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仓央嘉措,一个普遍的说法是这样的:他生于1683年,15岁坐床,24岁时在被押解北京途中去世,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孤独而短暂的一生充满了各种谜团,几百年来,人们想像著他的离经叛道、放荡不羁,推测著他死亡的各种版本。流传最广的,还是他写的那些被称作情歌的诗以及夜出布达拉宫在八廓街黄房子里会情人的传说。

  300年后,传说中的黄房子变成以他诗中的「玛吉阿米」为名的一家餐吧,并在北京开了分店。此外,他还出现在西藏旅游手册、流行歌曲,以及出版商的畅销书选题里,成为一个「遥远神秘的意境符号」,甚至品位的象征。

「仓央嘉措(1683~1706)为第六世达赖喇嘛,门巴族人,西藏历史上闻名的人物。公元1683年,就是康熙二十二年,出生在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宇松地区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父亲扎西丹增,母亲次旦拉姆。家中世代信奉宁玛派释教。」

体味藏传释教的人,应该对活佛担当轨制有必定的体味,活佛圆寂之后探求转世灵童,这位灵童就是这位活佛的来世。即使在今天也是藏传释教的最为昌大的事务之一。而这个轨制产生在仓央嘉措身上,则显得那么命运多舛。《杂阿含经》说:

此有故彼有,今生故彼生。

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死活轮转,生灭无常,大概他履历的这生平,就是让世人体味梵学文化中有情、多情的一面吧。世间法的修行大概是最难的一门功课了。

公元1862年,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措圆寂了。公元1863年的正月十六,仓央嘉措出生了。传说当天七日同升,天降异象,被预言为莲花生大士转世,就是五世达赖的后世。他出生的这个地方是莲花生大士已经加持过的宝地,称为「纳拉沃域松」,今达旺一带。门巴族人多信奉红教,但由于红教是可以结婚生子的,所以才有了仓央嘉措的降生。

下面这首诗,多像是对他出生的考虑感怀:

见你,

独坐菩提树下,

静默不语。

宿世,

今世,

来世,

一袭僧衣,

一缕梵唱,

一世别殇。

悠悠地,通通有了起头

公元1864年,仓央嘉措才两岁,他被桑结嘉措派人机密放置再巴桑寺,由派来的高僧教习佛法,进修天文历算、医学及文学等,十五年的潜心修习,让仓央嘉措博学多闻,特别是他得遇《诗镜》之后,使他对诗歌深度陷溺。

公元1869年,仓央嘉措的生父扎西丹增弃世,这是他生射中第一次如斯的哀思。也是以以其超出春秋的所学和悟性,勘破死活,了悟生命的无常。

公元1696年,桑结嘉措公开了五世达赖圆寂的消息,并公开了仓央嘉措的活佛身份。藏历十月仓央嘉措被拥入宫,正式坐床。康熙帝派章嘉呼图克图等参加了仪式。

此情此景,必定是让他感伤过生命的无常、命运的无法,下面这首诗也为大师所熟知: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离在拉萨陌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糊口和生命的美,反倒要用痛来阐释,这往往是最让人感伤的。于是他说出了这句话:「一小我必要潜匿若干好多机密才能巧妙地度过生平. 」。

这里再说一下背景,那时汉王是清当局封爵的西藏政治翘楚。达赖和班禅是清当局封爵的西藏宗教翘楚,两股力量互相牵制。五世达赖以来,汉王权力渐渐衰弱,到了拉藏王子继任汉王的时辰,便同心用心想庖代格鲁派的职位和影响力。

是以作为格鲁派(黄教)所拔擢起来的流逝达赖仓央嘉措,便是拉藏汗眼中的一枚钉子,必欲除之此后快。特别是在得知五世达赖圆寂的消息被隐匿十五年之后,借机在康熙皇帝面前几回再三调拨,质疑仓央嘉措的活佛身份,康熙无法,派人入藏查实。而被派入西藏的相师认为:「盛德是否为五世佛祖之转世,我固然不知,但作为圣者的体征则完好无缺。」,用如今的话说,应该就是又肃静又帅气,没弊端。如斯一来,康熙也没话可说了。

但世事情化,命运就是爱好这么玩弄人,公元1705年,桑结嘉措和拉藏汗爆发辩说,桑结嘉措兵败被诛戮,此时仓央嘉措近二十三岁。回忆我阿谁春秋的时辰,刚刚毕业,连个不变的工作都不想找,忸捏的不忍多说了。

最大的呵护伞没了,在加上仓央嘉措本身又有各种不合端方的举动,拉藏汗便屡次上书康熙帝,哀求废黜仓央嘉措的活佛身份。基于那时政治情形的险恶,康熙皇帝固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固然也是对拉藏汗有所提防,是以饬令派人入藏押解仓央嘉措进京,实际上也没有对仓央嘉措停止正式的处治。

公元1706年5月,仓央嘉措被押解京城。史料记实,昔时的冬天,一行人在到达青海湖畔的时辰,尊者仓央嘉措,匿迹。今后身世成谜。留给世人的,是一首首情怀满满,感天动地的诗歌: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著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但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情歌.汉语版.词:

仓央嘉措 唱:

日波益西仁波切 心头影事幻重重,

化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蝶恋落花。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还有这首: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成否认的,仓央嘉措是一位才调出众民歌诗人。他的拉萨藏文木刻版《仓央嘉措情诗》,文句美好,简单活泼,里面搜集了仓央嘉措60多首情诗,被译成20多种文字,他超出民族、时空、国界而成为了贵重的文化遗产。

由于仓央嘉措不爱好被人当做活佛供养在布达拉宫里,机械又没有生气,他是一个对糊口布满无尽巴望的年青人,没完没了的诵经礼佛使他讨厌。偶尔辰,他会穿上俗人的衣服,戴上假发,并假名唐桑旺布,在拉萨八角街或布达拉宫下的雪村去玩耍,享受欢愉又自由自由的世俗的糊口。所以他的诗歌,良多反响了他的释教与世俗的双更糊口。一个是严苛而不许越轨的活佛,一个是自由而为所欲为的青年。他本身也拿捏不好哪个才是他最想要的、最应该过糊口。也良多情本身就是个错,只是你有了一颗无怨无悔的心。

那段时辰,仓央嘉措熟悉了一个来自琼结的姑娘,名叫达娃卓玛,达娃卓玛容貌斑斓温顺,歌声甜美,一双迷人的眼睛,看一下就能把人醉倒。仓央嘉措和她相爱了,他们经常在一起。仓央嘉措很是爱好达娃卓玛,认为是神灵的赐于,宿世的人缘。大概下面这首诗,描述了他的内心感应感染: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著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天空中洁白的仙鹤,请将你的双翅借我 我不往远处去飞,只到理塘就回 只是,在那一夜 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己失去旧日的光泽

纯真情感的背后是关于人生的更深刻的体悟,蕴含著人生得与失的佛性思维。仓央嘉措用爱情的方式遮蔽政治或者生活的阴影,从而让他的爱情在诗歌和佛性中得到了永生。

仓央嘉措的身世更为他的情诗增添了浪漫而神秘的色彩。他的经典的拉萨藏文木刻版《仓央嘉措情诗》,汇聚了他的六十多首情诗。如今已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几乎传遍了全世界,新的译作层出不穷。而在民间,有仓央嘉措的情诗达200多首。在今天的西藏,很多人都会唱以他的诗改编的歌


一个渣男!

一个自私的人!

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一个把爱人亲手送上死路的凶手!

我不懂藏文,我看的都是曾缄先生的译文,还有其它那些很精美的译文。如果现有的资料是真的,如果他写的诗真的只是情诗的话,那么,我坚持我的判断没有错!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由于得不到而念念不忘更不是什么可耻的情怀。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这种情感写成诗并且四处传唱。

这种行为给他最爱的女人形成了最大的伤害。

他,是高高在上的活佛,他接受供奉,衣食无忧。

她,只是一个高原少女,她无权无势,无枝可依。

每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一代活佛传唱的那些诗歌里的女子就是她!每个人都会指指点点,每个人都会交头接耳,每个人都会对她行以异样或别具意味的眼光。

世人不敢议论活佛,但世人敢议论她!

她不会开心,而更不开心的是,她不会再有男朋友了。没有一个年青男子会真心地向她求爱,然后结婚,然后生子,然后过著平常人的生活。

她的一生,被「最「爱她的那个男人毁了!

这对于一个普通少女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事情!偏偏更让人生气的是,她还接受了这个活佛的爱,两个人约会,或者应当换一个词叫做幽会。最后被人发觉,然后,他「看著「自己的爱人被活活烧死。

为了下半身的高潮,把最爱的人送上死路!

如果给不了她幸福,就应当远离她。

14岁那年,他当上了转世灵童,从那天开始,就应当控制住自己的凡心和情爱。佛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娘是路人。在同一年,他当上了活佛。

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身为活佛是禁止谈恋爱的。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身为活佛给不了爱人任何结果。我更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一旦恋情被发现,她的爱人的结局只能是被烧死。

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爱,用自己的诗歌让心爱的女人不能再接受别人的爱,用自己的诗歌阻挡住所有可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

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平静的生活,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或者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可是由于他的念念不忘一往情深,毁了这个女人的一生。

他的诗歌是最锋利的一把刀,直直地插入爱人的灵魂之中。

仓央嘉措,用诗歌成全了自己,毁掉了爱人。

他原本是可以成全她的,斩断情丝,斩不断也要藏起来。割去所有的联系,让她尽快忘掉自己,让她幸福起来,或者利用自己的力量去暗中帮助她。

与仓央嘉措相比,那些名声不显的活佛的心里也应当有一个藏在心底的女孩子吧?也会在午夜梦回之时,悄然断肠。或者安排一两个亲信,帮助她渡过难关,然后再拾起那卷枯黄的佛经,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我相信,那些不曾写出诗的活佛,他们心中的爱人都会过得平安!守著自己的丈夫孩子,在高山草原之间自由地逐水而居。这个女人偶尔会产生一些不解,为什么么会莫名其妙地受到一些救济,会碰到一些主动帮助的贵人。她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是布达拉宫最深处的那一双痛苦的眼晴。是在布经讲禅的那个高台上痴痴地看向飞鸟而短暂失神的那个活佛,是那个得到万人敬仰却得不到一份爱的那个人孤独行走的背影。

他们没有写诗,他们用经文来渡过一生之劫的那个她。

无虑多情损梵行,入山何恐别倾城。

世间不得双全法,负了如来负了卿。

诗错了,这才是原诗才对!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仓央嘉措,我问你。九泉之下若是见到她,你以何超度,又有何脸面去触摸她的指尖?

切!

诗写得再好,那又如何?


六世达赖,本名罗桑仁钦,法名仓央嘉措,1683年出生在藏南门隅之邬坚岭地方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

1697年,仓央嘉措15岁时,由西藏执政藏王桑结嘉措选定为六世达赖「灵童」。是年9月,由藏南迎其至拉萨途中,应约拜五世班禅罗桑益西为师,剃发受戒,取其法名;10月25日被迎至布达拉宫,举行了坐床典礼。

早在1642年(明崇祯十五年),厄鲁特蒙古和硕特部首领固始汗进军西藏,扶植五世达赖掌权,自任藏王。1654年固始汗死,由其孙达赖汗继承汗位,与桑结嘉措为独掌西藏政治权力的矛盾日益加剧。达赖汗死后,1701年由其子拉藏汗继承汗位,与桑结嘉措之间的权力斗争日趋白热化。双方兵戎相见,藏军败,桑结嘉措被处死。

事变发生后,拉藏汗即派人赴京向康熙帝报告桑结嘉措「谋反」经过,并奏其所立仓央嘉措平日不守清规,是假达赖,请求「废立」。康熙帝准奏,旨令将仓央嘉措解送京城予以废黜。

1706年,仓央嘉措在被解送北京途中,据说行至青海湖滨时去世,年仅23岁。(关于他的下落,还有其他一些说法,但西藏人民一直坚持此说。)

仓央嘉措的一生,是短暂而不幸的一生。说白了,他只是充当了一个当时西藏蒙、藏上层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仓央嘉措天资聪颖,感情丰富,是一位才华出众的民歌诗人。

相传仓央嘉措在被选定为六世达赖前,在家乡和一位美丽聪明的姑娘深深相爱。他们青梅竹马,一同耕作放牧,终日相伴,恩爱至深。他虽登上黄教领袖高位,却日日向往自由的田园生活,念念不忘善良的昔日恋人。他于是经常微服夜出与情人相会,后被僧众总管发现,他们的爱情终遭扼杀。

仓央嘉措写了很多情诗,意境深远曼妙,词句朴实生动,感情哀怨委婉,催人热泪奔涌。他的《情歌》诗集一版再版,在民间广为流传,吟诵不息。


假如真有来世,

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仓央嘉措

康熙二十一年,公元1682年2月25日,

当时重新修建的布达拉宫刚刚竣工,

格鲁派的五世达赖罗桑嘉措在这一天圆寂。

注:达赖全称为「达赖喇嘛」,是西藏佛教格鲁派的宗教领袖。传到罗桑嘉措刚好第五代。

格鲁派僧人戴黄色僧帽,故又称「黄教」。

五世达赖的亲信弟子桑杰嘉措,

为了继续利用五世达赖的权威掌管藏传佛教格鲁派事务。

秘不发丧,向外界宣布,

达赖喇嘛已「入定」。

进行无限期的修行,静居高阁,

任何人都不见。

一切事务均由「第巴」负责处理。

注:在藏语里,第巴的意思是由达赖任命、管理卫藏行政事务的最高官员,俗称「藏王」,当时的第巴就是桑杰嘉措。

桑杰嘉措一面欺瞒僧侣民众和康熙皇帝,

一面迅速派人到民间寻找转世灵童,

日后一旦真相败露,也能马上迎六世达赖入宫。

康熙二十二年,公元1683年春,

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

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

有一个孩子出生了,

他的父亲给他起名计美多吉协加衮钦,

他们家中世代信奉著宁玛派佛教,

注:宁玛派佛教是「红教」。和其他教派的教义有很大区别,并不严禁教徒娶妻生子。

这一派别没有寺院,组织涣散,没有完整的僧伽制度,所以教规也比较宽松。

桑杰嘉措将寻找转世灵童的地点,

选在了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

这里偏僻、安定,容易保守秘密,

这里的人们大多信奉红教,

从这里选出一个未来的黄教教主,

有利于黄教势力的扩大。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

桑杰嘉措找到了一批年幼的婴儿。

计美多吉协加衮钦也在其中,

这个孩子此时还不满三岁。

按照当时黄教的规矩,

哪个婴儿抓取了前世达赖的遗物,

就证明是达赖的转生灵童。

也许是命中注定,

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就这样被选中,

但使者并没有把这次测试的意图告诉孩子的父母。

于是这场测试结束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身农奴家庭的少年,

早早地就跟随著父母一起劳动,

闲暇时也会被父母灌输红教的教义,

教义一如少年自己的性格随性又直率。

此时的他对于未来充满美好的想像。

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

康熙皇帝在平定准噶尔的叛乱中,

偶然得知西藏五世达赖已经圆寂多年。

康熙十分愤怒,

写了书信严厉责问桑杰嘉措,

桑杰嘉措知道此事已瞒不下去了,

桑杰嘉措一面向康熙承认错误,

一面派人去迎接转世灵童。

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

计美多吉协加衮钦被宣布为「转世灵童」,

此时的他刚刚年满14岁。

少年此时并没有意识到成为转世灵童对他意味著什么。

他能够感受到父母和那些亲戚们都很高兴。

他知道父母要他乖乖地听那些人的话,

他还知道他去了拉萨之后,

就不能经常再见到她了,

不能见到那张纯真的笑脸,

也不能和她一起去耕作放牧了。

想到这儿,

他有一种放弃成为灵童的冲动,

他很想告诉别人他不是真正的转世灵童,

至少他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哪里像是达赖转生。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无法接受看到父老乡亲的失望痛心的表情,

去了拉萨还是经常能回来看看的吧,

他这样安慰著自己。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

同年九月,少年自藏南被迎到拉萨,

途经浪卡子县时,以五世班禅罗桑益喜为师,

剃发受沙弥戒,取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同年十月二十五日,于拉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

仓央嘉措成为六世达赖喇嘛。

他的本籍是门巴族。

所以他是第一位非藏族或蒙古族出身的达赖喇嘛。

住进布达拉宫后,

仓央嘉措每天的任务就是学经修行,

每天的安排古板而严格,

他常走出庭院散心,

那些年老的经师则亦步亦趋地跟随著他。

恳求他继续学经,生怕被第巴责骂。

他十分厌倦深宫内单调而刻板的黄教领袖生活。

仓央嘉措出身红教家庭,

红教教规并不禁止僧侣娶妻生子,

而黄教则严禁僧侣接近女色,

更不能结婚成家。

对于种种清规戒律繁文缛节,

仓央嘉措始终难以适应。

他虽有达赖喇嘛之名,却并无实权。

第巴独掌大权已久,他只能作为傀儡存在。

生活上遭到禁锢,政治上受人摆布,

仓央嘉措内心十分抑郁,

时时怀念著民间多彩的习俗,

思恋著那个美丽的她。

不知道她可还会在那个地方放牧嘛?

她是否也像我思念她一样在思念著我呢?

她是不是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他一直让人去打听她的消息,

由于没有实权和心腹,一直杳无音讯,

直到有一天,传来了她已然婚嫁的消息,

他如遭雷击,

听说是父母逼著她嫁给了邻村的男子,

即使她有千般不愿,可也明白,

黄教的喇嘛是不可能娶妻生子的,

更别说他已经成为了六世达赖,

他自责,自责自己辜负了佳人的爱恋,

他更悔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够勇敢。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仓央嘉措

这种人生何等可笑,

他决心要做出改变,

不能正面违逆,

那就要用我的方式发起反抗。

一个人既可以深思熟虑地忠于自己的选择,也可以不假思索地忠于自己的心。

——仓央嘉措

索性纵情声色吧,

我偏要破了你们的戒律。

于是仓央嘉措经常微服夜出,

与情人相会,追求浪漫的爱情生活。

少年一到晚上就化名达桑旺波

以贵族公子的身份

流连于拉萨街头的酒家和民居,

再后来,竟身穿绸缎便装,

手戴戒指,头蓄长发,

醉心于歌舞游宴,夜宿于宫外女子之家。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

这种反抗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与久违的自由再度重逢。

可终归是纸包不住火,

有一天下大雪,次日清晨,

铁棒喇嘛发现雪地上有人外出的脚印,

便顺著脚印寻觅,

最后脚印进入了仓央嘉措的寝宫。

铁棒喇嘛用严刑处置了仓央嘉措的贴身喇嘛,

还派人把他的情人处死,

并采取严厉措施,把仓央嘉措关闭起来。

从那之后,仓央嘉措不再与人私会,

他开始寄情于诗歌,

用诗歌来提醒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仓央嘉措

康熙四十年,公元1701年,

蒙古的和硕部的拉藏汗继承汗位,

成为蒙古势力的首领,

与当时的藏王桑结嘉措的矛盾日益尖锐。

康熙四十一年,公元1702年6月,

19岁的仓央嘉措在浩浩荡荡的僧团护送下离开拉萨。

前往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

按照计划,他将在那里为全寺的僧众讲经,

然后由五世班禅罗桑益喜为他授比丘戒。

这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仪式,

没有人想过会出什么岔子,

然而,就在所有人最期待的目光之下,

仓央嘉措严词拒绝讲经,

随后甚至连受戒都拒绝了。

这算什么呢?

像个布偶被你们拿在手里,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我终于明白

世间有一种思绪 无法用言语形容 粗犷而忧伤——仓央嘉措

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5年,

藏王桑结嘉措终于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秘密派人在藏王拉藏汗的饭中下毒,

却被发现,拉藏汗大怒,

立刻调集大军击溃藏军,杀死桑结嘉措,

并致书清政府,奏报桑结嘉措谋反,

又报告说桑结嘉措所立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沉溺酒色。

不理教务,不是真正的达赖,请予贬废。

康熙皇帝于是下旨,

拉藏汗奉命将当时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诏送京师。

蒙古军队将仓央嘉措押送到哲蚌寺山下,

后被藏族的武装僧人营救到寺庙里,

僧兵和蒙古军队战斗了三天三夜

最后仓央嘉措为了避免无辜的伤害,

独自一人从哲蚌寺走了出来,放弃抵抗。

写下了那首著名的绝笔诗:

白色的野鹤啊, 请将飞的本领借我一用。 我不到远处去耽搁, 到理塘去一遭就回来。

——仓央嘉措

康熙四十五年,也就是公元1706年,

在押解的途中,行至青海湖滨时

仓央嘉措打坐时突然圆寂,

年仅23岁。

我若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仓央嘉措

终于解脱了吗?

真是极好的,

佛法讲求渡己渡人,

我都没有做到。

不过我有什么资格渡人呢?

我连我自己都渡不了,

希望这一世的你永远平安喜乐,

下一生的我一定要做个普通人,

一生贫困清苦都无妨,

爱恨随心,再也没有束缚,

下一世我一定要再次遇见你,

那我就不会像这一世这么苦了。

23岁,仓央嘉措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

也太过传奇,他是农奴之子,

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成为雪域之王,

他从小信仰佛法,

可最后他却无比厌恶这些教义,

世人皆以为他是在佛法和爱情间挣扎的风流诗人。

可我看来,哪有什么挣扎,

在佛法和爱情之间他从来都只会做一种选择。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一生传奇又短暂,

所以他的生命才如此深刻,

在那些诗歌中,

他始终还是那个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少年。

假如真的有来生,

但愿能如他所愿: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仓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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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之所以闻名是由于他的诗歌作品在如今的网路时代大为流行。比如这首《见与不见》: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又或者这首《最好不相见》: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目前网上关于仓央嘉措的诗歌流传著诸多不同的版本,不同版本之间其实大意相同,只是在具体几个辞汇上有出入,其实这很正常——因为原文是用藏文写的,在翻译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不同的译法。那么写下这些诗歌的仓央嘉措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仓央嘉措诞生于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宇松地区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在旧西藏农奴是农奴主眼中会说话的牲口——农奴主不仅可以任意买卖农奴,甚至可以将他们随意处死。当时的西藏保留著抽筋、剥皮、割鼻、断足、挖眼、肢解等酷刑,同时也保留著用农奴祭天的旧俗。直到新中国废除西藏农奴制后这种状态才得到改变,而仓央嘉措正是出身于这样一个处于当时的西藏最底层的家庭。然而在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十四岁的仓央嘉措迎来了他人生的转机:这一年他被确立为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当时的西藏实行的是政教合一的制度:自吐蕃王国覆灭以来藏传佛教在青藏高原上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元、明两代都通过册封青藏高原当地的藏传佛教首领实行因俗而治的政策。明永乐七年(1409年)藏传佛教中又诞生了一个新教派——格鲁派(黄教),此后这一教派在青藏高原逐渐取得了统治地位。1677年身为蒙古卫拉特诸部盟主的和硕特部被新兴的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击败后进入青海通过与西藏的达赖政权合作共同统治青藏高原。噶尔丹在追击和硕特部的过程中也把自己的势力扩张到青藏高原。就在葛尔丹向青藏高原扩张之时西藏达赖政权与青海和硕特汗国政权却闹翻了:事情的起因是五世达赖时期他的管家桑结嘉措利用自己和达赖的特殊关系掌握了藏传佛教的教权,鉴于当时这一地区政教合一的客观现实要想统治青藏高原必须同时具备教权和兵权,然而桑结嘉措的弄权行为使得青藏高原的教权和兵权出现了分离——教权掌握在桑结嘉措手中,而兵权掌握在青海和硕特汗国的拉藏汗手中。五世达赖死后桑结嘉措担心拉藏汗乘机剥夺自己的管理权,于是在没知会拉藏汗的情况下自作主张确立了五世达赖的继承者。仓央嘉措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农奴之子,然而正因为如此才被桑结嘉措视为是一个容易控制的人,于是桑结嘉措瞒著僧俗民众和康熙皇帝派人在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找到了仓央嘉措并宣称他就是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

一夜之间这个农奴的孩子就成为雪域高原最高权力的掌握者——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而实权则操之于桑结嘉措之手。仓央嘉措并未体会到由农奴成为达赖的身份转变给他带来了多少快乐,事实上他不过是野心家手中的提线木偶——在桑结嘉措眼中他仍是那个卑微的农奴之子,只不过是被自己利用的政治工具而已。幼小的仓央嘉措不得不就此与自己的父母亲人分离,他曾爱上一名女子,却由于身为达赖的身份只得苦恼地写下那句「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出身于一个信奉藏传佛教宁玛派(红教)的家庭,然而这时红教在西藏已然衰落,在被确立为黄教领袖达赖后他不得不接受那些令他难以适应的清规戒律繁文缛节。红教教规并不禁止僧侣娶妻生子,而仓央嘉措早年也确实曾爱上过一名女子,然而这是与黄教教义相抵触的。在西藏一直流传著这样一个故事:仓央嘉措在进入布达拉宫后并没感到快乐,反而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牢笼之中,他厌倦宫中单调刻板的生活,于是仍悄悄与以前心爱的姑娘保持著联系。直到有一天负责掌管寺院纪律的铁棒喇嘛发现了此事,于是严刑处置了仓央嘉措的贴身喇嘛,还派人把仓央嘉措的情人处死,事后仓央嘉措遭到了桑结嘉措的严厉训斥——名义上的雪域之王被理论上只是自己管家的人训斥何其荒诞,然而这一切就这么真实发生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和汉献帝、光绪帝一样不过是野心家手中的傀儡,所不同的是汉献帝和光绪帝无论是在自己的个人感情上或是国家政事上都尝试过争取,而仓央嘉措的一生犹如随波逐流的浮萍半点由不得自己。这时的仓央嘉措也许不会想到在他未来的人生道路上还有磨难等著他。

桑结嘉措在未知会拉藏汗的情况下擅自确立仓央嘉措为六世达赖的行为引起了拉藏汗的抵制,桑结嘉措深知自己手中没有兵权,真打起来绝不是拉藏汗的对手,于是他利用自己掌握藏传佛教教权的号召力向噶尔丹发出求援结盟的意向。噶尔丹早年在西藏学佛期间深受桑结嘉措优待,在相同的政治利益和昔日的个人感情驱使下噶尔丹率部大举进入青藏高原。如果任由噶尔丹吞并青藏高原,那么大清的西部疆界将完全暴露在准噶尔汗国的威胁之下,考虑到青藏高原的地缘优势将使准噶尔汗国在面临清军时具有居高临下的巨大优势。康熙皇帝面对噶尔丹的巨大威胁决定御驾亲征,拉藏汗则趁机杀死了桑结嘉措。一直以来对仓央嘉措造成压抑的桑结嘉措死了,然而这时如何处理桑结嘉措所立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拉藏汗杀了桑结嘉措之后就以仓央嘉措是桑结嘉措擅自所立的假达赖为由将仓央嘉措抓起来押赴北京。这下轮到康熙皇帝为难了——仓央嘉措尽管是桑结嘉措擅自所立,可毕竟是西藏人民顶礼膜拜的六世达赖,如果处置他势必使刚稳定下来的西藏局势再生波折,可如果不闻不问又无法安抚青海和硕特汗国的拉藏汗。思前想后康熙又把仓央嘉措交还给了拉藏汗,而康熙皇帝给出的理由是:「汝等曾思之否?所迎之六世达赖喇嘛如何处置?如何供养?」其实康熙这是在耍滑头——他故意装作完全不记得拉藏汗指责仓央嘉措是假达赖一事,而是言之凿凿声称仓央嘉措是被迎接到北京的,但该如何在北京长期供养他呢?毕竟北京可没布达拉宫,那么让他去哪里念经呢?这样一来皮球又踢回给了拉藏汗。这下拉藏汗为难了——皇帝亲自把人送给你的,你总不能再给还回去吧?可如果拉藏汗要真敢处置仓央嘉措,那么无异于将自己置于西藏僧俗民众的对立面。思前想后拉藏汗最终告知仓央嘉措:根据朝廷的最高指示您现在已获得了完全的自由,所以拜拜吧您!然后拉藏汗就安排一群人把仓央嘉措带到荒郊野外一扔就不管了,最终仓央嘉措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青海湖边因为缺吃少穿而圆寂了。至今藏族人民仍对这位充满悲情色彩的六世达赖充满怀念——当年仓央嘉措曾有一首诗写道:「白色的野鹤呀,请你借我一双翅膀;不去遥远的北方,只是向往日当」,仓央嘉措圆寂后人们在寻找他的转世灵童时把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改成了「只去一回理塘」——这其实是在肯定仓央嘉措作为六世达赖在政治上和宗教上的合法性,因为七世达赖格桑加措正诞生在理塘,而格桑加措正是被视为是仓央嘉措转世之人。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此的缱绻柔情,千百年来让无数的少女为之倾倒,又解了多少少男心中的迷茫?

仓央嘉措,那个神一样存在的男子,他是雪域最大的王,也是流浪在拉萨街头最美的情郎。他和纳兰容若一起,被称为我国17世纪中叶至18世纪初最伟大的两个诗人。

01 他的生平

他是六世喇嘛,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西藏历史上著名的诗人、政治人物。

康熙二十二年,仓央嘉措生于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宇松地区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父亲扎西丹增,母亲次旺拉姆,家中世代信奉宁玛派佛教。

在藏传佛教中,喇嘛是格鲁派转世传承的领袖,也是最大的活佛。

五世喇嘛圆寂之后,仓央嘉措被当时的西藏摄政王第巴·桑杰嘉措认定为五世喇嘛的转世灵童。在桑杰嘉措的秘密监控下,学习各种经法知识长达十四年之久。

直到康熙三十六年,康熙皇帝发现五世喇嘛已圆寂的真相后,非常愤怒。桑杰嘉措才被迫公开了五世喇嘛的死讯,以及转世灵童人选,至此,仓央嘉措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桑杰嘉措主持在布达拉宫举行了坐床典礼,成为了布达拉宫的主人。

康熙四十四年拉藏汗派人诛杀了桑杰嘉措,为了斩草除根,将仓央嘉措押解进京。康熙四十六年,仓央嘉措在进京途中圆寂,永远地留在了青海湖畔,时年24岁。

02 他的政绩

一般的转世灵童,在被查访确认后,很快就会被迎到寺中。

五世喇嘛圆寂后,为了防备拉藏汗趁虚而入,弟子桑杰嘉措出于政治目的,向外界隐瞒了五世喇嘛的死讯,将他的尸体密藏,对外仍以五世喇嘛的名义发号施令,操控著西藏实权长达十四年之久。

从一开始,仓央嘉措的身份就处在政治风浪中,桑杰嘉措执掌著西藏实权,仓央嘉措只是一个被供奉在高高法位之上的政治傀儡,是一个处在权势之争棋盘中的棋子,进退全不由己。

身为雪域之王,他付出所有,满腹经纶和远大的政治抱负无法实现,却又无力改变,只能是徒有华丽外表的高高在上的法王。远离家乡和亲人的孤寂,在金碧辉煌的布达拉宫,贮满了他无处安放的孤独与忧伤。

03 他的诗歌

仓央嘉措为后世所称道的,主要是他的诗歌。政治上的傀儡身份,生活上被约束,他没有选择的自由,只能在诗歌与烈酒中寻求慰藉。

他的诗大多创作于这个阶段,他无力改变西藏的命运,无法面对他那些忠实的信徒。在现实与信仰之间,他渴望自由,渴望解脱。

灵魂的孤独让他离经叛道,因此也有了关于他行为放荡的种种传说,有了世人所知的玛吉阿米。

西藏社科院的蓝国华先生说:仓央嘉措作为戒律森严的格鲁派宗教领袖,不可能拥有传言中那种肆无忌惮的夜生活。对他放浪形骸的生活,给予了否定。那一首首撩人心弦,情深蚀骨的诗歌,难道不可以是对佛的眷念吗?

据藏族文学研究者佟锦华统计,仓央嘉措一生留下来的诗歌不过六七十首,大家耳熟能详的诗句,有些是来自后人的编撰。

仓央嘉措的诗歌,都是贴近生活的民歌体,没有王者至尊高高在上的面孔,也没有法王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有的只是对自由的向往和对爱的眷念。

仓央嘉措的诗歌原文,被不同的人翻译后,就有各种不同的版本,因此我们也看到了不同的仓央嘉措。

我们现在读到的,都只是一袭轻纱苇帘后树的剪影,风动树动剪影动,轻纱撩动思绪,思绪敲打轻纱,缠缠绕绕,编绘出你心中最渴望的仓央嘉措。

斯人已逝,留给我们的是那些脍炙人口,缠绵悱恻的情诗,不论他的初衷是对情人,亲人还是信徒的诉说,那情深似海的爱恋,荡气回肠的情愫,已然成为绝唱。

仓央嘉措是真诚的,是孤独的,是悲剧性的人物,爱是他的信仰,是他另一种修行。

每一个喜欢仓央嘉措的人,他就是自己心中的净土;每一个爱恋仓央嘉措的人,他就是自己心中神圣的王;每一个读仓央嘉措的人,都有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仓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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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1683~1706),门巴族。生于西藏南部门隅地区。幼年当过牧童,熟悉农村风情,喜爱民歌,深受民间文学熏陶。1697年从五世班禅罗桑益西剃度受戒。同年被认定为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入拉萨布达拉宫,由名师指点,学习佛教经典、诗歌和历算。后第五任第巴(藏王)桑结嘉措被杀,仓央嘉措也随之被黜,在押解北上途中死于青海湖畔,时年24岁。又说,仓央嘉措途中逃脱,周游印度、尼泊尔及各藏区,后在阿拉善地方去世,年六十有余。   

有学者认为仓央嘉措的家乡地处外来势力入侵范围,他坐床后生活在第巴桑结嘉措和蒙古拉藏汗争夺西藏领导权的政治背景下。他名为达赖,实际处于傀儡地位。他内心郁结,极欲摆脱牢笼般的僧界,向往世俗的自由生活,故而以亲身感受创作了大量诗歌。诗歌内容突破宗教清规戒律和封建农奴制束缚,道出一个宗教叛逆者追求自由与爱情的心声,反映出人民的愿望,具有一定的人民性。后人选出他的多首代表性作品,编成《仓央嘉措情歌》刻印成书流传于世。这些作品不但思想内容积极进步,而且具有很高的艺术技巧。诗歌语言清晰,感情真挚,多取比兴,直抒胸怀,自然流畅,通俗易懂,民族色彩浓郁。格律结构上采取了谐体民歌的形式,朗朗上口,为藏族诗歌创作开拓了新的诗风。歌集中许多诗被西藏民间古典歌舞采为歌词,流传于四川、青海、甘肃等藏区。《仓央嘉措情歌》是研究藏族文学和历史的重要资料,在西藏文学史上享有盛誉。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这首歌最开始作为冯小刚导演的电影《非诚勿扰2》的片尾曲《最好不相见》,一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来自仓央嘉措的《十诫诗》(后人翻译)。

说起仓央嘉措,我们一定不陌生,这个作为政治傀儡的六世达赖,一生悲情,却充满诗情画意。这位多情活佛素来被后人和「清朝第一才子」纳兰容若相比较,著有《仓央嘉措遇上纳兰容若》,来缅怀二人共鸣的诗词成就。

从农奴之子到雪域之王的「逆袭」之路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仓央嘉措在南方一个信奉藏族红教的农民家庭诞生了,他的诞生正逢是五世达赖的圆寂不久,依照藏族传统,上一世达赖圆寂,要按照他的指引找到下一个转世灵童。如果有孩子抓到上一世达赖喇嘛的生前遗物,他就是转世达赖。毫无疑问,历史就是那么巧合,红教的仓央嘉措就是他们要寻找的人。但是当时黄教的「第巴」(也就是藏王)是五世达赖的亲信弟子桑结嘉措,他想藏族独揽大权,就对五世达赖秘不发丧,对外界声称他闭门「入定」修行,不想被世俗打扰。

桑结嘉措一方面管理藏族事物,一方面秘密寻找六世达赖。在找到农奴之子仓央嘉措的时候,就是看中他是红教教徒,且没有任何背景。当然也没有告诉仓央嘉措的父母,他就是转世灵童。

就这样,仓央嘉措在农村度过了一个无拘无束的童年。在这里,他还有一个恋人,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而世事无常,1696年,在平定准噶尔叛乱中,康熙从俘虏那里偶然得知五世达赖已圆寂多年。十分愤怒,就致书问罪桑结嘉措。之后,「第巴」接已经是15岁的翩翩少年仓央嘉措回布达拉宫,并在班禅受戒下,取法名「仓央嘉措」,意为「梵海之音」,正式成为「六世达赖」。

不难而知,当时的仓央嘉措虽然表面上是布达拉宫里最尊贵的雪域之王,实际上却是藏族,清廷和蒙古的政治「牺牲品」。他没有实权,反而处处受限,没有人身自由。

从活佛到世间最美「情郎」的双面人生

正如仓央嘉措的诗歌所言: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当时的红教戒律是允许僧侣结婚生子,而黄教却要戒色。对此仓央嘉措极为不满。

据传,白天的仓央嘉措要在众多僧人的拥护下,四处讲经受戒,传播佛家经典,是一个人人敬奉的活佛。而到了晚上,为了排解内心愤懑,他就化身为多情公子,到拉萨的街头,沽酒买醉,沉迷情色。他身穿锦服华裳,手带戒指,蓄长发,夜夜笙箫,醉心歌舞,留宿宫外一名叫「玛吉阿米」女子之家。在此期间,他还为这名女子写了多首情诗。著名歌曲《在那东山顶上》就是根据仓央嘉措此时的诗作改编而成。

仓央嘉措也曾在爱情和佛法之间一度纠结,他说:「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而他的一生也确实在佛法和爱情之间两相矛盾,但也别无他法。

要知道,这样放荡不羁的行为,自然不被当时允许。桑结嘉措为了有损自己的利益,就派手下去把仓央嘉措时常留宿的地方烧毁了,而那个年轻的姑娘也从世间消失了。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就把当时幽会的酒楼起名为「玛吉阿米」,如今这座酒楼,已经成为拉萨市的一个金字招牌,吸引了无数游人,其中,年轻情侣尤多。

放弃抵抗终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西藏和蒙古大战,拉藏汗派军击败藏军,并杀死桑结嘉措,致书给清王朝说,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身份有假,并且每天沉迷酒色,不思进取,祸害人民,请求废贬。因此,康熙帝下旨押解仓央嘉措,回京领罚。

由于仓央嘉措的人格魅力,很多僧兵对这位六世达赖很是敬佩。在拉藏汗把仓央嘉措送归回京的途中,僧兵曾与蒙古军大战三天三夜,死伤无数。之后,仓央嘉措不忍看到无辜之人为自己送死,直接放弃抵抗,还叮嘱随身近侍,不要把他的诗集弄丢,于是独自一人跟随衙役回京。

他在押解的途中写下了那首著名的绝笔诗:「白色的野鹤啊,请将飞的本领借我一用。」最后于青海湖病逝(存争议),享年23岁。

虽然诗人已经驾鹤远去,但他所留的诗篇却名流传百世,名垂千古。如今的他,以另一种方式活在我们的心里。

耳边依稀想起: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权谋, 造就了情僧仓央嘉措

让我们从五世达赖罗桑嘉措说起,看权谋如何影响仓央嘉措的一生,终使他成为成为一代情僧的。

由于大清王朝的鼎立相持,五世达赖在西藏的政教地位稳固,加之其个人与佛甚是有缘,于是他从一个富家子弟轻易进入喇嘛的角色之后,便从纷乱的藏传佛教中脱颖而出,让风沙弥漫的历史天空,从此清朗无尘。但到了晚年,他已不大过问政事,为了让自己专心著作经典,他将一切政务,委任给第巴桑结嘉措主持治理。年轻的桑结嘉措承担了五世达赖的重托,将旺盛的生命投入到西藏政权中。

1682年,六十六岁的五世达赖罗桑嘉措病逝于布达拉宫。但桑结嘉措为了稳定局势,决定密不发丧,利用五世达赖的名义继续掌控政权。当广大僧众以为五世达赖在布达拉宫闭关修炼时,桑结嘉措暗中寻访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在喜马拉雅山南坡,一个叫门隅的门巴族居住地,他们找到了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仓央嘉措。

因为不肯撒手权力,桑结嘉措并未将仓央嘉措带回拉萨,让他坐上布达拉宫显耀的佛床,演绎活佛的人生。而是将其放在门隅的家里秘密培养。

仓央嘉措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他与别的小伙伴的不同,因为他除了与伙伴们一起玩耍之外,还被定期秘密安置在一个叫巴桑寺的地方学经。而位于山南错那的巴桑寺,属门巴族聚集地,盛崇红教,尊重爱情。在这里,僧人可以和世俗的女子通婚,所以寺院外经常会回荡一起缠绵的情歌。在巴桑寺学经的仓央嘉措,很难躲过窗外曼妙情歌的缭绕,那些飘荡的情歌,将仓央嘉措深深地诱惑,而对爱情的遐想,时常打断伏案诵经的仓央嘉措对佛的冥想。

当弟巴桑结嘉措出于权谋,而将仓央嘉措秘密培养时,全然不顾一个在红尘之中成长的少年,会有情窦初开的一天。当仓央嘉措开始与邻家少女眉目传情、互诉衷肠,独自守著秘密的母亲,看著青春萌动的爱子,却不忍心告诉他,其实他的一生,注定坐在佛床上,孤独到死。他必将承受万丈光芒所带来的伤害。

1697年10月,拉萨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坐床典礼,十五岁的仓央嘉措正式入主布达拉宫,成为第六世达赖喇嘛。之后,他才渐渐明白,在通往佛界的路上,他是孤独的,没有同行者和唱和者,这条路,满是荆棘,让他伤痕累累。因为他的心始终背负著人间最至真的爱,越不过红尘情爱的藩篱。纵算他有佛的灵性,终究只是徒添遗憾。

倘若从来不曾开始过,倘若在他不知人事时就被带进布达拉宫苦读经文,也许他就是一位不懂情爱、没有欲求的喇嘛。可一切都已经太迟,来不及了。罂粟花真的很美,可当你服下,才知那是一种带了剧毒的药,明白时,早已中毒太深。坐在佛床上的仓央嘉措,早已中了爱情的毒。

中毒后的仓央嘉措,将这毒带入到他的诗里,让读他诗的人中毒。但许多人,明知是毒,却不问是否有解药,也径直饮下,无怨无悔。这便是仓央嘉措所写文字的魅力,也是情爱的魅力。

如果当初不是五世达赖权倾一世,如果他没有将这旷世的权力交给弟巴桑结嘉措行使,如果弟巴桑结嘉措没有偿到如春药一般的权力带给身心的愉悦,他就不会在仓央嘉措十五岁时才带他进宫,仓央嘉措便不会与青梅竹马的邻村女孩相恋,更不会在得知女孩嫁与他人妇时,从布达拉宫的侧门出走,在八廓街的小酒馆寻找情感的慰藉,更不会因冬夜的一场大雪,而被发现与琼结姑娘达娃卓玛私会的行踪,继而引发另一场更为血腥的权谋之争,最终,导致他从布达拉宫的职位上废除,「执献京师」。

我执念于这样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了权谋而生的错误开始,便没有情僧仓央嘉措,更没有在「执献京师」的途中,失踪于青海湖,又在《秘传》里复活,延续几十年漂泊与羁族的活佛仓央嘉措。就像仓央嘉措的一首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至相恋/第二最好是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这么一追溯,在我这里——权谋,造就了情僧仓央嘉措,是十分肯定的了。但我却不能肯定,这伤害仓央嘉措的权谋,对于三百年后喜爱仓央嘉措情诗的我们,是福还是祸?如果没有这权谋的造就,我们还能读到仓央嘉措的诗么?我们还能领略后人为他而书的,「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的美好意境么?


结尽同心缔尽缘,

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在这世间,敢于这样说的也只有仓央嘉措了。仓央嘉措的一生是不羁的,但是他又是无奈的,他的生命由不得自己控制,他只是政治权力倾轧中的牺牲品。对于命运,他抗争过、咆哮过,他不想向命运低头,但是权力与欲望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自由与爱情在权力游戏中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但是他又是幸运的,上天赐予了这个情种以智慧与灵气,他文思泉涌,写下了累累的情诗。仓央嘉措,这一个多面人格的奇人,我们现如今该去认识他,认识他的情诗,认识他的苦恼与欢喜,认识他的无奈和抗争。我们不追求认识完整的仓央嘉措,只求认识最真实的仓央嘉措。

一、陌上逢却在少年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仓央嘉措出生于藏南门隅达旺纳拉山下的宇松地区邬坚岭一带,父母一信奉藏传佛教宁玛派红教。仓央嘉措的本籍并不是藏族或者蒙古族,而是门巴族他是唯一一位非藏族或蒙古族出身的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幼年跟随母亲生活,日子虽然辛苦但是清净安乐。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二月二十五日的时候,五世达赖罗桑嘉措圆寂,他的亲信弟子桑杰嘉措,为了继续利用五世达赖的权威掌管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事务,秘不发丧,向外界宣布,达赖喇嘛已「入定」,进行无限期的修行,静居高阁,不见来人,一切事务均由「第巴」(在藏语里,第巴的意思是由达赖任命、管理卫藏行政事务的最高官员,俗称「藏王」,当时的第巴就是桑杰嘉措。)处理。桑杰嘉措一面欺瞒僧侣民众和康熙皇帝,一面迅速派人到民间寻找转世灵童,这样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旦事情败露可以让新六世达赖继位。

按照当时黄教的规矩,哪个婴儿抓取了前世达赖的遗物,即证明是达赖转生。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仓央嘉措这位天选之子就这样被选为转世灵童,但是这一切它的父母并不知背后隐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桑结嘉措的阴谋暴露,康熙帝大怒,于是仓央嘉措被迎入布达拉宫成为六世达赖喇嘛。但是仓央嘉措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王,第巴独掌大权,他只能作为傀儡存在。仓央嘉措在生活上处处受到严格的清规戒律的约束,内心抑郁,人心向来是对得不到的最为向往,压抑的生活催生了他对自由与爱情的向往。「假如真的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随所愿。」对于这一个翩翩美少年来说,自由是那么的奢侈。

二、为寻情侣去匆匆,破晓归来积雪中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问世间请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仓央嘉措也是滚滚红尘中的追梦人,他身处去权力的中心,但是还能保持一颗追寻爱情的心,虽然爱情带个他的痛苦大于甜蜜,但是他还是在追寻著,追寻著。

据说仓央嘉措在入选达赖前,在家乡有一位美貌聪明的意中人,他们终日相伴,耕作放牧,青梅竹马,恩爱至深。「柳树爱上了小鸟,小鸟爱上了柳树;只要两两用心,鹞鹰无隙可入」仓央嘉措进入布达拉宫后,他厌倦深宫内单调而刻板的黄教(黄教不允许婚姻,而红教允许婚姻)领袖生活,时时怀念著民间多彩的习俗,思恋著美丽的情人。他便经常微服夜出,与情人相会,追求浪漫的爱情生活。「守门的老黄狗,心比人还灵,别说我夜里出去,今日清晨才回宫。」有一天下大雪,清早起来,铁棒喇嘛发现雪地上有人外出的脚印,便顺著脚印寻觅,最后脚印进拉了仓央嘉措的寝宫。随后铁棒喇嘛用严刑处置了仓央嘉措的贴身喇嘛,还派人把他的情人处死(也有说法只是将情人驱逐出拉萨放逐到远方),采取严厉措施,把仓央嘉措关闭起来。「夜里去会情人,早晨落了雪了,脚印留在雪上了,保密又有何用?」

爱情给仓央嘉措带来了短暂的欢愉与长时间的痛苦,据说仓央嘉措还有一位倾慕的女子,最后这一名女子却背叛了他。仓央嘉措痛苦万分,「野马跑到山上,可用绳索套住;情人一旦变心,神力也难捉住。」仓央嘉措的爱情坎坷曲折,爱情也让仓央嘉措成为一名诗人,爱情是他的源泉,写诗就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懑。在热恋的时候他说「我那心爱的人儿,如作我终身伴侣,就像从大海底下捞上来一件珍宝相似,」爱恋过后冷静地想「虽然肌肤相亲,情人的真心却不知道,不如信手在地上画画,能算出天上星星多少」。仓央嘉措为爱而生也为爱而死。

三、人间是非分不清

仓央嘉措时期的西藏,政局动荡,政治矛盾已到达了极其尖锐的时期。五世达赖圆寂后,桑结嘉措便开始了与和硕特汗王的斗争。如今的一些藏族历史研究者认为,桑结嘉措受到历代诟病的行为,都是为了击败和硕特部以获得民族自治,比如密不发丧,以五世达赖名义向清政府请封为王,借助准噶尔军事力量等等,不能简单地视作个人篡权阴谋。康熙四十年(1701年),固始汗的曾孙拉藏汗继承汗位,与第巴(即藏王)桑结嘉措的矛盾日益尖锐。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秘密派人在和硕特首领拉藏汗的饭中下毒,却被发现,拉藏汗大怒,立刻调集大军击溃藏军,杀死桑结嘉措,并致书清政府,奏报桑结嘉措谋反,又报告说桑结嘉措所立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沉溺酒色,不理教务,不是真正的达赖,请予贬废。康熙皇帝下旨:「拉藏汗因奏废桑结所立六世达赖,诏送京师。」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仓央嘉措在押解途中,行至青海湖滨时,坐下打坐,因此圆寂。

对仓央嘉措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他终于能过随心所欲的追求自己的自由与爱情了。「在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仓央嘉措知道如果落难骨头越贱越硬,但是人与人却越爱越轻,仓央嘉措走了,走得一身轻松,人间的是是非非他已经不想去分清楚,他已经走向了自己的天堂。

文史君说

对仓央嘉措,后世有过许多评价。

藏传佛教高僧评价:六世达赖以世间法让俗人看到了出世法中广大的精神世界,他的诗歌和歌曲净化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他用最真诚的慈悲让俗人感受到了佛法并不是高不可及,他的特立独行让我们领受到了真正的教义。

杜齐:年轻的仓央嘉措在其中成为受难者并非角的若干事件,他的结局 、乃育护法神显示的预言 ,这一切都使人们原谅他的弱点。现在人们又普遍对他怀有好感了,他的奇怪举动被解释为神的一种朦胧隐晦的行为。

张松操:仓央嘉措是被造的神,他的叛逆却否定了造神运动本身 。

不过这些评价,已故去的仓央嘉措是听不到,或者也不会在意的了。仓央嘉措是信奉神灵的,但是他又是突破宗教的勇士。他的一生爱过、恨过、错过、路过,当一切都烟消云散的时候,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会释然。相信仓央嘉措圆寂时心里是坦然的,脸上是微笑的,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我就是我,一个自由的灵魂,我就是仓央嘉措。

参考文献:

苏缨、毛晓雯,《只为途中你给与你相见:仓央嘉措传与诗全集》,江苏文艺出版社2001年1月。

白落梅,《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湖南文艺出版社2016年3月。

(作者:浩然文史·投稿作者藤花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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