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MUZ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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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有一连串名为「希望之琴」(Violins of Hope)的特殊音乐会在美国登台,使用二战纳粹大屠杀期间留下的乐器演出,一方面纪念这些乐器曾经的拥有者,另一方面是为了维持东欧犹太民俗音乐klezmer的传承,但这些旧琴的「背后」——通常真的是琴背内藏的铭记——其实留下的,是更多1930年代的印记与历史。

这一系列音乐会的推动者、知名小提琴修理师 Amnon Weinstein,曾修复许多属于大屠杀牺牲者的乐器,这些琴里常常铭刻了某些值得纪念的重要时刻,像是结婚、生子等,但也有少数见证历史:Weinstein的同行就遇过记著「1933,希特勒掌权」字样的物件,鲜活地令人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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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nstein手中有超过45把当时留下的琴。2012年,他从一位美国制琴师手中购入的收藏,相当启人疑窦:此琴刻著「希特勒万岁」,且带有纳粹惯用的倒卍字标志,但制琴师的上手卖家,却是不折不扣的犹太琴商。制琴师告诉Weinstein,发现琴中刻记后,卖家再也不想拉奏此琴,如果自己不买下琴,对方就要把他烧了!

Weinstein买下琴、把它打开,字迹研究者分析:留下铭刻的,是个很有侵略性的人。虽然找不到此琴原本的所有者,Weinstein仍片段地拼凑出故事的原貌——纳粹执政3年后的1936年,这把琴被送到支持纳粹的年轻修琴师手里,当时德国许多有能力学琴的都是犹太人,他无法明言,便恶作剧地把字刻在琴里,再封起来,让「犹太人拉著带有效忠希特勒文字的乐器」暗暗成为笑话。

不过除了这段恶史,Weinstein当然也收过不少身世感人的琴,像数年前就有一把琴,是从法国 Drancy集中营开往 Auschwitz集中营的列车上被抛出(编按:Auschwitz是著名的灭绝集中营),而这把破琴竟然被留存下来,直到被Weinstein修复,而且与其它同时代留下的琴一起在2013年进行全球巡回,在某种程度上「复活」了它们故主曾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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