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身體患病,一定有一個或者多個病灶在,諮詢師是如何在初評乃至後續諮詢中,抓住來訪者核心問題進行工作的呢?

如果沒有抓住核心問題而開始錯誤的治療,不是隔靴搔癢或者會造成更大傷害?


來訪者才是自己問題的專家,你不要自作聰明。


無法確保,共同討論吧……

比如——

我(來訪)提出假設A。

諮詢師:感覺不只是A,還有A+。

我:沒有A+,只有A。

諮詢師(思考):A+是存在的,結合你提供的線索,只是不明顯。

我:與其說是A+不如說是B(再提供更多線索)。

諮詢師(再思考):B和A+很像,這說明A+的確存在,繼續舉例。

我:不,沒有A+。

(一段時間後)

我:我看到了A+,也許你說的對

諮詢師:我也理解了你說的B,的確不是A+……

我(暴走):滾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幾乎所有心理諮詢流派都有自己的看法。

一般情況下心理諮詢師沒有診斷權,雖然大家也會學點精神診斷學的知識。只不過這種診斷通常是以容易看得見的癥狀為主,主要是為了方便諮詢師能及時知道來訪者的問題屬不屬於自己的工作範圍——但是問題也有,就算標準很表面,很多時候也無法保證來訪者能在短時間內全面地表達和呈現自己的核心問題。

我這邊的工作模式就不是由諮詢師來幫來訪者解決問題,而是在理解來訪者的過程中發現屬於自己的辦法。所以在這個過程里,重要的不是我知道什麼,而是當事人自己體驗到了什麼——所以很多時候如果諮詢師把話說得太滿並不合適,先不說自己的表達是否精確,來訪者這邊也會覺得「話都給你說完了」。(這也是新手諮詢師常犯的一個錯誤,追求深度共情而忽視來訪者探索的空間)

我們沒辦法確切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任何理解都帶有自己的主觀性,能理解別人的一個前提是能和自己的感受、想法、聯想待在一起,並以此為基礎去接近對方的內心世界。在某些時候兩個人能達成一些深度的共鳴,但是多數時候作為諮詢師要知道自己的感受和表達的局限性,諮詢師的詮釋也是一個不斷試錯的過程。

這個過程里,來訪者也不是在被動地接受諮詢師的詮釋,而是在那些不那麼精確的詮釋里,參與和創造屬於自己的意義。但是如果來訪者的任何經驗都要由諮詢師來判斷,那麼諮詢師永遠無法接近來訪者內心真實的體驗。


我覺得執著於找「核心」會讓咨訪雙方都很疲憊很焦慮,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找了三四次沒找到,可能來訪者就灰心了;也可能諮詢師強行找到一個,推給來訪者。

或者比如說一開始找到了「核心」,這種核心往往是抽象、很深遠很強大的,比如原生家庭的問題,話題太大太抽象,根本無從著手。或者問題很明確,但是太強大了,來訪者根本沒有力量與之對抗。

所以我一般是從當下的問題著手的:你跟室友處不好?那我們來談談怎麼跟人交流; 你下周面試很緊張?我們來談談面試……

看上去很瑣碎對不對?問題的核心明顯在來訪者的低自尊啊,原生家庭等等方向嘛!可是低自尊要怎麼拔苗助長呢?原生家庭不好諮詢師也不能把來訪者父母抓起來打一頓啊?

所以我會從瑣碎處著手,這是因為所謂的「核心」問題,比如人的低自尊、性格偏執、缺乏交流能力等等,都是過去有害的經驗(被人欺負、家長負面的話語、創傷性事件等等)帶來的,因此我做瑣碎的事情,是要帶給來訪者成功的經驗(成功應對別人的欺壓,人家罵你成功保護自己等等),並且在這個過程中發展自信和能力,這些成功的經驗會比我口頭的安慰、分析、說服強大千萬倍。因為它們是真實的,是實際體驗無可辯駁的,是會直接改變來訪者大腦神經連接的。

所以我不認為找「核心」很重要,如果非要說的話,讓你當下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就是我工作的核心。幫你一步一步紮實地往前走就是核心。

PS. 我是人本取向的,我關注的重點在當下和未來,強調的是人的潛力。精神分析取向的朋友可能會更加重視過去的影響力,會去找過去的重大事件。這就沒有對錯了,無非是路徑不同。


瀉藥。

非常必要,對諮詢目標設定也很有關係。

一次初次諮詢肯定沒有辦法看明白,需要足夠的信息搜集和主訴的整理吧。

具體怎麼做,自己也不是那麼清楚。

只看軀體癥狀不行,只看過去也不行。

還是和督導好好商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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