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写一下孙可望了,之前看到 @墨舞 和 @赤坂凌太郎 在

如何客观评价南明将领孙可望的历史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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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下的回答,感觉写得很好了,只是这个问题是基于孙可望作为南明将领的军事角度进行回答,没有涉及到孙可望后半生中最出彩、最值得研究的民政治理方面,所以本文主要论述一下孙可望是如何治理云贵,是如何在百姓负担不算过重、云南经济不至于破产甚至还能快速发展的基础上,以「不足江南一大县」的云贵养兵二十万,还能够出现「物阜民丰」的状况。

一、明末云南的土地状况

虽然沐氏一族在明末有较好的表现,但不得不说,单纯从明末云南土地分配的角度来看,沐氏已经成为了阻碍云南经济发展的最大反动因素。

明末云南农业除一般民田外,另有土司庄田、寺院庄田、屯庄和勋庄四种土地类型。

这其中土司庄田基本还是领主农奴制甚至于奴隶制的形态,而占有云南农业最大头的屯庄和勋庄则主要受到沐氏一族的支配。

这其中以勋庄最盛,沐氏庄田在明末已经达到一百零一万三千亩之多,占有当时云南总耕地面积的三分之一以上。

而且沐氏是「开门节度,闭门天子」的土皇帝,威势较之明末其他省份占据大量庄田的亲王更盛,不仅「钦赐者仍从免科」,而且「宽投献者姑不例遣」。明朝官方承认沐氏对「钦赐」和「投献」的土地拥有额外权力,只需交纳一点象征性的田赋,自然为沐氏的土地兼并大开方便之门。

到了明末时期,云南社会经济危机已经成为积重难返的形势。经济大幅度退步乃至于崩溃,在金银矿丰富且在明代得到大量开发的云南却退化到了使用「贝币」的地步,甚至于连「改土归流」都无法继续推行,为了维持统治,不得不复辟土官、「改流为土」。

到大西军入滇以前,沐氏和土司推行的领主农奴制已经完全成为了历史的反动因素,在沐氏统治下的云南社会矛盾高度激化——摧毁领主农奴制、重新分配土地,成为了历史交给孙可望的任务。

二、大西军入滇推行营庄制改革

顺治四年,大西军在张献忠牺牲后重整旗鼓,于三月间攻入云南,四月占领昆明,九月间统一云南,势如破竹。

大西军入滇的背景是云南社会矛盾高度激化,「人民延颈望其来」、「沐氏勋庄之人趋附入山」。原来被逼入深山「多年自成种类」的起义者纷纷出山,扬眉吐气地「沿途赶集」;有名的「鲁魁山寇」也自发为大西军维持地方治安,「为各村保固无他」。

云南当时面临的深刻社会危机与经济的总破产,使得孙可望下定决心在打击、削弱农奴主的基础上,实现生产关系的调整:这就是大西军的营庄制改革。

顺治四年五月,孙可望结束「搜海」之役后,「将云南府属军民田地分为营庄,各设管庄一人」,这是营庄制的开始。

所谓「营庄」只是当时的俗称,正式称呼是「皇庄」,其出产则为「皇粮」。营庄原来多是云南农奴主和地主的私有土地,其中最大一部分就是原来的「沐氏勋庄」。如前所述,明末云南土地集中程度惊人,沐氏勋庄占云南土地三分之一以上、屯田占43%,余下又为土司和寺院占有,因此孙可望将大量私有土地没收为营庄,「民以无田为庆」,因而获得了云南百姓的支持。

顺治四年秋,孙可望「括近省田地之利,俱以官四民六分收」,开始正式推行营庄制。具体办法是由公家委任的「管庄」人员,替代地主的经营权,直接管理土地,直接从佃农的手上征收比例为50%的粮食。再由管庄人员从征收的粮食中,取出10%分配给地主。

也即使说营庄制分离了土地的所有权、经营权和使用权,采用了和后期太平天国类似的「著佃交粮」的办法,避免了地主对佃农的超经济剥削,也消灭了一层中间商,降低了佃农负担,同时提高了公家收入。

营庄制承认「田主」、「东家」有权分享土地收益,但是「田主」只能通过农民军之手间接获得土地收益,不能直接向佃农收租,而且在「田亩分庄委官管理」下更无法直接过问土地经营。同时,「田主十与一」实际上把地租率降低到了赋税率的水平。

这种把「大租小赋、赋从租出、佃户交租、业户完粮」改造为「大赋小租、租从赋出、著佃交粮」的制度,实际上造成了土地所有权的多元化与「田底」私有、「田面」公有的状况。它一方面是对地主土地私有制的承认,另一方面也是对地主权利的强制干预、限制与部分剥夺。

营庄制的推行加速破坏了云南原有的领主农奴制,使得云南的土地分配制度,迅速赶上甚至超越了江南等一般农业经济发达地区的佃制情况,为之后云南社会经济的迅猛恢复和空前大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营庄制存在很强的战时经济色彩,随著大西军在军事上的节节顺利,孙可望又对其进行了许多改动。而孙可望倒台后,李定国则通过「清田驰禁「完全废除了营庄制。)

三、孙可望的水利建设与云南耕地面积的扩大

随著云南领主农奴制的崩溃,云南农业中被束缚的潜力开始爆发出来。孙可望在占领昆明后便发布了「招抚百姓回家务业,不足者借给牛种」的招民复业令。

为了尽快恢复云南的农业生产,孙可望不仅贷给牛、种,还在外省抗清前线和战区组织了向云南腹地的移民。而云南地形复杂,气候不佳,山地常旱,湖滨易涝,农业条件比较恶劣,但大西军不畏艰难,「道劳不肩舆,炎暑不张盖,而尽力乎沟皿」,全力兴建水利设施,以求通过人力改变云南先天性的不良农业条件。

由于孙可望主持兴建的水利设施极多,这里只简单提几处对云南经济产生深远影响的大规模水利工程:

1、昆阳境内的海口是滇池水系通往螳螂川的唯一宣泄水道,疏浚海口是发展滇池盆地农业生产的关键性水利工程。但到明末,由于朝廷日益腐朽,自万历三年以后,海口再未疏浚过,以致于「滇水泛滥,军民甚病」。孙可望于顺治六年,「浚海口,省耕省敛,凡有利于民者无不备举」,滇池地区因而连年丰收。

2、澄江是滇中重要的鱼米之乡,顺治七年前后,大西军修建了可以「灌溉澄郡田畴千万亩计」的西宕泉水利工程,它包括疏浚罗藏溪、修复灌溉渠道与堤防,并新建东西二坝。这项工程是在「戎马倥惚」、「寇将有事于西畴」的情况下完成的,在孙可望领导下,大西军客服了困难的外部军事环境,完成了这项造福子孙的事业。

3、大西军还在滇西的剑川州进行了剑海治理工程,陕北弓匠出身的行营工部尚书王应龙亲抓此事,完成了这项规模浩大的工程。

当时抗清战争正激烈进行,云南一隅之地,「耕田凿井之民日苛戈于黔粤楚蜀之界」,在维持进攻的同时,还要兴修如此之多的大规模水利工程,困难可想而知。在这里除了群众的热情外,农民军积极参与建设也起了很大作用,如《重修法明寺碑记》提到了「不妨农务,借力新兵」,可知很多建设应当是由部队完成的。

此外,由于事涉「违碍」,清代文献对「流寇」在云南的建设总是力图回避和抹杀。清修云南方志对于此类工程或不予记载,或至简单说是在「顺治年间」修成,更有甚者还有恬不知耻,将大西军的治绩写成是清军入滇后的成绩。

好在一些碑记和清人遗忘篡改的史料,为我们留下相当多的铁证。但也应该想到,由于清代的篡改,大西军在云南水利工程方面的成就只能被低估,而不会被高估,尚不被我们挖掘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经过大西军的水利建设努力以后,云南的农业生产不仅出现了奇迹般的迅猛恢复,而且在万历全盛时期的水平上,还出现了空前的大发展。

以耕地面积而言,下图为明清间八十多年各省田地面积的变化情况:

可以看到从万历年间到顺治年间,大部分省区和全国的耕地面积都有所减少,其中四川、湖广、河南、广西作为主要战区,耕地面积更是锐减。少数省份虽然有所增加,但幅度很小。

只有孙可望治理的云南、贵州两地,耕地面积大幅增加,贵州暴增一倍,云南则暴增近二倍。即便扣除统计口径不同造成的差别,和对隐户的清理,在删除没收勋庄、土司庄田造成的耕地面积增长后,纯粹靠孙可望治理而造成的耕地增长也达到了40%之多。

此后由于清军和吴三桂的反动统治,直到雍正年间,云南耕地面积才恢复到了孙可望时期的水平。也可见仅从治理水平来看,清廷官僚和吴三桂的水平,都远远不能和孙可望同日而比。

四、孙可望的云南之治

清军入滇之初,是「以尽天下之正赋而奉一隅之云南」,以天下的赋税收入维持吴三桂在云南的军队还很困难,可是孙可望却只依靠云南本土,不仅维持了规模浩大到二十万之多的军队,而且没有使得云南出现社会经济凋敝破产的情况,反而在同期有余力进行大规模水利建设,促成了云南经济的超高速发展。

明末的云南,在大西军入滇以前,和全国其他地方一样,兵灾、灾荒和饥荒一齐降临,连绵不绝。崇祯四五年起,云南各地纷纷「告饥」,粮食价格暴增。沙定洲之乱爆发后,人民流亡,饿殍遍地,社会经济完全崩溃。

孙可望治理云南之初,面临的是「民掘草木以食」、「饥馑病疫,死者八九」、「天灾流行,十死五六,病者枕藉相望,棺木殆尽,死者尽以席裹,埋之荒郊为厚幸」的烂摊子。

但是在孙可望接手以后,当年生产就迅速恢复,获得丰收,还有余力「贼见是岁秋成有望,开仓赈济寒生,每人谷一斗」。

只用了一年时间,孙可望通过实行营庄制,并在社会上推行崇俭抑奢的「农民诸禁」,很快就使云南经济从总破产恢复到了「物阜民丰」的地步,「一年土产财赋,足供养兵之需」。

之后在连续两年丰收的基础上,顺治六年孙可望就解除了「农民诸禁」,并在元宵节时大放花灯,景象甚至超越了明代全盛之时。同时也是在这年,孙可望开始进行屯制改革,调整了营庄制中过于理想主义的一些规定,并调整了工商业政策和吏治,从而又迎来了一个丰年。

这样,大西军政权就进入了它的全盛期。云南军民「挥汗如雨,民富庶兵精强」,耕者有其田、战者有其食,使云南成为了当时全国经济状况最好的地方之一。

甚至于孙可望在云南的成功治理,还对清廷统治下的地区和人民造成了巨大影响和吸引力。顺治十年清军偏沅巡抚的幕僚丁大任在湖南就听说「滇中人民乐业,云南百姓恬熙,若不知有交兵者」。连远离云南且富甲天下的江南也流传「滇南,天下饶乐土也,其人隔绝山海,今犹袭冠带以居」。

直到清军入滇前夕,云南还是「粮草山积」、「钱粮有余」,但清军入滇打断了云南经济的高速发展,清军的残暴和吴三桂的倒行逆施,使得云南农业生产受到严重破坏。顺之十三年还「莫道治成无可象,农歌到处点民情」的云南,就变成了「百姓逃窜,谷穗遗弃于田地,稻粮飘散于风雨,所以丰稔之年转而为饥馑之岁」。

清军云贵总督赵廷臣也不得不承认:「臣问田之荒芜始于何时?百姓备道顺治十六年春夏。」可见清初云南经济的毁灭性倒退,完全是由于清军的破坏。

下图为云南米价的变化:

可以看到大西军入滇前夕,云南米价已经涨到了每石十几两到三十两的水平。然后大西军入滇一年以后,云南米价就恢复到了三两到八两左右,到后来孙可望大治云南的时候,甚至到了米价一石七钱而已。

相反清军入滇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把米价从大西军政权覆灭前的十二两上涨到了一百两一石的地步。

五、总结

孙可望的私德很成问题,他在并无能力使得南明其他派系臣服的情况下,盲目追逐南明的最高权力,造成了自己在岔路口时诸军不援的惨败,更使得他最后走上了出卖民族、出卖人民的汉奸道路。

但孙可望对于云南的治理,为云南的社会经济发展打了一剂强心针,使得云南完全脱离了领主农奴制的残余。

以治理水平而论,孙可望对于农民起义军土地制度的设想和探索、对于云南农业经济的调整和经营,乃至于对工商业的经营、对吏治的刷新,都足以使得孙可望跻身十七世纪全球范围内最优秀的行政专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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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主是个叫人摸不著头脑的人物,在捉摸不透的方面,比起李成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纵观孙国主一生,忠臣、良将、孝子、枭雄、僭主、叛臣,样样占全。也许在某天的黄昏,孙国主如李成栋一样,精神出现了问题吧,可惜没有文人墨客加以润色。不过想想也是,以孙国主之善变,怕是要谱个几首的《赵夫人歌》和《圆圆曲》。

早期的孙可旺

孙可旺,米脂人,贫农出身,小时候给隔壁地主干活。某天回家的时候看到自个妈不翼而飞了,便去告官,反而被一顿毒打。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孙国主,自然而然对大明国不会有太高的好感,毕竟妈都被飞了,还没人管。逃出县衙后,孙可望一路向东,来到了河南,而这一套,就让他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八大王·张献忠。

在张献忠的军中,因孙可旺所部常常被拉上去抗线,而且其部曲坚立不动,故以「一堵墙」之名威震中军。在某次战役中,张献忠被左良玉暴打了一顿,「矢著额,贯左手,刃及白面」,全赖孙可旺拚死相救,得免。就这样,童年时期,被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孙可旺,就这样轻松的改了命,而且还改了姓,成为了张献忠的义子。

入蜀之后,张可旺如饮醍醐般的觉醒了民本思想。在跟屠人狂魔·张献忠对峙的时候,张可旺临表涕零、大义凛然的以死谏之,当然,成效几成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了思想主义指导的孙国主,种田水平也水涨船高了。其后,孙国主经营云南,以数年之法,恩泽数十年,也是传为美谈,便不多赘述了。

其后,张献忠效仿李自成,微服视察前线,战死(夏侯渊表示你们死的不冤)。而根据张献忠的遗言,怕是又到了大西军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而就在这时,张可旺站了出来。

未几献忠败死。可望、定国等率余数千,由顺庆南奔,所至杀马而食,马尽食人,遂陷重庆,屠之。走綦江而南,所至杀掠如故。——《南明史·孙可望传》

经历以上,西军诸将可能觉得张可旺这人有八大王遗风,于是推举张可旺当了话事人。成了一军之主的张可旺,顿时约法三章。

禀约束。下令自非接斗,不得杀人。——《南明史·孙可望传》

想当日汉高祖入咸阳约法三章而定帝业,今日我张可旺入主巴蜀又如何不能成一番大事?于是,在张委员长思想的指导下,大西军瞬间改头换面,其军纪严明,所到之处军容整肃,鸡犬不惊。

已入遵义,王祥遁,秋毫无犯。——《南明史·孙可望传》

就这样张可旺带领的大西军顺利的在川东站住了脚。然后贵阳人民就表示日了狗了。

至乌江,败杨吉兵,一夜为浮桥济,大掠贵阳。——《南明史·孙可望传》

这段剧情个人曾在如何评价刘文秀的回答中详述过,因此便不多细说了,总而言之就是孙国主一生中,最伟光正的时候,其领导有方,顾全大局,战略眼光又非常独到,又依张献忠之言而归明,虽然有些劣迹,但确实是忠臣、良将、孝子。

短暂的枭雄

不久,云贵地区再次爆发土司叛乱。而土司叛乱,缘由云贵之土司林立,地方政府难加管理,因之矛盾不断激化。在万历年间,便以杨应龙等地方土司为主,爆发了大规模叛乱,名将秦良玉也由此脱颖而出。之后奢崇明、安邦彦、普名声、普妻万氏、吾必奎等,皆由平叛起家,再兴叛乱,这些几乎标志了以「以夷制夷」为主的土司政策的破产。

而到了隆武(其实吾必奎也是隆武年间的)年间,普名声之妻万氏招沙定洲入赘,再次兴起了叛乱。沙定洲如同前辈们一样,经由镇压奢安之乱起家,在沐天波疲于应对吾必奎之际,以席卷之势发起了叛乱。沐天波因势穷力蹙,遂遣同样是土司的龙在田前往大西军中求救。

正为转正发愁的张可旺突然看到沐府伸出的这株橄榄枝,必然是喜不自胜。遂自称沐天波妻焦夫人之弟焦候,恢复孙姓,以明将军自居。浩浩荡荡的开向云贵,大破沙定洲于阿迷州,救出了被围困在楚雄的杨畏知。

然而杨畏知觉得孙可旺这个人,有问题。

定洲败遁阿迷,可望遂进据会城,法令苛切,百姓失业,甚于沙乱,顾以畏知同乡故,叵重之。——《南明史·杨畏知传》

所以,当孙可旺派兵准备接管的时候,杨畏知又在楚雄举起了反抗的大旗。只不过败的很快。孙可旺捉住了自己的老乡杨畏知。

杨畏知,宝鸡人士,沙定洲叛乱时,以楚雄一城阻之,是员名将。

而为了收服这员名将,孙国主几乎演起了屯土山上的戏码。

寻与刘文秀西略,畏知拒战败,投水不死,踞而骂。可望下马慰之曰:「闻公名久。吾为讨贼来,公能共事,相与匡扶明室,非有他也。」畏知瞪目视之曰:「绐我尔。」可望曰:「不信,当折矢誓。」畏知曰:「果尔,当从我三事:一不得仍用伪西年号,二不得杀人,三不得焚庐舍,淫妇女。」——《明史·杨畏知传》

孙国主宽洪大量,何所不容?遂皆许诺。

杨畏知深受感动,遂降。

而在统一云南后,孙可旺也把名字改成了孙可望,可望可望,往者不可复兮,冀来今之可望。多年以后,孙可望倒在鹿群之中,准会想起曾相誓匡扶明室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从枭雄到僭主

CA新作《全面战争:三国》中,将汉末群雄分为了联军、朝廷、僭主、贼徒、黄巾五个派别。而僭主这个称谓,又再适合孙国主不过了。

正如墨舞大佬说的那样,卿本枭雄,奈何做狗。

正当孙国主一统云贵,自封明臣,欲奉永明王为正朔时,孙国主自己好像又出现不可名状的问题了。

个人觉得这是精神问题,得治。

比起之前气吞万里的大西之主,如今僭号的东平王堕落的像是一名演技拙劣的政客。

以雷跃龙为相,用甲子纪年,撤呈贡、昆阳二城砖石为王府,毁民居万楹,作演武场,收各路工技,悉归行伍。——《南明史·孙可望传》

为了在艾能奇死后的军中立威,孙可望在演武场上演了杖责李定国的戏码。

在听说李成栋、李赤心加封进爵后,又开始想著更进一步的僭号了。

而杨畏知虽然对孙可望的作为不满,但是因为孙可望曾经的誓言,便索性拉孙可望一把。

之后便是永历朝的封王闹剧了。

先是永历朝臣的鼠目寸光,之后又是堵胤锡、陈邦传互相拆台,再到马吉翔、庞天寿请封澂江王,无论是景国公也好,平辽王也罢,这一系列的闹剧无论如何,都使得这个新附军阀颜面无存、威严扫地。加之孙可望精神问题似乎愈加严重,便酿出了日后的孙李内讧。

值得一提的是,受孙可望器重、同时也是非常支持孙可望的明臣——杨畏知,在孙可望以贺九仪之兵威胁永历时,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怒斥孙可望。而当孙可望招他回贵阳时,杨畏知临行泣曰:「苟利社稷,生死以之」。在面见孙可望时,孙国主看著这位曾经的朋友愤怒质问杨畏知为何背叛自己,而杨畏知却只是的解下头冠狠狠地朝著孙可望掷去,同时被掷去的,还有曾经年少意气的孙可旺以及他雄心勃勃、愿为明将的壮志。

和十八先生以忠臣殉节不同的是,杨畏知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小朝廷那仅剩下一丝的尊严。

虽然这个小朝廷没起过太多正面的作用。

岔路口之战

时李定国两蹶名王,天下震动。而刘文秀却以轻进而败于保宁,这一串事情让精神出现问题的孙可旺很是头疼。

于是孙可望直接撤了刘文秀的职,并把李定国的兵调走,而这番神经病一样操作,让孙可望的部下们怏怏不乐,心有怨言。

与此同时,清军在尼堪死后,以屯齐接替了他的职位。

屯齐,清将,乃庄亲王舒尔哈齐之孙,受封多罗贝勒,从尼堪征讨湖广。因衡州兵败,清廷遂以屯齐为将。

于是屯齐贝勒爷带著这群残兵准备转移。

李定国因为不满孙可望的调度,于是自领了几万人马,放弃了永州,越过了龙虎关,撤到了广西。

孙可望听说后,大怒。决定亲自带兵攻打定国,但被部下及时阻止。

可望怒定国甚,欲自将击之。七年二月,遂至靖州。其驾前军以桂林之捷不得一当为恨,谓敌殊易与,亦劝可望亲立大功以服众。——《南明史·孙可望传》

孙可望信了,以白文选、冯双礼为左右,浩浩荡荡十万人奔著屯齐部杀将过来。

恰好屯齐正好在宝庆岔路口屯兵。

时值三月,阴雨绵绵。

于是孙可望先行出击,亲率轻骑急袭周家铺,大破清兵。孙国主在此阵中,一马当先,阵斩数人。这是岔路口之战的第一阵。

随即,屯齐分兵纵击与孙可望军搏战。而佟图赖则引军突袭可望中军,孙可望因此大败,还师宝庆。

而此战的关键并不在于这些。

十年四月,贝勒率师大败孙可望于周家铺,横尸遍野。可望单骑走武冈。我师乘胜逐之,遂复宝庆府。——《武备志·兵纪》

而从战后清廷对此战阵亡将士的抚恤来看,岔路口之战中清军应该是血战大胜,孙国主则是血战惜败。

但是,清廷的动作却很匪夷所思。

十一年,追坐衡州败绩,削爵。——《清史稿·卷二百十五·列传二》

也就是,在屯齐取得宝庆大捷后,清廷反而召回了屯齐,并且追究他衡州之败。其中缘由可想而知了。

不管怎样,孙可望出师受挫,比起李定国来,威望自然下降了许多。

而在宝庆之战前,孙可望剿灭沙定洲、平川中诸镇,经略云南,又奉迎天子,今又兼复湖广之功,其武功之盛,南明几乎无人望其项背。就算是两蹶名王的李定国,也不可与此时的孙国主相比。但是孙国主就是非常神经的,嫉妒著李定国。

钱海岳评其为:为人多智计,颇知书,外虽唯唯,内计强兵,根本既坚,遂有自据之志。

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雄才伟略的枭雄,不仅要给自己的兄弟、部将们穿小鞋,甚至为此导致宝庆大败,自损声望,最后又闹的众叛亲离、雠叛投清。而这一切行事与其早期事迹相联系,只能说是,精神出现了问题吧。

此后,便是李定国以数千人击孙可望,振臂一呼,所部皆反了。

真可谓是: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写到这又替孙可望感到可悲了,连侯方域这等小人尚有《桃花扇》为其美名,而孙国主,怕是只剩下汉奸二字了。


南海降王款北庭,路人争拥看其形。

紫貂白马苍颜者,曾剿中原是杀星。

这是当时的前明遗民方文描绘孙可望降清后「进京面圣」所写的。从杀人如麻的流寇头子,到永历朝的权臣,再到背主降清的「南海降王」,再到最后被清廷兔死狗烹,遗臭万年,孙可望一生起伏还是不得善终,说来也挺让人感慨的。


孙只适合当二把手,论及雄才他没有,论及大略,有是有,可惜没了雄才,大略就显得先天不足,总是缺了一大半,于是孙只能当桓温,若是想学刘裕亦或是陈霸先,则胆魄不足,不足以压群雄,威望不足,则不足以,得民心,支撑北伐大业,能力不足,可以基本维持西南割据。

总而言之,能力较为出众,但是在一个豪杰多如狗,枭雄遍地走的年代,小孙真的是个弟弟


感觉孙可望是最最适合做宰相首辅的了,你看他在短短时间内把云南贵州发展的多好,为反清武装提供了可靠的兵源、粮饷和稳定的大后方,其实永历政权在那时完全可以给他封个一字王,而不是在封王一事上先彻底羞辱戏耍(事出偶然)了他,最后无奈才封王,这恐怕也是他对永历政权离心离德最后叛变的一个原因吧。


他这个人吧,论能力来说可以做一方枭雄,但他作为臣子还想进步就是他的不对了,也可能是起义军的惯性思维,总之作为大西系抗清武装的缔造者之一他功不可没,但他被弃张献忠的政治遗嘱和永历皇帝是值得唾弃的


种田是一把好手,就是气量太窄


孙可望内政才能是那时代顶尖级的,能把云南治理得可以对抗全国,真,一隅搏天下!!,但可惜了忠臣孝子的价值观让军事人才李定国、刘文秀这些人不愿意辅佐他,早一千年的话李定国绝对会尽力辅佐他建立新朝代的,而不是去支撑一个没希望的明朝。我大学毕业论文就写了关于孙可望的联明抗清策略,我是他的脑残粉,孙可望的会师长江构想也是666,如果有个军事天才帮他来弥补他打仗不行的问题就好了,反清希望很大。很遗憾的是腐儒偏把李晋王洗脑做明朝的忠臣

重要的话说三遍,孙可望是内政奇才,孙可望是内政奇才,孙可望是内政奇才


政治、军事、经济才能都有可取之处!但缺乏大局观、心胸狭隘、权利欲望过于旺盛!能臣之才、枭雄之志!


孙可望什么时候成了忠臣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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