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著和打啞迷似的,魯迅究竟歡喜過去的生命哪裡?是過去的思想,還是魯迅以活著的角度來嘲笑過去的生命?魯迅非腐朽的生命怎知它非空虛?怎知死亡的生命沉默時不覺得空虛?狂!太狂了!魯迅先生太狂了!瞧瞧這是多麼的自以為是!真不錯我喜歡!越讀越興奮!


有一個偷換的概念,魯迅眼裡,時間就是生命,逝去的生命乃逝去的時間,這樣,過去的生命朽腐了沒有了,今後的生命仍然在的。單說「時間就是生命」,我們不覺得有什麼,但把它化開在詩文中,作譬喻和象徵的表達,不經意間,對閱讀能力弱的人,就可能造成一些理解障礙。


個人覺得說的迷一點就說生死~虛實以及時間和存在的辯證概念吧。

先一句一句的來拆解~當我沉默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我什麼觀點都不表達的時候,我思緒萬千啊~從遠古的細胞存在到至今的飛機大炮都在我大腦里變幻無窮,然後我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卻同時心理覺得:完了~說不準啊!任何一個我將要說出來的「東西」都是相互對立或者不可定量存在的啊。。我無法準確全面地表達任何一個「東西」的(私以為這種是魯迅文學上非常了不起的謙虛姿態,肯定了人的思想高於了文字語言局限性,確認了文字是服務於人類文明的工具地位而產生的態度,然後你再配合一下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去感受一下,迅哥兒又是把自己做為文字文學的耕耘者去對待的。這好比是農民很清楚土地的作用是為了產出糧食的,但是自己要做的就是耕作好土地)。

然後第二段的:過去的生命已經死亡。我對於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曾經存活。在這裡我自大的揣測一下這個生命並不是單單指有機體這種生物意義上活著的東西,更泛指一切有跟時間變化相關價值的「東西」,比如來說迅哥兒小時候去看的那場"社戲",我認為這個就是能代表這句」過去的生命已經死亡。我對於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曾經存活「的」東西「。然後我們就這個」社戲「聯繫看最後一句:死亡的生命已經朽腐。我對這朽腐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還非空虛。我們再看下百科對《社戲》這篇文章的說法:

《社戲》是現代文學家魯迅寫於1922年的短篇小說,發表於同年12月《小說月刊》第13卷12號,後收入小說集《吶喊》。

這篇小說以作者少年時代的生活經歷為依據,用第一人稱寫「我」20年來三次看戲的經歷:兩次是辛亥革命後在北京看京戲,一次是少年時代在浙江紹興鄉村看社戲。作者以飽含深情的筆墨,刻畫了一群農家少年朋友的形象,表現了勞動人民淳樸、善良、友愛、無私的好品德,表達了作者對少年時代生活的懷念,特別是對農家朋友誠摯情誼的眷念。

關鍵字加粗了哈~也就是說《社戲》裡面的內容是依據魯迅少年時代的生活經歷寫出來的,並非百分百真實的,準確的,但魯迅既然寫出來了,想必也是認可為不是空虛的了。所以我們推導出一個字面上的邏輯—我不說話=充實,我將說話=空虛,有過生命死亡了的還非空虛,~所以我說的是借鑒於有過生命死亡了的,所以不空虛了。

總的來說,這段題詞應該是要表明一種態度,是魯迅對《野草》的意識層面和內容對象寫作的一個定位說明吧,野草裡面的大部分作品幾乎都跟現實我們確確知道存在過都有關,而那些又似乎確確的是只存在過時間裡生命,那兩顆棗樹;還贈給愛人的赤練蛇;十字架...雜碎的像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樣,好比站在了時間和文學長河旁的看客,凹手撈起一掌,充滿雜質,不清不混,如此一般般無波瀾又確確實實存在過。。。好的,寫到這裡我大概也陷入到了「當我沉默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的感受里了。。我去,我想的我說不出來啊~~膚淺的個人理解,將就一下看看吧,有什麼覺得不對不爽的,來對噴呀!


魯迅先生不就是說:「我知道我曾經活過,但很腐朽,希望我以後能珍惜生命,不讓它腐朽。」很直白的表述啊,題主是不是有一點激動了。


死亡,老毛死了,但是並不是他不存在,他一直活在很多人心中,每個人應該慶幸民族命運還有老毛,哪怕他已經死了,至少曾經擁有,以及證明曾經有一群生命達到如此的高度與可貴;

沉默,在志同道合或者光明正大中,沉默就很充實,無需多言,此心光明;

開口?對著這漫天飛舞的大雪,喊「沉冤昭雪」?其實每一片雪花已經都是同黨!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曾經可歌可泣的高貴,對比此刻的死亡腐朽;

人生可能就是如此的寂寞如雪。

懂時無需言,不懂更無言。


沉默時,隱藏在刀劍兵戈的淫威下,麻醉了自己的信仰和自由,給予自己有限的充實。開口時,發現無人應和的悲哀,所以在日月交替之下深感空虛。生命的死亡代指革命烈士,他們用死證明革命之火的存在。死亡的生命代指腐朽的統治,因為其統治的國土有前赴後繼的英雄互相應和,開口便不再悲哀(也就不再空虛)。

私以為這是最恰當、最直接的解釋了。

另,題主太激動了不好,小心閃到腰。


我空虛寂寞冷,內心有一萬個想法,又說不出來,也沒有人聽,只有存在過的人才存在,或許我不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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