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受文人墨客的青睐，吟诗作词中常提到蝴蝶，把双飞的蝴碟作为自由恋爱的象征，这表达了人们对自由恋爱的向往与追求，蝴蝶忠于情侣，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是昆虫界忠贞的代表之一。蝴碟也是幸福、爱情的象征，更能给人以鼓舞，陶醉和向往。

在心理象征中，蝴蝶的意义有好有坏：可以象征自由、美丽，也可以象征灵魂和死亡。最主要的象征意义是转变：丑陋的毛虫竟然会转变成美丽的小精灵，这是最引人注目的转变。

如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锦瑟》一诗中充满对亡友的追思，抒发悲欢离合的情怀，诗中引用庄周梦蝶的典故，上句「庄生晓梦迷蝴蝶」喻物为合，而下句「望帝春心托杜鹃」喻物为离；李白在《长干行》的诗中有：「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杜甫诗《曲江二首》中写道：「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靖蜒款款飞」。将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觅食,一触即飞之状，描绘得栩栩如生；北宋谢逸在《蝴蝶》中描述到：「狂随柳絮有时见，舞人梨花何处寻」；南宋杨万里《宿新市徐公店二首》诗云：「儿童急走追黄蝶，飞人菜花无处寻。」分别描述菜白蝶在白色的梨花中飞舞和黄粉蝶喜在黄色的油菜花中飞舞的情景……

对李商隐《锦瑟》诗有各种不同解释，比较后采用钱锺书先生的说法为佳，是同形象思维结合起来谈的，较符合李商隐的情思。这首诗前六句是写形象，即写锦瑟，后两句是写自己的感叹。中四句写锦瑟的曲调，即：适、怨、清、和各种曲调。这首诗用第一句的头两个字做标题，实际上还是无题诗。

李商隐《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有五十弦，盛叹自己已经接近五十岁了。「思华年」，兼写锦瑟弹奏出适、怨、清、和等各种曲调，是结合一生所作来回想过去。「思华年」回想过去的盛年，作者一生经历在诗里有反映。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此一联言作诗：心之所思，情之所感，寓言假物，譬喻拟象，如飞蝶征庄生之逸兴，啼鹃见望帝之沉哀，均义归比兴，无取直白。举事宣心，故「托」；旨隐词娩，故易「迷」。以「蝶」与「鹃」等外物形象体示「梦」与「心」之衷曲情思。望帝化为杜鹃鸟，他的悲哀托杜鹃啼鸣，是弹奏出哀怨的音调。「迷蝴蝶」写他的诗也有写舒适的心情的。「托杜鹃」写他的诗也有像杜鹃的哀鸣的，写怨恨的。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南海外有鲛人，他的眼泪化为珠，指音调像珠的清圆。是奏出使人感到舒适的音调。「珠有泪」写他的诗精莹如珠，但珠是死的，他的诗却是有感情的，像珠的精莹而带有热泪。蓝田出玉，比喻音调像玉的和润。「玉生烟」写他的诗像玉的和润，但玉是死的，他的诗却是含有蓬勃生气，像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后两句专写自己的情思，「此情可待成追忆」，即「思华年」之情；虽可待追忆，但当时已惘然，则现在更难追寻了。

但这六句又不光写锦瑟，也在写他自己的创作。这样前六句既是写锦瑟，又是写他的诗篇，把对诗篇的评价同锦瑟的音调结合起来，构成形象思维。

庄周梦为蝴蝶，望帝化为杜鹃，都是形象。前者表示舒适，后者表示哀怨，通过形象来表达情思，就是形象思维。用形象来表情思，情思寄托在形象中，所以说「托」；这种寄托比较含蓄隐蔽，所以说「迷」。那末「托」和「迷」是互文，即「迷蝴蝶」也是托蝴蝶，「托杜鹃」也是迷杜鹃，即蝴蝶、杜鹃用来寄托情思，也用来隐寓情思。「珠有泪」「玉生烟」也是形象，借来寄托情思和隐寓情思的，所以是形象思维。这样前六句是借锦瑟以寄托情思。

诗中用了四个典故：「庄生晓梦迷蝴蝶」，用庄周做梦变为蝴蝶的故事；「望帝春心托杜鹃」，用古代蜀国国王望帝变成杜鹃，每到春天就悲啼，直到嘴里流血为止的故事；「沧海月明珠有泪」，用海中鲛人哭泣时眼泪化为珍珠的故事；「蓝田日暖玉生烟」，用蓝田出产美玉的故事。典故好说，一查就查清了，但诗人在这首情绪哀伤的诗里到底是在诉说什么，却还是叫人摸不著头脑。于是后人纷纷猜测，或说是写爱情，或说是悼亡，或说是自伤身世，等等，但怎么说也有说不圆的地方。

李商隐《锦瑟》诗是悼亡诗：妻子死时，李商隐三十九岁，正在长安做官。从其它诗里看得出来，他妻子是在长安死的。当时长安埋葬死人，都是在终南山，而终南山的余脉就是蓝田山。因此他妻子必定是埋在终南山，甚至可能就是蓝田山。这是夏秋之间的事。这年冬，他就到四川去给人当幕僚。这首诗，就是第二年春在四川怀念亡妻时写的。

锦瑟应当是他妻子弹奏过的，如今人亡物在，睹物思人，因此借以起兴。锦瑟为什么是二十五根弦，二十五个弦柱呢？这五十弦柱妻子都曾摸过，都会使人想起逝去的美好年华。然而，夫妻相处的岁月像庄子说的蝴蝶梦一样短暂而又空虚。如今诗人远在四川，寄人篱下，身世凄凉，只能像望帝化作杜鹃那样惨叫，却无法回到长安去守著妻子的坟墓。由于自己不得志，总是东奔西走，不能和妻子长年相守，致使妻子经常对月伤心哭泣，泪珠儿流成沧海，终于抑郁地死去，像一块玉一样埋在蓝田山，终究会化作烟尘。这种伤感的心情，岂是死别以后去回忆时才产生的，当年生离之时就早已存在了。

古代诗文对蝴蝶描述的最早作品：是先秦散文名著《庄子》。庄周梦蝶即为其中的一篇。文中述说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栩栩然蝴蝶」，「不知周也」。等他醒来，惊奇地看到自己是庄周。因此，他糊涂了，不知是庄周做梦成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成庄周。这个寓言是要说明，蝴蝶与庄周、物与我，本来就是一体，没有差别，因此不必去追究。以后的两千多年中，庄周梦蝶就成了文人墨客借物言志的重要题材，蝶梦也就成了梦幻的代称。

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当中，男女主人公双双殉情后，灵魂化为蝴蝶。蝴蝶在当中成为追求自由与爱情的象征。

梁祝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与《白蛇传》、《孟姜女》、《牛郎织女》并称中国古代四大说传。其中，梁祝传说是我国最具辐射力的口头传承艺术，也是惟一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世界上产生广泛影响的中国民间传说。梁祝故事在民间流传已有一千四百六十多年，可谓中国家喻户晓，流传深远，被誉为爱情的千古绝唱，有东方《罗密欧与朱丽叶》之称。

《梁山伯与祝英台》译文参考：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祝员外之女英台自幼随兄习诗文，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祝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英台求学心切，伪装算卦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为了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学的会稽(今绍兴)书生梁山伯，在草桥亭上义结金兰。二人来到杭州城的万松书院。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替山伯做媒。山伯去祝家求婚时，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太守之子马文才。二人楼台相会，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鄮城九龙墟(或胡桥镇)。英台闻山伯噩耗，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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