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爱因斯坦一个人的看法,在黑格尔生活的时代,他的哲学体系已经遭到自然科学家们的集体反对,并导致自然科学从哲学中分裂、独立了出来。

在历史上,自然科学属于哲学的一个分支,也叫「自然哲学」,我们都知道,牛顿有一部伟大的作品,名字叫做《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相关回答:

哲学与科学是并列还是包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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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追根溯源的话,可以追踪到中世纪经院哲学中实在论和唯名论。

欧陆理性、德国古典哲学,是从实在论这一派托马斯.阿奎那"天启哲学」演变而来。

英国经验、怀疑论、近代科学,是从唯名论演变而来。

分歧的种子早就种下了。

===========以上为2020.2.6回答以下为更新的分割线===========

大卫.休谟在《人性论》第三卷「道德学」第一章「德与恶总论」第一节「道德的区别不是从理性得来的」的结尾处提出了一个「休谟伦理难题」,这个难题可以简单表述为:

如何从「」推理出「应该」?


在经济学里面,「是」与「应该」这两种表述分别被称为「实证表述」与「规范表述」。

原则上来说,世界「是」什么样子是可以实证的,我们可以通过检验证据做出回答。譬如重的物体是不是比轻的物体下落快,我们可以到比萨斜塔上做个实验检验一下——这属于科学问题。

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譬如灾难降临的时候「应该」让领导先走还是让妇孺先走,这涉及人类的道德行为规范,我们无法用事实证据来回答「应该」怎样。

所以「实然」与「应然」之间,「科学」与「道德」之间是有一条鸿沟的,不存在「道德科学」或者「科学道德」(方舟子喜欢讲这个)这种怪胎。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网综节目《奇葩说》的辩题大多属于「应然」问题,譬如「感兴趣的工作总是996,我应不应该说886」,「大人应不应该告诉孩子童话故事是假的」......

还有一类「价值判断」,例如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虽然也用「是」做连接系词,但是善恶标准的判断来自人的内心而不是客观事实,我们没法去说落体定律是善还是恶。

「实然」问题是不适合拿来做辩题的,有一句话叫做「事实胜于雄辩」,一个斜塔实验,就把亚里士多德的物理理论给秒了,这还怎么辩?

那么「应然」问题该怎么谈呢?这就得讲段子。

譬如从前有个王小二上山砍柴,一不小心把斧子甩到河里去了。这时候河里出来个老神仙,拿著把金斧子问是不是他的,王小二回答说不是,老神仙又拿把银斧子出来......这个故事我不必讲完了吧。

类似的段子世界各地各民族都有,通过这样的段子告诉人们一个道理——人应该要诚实、善良才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后来就有人把这些段子搜集整理起来,传播如何过上幸福生活的声音。约翰写的段子就叫约翰福音,马太写的段子就叫马太福音。因为这是一部指导人们生活的「权威著作」,所以叫《圣经》,它的正式名字叫《约》,按照耶稣诞生前后分为新约和旧约,意为老天爷(天主)和人类的约定。

按照我的看法,《圣经》就是一部鸡汤段子合集,做礼拜就是听牧师讲鸡汤段子,学习「应该」怎样过一种有道德的生活,摩西十诫是「规范表述」而非「实证表述」。

所以,爱因斯坦是酱紫看待宗教的:

早期宗教仅仅是看重《圣经》故事的寓意,跟地心说没一毛钱关系。事实上,约翰、马太这些段子手们是相信天圆地方说的

从解经的角度来讲,要想不让《圣经》与科学发生矛盾,就得将《圣经》中关于世界的描述当成一种比喻。譬如「穹顶之下」,并非说天「」圆的,而是说天「」穹顶一样。

使哲学和宗教发生关系的是托马斯.阿奎那,他认为:「神学高于哲学,哲学是神学的婢女。」

所以阿奎那的哲学是用来为神学服务的。他把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和宗教结合起来,给出了上帝存在的五大证明。说是五大证明,其实是一个套路。

试举两例:

凡运动者必有推动者,推动者又因其它推动者而运动,无限追溯下去必定能追溯到一个不动的推动者,它就是第一推动者——上帝。

世上万物的存在皆有其原因,从其原因的存在又可以追溯到上一个原因,无限追溯下去必定能够追溯到一个最终因,最终因是不因其他因的存在而存在的自因而因,这就是上帝。

譬如王小二变得富有是因为他勤劳诚实,因为他勤劳诚实而得到了金斧子和银斧子,金银斧子是河里的老神仙变出来的,河里的这个老神仙......呃,就不能向上追溯了,他就是不因其他因存在而存在的最终因。

阿奎那的五大证明把科学和神学搅合到一起,混淆了「实然」与「应然」的界限。爱因斯坦说「后来传教士所附会上去的东西」多半指的就是阿奎那的五大证明。

阿奎纳相信上帝给予人类的启示可以分为两种:一般的启示以及特别的启示。一般的启示可以透过观察天主创造的自然秩序而获得,这样的观察可以透过逻辑思考而获得重要的结论,例如通过五大证明认知到上帝的存在。

特别的启示需要透过教会和经籍的传播才能得知,而不能只透过逻辑思考获得。例如耶稣基督显示了上帝的存在便是特别的启示之一。这个观点可能是来自前辈德尔图良,他曾经说:「上帝之子死了,虽然是很荒谬的,却是完全可信的;上帝之子被埋葬后又复活了,虽然是不可能的,却是确定无疑的。」这段话被后人总结为这个著名的命题——「因为荒谬,所以信仰。」要是不荒谬的话,怎么能算是「神迹」呢?

在哲学上,阿奎那是「实在论」的代表人物。

中世纪经院哲学的一个焦点议题是:事物的共相是否具有实在性?持肯定意见的叫「实在论」,否定意见的叫「唯名论」或「反实在论」。

譬如一块砖头,在实在论看来,砖之所以为砖,是由「砖性」决定的。砖性是寄居在砖当中的一种特殊实体。我们可以通过对个别砖头的观察来发现砖性。

在唯名论看来,我们认识砖头是从个别砖头开始的,根据重复的相同感觉,才产生关于砖头的一般印象。一般印象是标志许多个别事物相似性的一种记号,不具有实在性,只有个别砖头才是终极的实在。「砖性」说与砖头说解释效力相同,却多出了一倍的实体,还生出来「砖性」是打哪来的新问题。

针对阿奎那之流的繁琐哲学,奥卡姆的威廉提出一条思维经济原则:「切勿浪费较多的东西去做用较少的东西同样可以做好的事情」,被后人总结为:「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这就是奥卡姆剃刀。这把剃刀的原版用途是剃「共相」的实在性,捎带著也剃秃了阿奎那的繁琐神学论证(上帝躺枪)。

奥卡姆的威廉认为:「上帝只能信仰,不能论证。」主张哲学和神学分开,教权与王权分离,教会只应掌管宗教事务,关心「灵魂拯救」。

就拿河里冒出来的老神仙来说吧,假如他是全知全能的,何必要对王小二进行考验呢?为啥不把地主老财家的财富直接转移到王小二家里?

奥卡姆的威廉会说:这就是一则教人向善的寓言故事,谁特么脑壳有屎去钻这种牛角尖啊。相信勤劳诚实能让王小二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完了,论证还是免了吧。


从认识路径上来讲,

阿奎那的「实在论」要假定一个彼岸先,然后从此岸向彼岸进发。

而在奥卡姆的威廉那里,彼岸只在道德上有信仰意义,道德与科学是分开的,从此岸出发的科学探索是不预设终点的。

很自然的,唯名论哲学会成为经验论、怀疑论以及现代科学思想的源头。

但是,当时的教会奉托马斯.阿奎那理论为正统。1324年,奥卡姆的威廉被教皇拘捕,关进了亚威农教皇监狱。次年底,教会组织了6个神学家专门研究了他的著作,结果有51篇被判为「异端邪说」。

1328年5月的一天,奥卡姆在深夜逃出监狱。同年6月6日,罗马教皇革除了他的教籍,下令通缉捉拿。奥卡姆逃往义大利比萨城,最后去了德国的慕尼黑。在那里,反对教皇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路易四世收留他,相传奥卡姆对皇帝说:「你若用剑保护我,我将用笔保护你!」。1347年路易四世死后,奥卡姆再次遭到教廷传讯。但是教廷还来不及给奥卡姆定罪,一场黑死病在整个欧洲蔓延开,奥卡姆也被感染致死,避免了被放到火刑架上去烤,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奥卡姆的思想在英国得到传承。17世纪初,弗朗西斯.培根开始了对经院哲学批判,他指出传统思维的几个要害之处:它把神学和自然哲学(科学)混合在一起,结果二者都被变得不明不白;它用言辞代替了物质;知识分子们不是通过耐心、谦恭地观察上帝创造的世界去获取知识,而是热衷于辩论的技巧,哗众取宠;他们有了一些浅显平常的的观察,不再检验,就拿来打扮成真知;其结果只是诡辩,而不是能够改善人类生存条件的自然知识。

培根喜欢用比喻,其中有个比喻对理解他的思想很关键:让人类的心智和自然世界「结婚」。他说:心智和言辞的婚姻是不合法的,它们同是人类所造;我们需要的是心智和上帝所造的自然世界的联姻。

培根说纯粹的经验论者像蚂蚁,从自然取得食品,原封不动地搬回家里存起来。纯理性主义者像蜘蛛,能织出一张精致无比的网,其对称和美丽往往令人惊叹;但蜘蛛的每一根丝都来自它的肚子,没外界什么事儿。科学应该像蜜蜂酿蜜,从自然中得到原料,和自己的精华相结合,造出了香甜而又对人类有益的产品。

那么,心智与经验具体怎么结合呢?培根说要带三个表——存在表(正相关)、缺乏表(负相关)、程度表(量化分析)。这就是「科学归纳法」的雏形。

然而休谟发现,不管怎么「归纳」,始终存在两个跳跃——从过去到将来,从个别到普遍——得不到解释。即休谟归纳难题

莱布尼茨把真理分成两种,一种叫做事实真理,是从经验中得来,仅仅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又叫做或然真理。例如:「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另一种叫做逻辑真理,是由推理得来,是必真的,所以又叫做必然真理。

譬如平面三角形内角和等于180°,这个知识无需任何经验就可以通过推理得出来。假如你用量角器测量平面三角形的内角,然后加总起来发现不等于180°,那么肯定是你的测量实践错了,而不可能是几何定理错了。这么说起来,难道真理是检验实践的标准?

但是且慢,几何定理是从几何公理推理出来的,几何公理又是打哪来的呢?穆勒认为,几何公理也是从经验中总结出来的。假如穆勒是对的,那么几何公理岂不是也变成了「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一样的「事实真理」,有朝一日我们发现了黑天鹅,那么几何公理会不会不成立?

19世纪俄罗斯有个数学家叫罗巴切夫斯基,他发了狠要把欧氏几何公理「证明」出来。怎么证呢?用反证法——假定过直线外一点,能做两条以上平行线,如果能证明这个假设不成立,那不是就能反证「过直线外一点有且只有一条平行线」了么。结果意外地发现,两条以上平行线的假设完全可以成立。德国数学家黎曼则另辟蹊径,假设所有的直线都相交(没有平行线),也得到一套自洽的几何学。他俩的工作打开了一扇大门——非欧几何。罗巴切夫斯基也因此被人们尊为「几何学中的哥白尼」。

在今天看来,可以认为所谓的几何公理其实是定义——欧氏公理定义欧氏空间,非欧几何定义非欧空间。在罗氏空间里,三角形内角和小于180°,在黎曼空间里,三角形内角和大于180°。非欧几何与欧氏几何仅仅是采用不同的「约定」而已,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可能有人会觉得:不对啊,罗氏空间是负曲率,黎曼空间是正曲率,欧氏空间是曲率为零的平面。那么我要问了,你怎么定义「平」面?你怎么知道一个二维面的曲率是零?

有一种「经验」上的判断「平」的方法,就是直接拿眼睛瞅——直观。这是因为我们通常假定光走直线。如果光不走直线的话,那你还瞅啥?

日食时观测星光偏折实验

写到这里,应该可以看懂本文开头《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中摘录的那段话是啥意思了吧。

广义相对论的成功澄清了两件事情:

1,「直观」不靠谱,几何公理的实质是定义。譬如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是关于直线的定义,在黎曼几何当中,直线就叫「短程线」。

2,万有引力说不靠谱,它不是宇宙真理,也不是客观规律,而是有一个世俗的来源——人类的猜想,一个好得不得了的猜想,但还是可以被更好的猜想——广义相对论所取代。

波普尔不过是爱因斯坦的注解而已

爱因斯坦在《物理学与实在》(1936)中写道:

照我的见解,关于各个概念的形成和它们之间的联系方式,以及我们怎样把这些概念同或觉经验对应起来,这中间并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先验地说出来的。在创造这种感觉经验的秩序时,指导我们的是:只有成功与否是决定因素。所需要的只是定下一套规则,因为没有这样的规则,就不可能取得所希望有的知识。人们可以把这些规则同游戏的规则相比较,在游戏中,规则本身是随意的,但只有严格遵守它们,游戏才有可能。可是,这种规定永无终极。它只有用于某一特殊领域,才会有效(也就是不存在康德意义下的终极范畴)。

……抽象法或者归纳法理论的信徒也许会把我们的各个层次叫做「抽象的程度」;但是我不认为这是合理的,因为它掩盖了概念对于感觉经验的逻辑独立性。这种关系不像肉汤同肉的关系,而倒有点像衣帽间牌子上的号码同大衣的关系。……没有一种归纳法能够导致物理学的基本概念。对这个事实的不了解,铸成了十九世纪多少研究者在哲学上的根本错误。……结论物理学构成一种处在不断进化过程中的思想的逻辑体系,它的基础可以说是不能用归纳法从经验中提取出来的,而只能靠自由发明来得到。这种体系的根据(真理内容)在于导出的命题可由感觉经验来证实,而感觉经验对这基础的关系,只能直觉地去领悟。进化是循著不断增加逻辑基础简单性的方向前进的。为了要进一步接近这个目标,我们必须听从这样的事实:逻辑基础愈来愈远离经验事实,而且我们从根本基础通向那些同感觉经验相关联的导出命题的思想路线,也不断地变得愈来愈艰难,愈来愈漫长了。我们的目的是要尽可能简明地勾划出,基本概念是怎样依赖于经验事实,也依赖于为达到体系内部完整所作的努力而发展起来的。——《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

简单来说,科学理论都是人类自由发明出来的一些猜想,各种不同的猜想互相竞争,通过经验事实来择优汰劣,取得进化。

经验事实是单称命题,科学理论是全称命题,无论多少个单称命题也无法证实一个全称命题,但是证伪全称命题,只需一例。所以科学理论永远只能被证伪而不能被证实。

一定要说能证实什么的话,我们只能坚持一种真理上的相对主义:通过判决性实验,证实新的科学理论比旧的科学理论解释力更强,兼容性更好。

假设旧的科学理论能解释现象P1~Pn,新发明出来的科学理论不仅能包容旧理论能够解释的现象,还能解释旧理论解释不了的新现象Pn+1,那么就算攻擂成功,这个Pn+1被称为判决性实验。旧理论的地位下降为特例,最好不过的命运是「作为一个极限情况继续存在下去」;新的理论向下兼容,它把现象P1~Pn和现象Pn+1更加彻底地联系起来。

出自《狭义与广义相对论浅说》,波普尔在《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中引用

譬如在爱因斯坦的狭义与广义相对论提出之初,旧的经验事实P1~Pn与牛顿和爱氏的理论都不矛盾,爱氏提出了新的实验Pn+1对牛顿理论发起挑战,这就是放射性镭盐的质量衰减、日食时星光偏折等等。通过很少的这几个实验证据就将牛顿理论KO,并把它赶出了天文学领域。

在经典物理理论领域同样如此,亚里士多德曾经断言物体受到外力运动,外力停止,运动停止。伽利略不是跑到大街上去观察,从最普遍的现象中「归纳」运动规律,而是有针对性地设计出了斜坡实验来挑战亚里士多德的物理理论——这不是归纳而是创新、挑战、择优汰劣

假如我们无限向前追溯的话,甚至可以从神话中找出科学的起源来——

「神话可加以发展,使之成为可以检验的;从历史上说,一切(或者几乎一切)科学理论都发端于神话,一个神话可能包含对科学理论的重要预言」(波普尔《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

因为自文明诞生之日起,

「人类就不甘心将事件看作互不相关而且不可理解的,他们渴求理解世界的根本秩序:今天我们仍然渴望知道,我们为何在此?我们从何而来?」

「我所能给出的回答是基于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原理。这思想是说,在任何自繁殖的群体中,存在有不同个体在遗传物质和发育上的变异。这些差异表明,某些个体比其他个体对周围的世界更能引出正确的结论,并去适应它。这些个体更可能存活、繁殖,因此它们的行为和思维的模式将越来越起主导作用。这一点在过去肯定是真的——即我们称之为智慧和科学发现的东西给我们带来了存活的好处」(霍金《时间简史》)。

很明显,人类认识世界的「自然哲学」就是走唯名主义的认识路线,自然哲学与阿奎那的天启哲学、康德的先验哲学格格不入。

因为我们认识事物是从个别事物开始的,最深奥的理论也能兼容最简单的栗子,所以我们总喜欢举简单的栗子来说明深奥的理论。爱因斯坦说:「如果你不能简单说清楚,就是没搞懂。」

「实在论」就不同了,它要假定有一个先于人类经验的共相在那里,自以为能够达至彼岸或准彼岸(康德为人类认识设立了边界)。这套东西用来解说道德命题或许是成功的,因为道德来自人的内心,用来指导「自然哲学」,必然是胡说八道。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

不得不说,黑格尔的哲学作品有著类同康德一般的晦涩,他所构建的哲学体系严谨而完备,对于大多数读者而言理解起来相当有挑战。他力图表明,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背后,有一种通过思辨就可以发现的秩序:世界是绝对精神在一个流动的,通过不断自我否定而逐步外化的过程中的显现。对这种恢弘但却模糊的外化过程的描述占据了黑格尔著作的大部分。

黑格尔曾对他的得意门生说:

只有你懂的我,但我想你还是错了.....

或许在他恢弘的哲学殿堂里,能彻底懂的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但黑格尔受到爱因斯坦如此差评,或许与他就任海德堡大学校长后对普鲁士政权支持言论分不开关系。他曾经一度将普鲁士描绘成理想的乌托邦,因此也在政治上饱受诟病。而众所周知,爱因斯坦是一位热爱和平、反战、反普鲁士专政的科学家,他在拒绝前往普鲁士皇家科学院任职时曾对居里夫人说:

我对德国没有好感的原因也在这儿。不过如果发生了战争,我这个厌恶枪炮的人,一定是反战人士,哪怕失去性命!

因此也不难看出他在价值观上与黑格尔不可调和的分歧。

但黑格尔曾说

密涅瓦的猫头鹰总是在夜幕降临之后才开始飞翔。

密涅瓦是智慧女神雅典娜,她身边的猫头鹰是思想和理性的象征,这句话字面的背后则是言出了哲学是对知识和历史的反思。

或许政见的分歧分开了他们的泾渭,但在爱知识和真理的维度上,两位伟人也许也是惺惺相惜吧……


我想更大的可能是爱因斯坦对黑格尔《自然哲学》的批判。黑格尔《自然哲学》被很多科学家所不能接受。因为感觉他过界了,用思辨的思维来解释一些科学现象,从基本术语来说,就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

刚才看到第一个评论,不得不说,因为叔本华的原因反对黑格尔,那就不仅仅是《自然哲学》的问题。而出于他的一些更深的一些原因了。这个不得而知。


黑格尔的哲学两极分化严重,敬佩他的人很多,厌恶他的人也很多。当然这是在外行。

黑格尔引入了一个似乎「不可说」的东西,他自己没有说清楚,以至于有些「胡言乱语」。

一种解释:他的哲学意图从神的角度以理性解释世界,深深隐藏在有规律世界背后的是一个特殊存在,它的精神现象构成了我们的世界,因此一切学问归根究底都是精神现象学,辩证法是唯一能够认识真理的途径。这种理论不是猜测或者幻想而是类似于笛卡尔证明上帝存在那样的推理,基于世界基本的矛盾律。

他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为什么没有被毁灭呢?只因为他就是绝对精神的目的,就差点说自己就是上帝了。

黑格尔哲学也算是哲学完全和神学、宗教信仰决裂的关键点了,毕竟自己都快成为上帝了。也是笛卡尔康德形而上学理性主义的表现,在高度的理性中,寻找实体,那么感觉上主体就是神。这是在没有信仰的情况下寻找世界背后绝对真理的体现,只能算是理性的推理以及想像。反正不能证明真假,康德也只敢悬置这种问题。其依据为辩证法,但是这种辩证法究竟是某种理性思维、感性直觉、科学逻辑、信念信仰、客观规律还是神灵的想法或者胡编乱造、感觉良好的想像?其实都有,人们的辩证法差别很大,也没有标准。反对吧也没有充足理由,但是基于始终还是可以理解的。至于有什么希望和未来?不是很靠谱,肢解出来一些需要的来做研究倒是不错。

仍然还是有科幻小说的色彩,如高等文明充当上帝圈养人类,上帝的精神现象就体现在我们的世界。

细思极恐。。。。


因为科学所给定的概念都是实在的,而黑格尔的每一个概念,其内涵都是不确定的。

在辩证法之中,A和非A互相依存,两者都要从对方那里找见自己的意义尺度,整个哲学体系看似宏大,但是每一个概念都找不见一个实在的内涵,就形成了从一个小圆圈绕大圆圈的状态。

一个人走入黑格尔的哲学体系中,他宛如走进了一个大迷宫套小迷宫的地方,根本走不出来,这种看似哲学感的感觉,对于实证科学而言是致命性。

更为可怕的是,如果辩证法再往前多推一步,那么就会陷入虚无主义之中,最简单地表述辩证法,就是先确定概念的实在内涵,然后认为概念自身会向他的反面否定而转换。但是,A向非A转换的时候,这个转换自身又要被规定,那么我们再通过辩证法去转换,如此不断转换下去,就会走向一个无限追索的过程,但是你始终找不见哪怕任何一个概念的确定内涵,他就会走向相对主义。因为黑格尔是试图用辩证法去构建形而上学体系,而形而上学的概念按照康德所言,已经不和表象发生勾连了,也就导致概念的内涵是不确定的。

而科学思维,是建立在知性思维上,每一个概念首先要确定质的内涵,然后是通过外在的关系组建起来,绝不能像黑格尔那里,概念在不断转化,然后形成一个思辩的殿堂。

所以说,在科学思维的人而言,黑格尔就是说了很多,但是啥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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