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有美好的印象。当从太平洋上吹来的暖风拂过幼稚的脸庞,太阳公公还没开启十足的火力,空气温暖湿润而不躁动。马上就要期末了,在紧张的学习中光明正大的玩一天,想想即将到来的暑假——电扇、冰棍、西瓜、游戏机、或许还有青山、大海、省城。仿佛这样的时间还有很长,幸福的日子永远不会过去。直到今天,早已过了年龄的我们依然会在六月一日这一天犒劳一下自己,有些人还会在朋友圈里发「谁还不是个宝宝咯」。

1950年6月1日,中国第一个儿童节。这是当时小朋友们的合影,现在我们该叫他们爷爷奶奶。

想必七十八年前利迪策的那个六月一日,也是如此吧。虽然不是太平洋的暖风,虽然那时烽火燃遍欧洲,虽然捷克早已被德国人占领,但小镇的上的生活应该还是能说的过去的。孩子们可能也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著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厮杀,爱玩才是他们的天性。清晨昂德列和帕维尔去小镇里的教堂玩耍,迦娜一天都在家里等出远门的爸爸,夕阳西下,雅库布偷偷的把白天采到的小花送到艾比佳尔的手上,月亮升起来了,孩子们都进入了梦乡。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这样的日子或许永远也过不完。

被摧毁的利迪策

可是对于小镇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已经没有几个明天了。1942年6月4日,被称为「金发野兽」的海德里希因遇刺伤重不治,为了给他报仇,希特勒下令将有「协助刺杀」嫌疑的利迪策镇从地图上抹去。6月10日,德国人冲进了利迪策,枪杀了所有15岁以上的男性(173人),将妇女和儿童送进了集中营(最终有60名女性和88名儿童死在了集中营里),把婴儿交给「日耳曼化」的家庭抚养,并将屠杀时没在利迪策的利迪策人逮捕杀害(这一部分有19人)。然后纳粹烧毁房屋,掘开坟墓,妄图把利迪策从地图上抹去,从物理上摧毁。而被送进集中营的孩子们,最终只有17人活著回来,当然,在二战结束时,原来的利迪策已经不剩什么了。

纳粹的暴行激起了无数有良知的人的怒火

和其他秘密进行的屠杀不同,纳粹的宣传部门毫不掩饰,甚至有些骄傲的向世界宣扬些自己在利迪策的所作所为。禽兽一般的行径激起了捷克人的反抗,也彻底激怒了所有有良知的人。人们纷纷用利迪策来命名自己的城市、村庄、医院、广场乃至自己的孩子,纳粹妄图抹去利迪策,却让利迪策最终遍布全世界。随著战局的扭转,第三帝国最终垮台,当年制造利迪策惨案的刽子手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那些在惨案中流离失所的人们也最终回到了故乡。1948年,新的利迪策在世界各国志愿者的协助下建立了起来。为了纪念在惨案中受难的儿童们,1949年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决定将6月1日定为国际儿童节。

今日利迪策

听起来像是个「善恶到头终有报」的故事,但对那些孩子们来说,永远也回不去了。昂德列和帕维尔玩耍的教堂已经毁于熊熊烈火,小镇没有了迦娜没有了迦娜的家也没有了迦娜的爸爸,艾比佳尔再也没有等到雅库布回来,再也没有了梦,很多孩子也再也没有了明天。同样的事情,在七十八年后的今天,可能也在上演著。无数战火中的孩子,可能撑不到三个月之后的儿童节了。


「我们的呼声是为了和平,让它继续下去。这种和平必须永远持续下去。愿我们的儿子成为你们的,你们的儿子成为我们的。」

---美国印第安部落之一切罗基人的女性首领南希·沃德

1781年南希·沃德发表了这番著名的演讲,道出了印第安人希望与白人和平共存的强烈渴望。但这却成了美国印第安人最悲惨时代的开始。从遭驱逐、屠戮和强制同化,到如今陷入系统性贫困和被歧视,原本是这片大陆主人的印第安人在美国社会声音日渐微弱。

在印第安人的血泪史中除美国白人政府开展的臭名昭著的「西迁运动」外,还有一段毫无人性的文明灭绝史。

19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20年代,美国政府曾推出强制同化印第安人政策。政策旨在启迪教化「野蛮」的土著印第安人。通过强制印第安人接受白人教育来提高其文化水平,摧毁印第安人的语言和文化,把印第安人从「野蛮人」提升为「文明人」,使印第安人能够融入白人的文明社会,使他们变成美国公民,完成彻底的同化,从而彻底占有印第安人土地。而这个强制同化运动无论是从实施手段上,还是从政府意图上来讲,都是一种赤裸裸的,丧心病狂的文化大灭绝。

美国政府推出的印第安人强制同化政策的主要表现形式为美国政府于1887年颁布的《道斯单独占有土地法案》和其中的「唯英语教育政策」。

这一法案的核心内容是将原美国印第安人部落所拥有的保留地土地转化为个人所有,并以按户分配的方式分配给印第安人。

通过这一法案,美国政府把美国白人的社会生活模式强行灌输给印第安人,其目的在于使印第安人逐渐被同化从而成为美国主流社会的一员。 而在实际实施的过程中,在美国主义的强制势力下,在资本家的投机取巧下,美国印第安人并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而是将土地逐步转到了美国白人的手中。

为了进一步实行同化政策,为了实现彻底的美国化,让印第安人成为百分之百的美国公民,美国政府从教育入手,让「美国化」这一思想逐渐被印第安人所接受,因此政府提出了「英语优先」的口号。语言问题是美国强制同化时期最核心的内容,因此,美国政府对这一举措非常重视,所以不久后政府又禁止所有非英语报纸出版物的印刷和出版,同时焚毁了大量的非英语书籍。

 为了维护英语的地位,美国政府强制实行对印第安本族语言的打压与破坏,意图在印第安人后代的身上实现唯英语教育的政策。

在「英语第一」这一口号提出后,各州为了积极响应联邦政府的号召,开办了各类教育机构,如在白人社区开办寄宿学校、教授移民英语和开办夜校等方式来实现同化印第安人的目的。开办夜校和教授移民英语主要是对成年印第安人所设置的教育机构,而白人区的寄宿学校则是针对印第安人的后代所设立的。这种强制政策旨在通过唯英语教育的方式,使印第安人彻底与本族的文化、语言和情感脱离,从而逐步转化为一个忠诚的美国公民。而对于外来移民印第安人来说,这无疑使他们在语言和心理上受到强烈的压迫和抑制。

在实施这一政策的过程中,美国化运动的支持者以强硬的手段让印第安人在一切教学活动中使用英语,在学校规定禁止说印第安人的本族语言,以尽快实现强制同化印第安人的目的。印第安孩子们一旦进入学校,便像进了监狱一样,学校采取强制性措施不允许孩子的家长去学校探望孩子,也不允许孩子回家,只能呆在学校。有些学校为了防止孩子从学校逃跑,甚至把学校宿舍的窗户用钉子全部封起来。 不仅如此,美国政府还一度禁止印第安人取「胡名胡姓」,大力提倡人名与生活方式的「白人化」成了当时社会的主旋律。

 美国提倡强制同化的议员认为,他们这种强硬的方式是在拯救落后的印第安人,是在提高他们的文明程度。美国人心中对印第安人抱有十分严重的偏见与歧视,印第安一词在白人眼里成为「野蛮」,「鄙俗」,「下等人」,「低等民族」,「魔鬼」的代称。如果印第安儿童在学校使用其本族语言,他们还会遭到一系列的惩罚,使用印第安语的人在社会上也不会有任何地位。因此,很多印第安人迫于形势压力,不得不摒弃他们本族的语言,从而渐渐把自己与本族的文化分割开来。

政府大力兴办同化教育政策实施,通过加大经费投入,实行强迫性教育、唯英语教育和工业技能培训,向印第安下一代灌输白人的价值观和道德思想,包括英语的威力、自立意识、个人主义、财产观、爱国主义和基督教文明等。

为了使唯英语教育更有成效,这一运动的拥护者还提出制定新的英语教材,推行白人教育的教学模式,但结果表明,这种教育模式的效果并不理想。不仅是因为印第安儿童本身对强制教育就有敌对情绪,而且这类学校教师的素质也是十分低下。

在美国白人的意识形态中,英语是美国整个文化传统的象征,是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传输者,也是美国的主流且唯一文化。因此改良运动者在印第安人英语学校强行推进了"唯英语教育政策"。在改良运动者看来,普及英语教育是消灭印第安人原有"野蛮"文化,使"蒙昧"的印第安人有机会得以文明开化,并步入美国社会主流文化的唯一途径。

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同时也是任何一个民族文明的传承媒介。语言的灭亡也就相当于一个民族文化的灭亡,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民族的消失。美国政府希望通过印第安人英语学校的开办来从根本上动摇和消除印第安本族语言的文化基础。这种方式剥夺了除英语以外其他语言在很多领域的使用权,从而使其他语言没有滋生和生存的空间。而正是因为如此,印第安语被逐步地逼到了灭亡的绝境,对其文化造成了灾难性的毁坏。

不符合自然事物客观发展规律与多元文化发展规律的行为注定不会持续太久,民亦可载舟,亦可覆舟,强烈违背民意的政策注定会泡汤。

1928年,政府被迫承认政策的失败,长达50年的强制同化教育政策宣告终结。

2010年5月19日,美联社报道称议员布朗巴克代表美国政府就其对印第安人采取的「不理智和暴力政策」向五名印第安人代表当面致歉。

报道称,根据美国国会决议,美国政府应就「不理智政策和对印第安人采取的暴力、抢劫以及破坏与北美土著人达成的协议」道歉。但该文件同时指出,该文件不得成为印第安人向美国政府提出任何法律要求的依据。此文件的作者正是向印第安人致歉的布朗巴克。

  切罗基族人首领史密斯表示,大部分印第安人并没有要求美国政府做出正式道歉。但美国这种姿态得到印第安人的赞赏。另一位印第安人首领表示,这是「历史的一步」,促进了美国政府与印第安部落关系的发展。史密斯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表示,道歉是困难的,接受它同样很难。但抛开这一切,我们怎样做得更好才是要面对的挑战。美国(对于印第安人的)历史不是那么光彩。但现实问题是,目前这些将会如何发展。

  报道称,该文件于于2004年递交审理,2009年就被美国众参两议院一致通过,奥巴马总统年底签字批准。

唯英语教育的根本目的是将印第安人原有的文化形态和意识形态消灭,从而使其成为美国社会的「忠实一员」。在这一过程中,美国政府采用了非常强硬的手段,这些手段极大的伤害了印第安人民的民族自尊心,这种严重违背人道主义精神的法西斯行为,在任何时期,任何国家,任何地区都不可能得到人们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拥护,只会受世人唾弃与谩骂,在当今的文明社会必然会被摒弃。


1972 年的慕尼黑奥运会上,一个恐怖组织大摇大摆闯进了奥运村,绑架了并杀害了 11 名以色列运动员。


经此一役,这个名为「黑九月」的恐怖组织一战成名,得意洋洋。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以色列比他们更丧心病狂。一个国家,居然以举国之力,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满世界奔袭,只为对他们进行凌迟般的疯狂报复……


而这场复仇,更有一个魔咒般的名字:上帝之怒

一、一个以色列人的微笑


1979 年 1 月 22 日凌晨 4 点,黎巴嫩首都贝鲁特上流社会聚居的「鲁威登区」中,独自躺在别墅大床上的阿里·哈桑·萨拉曼再次从噩梦中被惊醒。


尽管已经感到背后的冷汗粘住了床单,湿痒得有些难受,但在黑暗中的萨拉曼依然一动也没敢动,而是默默地眯缝著眼睛,两只耳朵神经质般微微抖动著,紧张地搜索著窗外的动静:


远处的树林里夜莺依然在不紧不慢地鸣叫,证明树林里没有埋伏狙击手,很好……


周围邻居家窗棂被风吹过,发出刷刷的声音,证明每扇窗户都是完好关闭的,很好……

别墅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保镖巡逻的脚步声,每两秒落地一次,每两秒落地一次,稳定,规律,没有其他陌生的脚步,很好……


他又等了 5 分钟,窗外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隐约的哨声。


很好!安全!


萨拉曼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是他在远离别墅的高处布置的暗哨,每过十五分钟会用哨声报告平安。


他终于敢小心地挪动自己的身体了,虽然窗户上厚厚的遮光窗帘阻挡了一切光源,即使开灯也不会暴露身体轮廓,萨拉曼却依然选择了摸黑下床,谨慎地靠著房间里的承重墙走到了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沉重的防弹门被打开了,面无表情的贴身保镖走了进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主人总是在凌晨被惊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枪,在卫生间外面警戒。


萨拉曼这才打开了卫生间的灯,走进去打开淋浴开始洗澡。从 1972 年 10 月开始,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整整 6 年,从德国、西班牙、挪威、约旦到黎巴嫩,这 6 年里他像丧家之犬一样颠沛流离,但始终没敢放松一点警惕。正是因为这份谨慎,他才能在过去 6 年里侥幸逃脱了对头连续 5 次的追杀。


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6 年时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神经紧绷,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自己 50 米范围内,他的后背会汗毛乍起,就连酒店的床跟沙发都得保镖先坐过自己才敢坐,所有入口的食物都得保镖先吃过自己才敢吃。即便回到了相对安全的家里,每晚要么就是一夜失眠,要么就是在凌晨被突然惊醒,即便睡著了也不见得有多美好,因为梦里全是爆炸、残肢跟黑黝黝的指向自己的枪口……


即便如此……6 年来能够活著依然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萨拉曼在淋浴的水幕里无声地狂笑起来:是啊!我依然活著!即便活得像一条泥洞里的蛇一样卑微,但我依然还活著!那些自诩上帝的人,我的命,有本事就来拿!


下午 3 点半,是每天一次的出门时间。


跟往常一样,沉重的大门被打开,两个保镖先闪身出去,大门随即被紧紧关闭。过了一分钟,门外传来了先出门的两个保镖就位后的暗号声,萨拉曼这才再次拉开大门,在几名贴身保镖的簇拥下快步向街口的专车走去。


但这次的出门有些不一样,一行人刚走出自己家大门没多远,就听见旁边楼上有人在娇声呼喊萨拉曼的名字。听见呼喊,萨拉曼浑身一紧,下意识地就向旁边跳了一步,身边的保镖也在一瞬间同时握住了武器。


萨拉曼抬头一看,只见他家隔壁别墅的二楼窗口,一个相貌娇媚的女郎正在冲萨拉曼招手。萨拉曼浑身松弛了下来,这位叫作佩妮洛普的美女并不是陌生人,而是已经跟自己比邻相居很久的老熟人,自己搬来贝鲁特前她就已经在这里定居了,之前自己每次出门,都能看见她在自己家的草坪上撑著画板作画。


「阿里先生,能帮我个忙吗?我把画册忘在车上了,又懒得下去取,您能帮我扔上来吗?」 这名叫作佩妮洛普的邻居手里一边挥舞著一个好像是汽车遥控器的玩意儿,一边满脸期待地指著自己门前停放的汽车。


萨拉曼微微笑了一下,他很确定这名美女似乎对自己有些好感,之前曾经赠送给自己一幅她画的画,而自己则回赠以葡萄酒。在这种每天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压抑生活中,要是能够跟这位异国女子来上一段浪漫情缘,真是再好不过的减压手段了……


在确认了那辆汽车距离自己只有十来步远,且周围视野开阔,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埋伏后,萨拉曼很绅士地微微欠了欠身:「很乐意为您效劳,女士。」


他快步走到那辆大众轿车旁边,透过车窗,果然看到车后座上有一本画册。萨拉曼拉开车门正准备伸手拿画册,突然他感到身上的血液一下冷了——那本画册的封面,正是 1972 年慕尼黑奥运会以色列代表团的合影!


而在那本画册下面的车后座已经被整个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炸药,目测起码得有几十公斤,炸药上的起爆器正在一闪一闪地亮著灯。

头顶上,佩妮洛普的声音依然娇媚:看清楚了吗?阿里·哈桑·萨拉曼先生!


萨拉曼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在巨大的恐惧下结结巴巴地求饶:「我不明白……女士,我并没有伤害过你……这么久我们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


「因为我在一个月前刚刚结束『休眠』,先生」,妮洛普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手中那个汽车遥控器一样的玩意儿:「『摩萨德』代表所有慕尼黑的冤魂,送你下地狱!」


定向炸弹将巨大的爆炸威力全部释放到了萨拉曼一侧,冲击波从路边一直横扫到了马路另一侧,将萨拉曼的 4 名保镖全部炸死,余威还造成了周围的路人 4 死 18 伤。


而处于爆炸中心的萨拉曼更是被炸得尸骨无存,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抹意识,是一个以色列人在对著他微笑。

二、一个国家的愤怒


时间倒退到 6 年多以前,那是阿里·哈桑·萨拉曼一生中感觉最荣耀的时刻。


在他的精心策划下,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极端派别「黑九月」成员在 1972 年慕尼黑奥运会正在进行之时,于 9 月 5 日成功混进了慕尼黑奥运村,并劫持了 11 名以色列运动员为人质,消息一经公布,立即引发了全世界的关注。


「黑九月」起源于在约旦境内的巴勒斯坦难民营中成立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下简称「巴解组织」)。巴解组织成立之后就不断越境去以色列制造恐怖活动,给以色列和约旦都造成了严重的不安定。因此,1970 年 9 月,约旦国王决定动用军队将巴解组织彻底从约旦境内驱逐。在驱逐的过程中,约旦军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巴勒斯坦难民营中一定程度的平民伤亡,史称「黑九月事件」。于是巴解组织中的极端派别便成立了「黑九月」组织,开始疯狂地策划恐怖活动实施报复。


从 1970 年到 1972 年,「黑九月」连续策划了劫持航班、袭击大使馆、在闹市区引燃炸药等一系列恐怖活动,但要数这次在全球曙目的奥运盛会中成功劫持人质影响最大。

眼看著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黑九月」身上,在远方遥控指挥的萨拉曼兴奋地难以自抑,将交换人质的条件一路提高到了要用 11 名人质去交换被关押在以色列监狱的 250 名「圣战组织」成员。


而面对突发事件明显准备不足的西德政府和警方在无形中也充当了「黑九月」的帮凶。西德政府先是拒绝了以色列政府要求暂停奥运会和从以色列国内派特种部队来西德参与营救人质的请求,紧接著西德警方在营救行动中出现重大失误,最终导致营救失败,11 名以色列人质全部死亡。


虽然自己手中的人质并未能成功交换,派出去的劫持人质的 8 名恐怖分子也全部被击毙,但这次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行为依然让萨拉曼和「黑九月」声名鹊起。萨拉曼在「恐怖分子圈」有了「红王子」的称号,而「黑九月」也一举跃升为世界最著名的几大恐怖组织之一。


但不论是萨拉曼还是「黑九月」组织成员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自以为达到「人生巅峰」后不久,他们就都将被由自己引发的怒火吞噬,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烟消云散,再也留不下一丝痕迹。


那个怒火的来源,是「上帝」。


慕尼黑惨案发生后,以色列国内一片悲伤。在 9 月 6 日为 11 位运动员举行的国葬上,一向以「铁娘子」形象示人的总理梅厄夫人甚至一度因为过度悲伤而无法参加。


但等到三天后,梅厄夫人再次公开露面时,整个以色列的悲伤已经被复仇的怒火所代替。梅厄夫人在演讲中公开表示,她已经签署了对「黑九月」恐怖分子的追缉令:「在慕尼黑,一边是犹太人遭到绑架、屠杀,而另一边却在观赏体育盛举。当犹太人把受难者的棺木抬回故乡的时候,奥运会的火炬仍在燃烧。犹太人永远是孤独的,没有人会保护我们,只有犹太人自己保护自己!」


演讲结束后,梅厄夫人回到后台几乎是立刻会见了连夜从欧洲返回的以色列「摩萨德」负责人扎米尔。


作为全球首屈一指的情报机构,「摩萨德」是希伯来语里「机构」的意思,其实它的正式称呼应该是「以色列情报与特别行动局」,主业是收集和分析情报。但让「摩萨德」名闻全球的,却是他的一项「副业」——海外特别行动。


相比较中央情报局这种拥有 2 万多正式特工的「庞然大物」,「摩萨德」限于以色列的人口跟国力,只能走「短小精悍」的精英路线,正式特工人数始终保持在 1500 人以内,且大多在总部从事情报分析处理工作。

于是,为了弥补自身行动力尤其是海外行动力的不足,「摩萨德」独创了「休眠」制度。这项制度其实就是将很多经过「摩萨德」培养的优秀特工长期分散潜伏在世界各地,平时这些身手不凡的特工就像普通人一样工作、生活,甚至结婚生子,很多人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会参加任何行动。而一旦以色列的国家利益受到严重威胁时,「摩萨德」就会不动声色地从本部派出一名资深特工,然后在当地「唤醒」几名潜伏的特工组成小队,出其不意地展开海外特别行动。


这种「休眠—唤醒」的行动方式将「摩萨德」行动的突然性发挥到了极致,对手经常是猝不及防间便事起肘腋,简直是防不胜防。


而现在,梅厄夫人代表以色列政府向扎米尔授权,行动期间他可以使用「摩萨德」所有「休眠」特工,行动不设期限,不惜代价,一定要将所有慕尼黑惨案制造者和整个「黑九月」组织全部消灭才能结束。


最后,梅厄夫人亲自将一本《圣经》作为信物颁发给了扎米尔,表示从现在起,以色列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由此,扎米尔将整个复仇计划命名为「上帝之怒」,一场整个国家的复仇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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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选专栏

历史中的潜伏时刻:行走在人性边缘的间谍们

皮耶霍 经济学学士、历史学硕士、法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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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澳大利亚政府为了对土著实施同化政策,以改善土著儿童智力生活为由,强制安置土著儿童到白人家庭或抚养机构,接受白人文化教育。并销毁土著儿童亲生父母的资料,以防止他们寻找原来的亲人。从1910到1970年,全澳大利亚有近10万名土著儿童被政府从家人身边强行带走,这批被重新安置的儿童后来被称为"被偷走的一代"(the Stolen Generation)。他们是澳大利亚历史上一群充满悲剧色彩的人,是20世纪初澳洲政府推行"白澳政策"的牺牲品。

1997年澳大利亚女作家多莉丝·皮尔金顿·加利梅拉的畅销书《防兔篱笆》的问世,让人们开始重新关注这段历史。2002年由菲利普·诺伊斯导演的同名电影,荣获澳洲电影协会最佳影片奖。

为"被偷走的一代"及其后代、家属所蒙受的悲痛和伤害,我们要说"对不起";为被拆散家庭和社区的父母、兄弟、姐妹们所受的痛苦,我们要说"对不起";为由此引起一个自豪民族和自豪文化的尊严受到贬低,我们要说"对不起"。—— 第26任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

1997年4月,澳大利亚人权和平等权利委员会发表了名为《带他们回家》(Bringing them home)的报告,披露了这个土著儿童重新安置计划。并在1998年5月26日设立"国家道歉日"(National Sorry Day),每年举行各种活动,以纪念过去澳洲政府对土著居民儿童的伤害。


光州事件

今天是四十周年。

直接图片来源 @THP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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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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