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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中独行,寂寞有多深,只有自己懂得。夜深人静时,掀开衣角、细数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疤,有些伤口结了痂、有些还自顾自得隐隐作痛。泰半是些眼不见为净的陈年旧疾,时间还能疗愈,而那些永久居留的,但求和平共处、互不叨扰。爱情里头走一遭,谁也没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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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情人》故事男主角西尔多是一名情书写手,他替世间爱侣们捉刀、用他细腻温柔的笔触一次又一次为恋人们搭起通往幸福的鹊桥,但他却未能亲笔写一封情书给他的爱人,只能提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结束一段长跑多年的感情,徒留喟叹。

 

 

失意的西尔多遇上了「她」,她是莎曼珊,是个人工智慧软体。两人很快得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对西尔多来说,莎曼珊是那样真实,她的笑、她幽默的调侃、语气中的迟疑、甚或是娇喘,都真实的仿佛可以触及,但身为智慧软体的她,没有容颜、不具躯体,同时却又如此虚拟。在爱情里,恋人总是盲目,真假虚实难辨,也莫怪西尔多好友艾美悠悠地说了一句「爱情是种社会认同的精神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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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ing in love is a crazy thing to do. It's like a socially acceptable form of insanity.

 

《云端情人》近现代的背景设定,似乎离当代的我们不太远,或许真有那么一天,人类和人工智慧发展出云端恋情真有可能。反观现今,人们的网恋又何尝不为一种云端爱情;爱恋的两造未曾谋面,一切情感的流动都经由云端传递,文字也好、图像也罢,那些关于爱的一切是否真的能够不因介质的传递而流失一点温度。坦若感情真的能不因时间而黯淡、不因空间而质变,或许云端恋情终能有修成正果的一天。但窃以为情人面对面时的一个眼神、一个口气、一个心领神会的瞬间更能牵起线的两端,而绵延成一段长久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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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情人》中的人类与人工智慧软体的恋情或许有些超现实,但也反照了当今社会「我属于你,但不专属于你」的多角爱恋与似真似假的网路恋情现象。《云端情人》中的西尔多与莎曼珊的爱情故事依旧浪漫,但也一如莎曼珊所言,他们之间的爱犹如一本书,书中的一字一句是他们相爱的故事,字与字之间的距离却无限大。他们有著本质上的不同,即便相爱却不能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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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dore: I've never loved anyone the way I loved you.  Samantha: Me too. Now we know how.

 

 

「我从未如此深爱一个人,而现在我们都懂得如何去爱了。」为《云端情人》下了最好的注解。或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个这样她(他),她(他)没能我们的生命中停留太久,却都用尽了全力深爱著对方,让我们知道如何去爱,成就了彼此成为一个更懂得爱的恋人。

 

爱情之内、爱情之外;一个人寂寞、两个人寂寞。就像《云端情人》里喧闹城市中的独身旅人西尔多一般,与爱情无关,或许我们本来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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