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是一个热衷写诗的文艺青年。

叛逆和若有所思是他写诗的左手,对心里的人的喜欢,是他写诗的右手。

他用这两只手,写了很多诗。

或者说是貌似诗的东西。

可是尽管他十分用力,却依旧没人喜欢他写的这些。

大家看他的目光,并没与他想像中的欣赏,羡慕,惊艳,

而是好笑的味道。

他的叛逆渐渐消失,他成熟了。

他的若有所思渐渐少了,他忙碌了。

他心里喜欢的人渐渐成为了天上的月亮,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够得著了。

于是,他不写诗了。

曾经他并不是一个文艺青年。他不写诗。

他喜欢运动,崇尚武力,向往战争。

他的青春,阳光,乐观,活泼,勇敢,直爽,热烈……

在田野上,他能跑起来追上风。

在球场上,他能跳起来挡住太阳。

在黑夜里,他能一个人优哉游哉的走过每一条无人的街。

很多同学喜欢他,欣赏他,崇拜他,但他这时候不写诗。

没心思搭理这些束缚他的丝线。

青春的时间就这么长,不知不觉中,他离开了校园,踏入了社会。

红绿灯的街道,他跑不起来。

满是高楼的城市,他不用跳起来,太阳也会被挡住。

好在黑夜里,他还可以一个人走。没人会搭理他。

于是他写诗了。

写了一阵之后,他发现,即便在诗里,红绿灯,挡住太阳的高楼,也依旧会出现。

黑夜里,他依旧是一个人,和城市格格不入一样的,走在街道上。

于是他又放弃写诗了。

诗和远方,都很远。

他们实在难以走到那里。

发布于 2019-06-19继续浏览内容知乎发现更大的世界打开Chrome继续「已注销」「已注销」

「诗歌必须卓越。」

——博尔赫斯


「诗歌必须卓越。」

——博尔赫斯


因为我太菜了,捂脸。羞耻死。


很多文艺青年渐渐不在文艺,因为家庭,工作,其实最多的就是他们觉得自己达不到心中想要的高度,到不了自己想要的远方。

对于文字,最好不要向它索求什么,这样你才能走的长远。

对待文字,应该像庄子的曳尾于涂,应该有孟子的浩然之气,应该学孔子的明知不可为而为。

一个人拥有了博大的胸怀,才能拥有百折不回的勇气,才能建立经久不衰的事业。

有了奉献一生的信念,才能坚定自己的道路,不会畏惧他人的谩骂嘲讽,才能坚定的走下去。

我不会不写诗,但这应该是我在知乎的最后一个详细的回答,因为我觉得我能回答且我愿意回答的问题都已经回答过了。

如果文字能给你带来欣喜,那么即使没有别人的赞同你也会愉快的写下去。是什么让你丧失了这种快乐呢?

也许是岁月消磨了你曾经的意志?学柳宗元,即使独钓寒江雪。

也许是琐事耗费了你自娱的光阴?学周树人,拿出你喝咖啡的时间。

也许是你彻底丧失了创作的源泉?学曹孟德,虽在军旅,手不释卷。

不能强求每个人对待文字都像对待自己的爱人,也许文字就像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也许文字就像你曾经的爱侣,所有过去的都不需要纪念,但一定要有自己的反思,才能在你漫长的旅途中找到自己的真爱,才能在无数的抉择中不断的成长。

这样才能不负你曾经向往的诗和远方。

对于那些剩下来的人还有想跳进围城的人,我想说,要学李白,有著大略驭群才的狂傲,学杜甫,有著历尽沧桑语始工的执著,学白居易,有著人间百味皆可品的情趣。

人类快乐的源泉究竟来源于哪呢?我想永远是和别人不一样。

创新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思维的特异性是文字永葆生命的源泉。

人最先老去的不是身体,而是勤于思考的意愿。

腹有诗书气自华并不是把书装进肚子里,装进去的书不过是春天的土,放进思想的种子和阳光的心态才有可能开出唯美的真理之华。

知乎?知道不等于明白,明白不等于有能力创造。有能力创造的人不等于有能力教会你。

不徐不疾,得之于手应之于心。大斧斫轮,圣人不在,大道不存。

吾道一以贯之,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后如果能让你达到心无旁骛的境界,如陶渊明的每有会意,欣然忘食,如牛顿的烹煮怀表,如王羲之的坦腹东床。你就会体会到一件事给你带来的心灵上的安定,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临深履薄,才是人应有的习惯,察觉思想中的每一丝怠惰,才是你不断成长的根本。

当你无论做什么事情,达到了忘我的地步,一定不会放弃这项事业,也一定会有所收获。

走到这一步,你才会有能力重新审视人生,你才可能会心无忧惧,才能坦然的曳尾于涂,才能体会到浩然之气,才能有逆天而行的决心和勇气。

没有参天大树是在温室中长成的,经历过风吹日晒雷劈虫啄而心不死的,才有参天参命参万物的资本。

最后,我想用自己翻译的泰戈尔诗句勉励那些还在路上的人。

在经历了苦难,穿过了绝望,看透了生死之后,我在这伟大世界欣喜而活。


一定好好回答这个问题,才不负自己的诗歌青春

作为写古诗也写新诗的人,这个问题可以分为两部分:你为什么不写古诗了?你为什么不写新诗了?因为对于我来说,两者的原因是完全不同的。

为什么不写古诗?我有一个热门回答可略见端倪:

为什么现在出不了大文学家和大诗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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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点谈谈为什么不写新诗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个人的诗歌史

我开始写诗的年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是诗歌鼎盛的时代,诗人的影响力,堪比现在娱乐圈的流量明星。我上的大学,是个理工院校,系里的文学社社长其貌不扬,凭著一手好诗成为校内的风云人物,还追上了我等很眼馋的校花,后来让校花怀孕了、堕胎了,再后来又把校花给甩了.......总之,今天看这家伙就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八十年代,你可以没貌没钱,仅仅凭借文采,就可以成为众人的偶像和焦点。

我在班级中是不起眼的人物,但也爱写诗,没有加入文学社,因为觉得诗人扎堆是件奇怪的事。就是写,然后班上有另一个诗歌爱好者,两个人交换著看,互相评点。我和这个同学除了都写诗,性格、价值观都差别很大,离校后他是我极少数从此再无联系的大学同学。

毕业工作了,身边没有人写新诗(有一个写古诗的),但我还是独自写了一段时间。

因为坚持写,进步还是有的,当时的感觉还不错,就是浓厚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朦胧诗的味道。

贴几首当时写的:

第1首:《假行僧

为所有过的

或者不曾有的一切

流浪在无结局的生命线上

就象绿叶攀缘著阳光

不在意仍轮回到

暮秋的泥土

一只陋钵盛装

一颗残心

等待

被风蚀的庙宇下化缘

斑驳的阴影在石阶上

铺叙萧索的凉意

泛出灰白

蜘蛛支著假肢蹒跚

踱过尘网

草丛 虫子发出喝彩

黄昏 无情

只有老牛

蠕动躯体拉住落日

原野上回归的歌声

开始为他剃度

于是有了佛的氛围

秃头

在黑夜中

闪映著冷冷的

冷冷的青光

无言

第2首:《证词

岁月将生命升高到尘封雪线

季节在世间布下风雪冰川

目光搜索每一根干枝和枯草

在血液冷凝前准备冬眠

歌声怎能重复单一的音调

眼睛无需停留永远的瞬间

深深封闭感情与期盼

直至春风掀动希望的门帘

漂洋过海要寻找好望角的注释

乘风破浪就应有强劲风帆

用沉默回答轰鸣的雷声涛声

这是启航前最后的宣言

有一天走出林荫道走出山谷

相信狭窄的天将被震颤

无需太阳照耀迷离的黑夜

每颗星都是浮动的火焰

未来会在撕落的日历下签名

以支付一切孤独的应验

第三首:《寂静无声

石子 从半山腰的岩壁

一翻身

躲进正午的阳光

(绿色的小精灵?)

飞越记忆的深谷 蝴蝶

在即将盛开的枝头

停落 缓缓

将春天收进翅膀

(坠入了梦的河床)

狗娃爬上门口的

老槐树

伸出头眺望

村西路边的池塘

(里面有一个月亮)

我晚恋晚婚,1999年才认识现在的妻子,也给她写过诗,不过她最喜欢的不是写给她的,而是我九十年代初写的一首。

第四首:《短歌行》

依恋的总成过客

离别写满愁苦

记忆中有熟悉的眼睛

岁月失去孤独

一个人出去看山

头上冰冷的松子坠落

月光斑驳了竹影

细雨打不湿诗书

曾见过瘦马西风

选择在黄昏出走

脚下的路没有终点

我们不哭

仍然是八十年代朦胧诗的味道。我妻子平时从来不看诗歌。但从我的经历看,在上世纪末的女生眼中,男生会写诗仍然是个亮点。

九十年代末,伴随互联网的兴起,BBS(论坛)大行其道。

我刚开始是在新浪论坛,发些诗歌、影评、书评之类的文字,后来发现网易有专门的诗歌版块,就去网易经常发些诗歌。网易的诗歌版主叫燕窝,诗写的不错,人也热情,我在网易玩了大半年,后来去的少了,却有一天查邮箱,才看到燕窝半年前给我发过邮件,说少个版副问我有没有兴趣。算是错过了和网易诗歌论坛的一段缘分。

后来又兴起了一个叫博库(好像这个名)的网站,里面有一个诗歌社区,版主叫老丫,社区就叫「老丫网路诗歌读本」,我就经常去那里玩。台湾人将「网路」叫成「网路」,所以我一度怀疑老丫是台湾人,后来才知道不是。

起初老丫很少贴自己的诗,但对别人的诗几乎每贴必回,写的不错的他就热情夸赞。「老丫网路诗歌读本」的人气不算旺,常来的也就七八、十来个人,除了我,还有一个我从新浪就认识的网友「冷面」。后来,老丫聘我和冷面为版副,这个社区有了一个版主两个版副。

在「老丫网路诗歌读本」玩了很久,有一天老丫联系我,说他出了一本诗集,让我和冷面都各写几句话印在书的扉页。这才知道老丫真实笔名,也才知道自己遇到了扫地僧,老丫是大学中文老师,八十年代就是《他们》中的重要一员,算是成名已久的诗人。

我写的那几句话,老丫真的印在诗集上了。既然透了底,老丫从此也经常在社区发自己写的诗了,诗真好,不过我觉得,他和《他们》那些人有点风格不搭,他是一个被低估的诗人。

博库网后来没落了,我也渐渐不去。今天搜了博库网去看看,这个网站如今都没社区了。

同在老丫诗歌网路读本做版副的冷面,是早期网路诗歌相当活跃的诗人,而且有相当不俗的审美能力,评论文字犀利又有趣味,当年就颇有影响力,如果搁现在一定是网红了。

熟悉我以后,冷面和我说不必再写八十年代那种朦胧诗,诗歌是前卫、先锋的,而且不要端著写,随意、日常化的语言就有十足的杀伤力。他还举了我在新浪写的一首诗作为例子,说这种口语化的诗就很有味道,而且有转折的快感。

第五首:《网路时代的诗人》

几乎所有的诗人

都对现代化

表示出人性的高傲

以至冷漠

但网路时代还是降临到

诗人们之间

从此缪思的灵感

也可以通过键盘

化作二进位

流向城市和乡村

新生代们常说

真正优秀的诗和诗人

其实存在于民间

现在这么多

不错的民间诗人

聚集在一起

发表诗和对诗的看法

偶而也谈谈与诗有关的

漂亮女人

尽管没有炉火和酒

缺少了温馨

就难免被攻击为灌水

但戴著数字桂冠的诗人

通常都是这么的酷

他们省略了前辈们

油印机边的忙碌和烦恼

尽情享受新技术

带来的乐趣

窗口前的我

沉浸在生活幽郁的茶香 向

熟悉和不熟悉的名字

致意

冷面还我说,好的诗歌应该有可感性,是形象、具象化的表达。不少人很容易将诗写成格言小句,还有一些人单纯写成自我情绪的表达,而没有形象、具象地传递这种情绪,这些都不大好。

通过和冷面的交流,和自己的探索,我的诗歌有很大的变化。

第六首:《早晨的光分开了四周的墙壁》

早晨的光分开了四周的墙壁

早晨的第一道光使一夜的繁华不再盛开

河马浮出了深褐色的水面

河马吐出潮湿的泡泡

在早晨的玻璃杯中更透亮更新鲜

秋天过去了,天气正在变冷

皮肤越来越紧,衣服却越来越松

我又趴在新一天的天井接受早晨的营养

微尘在早晨的光里跳著复活的舞蹈

微尘休憩在正在过时的隔夜报纸

「豆腐渣工程」的标题和感叹号上

我要趁著早晨跨越这座已经坍塌了的桥梁

第七首:《迁移》

宁静的鸟,飞去南方

将盛大的湖泊拖曳到河流的上游

然后在一个旧草帽中

定居。宁静的鸟石头里产下卵

追逐著候鸟的消息你踏上远路

你趟过了九十九条河流

夜里,你走近正在溢出的不安之光

低头看见,水下生长的白色羽毛

第八首:《大河

大河从人间一直流淌到天上

天上的云彩,地上的芦苇高过所有的屋墙和头颅

大河吹著东西南北的风,一直吹进到石头里的风

大河里铭刻著宝剑的光辉

让逝去的人们都行走在宝剑般岸际的锋芒里

我诞生在大河下上升的气团

从风暴的中心去聚敛一个更深广的风暴

拍击鹰鹫羽翼的指节是闪电的弦丝

我站在时光的大雨下呕吐掉这些静止的花蕾

后来冷面主持搜狐的诗歌论坛,就把我拉去一起做版主。

冷面自己是很高产的诗人,出版过几本厚厚的诗集(笔名不是冷面),我买过、他也送过。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十多年前在北京出差,当时他和女朋友挤在一个租来的单居室,他写诗写文也做书商。靠写诗已经不能致富了,希望他现在靠写文、做书商或者干其他什么能够有更好的经济条件。

大概2002-2008年,是网路诗歌的黄金时代,在很多诗歌论坛,你可以见到大量已经成名、即将成名、没有成名的诗人,发布作品,互相交流。但几乎所有的诗人,都有自己的派系和圈子,知识分子化的写作和口语化写作互相攻讦,吵得热火朝天。

我出没不同的网路社区,那时候「下半身写作」甚嚣尘上,有个下半身论坛经常能够看到沈浩波、伊沙、尹丽川等人,我当时还在那个论坛发了一首诗戏谑一番。

第九首:《下半身之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你坐在你家的门槛

看著小孙孙

蹲在院子里

玩弹珠

当你老了

你将这种

上世纪流行过的游戏

传给了后代

阳光

照在小孙孙的额头

就象很多年前

照在你的额头

一样

当你老了

你感到幸福

回想青春的时光

你曾经是个诗人

搞过诗,散文

或者其他什么艺术

当你老了

这一切已成过去

只有你下半身

心血的结晶

陪伴身边

你唯一的遗憾

年轻时那见鬼的

计划生育

使你未能成为

高产艺术家

当你老了

天气依然温暖

而你的下半身

不再坚挺

冷面说这首写的不错,用了下半身的文字风格,却保留了叶芝的韵味。记得好像尹丽川还是哪位回复了这诗,虽然面对戏谑,但回复还是平和的。那时候网路上讨论、评论诗歌,风气总体是健康的。

读的各种诗歌多了,接触不同风格多,自己会尝试将不同类型的语言融入到自己的诗中。

第十首:《蟋蟀》

冷空气的大碗倒扣在田地里

我所触摸的冬天

是黑魆魆的

我顺手拔掉冬天以外

的几根杂草

于是露出去年的青石板

石板上面的蟋蟀已经冻死了

石板下面蟋蟀的儿子们

也已经冻死了

第十一首:《杂讯》

李强在隔壁钉钉子

他钉了天花板的钉子

再钉地板的钉子

再钉门窗的钉子

李强钉完了下午所有的钉子

被钉进墙壁里

的李强

台风就要来了

第12首:《李白》

李白站在月光的下面

月光下面

长著稻子也长著

李白

李白用古老的稻子

酿出更古老的

李白喝了酒

仙去

我们也有李白的酒

一千年

我们喝酒

但没有成仙

李白走在长安的街上

李白经过的地方

月亮特别的圆

我很早就知道:写诗如果希望增加曝光、出版的机会,是要混圈子的。不过我仍然和大学一样,不喜欢扎堆;而且作为程序员,我有自己主业足以让我衣食无忧,我想不出有什么必要为单纯的爱好去改变自己。

因为自己的性格,即使和老丫、冷面这样对自己有过帮助的诗友,也渐渐不联系了。

这些年我写诗越来越少,几经不写了,反倒用在知乎之类上的写字时间更多。

为什么不写诗了?

我年纪越来越大,少了青春的冲动和热情,感觉写诗是有点写不动了。

况且,现在也没有了老丫这样热心、平易近人的前辈,没有了冷面这样水平不俗、乐于分享的诗友,没有了无数友善、愿意发表也愿意阅读的作者、读者。

微斯人,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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