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年鉴学派的,认为兰克史学过气;

追求史观、理论、方法论的,认为搞史料考证是材料堆砌,没有高屋建瓴的视角;

搞社会经济史的,认为搞政治史的只是讲故事;

前者喜欢嘲讽后者是民科。


那啥,这问题下头咋好几个跳进题主挖的陷阱里的啊,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题主这是在拱火啊……

我现在请题主找几个西方历史学界的「兰克学派」,你能找出来几个?

年鉴-兰克对立已经是上世纪上半叶的史学革命里的事情了,到今日他们的观念早就先后以不同的形式融入了当代史学发展之中,当代史学中还存在一个叫做「兰克史学」的东西吗?

而且鄙视不鄙视的,是人就存在相互鄙视,鄙视是交互的,题主这个把某一个方向单拎出来怎么看怎么像拱火。

作为吃瓜群众,我只喜欢看水平高的鄙视水平低的场景,这样更有吃瓜的意思一些,少几个自个儿史料都没读懂,别人书都没读懂就跑出来大肆攻击他人的就行了,比如钦定杜比的《法国史》叙事不清,也是xs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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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更新一下

挂个水平臭得不行的科班,估计看了两页多斯就敢出来钦点。

你是不是不知道乔治勒费弗尔在大革命史研究中是什么地位?

你知不知道年鉴杂志创刊号上就有勒费弗尔讨论大革命的论文?

你是不是不知道francois furet是谁?不知道为啥他被媒体捧成「两百年学术王」?

你是不是不知道francois furet是高等研究院的第二任院长?

你是不是不知道新政治史的推动者之一就有年鉴人?

你是不是不知道年鉴杂志上头有一堆政治史论文?

钦点得真是一套一套的,建议回去重学史学史,别看了两页多斯,知道个碎片化的历史学就出来丢人。


搞历史的已经够惨的了还要互相鄙视。。。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另一个问题「理科生是不是都鄙视文科生」

首先,各有分工而已,有什么可鄙视的,而且目前来看理论和考据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准确来说,根本就没有对立过,实证主义本身也是理论思潮产物)了,哪怕是历史系之外,也需要文本作为论证根据。

其次,从学科史上而言,社会学与人类学,经济学这些学科和历史学有著错综复杂的关系。

最后,勒高夫也设想过一种合并的社会科学。

插一句,哪怕是和历史看起来是完全对立,没有交际的哲学也一直接受著历史学的思潮,比如利科就很推崇布罗代尔,朗西埃非常喜欢汤普森,以及米诗莱。

千言万语归为一句话:只有水平低才会互相鄙视,大腕之间都是互相学习的。


手里有一把锤子,看什么问题都像颗钉子,史学界的相互鄙视确实存在。在知乎就有很多人抱有「史学就是史料学」、「一分证据讲一分话」、「历史虚无主义十恶不赦」、「不能先入为主」,等观念,对于理论分析和事实推论都十分抵制。然而克罗齐、科林伍德以来的理论大家,借助近现代哲学理念把「严格史料分析」的可靠性从根子上否定了。如科林伍德所言

「由摘录和拼凑各种不同的权威们的证词而建立的历史学,我就称之为剪刀加浆糊的历史学。我再说一遍,它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历史学,因为它并没有满足科学的必要条件;」「关于包含在一种资料里的任何陈述的重要问题并不是它究竟是真是假,而是它意味著什么。询问它意味著什么,就是走出了剪刀加浆糊的历史学的世界之外而步入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历史学不是靠抄录最好的资料的证词,而是靠得出你自己的结论而写出来的,」

对克罗齐来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是活的编年史,编年史是死的历史;历史是当前的历史,编年史是过去的历史;历史主要是一种思想活动,编年史主要是一种意志活动。一切历史当其不再是思想而只是用抽象的字句记录下来时,它就变成了编年史,尽管那些字句一度是具体的和有表现立的。」

不仅仅是历史学,连证据强度最高的物理学都被近现代哲学挖了墙角,人类所能认识到的最终不过是有限的经验,而真理遥不可及。所以在我看来,探究研究方式、分析其能力边界是学习历史必须的。很多人鄙视理论,殊不知,人本就是社会的产物,头脑中已经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理论才能成为正常的人,分析历史材料如何能不受这些先天因素的影响呢?只有意识到各种理论的存在才能把握住它,才能谈得上明晰,否则就是黑灯瞎火走夜路,被「潜意识」牵著鼻子走到哪儿算哪儿。

从历史学发展的角度看,政治史被鄙视确实也存在。在古代,历史就是政治史,就是帝王将相的故事。近现代以来史学才开始摆脱这种习惯,开始把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都纳入考察范围。所以,搞政治史的被视为「前朝遗老」是常见的心态。在史学传统深厚的中国,历史等于政治史的观念更深入人心,历史课本也好,网路论坛也罢,主要还是在纠结上层建筑的纷纷扰扰。要布罗代尔来说,就是追逐历史长河上的浪花而已。


不可能的,历史学科内部完全是一种隔行如隔山的气势,根本不知道别人研究的什么怎么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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