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位卑賤的人世世代代卑賤,誰都不願意,不利於社會穩定,儒家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地位卑賤的人在儒家思想里有什麼上升的階梯。


稍微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古代,中國的階級流動性是各國裡面最大的。

也不想想科舉制是怎麼誕生的,多少粥的喝不上的人最後成了重臣,比如說范仲淹。

詆毀儒家不是不可以,但是階級流動性恰恰是儒家長項,相對比來說,歐洲的階級才是固化的。

正是由於中國古代階級的高度流動性,某些「憲法學者」還極力抨擊中國的流動性,認為階級固化就是好,中國「缺乏階級固化」

儒家就算有一百個錯誤,但是階級流動性肯定不在其內。


再補充說一點吧。從康德開始,到馬克思,都在講「批判」。無疑,我們看待任何一種「學說」或者說「意識形態」都要用「批判」的眼光去看。

可是,多數人真的知道什麼叫「批判」嗎?

最早使用「批判」的康德是在什麼意義上使用的?康德的語境中,無非是宣稱人對自身「認識能力」不加考察的使用就是「獨斷的」,而「批判」正是要考察人「認識能力」的前提,並為其「划下界限」,這也是《純粹理性批判》所要做的事。

可見,「批判」基本上就是兩個含義:1、釐清前提2、划下界限

而這兩個含義本質上也是同一的,因為前提本身就意味著界限。

而當我們用「批判」的眼光看待「儒學」,我們也就是在找儒學的「前提」是什麼?「界限」在哪裡?

而「前提」也分「歷時性前提」與「共時性前提」。「歷時性前提」是隨「歷史條件」變化而流轉的前提,而「共時性前提」是一定程度超越歷史條件長時間穩定不變的前提。

對於儒學來講,「封建王權」「宗法血緣」「文化格局」等等都是「歷時性前提」。隨著這些「歷史條件」的變遷,儒學本身也在改變自身以適應當下的歷史。

而對於儒學來講,真正相對穩定的「共時性前提」則就是人類將長期保持且處於的「差序格局」本身。只要,人的「絕對自由」尚未實現,「不平等」本身仍歷史的存在,「儒學」就一定會保持其生命力,給中國文化下的人當下一種即宗教即超越的出路。

當然,這也同樣代表了「儒學」的界限所在。只要人能夠徹底實現對「自身本質」的復歸與完全的「現實性」。一切階級與壓迫的消失,每個人從「偶然的人」實現向「真正有個性的自由人」的過渡。總的來說,也就是馬克思預言的「共產主義」的實現。「儒學」就到達了自身的界限,完成自身的使命而消亡。

從這個角度講,「儒學」就是歷史中的「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就是完成了的「儒學」。

我國為什麼「天然親近」的選擇的「馬克思主義」作為主導意識形態,正因為這種理論上內在的一致性。

知乎的儒黑們去學點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再來黑吧。「古代儒學」有哪些問題真的不需要你來添油加醋描述了,不是人人都是傻子的。

以下原回答


知乎的儒黑簡直已經黑「魔怔」了。

帶著「現代人」的傲慢,無視古人的「世界觀」與「語境」強行指手畫腳一通。彷彿自己就代表了「先進」與「主宰」。

「儒家」何德何能可以為千年中國歷史發展規劃藍圖且負總責?

許多人根本搞不清什麼是「共時性的」,什麼是「歷時性的」。社會的階層不管「理論家」們怎麼分析指點,本身的流動就是無法阻止的。就憑「儒學」就能改變這一點嗎?

這個社會總會有人「在上面」,也就自然總會有人「在下面」。儒家關注的從來只是在當下本身就已然存在且無法改變的「差序格局」本身。

「儒家」雖然有像董仲舒這種「獨尊乾元」思想致使「君臣,父子,夫婦」天然出現絕對性話語權壓制。但總體理論建構仍然是講「乾坤並建」,也就是「君臣,父子,夫婦」的雙向責任。

沒有儒家,也總會有「xx家」出現。一方面維護社會秩序穩定,一方面堅守社會最基本的「公義底線」。

當時地位卑賤的人必然不可能世世代代「卑賤」。這不是任何「理論」「制度」能做到的事。而什麼時候翻身,這只是一件「歷史的事」。

太多人接受我們的馬克思「歷史唯物主義」教育卻完全不懂得用「歷史」的觀點看待問題。甚至以為「觀念」(儒家)能夠置於「現實」(歷史自身的發展)之上。簡直可悲!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於市。

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


儒家不講尊卑有別,但統治者喜歡這個。

比如魯定公就好這口,跟孔子說:「君使喚臣,臣事奉君,尊卑有別,是不是挺好的?」

孔子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說:「君使喚臣符合禮法規矩,臣對君才會報以忠誠。」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

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言下之意,君是好君,臣才是好臣

這一點,孟子說得更直白:

孟子告齊宣王曰:「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要這一國之君偏就不要臉了,天天幹壞事兒,這一幫子王公大臣該咋辦呢?難不成還能造反?

還真能。

孟子說:「國君老乾壞事,而且大家反覆勸諫也不聽,那同姓公聊就會取而代之,異姓公聊則逃而棄之。」

(孟子)曰:「君有大過則諫,反覆之而不聽,則易位。」

王勃然變乎色。

曰:「王勿異也。王問臣,臣不敢不以正對。」王色定,然後請問異姓之卿。曰:「君有過則諫,反覆之而不聽,則去。」

尊卑有別?別鬧了,你若敢行兇,我就敢殺人。

不然,紂王怎麼被臣子們幹掉的?而且還被儒家津津樂道傳誦至今?

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古代動不動就造反的毛病,就是儒家給慫恿起來的。

王公大臣終究還是貴族,地位卑賤的平民是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孔子之前,或許如此。

那時候「學在官府」,只有貴族子弟才有上學的權利,平民是不可能給你學上的。

恰恰又是孔子,開平民教育之先河,「有教無類」,無論尊卑,無論貴賤,你願意學,我就願意教。

據統計,孔子的弟子,一多半都是平民。

而且從孔子教學經驗看,先學習再當官的平民,比先當官再學習的貴族,可好用多了

子曰:「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於禮樂,君子也。如用之,則吾從先進。」

所以,恰恰是孔子,給了平民們翻身的可能性

而希望平民永世不得翻身的統治者們,顯然雞賊得很,他們既想當那個又想立那個,當那個立不住時,就要找人背鍋。

可是這麼大的鍋,誰又背得動呢?


孔子自述「吾少也賤」,然在最終成為名揚天下的聖賢,算是翻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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