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大家对元稹是不是渣男争议太大的,我觉定换陆游了,陆游和唐婉算青竹马了吧,没时间差的问题了吧,「曾是惊鸿照影来」是他写的吧!他抛弃唐婉是事实了吧!唐婉死是因为他写首诗让人抑郁了吧!

鉴于有人觉得不应该用现代人的眼光评价古人,我换一个现代的哈!杀妻那个顾城,情诗《远和近》写的也不错吧!把怀孕张幼仪抛弃在国外的那个徐志摩,那情诗写的也可以吧!我就认为他们是渣男,还请赐教呀!


8月27日补充:

嗯,一大早发现题主又修改了描述,顾城我并不熟悉,徐志摩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

鄙人对于招现代诗歌和诗人了解不多,所以就不敢妄言了。

有人说他渣男,也有人歌颂他敢于追求爱情。

不过,我个人觉得,这种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就是个无法争辩出结果。

不过按照题主的思路,沈从文应该算一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鲁迅先生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


8月26日补充:

哈哈哈,我来补充回答了。

题主碰上我算是碰上硬茬子了。

实在对不起,我可能上次原回答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太好,但是我个人对于历史和文学的态度比较严肃,所以,题主有个原谅吧。

好了,我又来了。

问题描述发生了更改:鉴于元稹渣男的争议很大,所以改成了陆游?

因为我在初中阶段也曾这么认为过,所以足见题主已经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但是这个问题依然不成立。

恰好前几天跟朋友聊到了陆游和唐婉(琬)的话题,而且有知友 @清安子 在为陆游鸣不平,但是叙述尚有一些瑕疵,我就来补充说说吧。

所谓「沈园」的故事,最早出现在三位宋人笔记里:陈鹄的《西塘集耆旧续闻》、刘克庄的《后村诗话》、周密的《齐东野语》。

按照年代的远近来看,这三个人中,陈鹄生活的年代与陆游最近,但是记载最详细的,却是距离陆游年代最远的周密。

这本身就有点问题了。

没关系,让我们先来瞧瞧陈鹄《西塘集耆旧续闻·第十卷》的记载:

余弱冠客会稽,游许氏园,见壁间有陆放翁题词云:「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 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笔势飘逸, 书于沈氏园。辛未三月题。

放翁先室内琴瑟甚和,然不当母夫人意,因出之。夫妇之情,实不忍离。后适南班士名某,家有园馆之胜。务观一日至园中,去妇闻之,遣遗黄封酒果馔,通殷勤。公感其情,为赋此词。其妇见而和之,有「世情薄,人情恶」之句,惜不得其全阙。未几,怏怏而卒。闻者为之怆然。此园后更许氏。淳熙间,其壁犹存,好事者以竹木来护之。今不复有矣。

这里的「淳熙」是南宋孝宗皇帝的年号,按照陈鹄的说法,在淳熙年间,沈园里还是能看到陆游的题诗。

但陈鹄对陆游发妻,并没有明确说明是谁,所谓「唐琬」一事便无从考证,虽然提了两句「世情薄,人情恶」,但是也明确说了不得全阙。

第二个记载是淳熙年间的刘克庄的《后村诗话》

放翁少时,二亲教督甚严。

初婚某氏,伉俪相得,二亲恐其惰于学也,数谴妇。放翁不敢逆尊者意,与妇诀。

某氏改事某官,与陆氏有中外。一日通家于沈园,坐间目成而已。翁得年最高,晚有二绝云:「肠断城头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见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尤吊遗踪一泫然。」

旧读此诗,不解其意,后见曾温伯,言其详。温伯名黯,茶山孙,受学于放翁。

我们可以看到,这记载就有点不太一样了,刘克庄从陆游的学生口中得知了这些事,但是依然没有提到唐婉,只是说了一句「某式」。

第三个记载就是周密的《齐东野语·第一卷》

陆务观初娶唐氏,闳之女也,于其母夫人为姑侄。伉俪相得,而弗获于其姑。既出,而未忍绝之,则为别馆,时时往焉。姑知而掩之,虽先知挈去,然事不得隐,竟绝之,亦人伦之变也。

唐后改适同郡宗子士程。尝以春日出游,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唐以语赵,遣致酒肴,翁怅然久之,为赋《钗头凤》一词,题园壁间云:「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实绍兴乙亥岁也。

翁居鉴湖之三山,晚岁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尝赋二绝云:「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怅然。」

又云:「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无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盖庆元己未岁也。未久,唐氏死。

周密还是记载得比较详细,故事也是有开头、发展、高潮、结尾。

但是周密和陆游相隔时代比较远,居然还能了解这么详细,我个人觉得,不太对头,毕竟周先生没在陆游身上装个摄像头,安个窃听器啥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今天被人们津津乐道的陆游和唐琬的爱情故事,出处就是周密的《齐东野语》,也正是周密提到了陆游和发妻是表兄妹关系,不过这个关系在之前的陈鹄和刘克庄都没有提过。

那么我们就应该考证一下了。

更何况,周密还在《齐东野语》中给陆游发妻补了一个姓氏唐,名字当然是未知,但是注意,在这里,周密也只字未提唐婉的《钗头凤》。

其实我始终觉得,周密的《齐东野语》可信度并不高,齐东野语这个词本来就是不足为信的。

好了,出处介绍完毕,那么陆游和唐婉,以及唐婉《钗头凤》的故事是怎么来的呢?

那时间就更靠后了,得到明清时期,我们知道在明清时期小说开始兴起,这个小说的兴起让陆游的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更加「完美」。

反正就是年代越久远,故事越详细,到清代的时候,陆游的发妻已经开始有名有姓,即唐婉。

所以陆游和陆游发妻(我们姑且就先叫她唐婉)这段表兄妹的关系是周密在《齐东野语》中记载的,但是这本《齐东野语》成书于元代,与陆游所处的时代基本相同的陈鹄和比陆游稍晚一点的刘克庄都不知道陆游和发妻是表亲,周密是怎么知道呢?

当然了,我也不信口胡诌,咱们有学者李汉超先生在《宋词选语义通释》附录二《陆游<钗头凤>词若干问题质疑》中关于陆游的这段「表亲」关系曾经做过考证:

陆母唐夫人是北宋名臣唐介的孙女,唐介是陆游的曾外祖父。《渭南文集·卷二十六》陆游《跋唐修撰手简》一文,曾言「某之曾外大父质肃唐公」云云,质肃即唐介谧号。宋王珪《华阳集·卷三十七·唐质肃公介墓志铭》中说:(唐介)其先晋昌人,唐末避乱于余杭,自其祖始徙于江陵,今为江陵人。

根据考证可知,陆游母亲唐夫人的祖籍是江陵。

周密在《齐东野语》中说陆游发妻唐氏,唐闳之女。

唐闳在《宝庆续会稽志·卷七》中有所记载:唐闳为鸿胪少卿唐翊之子,世居山阴。

那么我们再回到周密《齐东野语》的说法中就可以得出结论:陆游发妻唐氏,祖籍是山阴。

那么,结论应该是这样的:江陵唐氏与山阴唐氏籍贯各异,因此陆母唐夫人与陆妻唐氏同姓不同宗,所以就不能说是姑侄关系了。

那么,即便是有唐婉这个人,表妹也无法坐实,因为在《唐质肃公介墓志铭》中提到:唐介有孙男六人:懋、愿、恕、意、愚、凭。

我们可以看到,唐介的这帮孙子里面并没有「唐闳」这个人。

所以关于唐婉《钗头凤》这一段,就很有可能是后人加上去的。

那我不能胡说啊,所以得说一下唐婉《钗头凤》的出现,这首《钗头凤》出现是在明朝崇祯年间卓人月所编的《古今词统·卷十》中。

而与陆游同时代的陈鹄,只提到陆游的《钗头凤》,对陆游发妻的词,仅提到一句「世情薄,人情恶」,但陈鹄也说了「惜不得其全阕」

那么所谓唐婉的《钗头凤》就站不住脚了。

同样,比陆游稍微晚一些的刘克庄就更直接了,只说陆游的父母不喜欢陆游的发妻,而关于千年讹传的「沈园相会」这一段,刘克庄只说:他们刚好碰到,互相看见对方了,仅此而已,同样没有提到《钗头凤》。

现代学者吴熊和先生在《陆游〈钗头凤〉词本事质疑》中表示:

南宋依旧是十分忌讳男女大防的礼教时代,陆游就算对已经另嫁他人的前妻念念不忘,也肯定不会把「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这种话清清楚楚写在墙上。

学者周本淳先生在《陆游〈钗头凤〉主题辨疑》中还指出:

只有对妓女出身的妾,才会像周密说的那样「藏之别馆」。但这种低贱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再嫁给高门士族,更别提真正的赵家人的赵士程了。

哦,差点忘了,这里还有赵士程的事。

话休繁多,简单介绍一下赵士程,按照陈鹄「后适南班士名某」、刘克庄「某氏改事某官」、周密「后改适同郡宗子士程」的说法,基本可以确定,陆游发妻再嫁之人,名叫赵士程。

这个赵士程是宋太宗第四子,商王元份的五世孙,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所以像周密所言那样,唐婉绝不可能再嫁给赵士程这样的南宋宗室。

所以很多学者觉得刘克庄「目成而已」的说法比较靠谱。

也因此,周本淳先生认为陆游《钗头凤》与沈园故事无关,他对发妻的怀恋也只体现在《沈园》二首绝句里面。

(一)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二)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那么论证到这里,我们大概可以得出结论:所谓的唐氏和她的《钗头凤》就只能是后人「脑补」的。

所以很明显来说,「唐琬」一名是后来人编造的,甚至陆游发妻是否姓氏为「唐」也没有详细的证据可以指明。

当然了,我们大约可以得出的结论是:陆游确有一发妻,婚后夫妻琴瑟相谐,但不受陆游父母所喜,最后陆游休妻再娶,前妻亦再嫁高门。

所以,唐婉都是存疑的,那么所谓陆游抛弃唐婉,沈园相会使得唐婉忧愁而终的故事就只能是个故事了,于是乎,陆游的「渣男论」亦站不住脚,问题仍然不成立,题主还是再换个例子吧。

当然了,如果你非要抛开历史局限性来说,陆游在那个年代听从父母之命休妻是「妈宝男」,所以是「渣男」,同样当我上面在放空气。

最后,我承认原回答引起了题主的不适,原谅我那天喝了酒。

当然了,我今天也喝了酒,但是酒醒得快,所以今天的语气就好了很多。

PS:我得提一嘴,我不是抬杠,只是科普,这种抹黑历史人物的言论太多了,我之前也曾经像题主一样觉得元稹、陆游、苏轼等都是渣男,但是细细考证,发现这样的结论压根站不住脚。

皮一下,不用谢我。

不皮一下,祝你幸福。


以下是原回答:

不好意思了。

大半夜刷到了,让我睡不著了。

我必须怒喷一波。

经常看我回答的人知道,我偶尔皮一下,但是认真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但是这种莫须有的问题,足见题主的浅薄功力。


来了。

你见过元稹左拥右抱?

你见过元稹在妻子死了以后转身另娶?

转身是多久?

嗯?

从哪你就定论渣男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什么时候写的?是元稹追韦丛的时候吗?

嗯?


我来给你普及普及吧。

元稹,字微之,唐代诗人。

很多人对元稹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对于他的诗并不陌生。

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读过他的《菊花》: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当然了,随著年纪的增长,我们还会读到他其他的诗,尤其是对妻子韦丛的悼亡诗,其最著名的当属《离思五首》和《遣悲怀三首》。

我们可以欣赏一下其中的几篇:

离思·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遣悲怀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一句诗曾写哭过多少人。

唐代诗人中,元稹虽然和白居易共同倡导了「新乐府运动」,并且同白居易一起开创了「元和体」,哪怕后人合称他们为「元白」,元稹的名气和人缘却一直不如白居易,遑论李白和杜甫了。

然而,在我眼中,其诗情也堪称大唐的一朵奇葩,而且元稹同韦丛的爱情也是值得称颂。

那么为何屡屡有人说他是「渣男」呢?

元稹是「渣男」的说法大概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是《莺莺传》,《莺莺传》可以说是著名剧作品《西厢记》的前身,讲述了张生对崔莺莺始乱终弃的悲剧故事。

这本书本来是元稹写的一篇传奇小说。

陈寅恪先生以为「张生」是元稹的自寓,包括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也持有这种观点。

元稹科举之后授校书郎,结识了达官贵人韦夏卿,韦夏卿当时是京兆尹,类似于今天的北京市市长,之后被韦夏卿招为女婿,将女儿韦丛嫁给了他。

所以很多人认为,元稹对崔莺莺始乱终弃,结识韦丛以后,抛弃了初恋崔莺莺。

但是这压根就对不上,漏洞也是极多。

我们来捋捋,按照《莺莺传》的说法,张生在结识崔莺莺的时候是23岁,分别是在24岁。

元稹的好友白居易曾给他写过一首诗《和微之十七与君别及胧月花枝之咏》,其诗劝解元稹不要在对初恋念念不忘。

其诗文如下:

别时十七今头白,恼乱君心三十年。

垂老休吟花月句,恐君更结后身缘。

按照首句,元稹与初恋分别已经30年,假如《莺莺传》中张生是元稹自寓的话,此时的元稹已经54岁了。

然而,元稹53岁就去世了!!!

更何况,崔莺莺在历史上是否真有其人,尚待考证,所以仅凭一部文学作品就给元稹定罪,那微之先生也太冤枉了。

不过既然说到了元稹的初恋,我们就按照一些蛛丝马迹追寻一下那位神奇的女子到底是谁?

元稹在17岁通过考试以后,在李家园子应酬,那时候曾写过这么一首诗《仁风李著作园醉后寄李十》:

胧明春月照花枝,花下音声是管儿。

却笑西京李员外,五更骑马趁朝时。

此诗第一句恰好跟白居易赠诗的题目相吻合,所以我们大概可以判断,元稹的初恋应该是那位叫「管儿」的歌伎。

元稹在32岁写过的《琵琶歌》中提到过管儿:

段师弟子数十人,李家管儿称上足。

管儿不作供奉儿,抛在东都双鬓丝。

……

我闻此曲深赏奇,赏著奇处惊管儿。

管儿为我双泪垂,自弹此曲长自悲。

……

百万金铃旋玉盘,醉客满船皆暂醒。

自兹听后六七年,管儿在洛我朝天。

……

著作施樽命管儿,管儿久别今方睹。

管儿还为弹六幺,六幺依旧声迢迢。

……

如今左降在闲处,始为管儿歌此歌。

歌此歌,寄管儿。

管儿管儿忧尔衰,尔衰之后继者谁。

……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元稹的初恋当属这位名叫「管儿」的歌伎,这段感情让元稹难以忘怀倒不是因为爱的多么深刻,而是他在仕途上遭遇的挫折和怀才不遇的管儿如出一辙。

由此来看,元稹和张生的轨迹并不重叠,「张生自寓」很难自圆其说。

所以今人吴伟斌先生在《元稹考论》中商榷了陈寅恪先生等人的观点,否定了「张生自寓」的说法。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元稹为什么会写这样一部貌似是「自寓」的作品呢?

原来在唐人科举考试之前,写传奇小说给达官要人以显示自己的文采,本就是当时的风气,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第二个原因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韦丛、薛涛、刘采春的事情。

韦丛是元稹的妻子,她嫁给元稹的时候,元稹还不是多大的官员,所以陈寅恪先生认为元稹「巧婚巧宦」。

针对陈老的这种说法,恕我保留意见,封建时代的婚姻本就是讲求门当户对,如果这也算「巧婚」,那的确让人无话可说。

但是元稹当时的确是潜力股,被韦家看上也是意料之中,毕竟韦夏卿不是傻子,如果元稹毫无才华,那么韦夏卿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

至于有人说元稹对韦丛虚情假意,在韦丛病重时左拥右抱,甚至还牵扯出了元稹与薛涛,元稹与刘采春等一些列虐杀人心的爱情故事。

对此,我只想说,呵呵,外加个你大爷。

正史上哪里得来的这种狗血剧情?

元稹与薛涛、刘采春等人的事迹出自于《云溪友议》,那么这本《云溪友议》是什么书呢?

这本书是唐僖宗年间,一位名叫范摅(shū)的人编写的一本笔记小说,划重点,这是一本小说,不是正史。

其中说元稹和薛涛认识于元稹出仕东川的时候,然而彼时的薛涛正在西川,二人连面都没碰到,何谈爱情?

我们就更不必说,薛涛还比元稹大了十一岁,而关于刘采春之事,则更是无稽之谈。

至于所说的《寄赠薛涛》、《赠刘采春》等诗,则从未见收录于元稹的文集。

而元稹对韦丛绝对不是薄情寡义,韦丛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她并不嫌弃元稹贫寒。

自结婚以来,夫妻二人感情深厚,相互扶持度过了最贫穷的时光。在元稹后期发达以后,还一直为没有给韦丛富裕的生活而耿耿于怀。

在那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封建社会,元稹始终恪守了一夫一妻。

韦丛在世时,元稹就只守著韦丛一人过日子,从来没有三妻四妾。在韦丛去世两年后,元稹才纳了安仙嫔为妾。安氏病逝一年之后,才续弦裴氏。

题主你的转身是多久????

元稹每一段感情都是一对一,即使我们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元稹也不能被称之为「渣男」吧!

当然了,你要觉得韦丛死了,元稹续弦另娶就是渣男的话,就当我以上都是在放空气。


最后附上一首元稹写给妻子韦丛的诗:

六年春遣怀八首·其二

检得旧书三四纸,高低阔狭粗成行。

自言并食寻高事,唯念山深驿路长。


再以杜甫老爷子的一句诗结尾告诉那些抹黑元稹的人: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我暗夜而来,祝你笑口常开。

我踏鸿而去,愿你幸福满怀。

以上!!!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申明一点,那就是:不要用现代人的眼光去评判古人。我们都知道,古时候推行的是一夫多妻制,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若是用现代人的标准去评判,那历朝历代有著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们,不就个个都是渣男了?更何况,古代也不乏弦断终生未续的痴情人。

再回到题主的问题,我想问一下题主对元稹有多少了解,就给他贴上「渣男」的标签?至于元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已经有知友回答了。方才看到楼主把元稹改成了陆游,那我就来简单说一下陆游吧。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他和唐婉的爱情,是他一生都无法抹平的伤痛。

陆游二十岁那年,和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唐琬结为伴侣。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然而,唐琬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以至最后竟然强迫陆游和唐婉离婚。

陆游和唐琬的感情很深,不愿分离,他多次恳求母亲,但都无功而返。要知道陆游是个孝子,最终他还是选择听从母命,忍痛与唐婉别离。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陆游还是瞒著母亲另筑别院,偷偷把唐婉安置其中。后来被陆母发现,见此情形,陆母便让陆游另娶王氏为妻,而唐婉也迫于父母之命,嫁给了赵仕程。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31岁的陆游满怀忧郁,独自一人漫游山阴城沈园。正当陆游借酒消愁时,不料意外地看见了唐琬和她的丈夫赵士程,尽管这时他已与唐琬分离多年,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对唐婉念念不忘。

过去唐琬是自己的爱妻,而今已属他人,好似禁宫中的杨柳,可望而不可及。想到这里,悲痛之情涌上心头。他放下酒杯,正要抽身离去,这时唐婉命下人送来一壶酒和她亲自做的陆游爱吃的四碟小菜。唐琬的这一举动,让陆游体会到了她的深情,两行热泪凄然而下,三杯苦酒落肚,便在粉墙之上奋笔题下《钗头凤》这首千古绝唱: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在这首词里,陆游抒发的是爱情遭受摧残后的伤感、内疚和对唐琬的深情爱慕,以及对他母亲棒打鸳鸯的不满。

陆游题词之后,又深情地望了唐琬一眼,便怅然而去。陆游走后,唐琬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将这首《钗头凤》词从头至尾反复看了几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失声痛哭起来。回到家中,她愁怨难解,于是也和了一首《钗头凤》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琬不久后,便郁闷愁怨而死。此后,陆游北上抗金,又转川蜀任职,几十年的风雨生涯,依然无法排遣诗人心中的深情眷恋。

陆游六十三岁时,因「偶复来菊缝枕囊,凄然有感」,写下了题为《余年二十时尝作菊枕诗颇传于人今秋偶复采菊》两首诗。

其一:

采得黄花作枕囊,曲屏深幌闷幽香。

唤回四十三年梦,灯暗无人说断肠!

其二:

少日曾题菊枕诗,囊编残稿锁蛛丝。

人间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

在他六十七岁的时候,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钗头凤》的半面破壁,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又写《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诗感怀:

枫叶初丹桷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

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蒲龛一炷香。

在他七十五岁时,住在沈园的附近,这年离唐琬已经去世四十年。(陆游)「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重游故园,挥笔和泪作《沈园》诗二首。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在他八十一岁,又作《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诗二首。

其一: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在他八十四岁,此时离逝世只一年。陆游再次重游沈园,怀念唐琬,作《春游》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 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 不堪幽梦太匆匆。

陆游自知不久于人世,仍然念念不忘当日眷侣。从那首脍炙人口的《钗头凤》词、传说中唐琬的唱和开始,加上他几十年后陆续以沈园为题悼念唐琬的几首诗,陆游用自己的一生写下了一段流芳百世、凄婉感人的爱情悲剧。

陆游一生以梅花自喻,然而城南小陌的那株梅花,难道不是他情系一生的唐婉吗?她心如日月,情比金坚,似一朵高洁清雅的白梅,为情而落。这朵白梅,就落在陆游的心里,从此,不再寂寞无主,不再黄昏独自愁。就这样,为了一段承诺,他活到白发苍苍,只为守护那株清冷、冰洁的梅花。

这就是陆游和唐婉的故事,请问题主,你还会觉得陆游是「渣男」吗?


戴复古必须有名字,二婚并隐瞒导致老婆投水。放在古代社会环境下理解同情咱懂,如元稹之类,但是这个人的行径当时人也看不惯。以至于有粉丝辩称或者是有人黑戴瞎编的故事,但又拿不出证据,说明当时道德观念也认为这种事不能忍。事情大概是真的,当事人两首词正好对得上,当地有当事女子之坟。在知道这事儿之前,我真挺喜欢戴复古的,江湖诗派领军人物,柳梢青也写得潇洒。知道以后,词是真滴好,但是有苍蝇味儿。

」戴复古未遇时,流寓武宁。有富家翁爱其才,以女妻之。居二、三年,忽欲作归计。妻问其故,告以曾娶。妻白之父,父怒。妻宛曲解释,尽以奁具赠夫,仍饯以词《祝英台近》,夫既别,遂赴水死,可谓贤烈也矣!」

纠结的是作为后来听故事的旁观者我们还不好多批判这个渣男,因为当事女子到死都选择原谅他。女方的绝命词:

祝英台近

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揉碎花笺,忍写断肠句。道傍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绪。 如何诉,便教缘尽今生,此身已轻许。捉月盟言,不是梦中语。后回君若重来,不相忘处,把杯酒、浇奴坟土。

这是戴十年后的一点愧疚,话说得很漂亮,深情款款堪比白石月下笛,但是你想想本事再品……

木兰花慢

莺啼啼不尽,任燕语,语难通。这一点闲愁,十年不断,恼乱春风。重来故人不见,但依然,杨柳小楼东。记得同题粉壁,而今壁破无踪。 兰皋新涨绿溶溶,流恨落花红。念著破春衫,当时送别,灯下裁缝。相思谩然自苦,算云烟,过眼总成空。落日楚天无际,凭栏目送飞鸿。

除非能论证故事是编的,不然没法洗。不过说起来先有女子口气的词再顺著词儿编故事也未必不可能,莫名其妙成为负心汉的蔡中郎也不知招惹谁啊。从这个角度看冯梦龙之类狗仔人品甚差。所以谨慎地说,故事里的戴复古是渣男。不信故事你就当是个虚拟人物好了。

《武宁县志·十七卷》载:江西武宁县城南几里处,有元戴复古妻捐躯处。事详元史,节妇有绝命词,曰《祝英台近》。

《府志外传》云:细绎本传,似多疑窦。何以游客尚著姓名,而以女妻之者反无里氏?且词传而名不可考,其死又非狱猝遇兵寇,怜才之父,谅必大书特书,以彰不朽。如以氏论,妇人从一而终,何难随夫偕往,即父怒不许往,在复古又何难与之相约?如晋公子待我二十五年,不来而后嫁故事,而必合之死,孰为逼之欤?且贻石屏以薄幸名,恐非妇心也。事涉传奇,不便参伍于诸节烈贤孝中。

《蕙风词话》还有渣男刘过的故事,不过可以确定是冯梦龙三言之类的黑子瞎编的。况周颐居然信了。

《词苑丛谈》云:「刘改之一妾,爱甚。淳熙甲午,赴省试,在道赋天仙子词。到建昌游麻姑山,使小童歌之,至于堕泪。二更后,有美人执拍板来,愿唱曲劝酒。即赓前韵『别酒未斟心已醉』云云。刘喜与之偕东。其后临江道士熊若水为刘作法,则并枕人乃一琴耳。携至麻姑山焚之。」改之忍乎哉,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物良不俗。虽曰灵怪,即亦何负于改之。世间万事万物,形形色色,孰为非幻。改之得唱曲美人,辄忘甚爱之妾,则其所赋之词,所堕之泪,举不得谓真。非真即幻,于琴何责焉。焚琴鬻鹤,伧父所为,不图出之改之,吾为斯琴悲,遇人之不淑。何物临江道士,尤当深恶痛绝者也。龙洲词变易体格,迎合稼轩,与琴精幻形求合何以异。吾谓改之宜先自焚其稿。


我们不能以现代理念评价古人

那要你怎么说,古人基本都是渣男

苏轼,小姨子与姐夫

怎么著也得上热搜让人骂一顿

杜牧、白居易、李白、周邦彦等等等等

都是青楼常客,呵,一堆渣男

孙逸仙、刘秀居然搞萝莉养成

皇帝们基本都是后宫三千,都他妈是渣男


题主补充:本来我这个人特别不爱吵架的,这个题出题的原因就是想找找历史上情话漂亮的渣男,找点素材,写写小说。但还多人在下面怼我,我就不乐意了。我没逼你承认我的观点呀,就是做个示范。示范的格式,不是内容,所以根据各位的建议三改示例 。就是想要有故事,有诗句的。

渣男,网路流行词,指自私,擅长索取,不负责任,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指用情不专的男人。元稹有没有抛弃崔莺莺娶韦从,不是元稹同时代的人都没有发言权,怎么研究是文学方向,不带人身攻击的。

谁也没有见过元稹本人,史料记载就一定正确吗?就连正史都是为胜利者所用的,更何况其它,他们代表的只是作者的观点。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事情争论不休,不然有博关注度之嫌呦!

至于陆游唐婉确实有些失当,在我心里,陆游是偏向于「妈宝男」,哈哈哈。但也他确实是在休妻,填词的时候没有考虑唐婉的感受呀!当然 抛开这一点,陆游我还是挺喜欢的,写诗不错,还爱国,比一般人好太多。所以要讲一个人标签化我们要贴的标签是很多的,每个标签都是一部分,有优有劣,人才鲜活。神话般的人物是故事不是现实,很多时候没必要计较对错。

最后,非常感谢各位卖力地回答,特别是几个篇幅较长的作者,我也写过长文不容易,很耗时的。所以,谢谢捧场呦!至于找茬的同学,我也谢谢了,不过我真的不爱吵架,您自己慢慢来吧!

至于知乎惯例,我是萌新,还请赐教。

补充一下,我发现了好多新大陆,因为好多现代的人物都没关注过呢!观点我抱走啦!谢谢惠赠。

时间紧迫,没看,有错词病句,还请担待。


推荐阅读: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