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2016年写的,但一直是草稿状态直到2017年的9月底爷爷出殡的日子,我觉得是时候可以完成了.虽然写的时候还是改了又改很挣扎,但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把它完成了! 因为这代表我终于可以放下对父亲的一切. 

当所有人跪在爷爷棺木前送别时,看见原本坚强的老爸崩溃了,看著哭著伤心的他,很想安慰但又胆怯,最后还是抱住他给他一点安慰.我不知道你是否曾拥抱过你的父母? 但这应该是我长大以来的第一次吧!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可以温柔的对待他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全身都是刺的我, 我真的进步了,有改变了!

从有记忆以来我跟我爸的关系就是时好时坏,四姊妹里跟他吵得最凶的是我!跟他有最多争执的是我!对他有许多的怨恨及不满也是我!一直以来我们父女很少也很难真正的好好地坐下来沟通或说话,就算有我都觉得他不想也不愿意听,到后来我也懒得跟他说.因为我总觉得不被支持不被理解.大专毕业后我决定从温哥华回来台湾,那应该是我们父女俩住在一起较长的时间吧,但还是时有争执甚至会吵到冷战,情况总是时好时坏. 后来我决定到台北工作直到婚后父亲问我跟我先生是否要回台中帮忙他的公司,可能那时先生的工作也正值倦怠期吧,想说转换个环境也好,于是就这样他跟著我搬回台中,但只有2人关系时倒还好现又加入一个我先生,关系变得很尴尬,毕竟他是我老公.虽然他总是会站在我这边,但他也觉得很拉扯,因另一方是岳父他也不能说甚么.就这样直到我生下女儿,情况还是这样.最后我决定要再搬回台北,不想再住在一起了!就这样分开住之后就平安无事.  

而我是在照顾小孩的过程中因为情绪的失控让我开始去寻找答案去看我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就这样慢慢接触身心灵的学习,我才发现原来原生家庭带给我的许多影响, 父亲是其中之一!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的爸爸很严肃很难亲近,可是其他跟他相处过的人都觉得不会,真正让我发觉伤痛还在是我刚开始每天静心某天出现我小时候被奶奶处罚的画面,接著又看到我被爸爸丢下去的画面,当下我开始流泪,才知道原来潜意识里我还是记得的!这画面只是让我看见,看见并不代表愿意去面对,总是还是会逃避, 总是会害怕去面对自己的恐惧.我也一样. 

这几年下不管是父母业力释放,莲花疗育或回溯,让我多少去了解为什么我跟父亲的关系是这样. 

记得在某一次的回溯个案,Ra Sha老师带我回去看那时被父亲抱著作势要把我从4楼丢下去的画面,我很害怕恐惧,当下很不愿意去看,但老师引导我去面对感受当下那个画面,真的很痛苦!某部分的我受到很严重的惊吓导致我无法对他敞开心,彼此间的关系很紧绷.有时在跟父亲吵架情绪很低落时,我也会想如果我没抓住然后掉下去死了,你是不是会比较开心? 对自己的存在, 在这家里的存在很负面,尤其是跟其他姊妹相比之下,觉得我不属于这个家庭的.因为他们都没有被如此的对待.  

又在某次莲花疗育的个案中,Homa Ri也是看见某世的我们的关系也是如此,因为他从不支持我的决定,最后我也是带著家人离开过自己的生活. 

记得上ACC第二区块前我在脸书分享了一个负面语言的影片然后写说我曾经经历过,为什么我这样说是因为很久以前在某次聊天时我的父亲说我是会去吸毒的小孩,其实我也不记得当下我是否有回应,但自己的父亲这样说你会怎么想? 是,以前青少年时我学会抽烟喝酒但这并不代表我坏,我只是想找个东西来慰藉自己,让自己可以快乐点.或许这东西不是健康的, 但并不代表我是坏小孩!结果我大姊就留言表达他的不满,后来我们姊妹俩就在messenger上杠起来,我真的是一面打字一面大哭,觉得你又不是我你知道我经历过甚么? 我跟爸爸之间如何是我们的事 ,你以为我不愿意走出来吗?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那你跟我说为什么会这样? 当下真的是很愤怒跟委屈.  

当晚我自己静心连结第八脉轮时就看见自己像只老鼠在一个滚轮上不停地打转,想出来却又出不来,然后一直流泪.记得那次上课整个情绪都是在愤怒中,对老师,对神,一整个很不爽的状态. 

疗愈自己需要时间及勇气,尤其是当你以为你已经走过放下了,但实际上却不然... 

在一次跟Laya咨询结束后,她建议我再去书写跟父亲之间的关系.那次又一样的也是一面书写一面哭整个心超痛的!原来我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我对父亲还是有很多的愤怒跟怨恨.每次要揭开伤口总是很痛的,就算不愿意但不去面对就没法放下. 

以前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拿自己跟姊妹比较,记得那时上Ra Sha老师的天使课时就说我总觉得我比不上他们,就好像是永远在车尾吧追也追不到.因为我也想跟他们一样受到父亲的重视,受到父亲的关心.我很想跟他们一样嘴巴甜会主动寒暄问暖但我不是!我很想像他们能有很好专业的工作但我没有.除了想得到父亲的支持及被重视,我也在跟自己的姊妹比较,自己常处于不开心的状态,永远都看不见自己的优点.

这些年透过灵性的学习及疗育,我终于可以学会不再那么严厉的批判自己,我终于学会需要时就要转念不钻牛角尖,慢慢的用不同角度去看待身边的家人.不知从何开始我终于可以较轻松的去面对父亲.在某一次在台中跟他吃饭时我开口问他说记不记得要把我丢下四楼的事,他说记得.我半开玩笑的说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你女儿造成多大的影响?花多久的时间去做疗育? 虽然我不记得他有没正面回答我,但至少我终于有勇气开口问了,虽然我们一年见不到几次面,但我偶而想到会打电话或传讯息关心问候一下,至少我有试著去做我能做的.我觉得对现在的我来说就足够了.至少我们的关系有好转了,或许不常见面,但我知道我有慢慢将他放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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