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

《論語?八佾》中有句話,「人而不仁,如禮何?」。就是說一個人沒有仁心,他去做那些「禮」的花架子有什麼用呢?

說到底,一個人外在的禮是為了體現他內在的仁。如果一個人他不仁卻強行表現出他有禮的樣子,那他就有偽君子、假道學之嫌。像題主所問的問題,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這個人他確實是個偽君子。

第二種,題主與這個人相處時間還太短,還不夠了解這個人。

至於如何了解一個人。孔子教了我們一個方法:「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

就是看這個人幹了什麼事兒,他通過什麼什麼方法來干這件事,最後你要觀察這個事達成什麼樣的結果才使他開心。

舉個例子,一個人做慈善。他可能默默無聞低調的做,也可能鑼鼓喧天高調的不行。最後他可能因為自己得到了很多利益開心了;也可能沒有利益,因為他所幫助的人幸福了而開心了。通過這一系列的觀察,那這個人的人品就無處遁形了。

不過這裡我想提醒一句,因為世界上的人和事很多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而且一個人做一件事的動機也非常複雜。我的回答只是提出了兩個極端,希望我的回答不會讓題主看世界的方式臉譜化、絕對化。

最後以《論語》中的一句話作為結束,「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謝邀。

我最近在一系列的回答中都在談我們中華文化中的一個核心觀念:正。

如何理解《被討厭的勇氣》中阿德勒所提出的「歸屬感」和「他者貢獻」??

www.zhihu.com圖標

我總結的正是:

人類一切實踐的經驗教訓在我們的意識形態中的反映

儒學恰恰是憑藉其不懈的教導中國人要堅持走正道才能從代表精耕小農的本土意識形態而為傳統中國的國家意識形態。

可儒學自鴉片戰爭以來,先是因為和統治階級的捆綁坐偏了位子,然後因為失職被打倒後百多年連旁觀我們近現代以來兩大運動【民族自決、民族復興】的資格都沒有。

也就是說,儒學缺了自鴉片戰爭以來的經驗教訓,尤其是期間我們是如何自一個精耕小農的農業文明躍遷為一個製造業強國的最為關鍵的經驗教訓,那麼如何能正呢?!

所以呢,題主所問回答起來很簡單:以不正為正自然荒謬!

不經批判、不正視當代中國的社會基礎和傳統中國的巨大差異、不借鑒吸收現代文明的精髓,這樣的儒學,我稱之為儒學史!

我反覆說,儒學要回到夫子再出發:夫子之後、論語之外,可以不讀。也即:

重建傳統是正確的、重拾傳統是錯誤的

概要的說,就是拋去獨尊以後的大拐彎,然後回歸夫子的原始儒學,努力學習總結人類的一切實踐以為資糧,只有能正,才值得復興。


儘管很明顯提問者不爽的東西和儒家無關,但儒家本身的確有道德嚴苛的傾向。這一點學習儒家的的確要注意。

其實這一點在論語和孟子的差別就能感受到。論語中孔子是何其寬厚明達之人,弟子們對孔子的態度又是如何?到了孟子的時候,弟子問問題基本都是「敢問夫子」如何如何了,生怕說錯話。孟子也確實沒帶出什麼太好的弟子,可見為師者太嚴苛也未必是好事。

再往後有些事兒就沒法看了,比如孝。儘管我對朱子的學問人品,推崇備至,敬仰無比。但是朱子表彰的有些孝,比如卧冰求鯉這種,還是困惑。哪怕真的湖水結冰了,正常人的思維不也該是拿石頭給他砸開嗎?當然,可能朱子也有他的考量,比如他可能就覺得需要給老百姓樹立一個很高的標杆在當時很重要?

重點想講的是禮,禮節過度了的確感覺虛偽。比方你在家要是好死不死踩了你爸一腳,你會道半天歉嗎?這要是還需要道歉,那你這家也別混了。倒是如果踩了不認識的人,那得好好道歉。但是這個問題,和儒家的禮無關。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於我, 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論語·學而》

這段如果你真的讀懂了,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孟懿子來找孔子,問什麼是孝啊?

孔子說:無違。(一個字不肯多說,沒賓語也沒主語的,其實孔子等著他問,無違什麼?但是孟懿子以為他自己懂了,哦,肯定就是說不要違背父母的意思唄,就走了。論語對話的一個重要特點是孔子的回答一般會根據弟子的資質做調整。孟懿子的資質壓根不能理解,那也沒辦法。但是他理解的錯的東西要是流出去了,那又會有新的麻煩,沒辦法孔子只能跟樊遲說了這事。)

樊遲說:什麼意思呢?(樊遲儘管天資出了名的不高,但是這句話還是體現出他比孟懿子高的地方了,至少他真的知道自己不知道,這一點值得今天很多人反省)

孔子說:活著的時候,以禮相待。死的時候,以禮相待。祭祀的時候,以禮相待。

所以孔子的意思不是不違背父母的意思,而是不違背禮。(的確有很讓人頭疼的父母,比如顏回他爹。孝這個事的確不容易,所以專門寫了本孝經)

回到重點,禮其實是一種成就性和保護性的力量。禮是解決麻煩的,而不是製造麻煩的。我們生活中經常會遇到一些小的麻煩,比如朋友需要幫助,這個度在哪,其實一般人很難把握好。這個時候,按禮去做,可以少很多麻煩。這個度其實就是所謂「仁至義盡」。幫少了顯得不仗義,多了又超出自己的能力,甚至可能升米恩斗米仇。普通人不必了解其中的門道,但是只要按照禮去做,一樣不會出大問題。

在今天的語境下,禮似乎成了一種壓迫的符號。尤其是近幾十年,大談什麼人性解放,但是說實話,我只看到了人的缺席和性的解放,挺悲哀的。

這位是被稱為最後一位儒者的梁漱溟先生。先生畢生獻身於鄉村建設,學問不是最優秀的一個,甚至我看來都有些粗糙(當然,讓我來個不粗糙的我還真不行),長相也真的不怎麼樣,但是那股養出來的氣度,至今不敢直視,用先生的一篇文章講,叫《我曹不出奈蒼生何》。先生是這樣說的,一輩子也是這麼做的。民國學者,我發自內心尊崇的只有魯迅和這位梁先生。儒學壓根沒什麼第三期發展,牟宗三這些玩智力體操,說一套做一套的自封新儒家,屁都不是。


因為人家不在乎別人怎麼覺得呀?

我覺得如果單看你的說法,嗯比較主觀。

你有什麼感覺完全是你自己的問題,不管你看什麼人,什麼學派,你認為他虛偽都是你自己的感覺。

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也許你的感覺是錯的。

但說到底跟他怎麼做沒有半毛錢關係。


真君子從來都是少數,但是影響巨大。於是很多粉絲盲目模仿,造成很多人虛偽的感覺。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