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學應該是獨立之學

春秋戰國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時期之一。各學派以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己任指點江山創造了輝煌的學術思想與成就。 墨儒兩家學派是該時期的最主要的“顯學”之一,也是互“非”(相互吐槽)最厲害的兩家學派。墨家建立起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節用、節葬、非樂、天志、明鬼、非命等墨家思想體系。儒家建立了禮樂、人倫尊卑的儒家思想體系。兩者有趨同,更是對立。墨家的兼愛非樂是其核心思想,禮樂尊卑則是儒家的核心思想。兼愛非樂與禮樂尊卑是對立的,是有背悖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倫之道的。墨家更關注科學技藝研究,主張人與人之間平等相愛,重視自然規律。儒家關注社會禮樂教化,提出禮、仁道德標準,提倡德政、禮治、人治。墨儒爲“顯學”之名互鬥了二三百年,最後結果是墨家歸隱市井,儒家則高登廟堂。於此也埋下了中國二千多年後的悲劇

墨家精神永遠值得提倡

漢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是中國思想史的轉折點,它不僅禁錮了中國人的思想,也影響決定了中國人以後的思想與行爲。儒學與統治者相勾結構建起了以儒家的倫理道德爲中心,法家的嚴刑峻法爲輔助,道家權術政治爲手段的治國模式和一整套封建社會治理思想。董仲舒在《天人三策》中提出,思想統治“大一統”的理念,建議“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置儒學爲國學,把儒學教育,考試與選官融爲一體,令天下學子皆學而致仕。從此,往聖之絕學無以爲繼,思想之禁錮如病毒,不斷吞噬中華民族的靈魂與思想。讀書人不再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只爲當官,儒學也從此埋下了整個民族的悲哀與禍根。漢及後世之儒家如附骨之疽成爲殘害國人身心的絕命犬儒,成爲人吃人的封建仁義禮教。

憤之極爲怒,怒之極爲動。

科學源自於技術,技藝。而儒家卻視其爲“奇技淫巧”,是下作之物,是下等人才乾的事,讀書人不可爲。讀書人要學而優則仕,要立屆堂之高。如果說墨家給了中國人科學思想的火花,那麼儒家就是剿滅這科學思想的“劊子手”。在封建儒家思想統治下的古代讀書人唯一的出路就是當官,假如一個讀書人去當廚子、去當工匠會怎麼樣?他會被嘲笑,被圍攻,被批判,甚至會要了他的命。古代中國沒有給予工匠以崇高的榮譽,撥高的地位。在沒有利益驅動下的古代技術往往只停留於實用層面,並未探究技術背後的科學原理。一部水車,兩千年以來製作原理從未變過,動力一直靠人力,這種奉行“能用就行”的實用主義不會發展出近代科學原理和科學精神。在一個沒有思想創新的國度,一個讀書人沒有獨立人格思想的國度,一個充斥封建禮教的國度,一個視技藝爲下作之事的國度,不可能產生近代科學思想。封建儒學思想就是中國爲什麼沒有產生近代科學的原罪。

思想,應是百家百言,是爲天道

中國古人不笨也不愚昧,也不是沒有格物致知之精神。如果把科學精神比作成花朵,想要花經常盛開就必須有令其盛開的土壤與氣候。古代中國在儒家思想的壓迫下,其他思想剛發芽就被扼殺。不能質疑,不能批判,不能反對,只能遵從儒家封建禮教,按照儒家制定的道路成爲封建統治者的“幫辦”。沒有其他路可走!如此儒學又怎能不變成禁錮思想的工具,成爲殘害國人身心的封建禮教,成爲中華民族三千年未有之災難的罪魁禍首。儒學不倒,天理難容。它若不破不倒,國必破家必亡。身爲中國人就要自覺的打倒它(不是消滅),把儒學從權力中心撕裂下來,讓儒學成爲獨立之學,與道學、佛學一般,只是一家之學,不再令其成爲中華民族之主流思想,成爲讀書人唯一之學問。這些都是中華民族血淚史的教訓, 應該永遠值得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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