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哲学有助于推动科学吗?
研究的发展或许未必推动研究对象的发展,否则研究科学就该有助于直接推动自然界本身发展了。「科学哲学对科学的用处,正如鸟类学对鸟类的用处。(Philosophy of science is about as useful to scientists as ornithology is to birds.)」——理查德·费曼
但是自然界是客观的,而科学者是主观能动的;而且,即使不研究科学哲学,科学者的思维规则(「定式」)也还是会在,而且也还是会起作用。「(成见)还是会在的,只是你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了而已。(It has [the preconceptions], it』s just that you don』t know what they are.)」——马尔文·明斯基
不过考虑到一般来说科学的学习成本要更高一些,我觉得理想的模式是科学哲学者对科学研究的模式作出描述(description)而非规范/规定(prescription),再由科学者来亲自决定这些描述该怎样影响自己的行事模式。
至于「不加规范/规定地描述科学研究模式,并以此促使科学者增进自我认识、修改行事模式」到底算不算「推动」,那就见仁见智了。
啊你问科哲以外的哲学?这不挨著了吧。与其说科哲以外的哲学推动科学发展,还不如说袁隆平给科学者提供三餐推动科学发展。
现在主流难道不是反对科学,强调差异么?不看一下日期我还以为我穿越到康德时代了。
哲学是理性之宗,科学之母,科学独立后,分走了哲学大部分理性财产,以至于哲学只能守著点基本问题的财产过日子,后来搞了点分析哲学的新财路,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科学发达了,成为狗大户,几乎一统江湖,也不时接济一下老母亲,哲学也才有机会利用科学的世界研究成果,改造一下老房子,看起光鲜,却掩饰不住哀落气息。
现在,哲学别说去指导科学,能让科学研究者少点鄙视就算好的,凑上去说,谁听啦?
但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哲学几千年的内涵,几千年的问题思索,所积累的人类底蕴不是白给的。在科学无法回答的道德,价值,人类意义等方面,还有逻辑思维等等,都展示了一个老牌文化的气质。这些都时刻充斥在每个人的生活中,也时常给科学家带来启发,每一个科学家实际上都是潜在的哲学家。
哲学积累起来的大视角,大格局,追问本质,基础,简约的风格都是一个优秀科学家的必备品质。哲学的视角和溯源习性可以在科学任何大领域突破时,及时提供理性的合理的解释,为整个人类认知提供平滑过渡服务。
不过,哲学真是太老了,一直在吃老本,哲学本身也需要大突破,不然那天真成历史资料了,别说推动科学进步了。
自康德以来,哲学已然从认识论开始就与唯物论彻底决裂了,科学这种完全依赖于直观与实验的体系甚至只存在于实验的理论体系中,语言及其直观只是囊括于其中而已,也就是语言只是理论逻辑过程和记录实验现象及其结果的工具,最终的科学判定者就是实验,相比较哲学这种高度依赖于语言的学问,用语言在思维中过分的任其发散,语言的技巧及其关注度过高,我们没有办法确定这是否是一种洗脑或者被动的诡辩论,因为没有办法去验证。你不能去用实验去验证哲学理论,这种非经验性的知识是没有办法去验证的,反而我觉得在纯粹的科学理论中可能会带著与形而上学的方法与思考方式,但也只是方式而已,过度的关注度不应该集中在形而上学,而大部分的关注度都应该在科学研究上。举个例子,一个高度智慧的哲学家如果和一个常年混迹在官场上的官员同时在官场上竞争,哲学家是肯定竞争不过那个常年混迹在官场上的老油条的。而能制作天下第一剑的铁匠的用剑能力肯定远不如一位初级剑客。
举个例子:
相对论讲了什么?量子力学讲了什么?这是两个科学问题。
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是否可能统一?这既是个科学问题,也是个哲学问题。
当年爱因斯坦和哥本哈根学派的争论(涉及到因果律、涉及到意识对于观测活动的先在规定性),其实已经进入到了哲学的领域;简言之,在自然科学理论的最根本之处,一定涉及到哲学问题。
然而,当今科学似乎看不起哲学了,始终坚持用一种自然主义的视角去解释一切,这样一来就不断会在一些根本出遇到悖谬或限制,比如:「意识」难题(意识难道只是一堆神经元、一堆原子分子?)、普朗克长度(受制于观测能力),等。
欧美倒是有一批哲学家和科学家,在进行现象学、分析哲学、神经科学、心理学的学科交流,目前来看还是有一定前景的。
结论:有助于。
本回答内容来自中山大学哲学系W博士
在当代来说,可能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作用。
倒是科学的发展会对哲学提出新问题。另外,在科学的社会影响、社会功能的角度,科学会与哲学有相互作用。
从「范式革命」的角度来看,今天的科学还未到「科学范式革命」的时候呢,大概还没到哲学有什么作用的时候。可能到了「范式革命」的时候,哲学会提供一些灵感吧。
这么说吧 ,数学属于哲学。
海德格尔:世界图像的时代,是最好的回答
世界图像的时代 现代化的进程是对作为图像的世界的征服过程 人成为给予一切存在者以尺度和准绳的存在者
- 知乎 无心道人无耻之徒:世界图像的时代 现代化的进程是对作为图像的世界的征服过程 人成为给予一切存在者以尺度和准绳的存在者
形而上学沉思存在者之本质并且决定真理之本质。
形而上学建立了一个时代,因为形而上学通过某种存在者解释和某种真理观点,为这个时代的本质形态奠定了基础。这个基础完全支配著构成这个时代的特色的所有现象。
反过来,一种对这些现象的充分沉思,必定可以让人在这些现象中认识形而上学的基础。
沉思乃一种勇气,它敢于使自己的前提的真理性和自己的目标的领域成为最值得追问的东西。
科学是现代的根本现象之一。同样重要的现象是机械技术。但不能把机械技术曲解为现代数学自然科学的单纯的实践应用。机械技术本身就是一种独立的实践变换,惟这种变换才要求应用数学自然科学。机械技术始终是现代技术之本质迄为止最为显眼的后代余孽,而现代技术之本质是与现代形而上学之本质相同一的。
现代的第三个根本性的现象在于这样一个过程:艺术进入美学的视界之内了。这就是说,艺术成了体验的对象,而且,艺术因此就被视为人类生命的表达。
第四个现代现象在于:人类活动被当作文化来理解和贯彻了。而文化就是通过维护人类的至高财富来实现最高价值。文化本质上必然作为这种维护来照料自身,并因此成为文化政治。
现代的第五个现象是弃神。
「弃神」这个表述的意思并不是彻底地把神消除掉,并不是粗暴的无神论。
弃神乃是一个双重的过程:一方面,世界图像被基督教化了,因为世界根据被设定为无限的、无条件的、绝对的东西,另一方面,基督教把它的教义重新解释为一种世界观,从而使之符合于现代。
弃神乃是对于上帝和诸神的无决断状态。基督教对这种无决断状态的引发起了最大的作用。可是,弃神并没有消除宗教虔信,而毋宁说,惟通过弃神,与诸神的关系才转化为宗教的体验。一旦到了这个地步,则诸神也就逃遁了。
由此而产生的空虚被历史学的和心理学的神话研究所填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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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存在者理解和何种真理解释为上面这些现象奠立了基础呢?
我们把问题限制在第一个现象即科学上。
现代科学的本质何在?
何种关于存在者和真理的观点为现代科学的本质建立了基础?
如若我们成功地探得了为现代科学建基的形而上学基础,那么,我们必然完全可以从这个形而上学基础出发来认识现代的本质。
首先,那种认为现代科学比古代科学更精确的看法,是根本毫无意义的。
我们不能说,伽利略的自由落体理论是正确的,而亚里士多德的学说是错误的,
因为,古希腊人关于物体、位置以及两者关系的本质的观点,乃基于另一种关于存在者的解释,因而是以一种与此相应的不同的对自然过程的观看和究问方式为条件的。
没有人会断言,莎士比亚的诗比埃斯库罗斯的诗更进步。
更不可能说,现代关于存在者的观点比古希腊的更正确。
所以,如果我们要理解现代科学之本质,那我们就必须首先抛弃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按照进步的观点,仅仅在程度上把较新的科学与较老的科学区别开来。
今天的科学,本质是研究。
研究的本质又何在呢?
研究的本质在于:认识把自身作为程式(Vorgehen)建立在某个存在者领域中。
在这里,「程式」不单单指方法和程序,因为任何程式事先都需要一个它借以活动的敞开区域。而对该区域的开启,就是研究的基本过程。
由于在某个存在者领域中,譬如在自然中,自然事件的某种基本轮廓被筹划岀来了,研究的基本过程也就完成了。筹划预先描画出,认识的程式必须以何种方式维系于被开启的区域。这种维系乃是研究的严格性。凭借对基本轮廓的筹划和对严格性的规定,程式就在存在领域之内为自己确保了对象区域。海德格通过对现代物理学的考察,来清楚阐述这里的意思。
现代物理学被叫做数学的物理学,是因为它本身就已经是数学的,所以能够以数学的方式地方式运行。
首先,数学属于那种已经知道的东西,即数学因素。
我们认识到桌子上有三个苹果,数字三这种性质是我们早已知道的。而如果说现在物理学明确地构成为一种数学的物理学,这意味著,通过物理学并且为了物理学,以一种强调的方式,预先就构成了某种已经知道的东西。这种构成是对某种东西的筹划,这种东西后来必定成为对所寻求的自然知识而言的自然,即具有时空关系的质点的自成一体的运动联系。在这种被假定为确定无疑的自然之基本轮廓中,还包含著下述规定性:运动即位置变化。没有一种运动和运动方向优先于其他运动和运动方向。任—何位置都是相同的。在这一关于自然的基本轮廓中,任何事件都必然被看透了。惟有在这种基本轮廓的视界之内,自然事件才作为自然事件而变得显明可见。这种自然之筹划包含著它的可靠性,因为物理学的研究就它每一个追问步骤而言,从一开始就维系于这种筹划了。这种维系,即研究的严格性,总是合乎筹划而具有它自己的特性。数学自然科学的严格性乃是精确性,一切事件都必须在这里预先被规定为时间-空间上的运动量。这种规定是在借助于数字和计算的度量中进行的。但数学的自然研究之所以精确,并不是因为它准确地计算,而是因为它必须这样计算,原因在于,它对它的对象区域的维系具有精确性的特性。
与之相反,一切精神科学恰恰为了保持严格性才必然成为非精确的科学。历史学精神科学的非精确性并不是缺憾,而纯粹是对这种研究方式来说本质性的要求的实行。
通过筹划,通过对这种在程式之严格性中的筹划的保证,科学就成了研究。
但是,筹划和严格性惟有在方法中才展开为它们所是的东西。
这种方法标志著对研究来说本质性的第二个特性。如果被筹划的区域将成为对象性的,那就需要我们在其纵横交织的整个多样性中去遭遇它,与之照面。因此,程式必须为照面者的多变性备下自由的眼光。 惟有在变化过程的始终不同性的视界内,才能显示出特殊性亦即事实的全部丰富性。但事实必须成为对象性的。故程式必须在其变化中把变化之物表象出来,展示出来,同时依然让运动成其为一种运动。事实的恒定因素以及事实之变化本身的持续性就是「法则」。在其过程之必然性中的变化的持续因素就是「规律」。惟在法则和规律的视界内,事实才作为它们本身所是的事实而成为清晰的。
自然领域中的事实研究本身乃是对法则和规律的建立和证明。
借以把一个对象区域表象出来的方法,具有基于清晰之物的澄清的特性,亦即说明的特性。这种说明始终是两方面的。
它通过一个已知之物建立一个未知之物,同时通过未知之物来证明已知之物。说明在探究中实行。这种探究在自然科学中按各不同的探究领域和探究目的,通过实验来进行。但自然科学并非通过实验才成为研究,相反地,惟有在自然知识已经转换为研究的地方,实验才是可能的。因为现代物理学本质上是数学的物理学,所以惟有它才可能是实验的。而在中世纪,基督教把真理的真正地盘投入信仰中了,投入对典籍话语和教会学说的确信中了。
最高的知识和学说乃是神学,是对神性的启示话 语的阐释,而这种启示话语被记录在典籍中,并且由教会宣布出来。
认识在这里并非研究,而是对权威性话语和宣布这种话语的权威的正确理 解。
因此,在中世纪的知识习得中,对不同权威的话语和学说意见的探讨具有优先地位。[文字与言语的比较]与[根据词语的判断]是决定性的。这同时也是当时所采纳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哲学必然成为经院哲学的辩证法的原因所在。
任何一门科学作为研究都以对一种限定的对象区域的筹划为根据,因而必然是具体科学。
但任何一门具体科学都必然在筹划的展开过程中,通过它们的方法而专门化为特定的探究领域。
专门化并非结果,而是一切研究的进步的基础。
研究并不在其方法那里分崩离析而成为任意的探究,从而在探究中销声匿迹。因为现代科学被第三个基本过程,即企业活动所规定。
现代科学在对特定对象领域的筹划中建立自身,同时也使自身个别化。这种筹划是在相应的、受严格性保证的方法中展开自身的。具体的方法适应于企业活动,并在其中确立自身。筹划与严格性 ,方法与企业活动,它们相互需要,构成了现代科学的本质,使现代科学成为研究。
我们沉思现代科学的本质,旨在从中认识现代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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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关于存在者的观点和何种关于真理的概念为科学成为研究奠定了基础呢?
作为研究,认识对存在者做出说明,说明存在者如何以及在何种程度上能够为表象所支配。
当研究或者能预先计算存在者的未来过程,或者能事后计算过去.的存在者时,研究就支配著存在者。
可以说,在预先计算中,自然受到了摆置;在历史学的事后计算中,历史受到了摆置。自然和历史便成了说明性表象的对象。这种说明性表象计算著自然,估算著历史。只有如此这般地成为对象,如此这般地是对象的东西,才被视为存在著的。惟当存在者之存在于这种对象性中被寻求之际,才出现了作为研究的科学。--------------------------------------
这种对存在者的对象化实现于一种表象(Voe-stellen),这种表象的目标是把每个存在者带到自身面前来,从而使得计算的人能够对存在者感到确实,也即确定。
当且仅当真理已然转变为表象的确定性之际,我们才达到了作为研究的科学。
最早是在笛卡儿的形而上学中, 存在者被规定为表象的对象性,真理被规定为表象的确定性了。
笛卡尔著作标题是《第一哲学沉思集》,第一哲学是亚里士多德创造的名称,标示著后来被称为形而上学的东西。
整个现代形而上学,包括尼采的形而上学,始终保持在由笛卡儿所开创的存在者阐释和真理阐释的道路上。
在这里,如果说作为研究的科学乃是现代的一个本质性现象,那么,构成研究的形而上学基础的东西,必然首先而且预先就从根本规定了现代之本质。
现代之本质在于:人通过向自身解放 自己,摆脱了中世纪的束缚。但这种正确的描绘却还是肤浅的。
它导致了一些谬误,这些谬误阻碍著我们去把握现代的本质基础并且由此出发去测度其本质的范围。
决定性的事情并非人摆脱以往的束缚而成为自己,而是在人成为主体之际人的本质发生了根本变化。
主体概念的这一形而上学含义最初并没有任何突出的与人的关系,尤其是,没有任何与自我的关系。
但如果人成了第一性的和真正的一般主体,那就意味著:人成为那种存在者,一切存在者以其存在方式和真理方式把自身建立在这种存在者之上。人成为存在者本身的关系中心。可是,只有当对存在者整体的 理解发生变化之际,这样一回事情才是有可能的。我不持否认态度,在我看来,"研究哲学有助于推动科学吗?"跟」钱能买到快乐吗?「是一样的问题,你的钱买不到,但我的钱也许可以买到。
同时我问几个问题:
1.发展科学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说科学,太抽象,科技成果是否是一直在被纳入哲学的」善「的轨道?为什么科学家不大力研发超级生化武器,想著如何杀死人类等等?如果我们否认这一点,将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2.现在所谓的科学家,有几个人可以回答什么是科学这个问题?本科生/研究生/博士这些理工科生,除了学习具体的」科学「之外,究竟明白科学是什么吗?他们能回答吗?
是哲学家在回答什么是科学的问题,而不是这些理工科生,这些人只在学具体的术。医生只懂医学,他们不懂科学,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科学的学科, 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3.至今为止,所有的科学都无法证明自身为真,在这个前提下,是什么给了科学家如此的自信以至于他们认为可以掌握宇宙真理?难道不需要哲学对思维本身进行反省?
著名物理学家温伯格在他的「终极理论之梦」中专门写了第七章,这章名字就叫「反对哲学」。他写道:
我读大学时曾经为哲学著迷过几年,后来清醒了。跟物理学和数学的辉煌成功比起来,我学的哲学观点显得那么昏暗和空虚。从此以后,我有时试著读了一些关于科学哲学的新书。我发现,有些书的术语简直无法理解,我只能认为它的目的是去感动那些混淆晦涩与深刻的人。...
也许有些读者 (特别专业的哲学家读者) 会认为像我这样与科学哲学格格不入的科学家,应该从容地避开问题而把它们留给专家。我知道哲学家怎么看科学家的哲学努力。但是我不想在这儿充当哲学家,而愿做一个无悔的科学家的样板——他没有在专业的哲学里找到任何帮助。...即使是哲学思想过去帮助过科学,但它们已经徘徊得太久,在今天的危害大于曾经起过的作用。卢昌海在「小议科学哲学的功能退化」一文中也明确写道:
我们未能找到任何显示现代科学哲学对科学研究有贡献的无争议例子,因此,起码在我们讨论所及的范围内,现代科学哲学对科学发展的贡献基本为零。不仅如此,我们甚至没有发现上述判据允许的科学家自己完成研究所需的科学哲学思考的情形,这表明极有可能存在一个更强的结论:即不仅现代科学哲学作为一门学科对科学发展的贡献基本为零,现代科学哲学思考-包括科学家的思考,但不包括从早期中期科学哲学中吸收的朴素观点-对科学发展的贡献也基本为零。
黄大昉在「反科学思潮辨析」则说:
最为极端的反科学观点发源于欧洲的爱丁堡学派,称作科学知识社会学 SSK。他们全盘否定科学研究内在的客观性和合理性,认为是各种社会因素,尤其是社会利益决定了科学知识的产生过程,把利益看作科学家从事研究活动的自然动因和各方争论的内在理由;他们渲染科学发展的「恐怖」,声称现代科学是西方帝国主义统治东方阴谋的延续,主张清除「后殖民主义」;他们鼓吹以「生态主义」抵制所谓科学的「工具主义」,主张人类应回归自然状态;他们反对核能利用、反对转基因、甚至反对一切工业文明。
丹皮尔在「科学史」中记录了这样一个事实:
在科学上,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说要比它以前或以后的任何学说都更接近于现代观点。它在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的摧毁性的批判下,实质上遭到压制。从科学观点来看,这应该说是不幸。后来几个时代竟让各种形式的柏拉图主义代表希腊思想,这个事实实在是科学精神从地球上绝迹一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柏拉图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但是在实验科学史上,我们不能不把他算作一个祸害。
看见吗?这都是声称「思维的训练场」的哲学干的好事。
哲学家查尔默斯在「科学究竟是什么」一书中承认:
我重申不存在普遍的科学观和科学方法,它们适用于一切科学和科学发展的一切历史阶段。当然,哲学并没有资源来提供这样一种普遍的科学观。 ... 由于我已经否认哲学家有能够提供评判科学标准的普遍科学观,由于我已经论证只能通过仔细注意科学本身才能有对种种科学的合适论述,结论也许是哲学家的观点是多余的,唯有科学家本人的观点才是重要的。
塞尔在「哲学的未来」写道:
无论库恩的意图是什么,我相信尽管他未对实在科学的实践产生什么影响,但他对一般文化所产生的影响却是很不幸的,因为它被用来对科学加以「去魅」,加以「揭露」,以证明科学与普通人所设想的并不一样。库恩为保罗·费耶阿本德的更为激进的怀疑论观点铺平了道路,后者认为在给我们以关于世界的真理这一点上,科学并不比巫术要好多少。
陈嘉映说:
建立普适理论的冲动终于通过伽利略他们找到了正确的建构理论的方式。在近代科学耸立之处,对世界的哲学整体解释土崩瓦解。
相关问题上官哲多半还是清醒的,反倒是一大堆民哲到处鼓噪「哲学对科学的推动」,却对没有任何一个科学系科学专业将哲学别说是列为必修课、甚至选修课都不是的事实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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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论科学与哲学?www.douban.com有哪些失败的社会人文研究??www.zhihu.com哲学都是在科学成果的基础上发展,你指望哲学去推动科学。并不需要,科学有自己的方法论。
当然。什么能离开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