这个帖子所说可信度多高?

古文物作证,为什么中华文明是唯一真正的古文明_国际观察_论坛_天涯社区


唬烂贴。只说片面的事实,树个不存在的靶子来打,满篇都是利用知识盲点误导人的手法。

举个栗子,比如他说阿皮亚古道没有使用痕迹:

事实上阿皮亚古道的图片中矩形小石块铺路石这段是现代修缮的路面,大块的铺路石才是罗马古道的原路面,上面可以看到很深的车辙痕。义大利政府对古道修缮采用不同形制是为了做出区别。古道的介绍:http://3rd.mafengwo.cn/travels/info.php?id=6373043

近处的方形小石块是现代修缮的铺路石,中远处是原路面

考古发掘出土的比较完整的罗马古道

现代修缮路面说没有使用的痕迹没有车辙所以是假的,相当于指著天安门的翻新路面说故宫是假的。

还有战车的马尾绾结

马尾绾结以防缠绕缰绳惊车,这种说法是来自现代人的解释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378993/

曹先擢先生则录问樵《秦俑马尾巴为什么要挽结》一文总结其中原因:「马尾巴有两个功能:自由甩动以驱赶蚊蝇等;在高速奔跑时高高扬起以利平衡。挽车的马由于尾旁有靷辔挽具革索,如果任马尾随意摆动,则尾梢容易缠绕在绳索上,轻者扯伤马尾,重则会因马护痛而引起惊车事故,所以要用挽结,并用带子束起来。而骑兵的战马就不需要考虑这些,马尾巴梳成长辫形,当马告诉宾士时,尾巴可以扬起,起到平衡作用。」

但是否如此并没有任何古代文献记载佐证其作用和功能如问樵先生推测的那样。有老外做过复原西周马车见外国人再造中国古代战车,没有绾结马尾的情况下照样跑得很稳当,所以这种解释要打很大的疑问。

中国也不是世界上唯一会扎马尾的文明,比如亚述的浮雕(约公元前875—860年)


还有人半桶水就出来晃荡,我才看不下去了。

这种车轴的位置在车身后部是地中海地区战车常见的设计,不止是亚述,埃及,赫梯的战车也是如此。

图坦卡蒙战车

解释为什么采用车轴后置——这是一种减震设计。

战车的车轴在平台后端,当车轮滚过崎岖不平的道路车轴的震动向前传导,前面的平台会上下摇动起到减震的效果,类似缓冲悬挂,从而让战车能在高速宾士中保持稳定,利于弓箭手射击。相比之下若车轴放在平台中央,颠簸震动就会直接传导到驾车者的脚下。

从埃及的战车发展史看也不是一开始就车轴后置,最初也是采用中置,但发展到后期都采用了车轴后置设计。车轴后置这种设计的缺点是一部分重量压在驾辕马身上,车辆载重不及中置的设计,所以一般只乘两人,但毕竟有两个轮子落地而且重心较低负重实际上比直接压马背上重骑兵小得多了,不存在马承受不了的问题,战场上依然能够风驰电掣地跑。

现代复制的埃及战车实战演练

大概看了一下,没啥新东西。唬那些没啥基本文物考古知识的人挺好用的,比如说那个光洁如新的水下几千年的石碑,岂不知文物拍照记录有好几套方法,原生状态下拍一下,清理干净后又拍一下,尽可能详细的记录所有信息。这拿著清理后拍的照片说是原生状态,不是无知就是坏。

元朝的木棺,这才叫保存的好。


可信的东西会发到nature,脑补的东西会发到起点,科普的东西会发到果壳,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的才会发到天涯。


希望能看到逐条反驳的,而不是抖机灵的。


笑死我了,老外这马车也叫复原中国古马车?光是一个先秦时代的马车轮子以他们智商怎么可能搞的明白。这马车轮子明显是工业时代的作品。

首先我们古先人造车轮是很有意思的。以前读荀子的《劝学》一文,中讲到「𫐓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𫐓使之然也。」说的是把一跟木条经过烤、掰的工序,最终由直掰弯,弯成了一个圆圈。以前我也一直以为做车轮一贯是这个工序,其实不然。

外公聊到春泉涌的隔壁有个木匠铺,专门做车。车轮的外缘那部分,也就是辋,是用一块块木块拼接而成的,不是一整条木头弯成的。这也好理解,毕竟掰弯的东西机械强度差,使不得。

造车轮的首要一道工序是「凿毂」。毂(gu)就是车轮最中心的那个东西,老家叫毂葫芦。老子里说「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yǒu)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大谈无的奥妙。

咱今天先不聊哲学。

这里讲的毂,作用是把辐条都攒凑到一块。但是,它的作用也仅仅也就如此了,并不承担辐条传下来的应力。

那辐条的应力谁承担呢?它们彼此互相承担。

是这样的:辐条也不是老子时代的三十根,而是十八根。毂是个木制大圆块,在这个圆家伙中间凿一个空眼,是将来插车轴的地方。周身凿十八个眼儿,是将来插辐条的地方。这插辐条的十八个小眼儿和那个插车轴的大眼是互通的。

这里有看官就不理解了,这十九个眼儿一通,那车辐条不久直接插到了车轴上了吗?应力直接压在轴上,那摩擦力该有多大,还怎么走?

答案是,辐条的末端都是楔形的(划重点),这十八根车辐条彼此紧紧地攒凑在一起,挤压的很紧,就天然形成了一个圆孔,这就是老子讲的「当其无」的地方。因此,毂仅仅起到一个控制与安排的作用。如果毂就硬生生去抗车辐传过来的压力,质地再好的木料也要被压坏,只能让辐条们凑成一个轴承,用挤压抵抗应力。所以老子讲十三辐共一毂,而不是压一毂。古人大才!

震撼不?当年我听外公讲到这一段的时候,就震撼的无以复加。

但是这种题凑或者是辐辏的做法,是中国一贯就有的,做拱券时候砖的叠涩,做墓葬时「黄肠题凑」的手法。聚微小以成大势,叠分散以成整体。再加上聚而不集,留有空隙,留无,才有了「车」之用。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个辐辏而成的圆孔只是承力,和容纳车轴。真正和车轴摩擦的还是毂葫芦上大圆孔镶嵌的铁皮。

十八根辐条插入毂中,敲打平衡,再将辋木安插在辐条端,用铁钉钉好。再将包铁钉在轮缘,毂口也用铁皮包好,一个车轮就大致做好了。现在来看,十八根木条集聚在一起,很有气势,所以古人就把那些汇聚八方之地、交通要道叫「辐辏之地」,包括后来讲的辐射,不也就像这辐条一样由一个点发散到四面八方?再重复一遍,古人讲话,真特么的形象!!

车轮几乎是古式车辆上的灵魂部件,最具技术含量,最美观,也最有气势。那辐辏之气势,林列之精巧,甚至古人定制车辆等级的时候,车轮就是一个最重要的考量标准。

车轮做好了,相当于造车过程中最具技术含量的工序完成了。凿毂的手艺、辐条的打制,最后辐条的安装、调整都很有学问,直接影响到后续车辆的行走、摩擦系数、使用寿命。剩下的活儿,基本木匠就能干完,做车架,做车辕,车轴,然后组装到一起,轮子按上车轴,用一个叫「辖」的东西插上。

再接下来就是铜活、漆活、皮活,做一些配件、装潢、保护的措施,就是后话了。

据说,毂是核心部件。眼儿要是凿得不均匀,辐条安起来就疏疏密密,完全没法子用。一个学徒进入车铺,每天的工作就是凿毂,车铺的角落里堆放著大量凿好的毂葫芦,都是标准化生产,以备于做车轮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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