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原文:

3. 17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所以在孔子眼中,羊是否只是一種祭品,而非一個生靈?


在這樣一個情景中,羊的價值相對於禮制,確有輕重之別。人倫為大,這放在哪裡都是不可否認的。這與是否珍愛動物沒有關係。

當然,禮制的意義,也不是現代人輕易能理解的了。禮制起碼代表著政體合法性與整個社會秩序,也是先民在那個時代的文明創舉。當然,有的現代說辭懷著傲慢與偏見,就會覺得孔子在維繫腐朽。

不過,拿愛護動物說事,甚至提到跟人平等的地位,倒更像是現在富裕的時代,空虛出來的道德正確。

子貢的假設,就類似於,小處節約,大處浪費。捨不得換燈泡,卻不知道新型的燈具節省下的電,足以用好久好久。


我們先看告朔是啥。

《論語集注》:「告朔之禮:古者天子常以季冬,頒來歲十二月之朔於諸侯,諸侯受而藏之祖廟。月朔,則以特羊告廟,請而行之。」

所以告朔就是天子告訴諸侯們第二年每月初一是什麼時候,然後殺頭羊,大家一起把羊肉供奉於祖廟。

由於無農不穩,農業出問題國家可能涼涼,而農業生產更多是靠天吃飯,所以天子掌握了曆法就等於掌握了諸侯們生產的節奏,告訴你什麼時候該種地了你再種,生產計劃表在天子手裡,諸侯必須得乖乖聽話。

告朔這一禮等於是宣告天子的統治地位,讓諸侯們知道誰是老大,老實點當小弟。

這麼重要的禮節為啥子貢想改變,而且孔子居然沒有訓斥他,只是跟他說你愛惜羊我愛惜禮?

《左傳*文公六年》:「閏月不告月,猶朝於廟。」《左傳*文公十六年》:「公四不視朔。」《穀梁傳*文公十六年》:「公四不視朔,公不臣也,以公為厭政以甚矣。」

根據以上文字我們可以看出,「告朔」這一祭禮從文公在位六年後開始不被當回事了,文公完全不去管它。先不說作為小弟不去參與大哥舉辦的活動,但是國家生產計劃你都不管了,這像個君王乾的事?

子貢估計是越想越氣,你不搞活動了還殺羊幹啥,乾脆點羊也別殺了還能積點德還能不浪費國家生產力。

但是孔子呢,雖然氣但還是要微笑,因為這是自己畢生維護的周禮,不能因為君王混蛋我也跟著混蛋。而且儘管君王不當回事了,但羊還是得殺,這樣至少客觀上看告朔這一禮節還在,每個月都能讓文公知道告朔還在掙扎,如果羊也不殺了,那麼告朔算是真涼了,到時候誰知道君王還有沒有可能想起這回事。

所以孔子說「我愛其禮」

另外,在孔子看來,祭品比生靈吊多了,就算不是祭品,只要有當祭品的潛力,那也是吊吊的

《論語*雍也》:子謂仲弓曰:「犁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

由於羊是祭品,使國家安定繁榮用的,所以也可以認為子貢不忍見羊白白犧牲,而孔子覺得羊的犧牲是值得的。


子貢想廢除餼羊的原因是節儉,而不是保護動物。


若去羊,羊也不得活,應該是填了人的腸胃,那您覺得在食客眼裡,羊是食物,還是生靈?


既是生靈又是祭品,誰說生靈就不能作祭品了?要的就是生靈。商朝還有活人獻祭呢。子貢取消羊作為祭品,想來也不是把羊當作生靈,而是作為商品——太貴了。

活牲被取代是歷史潮流,《老子》中提到的「芻狗」,就是代替活狗的祭品。墨子主張只用穀物和谷酒祭祀,祭祀完以後分食。

相比之下孔子的思想有些守舊。周變商禮,取消了活人祭,孔子卻不敢變周禮,取消活羊祭。


禮的內涵是文化的精神,即人發自內心的庄恭誠敬,這是禮要求人的內在所達到的實質,但禮的外在表現也不可忽視,必要的形式還是要有的,否則禮的內涵則無從表徵。


如果周人付出勞動在專門飼養犧牲的「牢」里所養之羊,只能作為自由的「生靈」,不能作為食物,也不能作為食物的延伸-祭品。那這是養了一個衣來伸手的爹啊。

圈養之羊就是用來吃的,要不然都不可能存在,更何況是犧牲。

義有大小。「不忍其觳觫」只是小義,國之大事,唯戎與祀。不要用佛教的清規戒律約束別人家的孩子,不要用本朝的劍斬遠古的官。


子貢想在告朔禮上去掉獻祭活羊

這一環節。

孔子對他講:

端木賜啊,你愛惜那隻羊,我愛

獻祭活羊這份感恩的心啊。

告朔獻餼羊,表示順應自然而求生,

表達對天的敬畏,對天子的感激之情,

這個感恩的心,是不能去掉的。


孔子最推崇的就是周公作禮。翻翻論語,通篇提到禮,492章有74章提到禮。孔子處於春秋末期,諸侯紛爭、亂世僭越,在孔子看來,世風江河日下,他期望通過禮,使社會重新走回到正軌,所有人各安其位、各盡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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