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1.一辈子不结婚,前面没感觉的,早死是幸运,如果长寿,如果你早年很贫穷,晚年的贫穷会加几倍,没有任何人陪著你,帮助你,每天都是煎熬。如果你很富有,晚年会有一堆秃鹫一样的亲属围著你,带著孩子虚情假意地「伺候」你,吃你的肉,挖你的心肝,从法律上说,这些人有些是你的法定继承人,在你生前死后,有一番激烈的争夺。

2.如果嫁错人,可怕一阵子,可以离异,再嫁或者独身,这时往往有一两个孩子陪著你,孩子只要养育,教育好了,对母亲是不离不弃的,没有例外,这真的和经营爱情有天壤之别。孩子小的时候,你感觉不到「收获的喜悦」,等长大成人后,你爱过的孩子都会很爱你,即便独身,也算有亲人相伴,生活不会很凄惨,更不会担心家产旁落。


当然是嫁错人可怕,嫁错了人有生命危险(例如家暴),不嫁人无非就是感觉老无所依,还有来自家人朋友催婚的压力,可是能好好活著比什么都强,所以不婚不育保平安


当我好不容易从原生家庭中逃离出来,找到了二十年来第一个尊重我、爱护我的男人时,我的爹娘却喜滋滋地要把我用 20 万块钱「卖」给另一个人。

1、


我叫刘艾,艾草的艾。


听村里人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我爹就捧著个洗衣服的木盆在外屋蹲著,一边抽烟一边留心里屋的动静。


如果是女婴,他打算剪了脐带就直接放盆里,盆上盖块白布,去山后那条脏兮兮的、捞出过女婴尸体的水沟里淹死。


如果是个男婴,他就烧一盆热水,洗去男婴身上的血污,让他干干净净地长大。

我娘死活不同意我爹淹死我,因为他们已经在那条水沟里淹死过一个女婴,也就是我姐姐。我娘说不能造太多孽,万一老天爷惩罚,往后真生不出儿子可咋办。


说来说去,反正不是为了我。

听村里人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坐在河边,用那个本打算成为我棺材的木盆洗衣服——洗弟弟的尿布。


「还是小花娘积阴德,留小花一条命换来她弟弟。」


河边洗衣服的人都是些女性,她们边七嘴八舌地说,边用棒槌砸衣服。我那年刚满五岁,不懂什么是「死」什么是「造孽」,只会听,听完了就跟著傻笑。

后来我洗好衣服回家,把村里人的话复述给我娘听,我娘听了以后倒是挺平静:「你爹之前是想过把你扔了,但最后不是没做成吗。你不能怨他,他可是你老子。」


我半懵半懂,不知作何反应,只得抹著嘴傻笑。


许是我笑的声音太蠢太傻,吵醒了弟弟。里屋弟弟的哭声像吹号一样,极其嘹亮地灌进了耳朵里。


母亲急忙折身走回里屋,而父亲则从里屋撩开帘子旋出来,一巴掌把还在笑的我扇到墙边。我被扇懵了,甚至忘了收起笑容。


「赔钱货,」父亲走到我身边,揪住头发把我提溜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挤出来。「你怎么不去卖笑啊!?」


他的脸离我如此之近,


自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不能老是笑,爹不喜欢看我笑,不喜欢听我笑,他只喜欢看弟弟的,听弟弟的。

我娘没生弟弟那三年,挨得揍比我多多了。但生了弟弟以后,这个老是挨揍的人,就变成了我。


那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被父亲锁在屋外。我坐在门前石阶上,抬头能看到满天星星,低头能听到里面母亲的惨叫与哭泣,父亲的怒骂和喘息。


不知道过多久,母亲把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把躺在泥土地上快要睡著的我叫醒。在被灰尘洗脏了的光线里,我总能看见母亲青紫的眼角或是淤青的嘴角。

就在不断叠加著惨叫声和喘息声的时光后,在我三岁那年,母亲终于怀了孕,然后生了弟弟。


其实我挺感激弟弟的降生,他的到来不仅擦除了母亲青紫的眼角和淤青的嘴角,还赐给了我一个名字——小艾。


艾草的艾,在父母嘴里翻来覆去的「哎」。一个便宜又好养活的代称。


在此之前,我没有名字。


而为了给弟弟取一个好名字,一个大有前途的名字,爹娘在一天之内跑遍了本村和邻村的算命先生和神婆家,占尽了八卜周易,最终确定了一个连最有文化的村支书都难念的字。


彧。


刘彧。

后来他们也不是没再尝试过再生,他们觉得一个男孩子还是太少,想多生几个。但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挨了太多打,母亲怀一个流一个,到最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刘彧永远成为了我家最宝贵的存在。

2、

我九岁的时候,领著六岁的弟弟一起到了乡里的希望小学。


那年我九岁,弟弟六岁。我穿著旧衣,弟弟穿著新衣。我牵著比我胖出两圈的弟弟一起来到小学,上同样的一年级。


这是爹娘的意思,为了让我看顾弟弟,理所当然要晚三年跟他一起上学,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对,按我爹的说法,这不仅天经地义,还是他的施舍。


「你迟早嫁人给别人生娃,念这些书屁用没有。但我去镇上赶集的时候看镇上女娃也都上学,你也就去吧。这十里八乡可没有第二个老子能这么疼女娃了。」


我听的时候也只是低著头盯脚尖,不敢看父亲的脸,不敢吭声,生怕自己的眼神和应答招惹到父亲的谩骂殴打,更怕自己错过上学的机会。

说真的,我家没有穷得揭不开锅。


这个小山沟沟里,在其他人还过著种庄稼、交公粮、靠山吃山的老实日子时,我爹就已经在我家屋后头用茅草和砖头垒起了一个猪圈,动起了养猪的念头。


我出生那年,我家后头的猪圈已经大到需要扩建三个格。为此,我爹还跟邻居起了冲突,被邻居老旦爷的三个儿子拿锄头砸破了额角,至今还留有一道张牙舞爪的疤。


「要不是老子豁出这条命去跟他们干,可能早被那帮断根儿的畜牲给打死了。」我爹说起这事来总是满肚子怨气,怨自己当时没有儿子给他撑腰。「他们老旦家的福气就折他仨儿子这了,连生四个闺女,一个带把儿的没有,活该绝户!」

我爹骂完这句话后,很警惕地收声安静了几秒,竖著耳朵听门口有没有人经过。因为这样的诅咒让邻居听去是会闹出人命的。


在农村,骂人绝户,比让外人上了他媳妇还要严重得多。


就算如此,我这个强硬的爹也丝毫没让半寸,硬生生把猪圈扩出去了。他靠著养猪赚了些钱,然后把养猪的钱全部花在弟弟身上,把他养成了另一头肥猪。


而我从小就在这头肥猪的身边,洗他的尿布和一切衣裳,供他取乐,做他磨牙的靶子。

刘彧三四岁的时候,力气极大,也不知道从哪学会了咬人。我娘叫我看著他,他稍有不如意便对我拳打脚踢,咬得我满胳膊都是牙印。我之前举著胳膊给我娘看,我娘只是说:「他一个小孩子能打得你多疼?又没给你咬破,你让著他就是了。」


几次之后,我再也没跟我娘告过状,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公平处理,甚至在我告状之前就用眼神恐吓我让我闭嘴。我弟知道母亲的态度,此后更加肆无忌惮。


他曾用木头板凳砸过我的头,穿著父亲去城里给他买的旱冰鞋往我小腿上踢,正中腿骨。虽然那一整天我都没法站直,却还要帮父母挑饲料喂猪食。而弟弟则在一瘸一拐、强忍眼泪的我身边像蜻蜓一样飞舞、滑行,炫耀著他的旱冰鞋。我却只能抿著嘴,沉默不语,眼泪风干在眼里。

所以当我领著他进入一年级的教室时,所有人——大部分都是男生——的目光,包括教师的目光,从肥头大耳的弟弟身上掠过后,就都长久地停驻在穿著弟弟旧衣裳的我身上。


我一个九岁女孩,虽然发育得瘦弱矮小,但弟弟的旧衣裳还是遮不住全部身体。我那时候小,却还是能读懂教师和同学眼里的好奇与嫌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我未明的东西。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些我当时未能理解的情绪,叫作恶毒。

兴许是那些恶毒复杂的目光让我紧张和恐惧,第一天上学期间,我就被小腹的剧痛纠缠到直不起身子来。弟弟坐在我旁边,不怀好意地看著我像个虾米一样蜷缩著。


直到放学,我咬著牙站起身,领弟弟回家。在我站起的一瞬间,整个教室炸了锅。


「血!她流血啦!」有人兴奋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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