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好像和普鲁斯特在一个宴会上遇到过。好像没发生什么,要么就不是很愉快。不晓得聊没聊文学。。。两个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大概属于参加了同一个宴会的样子,或者是一起干了别的什么事?听这个八卦有点久了,印象不深。

伍尔夫和维特根斯坦也遇到过,好像双方、至少是一方,对对方评价不是很高的样子。不过他们的会面好像也不属于正式了解对方,就碰巧碰到了,然后印象不是很好那种。这段在《维特根斯坦传》好像有。

就,每天很晚不睡觉不知道在干嘛的我显然记忆里江河日下……


博尔赫斯与洛尔迦会面。

洛尔迦问:在哪个人物身上精确的体现了美国的悲剧?

博不知。洛尔迦接著说:米老鼠

马尔克斯经常提起的一件事。他在巴黎隔街见到海明威了,这位海明威的迷弟激动的大喊,"大师",大师回头挥挥手,"再见了,我的朋友"。

拜伦和雪莱,还有其他一些人在日内瓦湖畔。下大雨困在屋里了,比赛写鬼故事。于是就有了弗兰肯斯坦,有了第一部吸血鬼小说。帕拉尼克的&里有对这个场景的致敬。
李白杜甫相会,讨论诗文。可算是。可惜没有文字留下。

卡瓦菲斯和佩索阿,十年前有一部纪录片《佩索阿遇到卡瓦菲斯的那个晚上》讲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各有说法,自己判断。


张爱玲散文《爱》这是真的。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著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做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

邓蒂斯举眼向天,在被单下面合起他的双手。他对于能保有这一片铁器比给他留下什么都更感激。但他已经注意到,那一边的那个犯人已停止工作了。这没有什么关系,为了这,他得更加紧工作,假如他的邻居不来就他,他可以过去就他。他毫不疲倦地整天工作,到傍晚时分,他已经挖出了十把水泥、石灰和碎石片。当他的狱卒快要来的时候,邓蒂斯扳直那条锅柄,把铁锅放回原处。狱卒向锅里倒了一些老一套的肉汤,不,说得确实些,是鱼汤,因为这一天是斋日,犯人每星期得斋戒三次。要不是邓蒂斯早就忘了计算日期,这本来倒也是一种计算日期的方法。狱卒倒了汤就走了。邓蒂斯很想确定他的邻居究竟是否真的已停止工作。他听了一听,一切都是静静的,就象过去的三日来一样。邓蒂斯叹了一口气,这显然是他的邻居不信任他。但是,他依旧毫不沮丧地整夜工作。两三小时以后,他遇到了一样障碍物。铁柄碰上去毫无影响,只是在一个平面上滑了一下。邓蒂斯用他的手去摸,发觉原来是一条横梁。这条横梁挡住了,或更贴切地说,封锁了邓蒂斯所挖成的洞,所以必须在它的上面或下面从头再挖起。那不幸的青年料不到会遇到这种障碍。「噢,上帝!上帝呵!」他轻声地说,「我曾这样诚心诚意地向您祷告,希望您听到我所祷告的话。但你既剥夺了我的自由,又拒绝给我死的安息,提醒我再活下去,——我的上帝呵!可怜可怜我,别让我绝望而死吧!」

  「谁在把上帝和绝望放在一块儿说呢?」一个象是来自地下的声音说,这个被距离所窒息的声音传到那青年人的耳朵里,是那样的飘渺恍惚,象是从坟墓里发出来似的。爱德蒙头发都竖立了起来,他身体一缩,跪在地上。

  「啊!」他说,「我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了。」这四五年来,除了他的狱卒以外,他简直没有听到其他任何人和他讲过话,而在一个犯人看来,狱卒并不是一个人,——他是橡木门以外的一扇活的门,铁栅栏以外的一道血和肉的障碍物。

  「看老天面上,」邓蒂斯喊道,「请再说话吧,虽然你的声音吓了我,你是谁?」

  「你是谁?」那声音问。

  「一个不幸的囚徒。」邓蒂斯回答,他答话的时候毫不犹豫。

  「哪一国人?」

  「法国人。」

  「叫什么名字?」

  「爱德蒙·邓蒂斯。」

  「干哪一行的?」

  「是一个水手。」

  「你到这儿有多久了?」

  「是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八日来的。」

  「什么罪名?」

  「我是冤枉的。」

  「但冤枉你什么罪名?」

  「说是参加造反,帮助皇帝回来。」

  「什么!皇帝回来!那末皇帝不在位了吗?」

  「他是一八一四年在枫丹白露逊位的,以后就被押到爱尔巴岛去了。但你在这儿多久了呢,怎么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呀?」

  「一八一一年来的。」邓蒂斯打了一个寒颤,这个人已比他自己多关了四年牢。「不要再挖了,」那声音说,「只告诉我你的洞有多高就得了。」

  「和地面齐平。」

  「这个洞是怎么遮起来的呢?」

  「在我的床背后。」

  「你关进来以后,你的床搬动过没有?」

  「没有。」

  「你的房间通什么地方?」

  「通一条走廊。」

  「走廊呢?」

  「通天井。」

  「糟糕!」那声音低声地说。「哦,怎么样?」邓蒂斯喊道。

  「我上当啦,我计划里的这一点缺陷把一切都毁了。设计图上只错一条线,实行起来就等于错了十五呎。我把你所挖的这面墙当作城堡的墙啦。」

  「但你那不是挖到海边去了吗?」

  「那就是我所希望的。」

  「假如你成功了呢?」

  「我就跳到海里,登上附近的一个岛上,——大魔岛或是狄波伦岛,——那时我就安全了。」

  「你能游得那么远吗?」

  「上天会给我力量的,而现在全都完了!」

  「全都完了?」

  「是的,你小心别再挖了。别再工作了。听我的消息再说吧。」

  「至少请告诉我你是谁呀。」

  「我是——我是二十七号。」

  「那末你不信任我罗?」邓蒂斯说。他好象听到从那个无名客那儿传过来一阵苦笑。

  「噢,我是一个基督徒,」邓蒂斯大声说,他本能地猜想到这个人是有意要弃他而去。「我凭基督的名义向你发誓,我情愿让他们杀掉我也不会向你和我的刽子手们吐露一丝真情,但看老天爷的面上,别躲开不和我见面,别不和我说话,不然我向你发誓——因为我已经到了我忍耐的最后关头了——我就要对准墙壁把我的脑髓撞出来了,而我死了以后,你心里会懊悔的。」

  「你多大了?听你的声音象是一个青年人。」

  「我不知道自己几岁,因为到了这里以后,我就不曾数过年月。我所知道的只是当我被捕的时候,我刚满十九岁,那时是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八日。」

  「还没有满二十六!」那声音轻轻地说,「在这种年龄,是不会做奸细的。」

  「不,不,不!」邓蒂斯喊道。「我再向你发誓,就是他们把我剁成肉酱也不会出卖你的!」

  「幸亏你对我这样说,这样请求我,因为我就要另外去拟一个计划,不顾你了,但是你的年龄使我放了心。我会再到你这儿来的。等著我吧。」

  「什么时候?」

  「我必须得算算我们的机会再说,我会打讯号给你的。」

  「但你不会不顾我的吧,请你到我这儿来,要不就让我到你那儿去。我们一同逃走,假如我们不能逃走,我们就谈谈天,——你谈你所爱的那些人,我谈我所爱的那些人。你一定爱著什么人的吧?」

  「不,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末你会爱我的。假如你年纪轻,我就做你的朋友,假如你年纪大了,我就做你的儿子。我有一个父亲,要是他还活著,就有七十岁啦,我只爱他和一个名叫美茜蒂丝的青年姑娘。我爹还没有忘记我,这个我是可以肯定的,但她还爱不爱我,那就只有上帝知道了。我将来就象爱我爹的那样爱你。」

  「很好!」那声音答道,「明天。」

  这几个字的语气无疑是出于诚意的。邓蒂斯站起身来,还是象先前那样小心地埋藏了从墙上挖下来的碎石和残片,把床推回去靠住墙壁。于是他让自己沉醉在他的幸福里,他将不再孤独了,他或许快要重新获得自由了。退一步说,即使他依旧还是做一个囚徒!他也至少有了一个伴侣,而囚徒生活一经与人分尝,其苦味也就减少一半了。

  邓蒂斯整天地在他的斗室里踱来踱去,心里充满了欢喜。他有时竟欢喜得发呆,他在床上坐下来,用手按住他的胸膛。每有极轻微的响动,他就一跃跳到门口去。有一两次,他脑子里发生一种恐惧,唯恐他会被迫和这个他已经爱上了的无名客分离。假如发生这种事情,他也已下了一个决心,当狱卒移开他的床,弯下身来检查那洞口时,他就用他的瓦壶击死他。他会被处死,但他本来已经是快要忧虑绝望而死的了,只是这个神妙不可思议的声音又把他救活了过来。

  傍晚时分,狱卒来了,邓蒂斯已上了床。他觉得这样似乎可以把那未完成的洞口保护得更安全一点。他的眼里无疑的露出了一种奇异的表情,因为那狱卒说,「喂,你又疯了吗?」

  邓蒂斯没有回答。他怕他的声音会把自己的情绪泄漏出来。狱卒一路摇著头退了出去。夜来了,邓蒂斯希望他的邻居会利用这寂静来招呼他,他却错了。但第二天早晨,正当他把床拖离墙壁时,他听到了三下叩击声,他赶紧跪下来。

  「是你吗?」他说,「我在这儿。」

  「你的狱卒走了吗?」

  「走了,」邓蒂斯说,「他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我们可以有十二小时的自由。」

  「那末,我可以动手了?」那声音说。

  「噢,是的,是的,马上动手吧,我求求你!」

  邓蒂斯这时半个身体埋在洞口里,在一刹那间,他撑手的那一块地面开始陷了下去。他缩回身来,一大堆石头和泥土落了下去,而就在他自己所挖成的这个洞下面,又露出一个洞来。接著,从那个无法知道深浅的洞底里,他看到最初露出一个头,接著露出了肩膀,最后露出了一个人的身体,那个人轻轻地跳进他的地牢里。

——《基督山伯爵》


可能唐传奇的产生方式也能稍微算一下吧…一群人大晚上约著一起喝酒,喝著喝著开始讲故事,让善于叙事的小伙伴记下来,然后当当当当------就出来了。所以我们每天都在看和研究人家的卧谈会成果吗!

朱自清和康白情在北大哲学系相遇,传奇的是还有两个同学是顾颉刚和陈公博。

哲学老师:。。。

《负暄琐话》里的,不过后来好像没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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