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右眼的女孩》   再见阿毛Salut Sonia


 

(一)

 

「阳光,是神的声音。」

每年这个时候,几乎都是晴朗的天气。

今年我也经过河堤了,夕阳美得惊人,和妳还在的时候一样。

 

昨晚成功把自己从至少双层的梦中叫醒了。

当时猫正在梦外发出杂音,也可能在梦里;我在玄关紧抱金色扶手,地震越来越大,母亲冲进房间抱起我,却来不及带走猫和狗,再来到玄关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我的父亲要跟另一只小黑猪结婚了。

我身边突然挤满细长的人,庆祝著一个女人抢了婚,成为她女儿的妻子。我很想用双眼看著她们亲密的景象却办不到。他们全都很细长,超出我能看到的范围。

我开始用力掰眼皮,失败了,但人群消失了;左眼看见房间绿白相间的墙,右耳听见猫似乎打开衣柜闹了一阵。衣服堆塌下来将我淹没,我开始感受到重压而呼吸困难,衣服堆外伸进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先是抚摸下腹部附近,接著开始在我的胸部游移;我惊吓著试图抵抗,但柔软的触感和温度,又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欲望和湿润。

我可能突然之间忘我了,当那只手触碰并进入我的阴部,手指上的戒指刮破了脆弱的皮肤,深处传来热烈的痛处后,我才明白自己可能不是在做梦,但身体仍然无法动弹,我唯一的意念是张开左眼,尝试了第二次还是不行,只好相信自己是睡著了。

我继续尝试移动身体,过程非常酸,吸不太到空气,吸得到的都是酒精味道。身体比想像中重了几倍,意念从睁眼变成清醒,然后再醒了一次,但呼吸不顺、衣柜是开的、左眼看不见。

一放松,又回到面对墙的躺姿,这次我用尽全力,以为到了极限时,总发现还能更用力,让身体更酸,结果成功移动了。呼吸渐渐平顺,成功张开双眼了,但意识有点模糊,一旦放松就又会掉进睡眠里,清楚察觉了几次坠落边缘后,我确实清醒了;呼吸顺畅、衣柜是关的、双眼是睁开的,意识清楚。

 

我想梦境是童年记忆的延续。

深层睡眠的梦的内容,到睁开眼的那一刻就会化为图像,和童年交融后储存在深层记忆里,其余混杂的颜色和剧情都不复在,也不具任何意义,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清醒后也仿佛从不存在。

从此以后,记忆和视觉都不再可靠。

例如我时常梦见的女人,那个同时带给我梦魇,也陪伴我度过长夜的人;是同时为我带来痛苦和庇护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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