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所谓的麻木者。

类似于行尸走肉。

情感上没有波动的麻木者。

对什么东西都很淡漠,越来越狭隘,越来越自私。即使是对亲人都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感恩之心,伤害他们自己的心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而以前呢。我这样的人怎样?

我有著一颗炽热充满激情的心。我体验过那种全身充电的感觉,体验过那种心跳不止的强烈感觉,体验过那种被伤害后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感觉,或有对著月亮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多愁善感,夜夜眼泪在枕头上不断开花,眼泪都不能断线 绵绵不绝。

我模糊的记著那种浓烈的感受。

三年级我的爷爷去世,当我的爷爷离开后,我几乎是抑制不住情绪,难以呼吸。第一次感受到哭到窒息是什么感觉。想起爷爷我就会忍不住情绪。

六年级我爸说第二天带我去游乐园玩,我激动的大半夜在床上翻滚,睡不著。

初中以前我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姑娘,因为小学过的真的不错,在家爸妈宠著,在学校有个小团体,自己还是小团体中心那种,性格变得非常张扬,果断的发扬著自己个性。

于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成因的。认知,思想,性格,思维模式 这么顺其自然地不由我选择地,使我变成了那个「我」。

很多道理我并不懂,很多心理边界我也并不清晰,我的性格,很多事情机缘巧合,多方面原因造成了我,

初中被全班孤立了。

说真的,没有强大的实力,就这么棱角分明,确实很容易被排斥。

初一的时候,我因为一节英语课听不懂,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出来,我永远难忘,我的眼泪根本收不住,止都止不住的难受。我听不懂课,我哭著去找老师,我的情绪甚至完全失控。

我每天下课很累很想睡觉都不敢睡,害怕有抹布砸在自己头上。

这三年里,在学校,我每天都过得不快乐,承受了太多冷眼和嘲笑,还有欺负。

在所有人都孤立我嘲笑我的时候,那种根本没有说过话的同学,忽然上来打了我一下,我很诧异,问他为什么打我,于是他又试探的打了我一下。我真的很气,想到软柿子这个标签,我更加的不接纳自己。

我渐渐变得不敢再看别人的眼睛。我的内耗真的太严重了。每天想法更加的多,导致我无法专注的做事情,没有人给我一个正确的引导,我每天要用大量的时间在心理胡思乱想,逃避,调整自己的情绪。有差不多两年时间,我每天都会哭,没有一天是可以不哭的。

后来初三,我已经学会了小心翼翼 ,学会了不在表达自己,学会了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班级里再也没有我的声音。终于欺负变得少了,虽然还有那种排斥的声音。说到这里,我自己情绪开始不舒服。

我学会麻木了,我痛恨自己的软弱,可是当时的我是那么无助,长时间得不到接纳和认同导致我变得自卑,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不敢在群体里发声,不敢被别人注意到自己。

我知道都是因果?

都是因果。

所谓内耗太多了,我渐渐学会了自我保护,于是所谓的宠辱不惊,内心强大,是我为自己这段卑微经历后,按上的最美标签。

我真的学会了自我保护,实际上我觉得这种麻木,这种刺激阈值的降低也有一点点好处,就是确实不那么容易受伤,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有人可能会觉得我过于玻璃心了,但我想说,如果可以 ,我宁愿继续做个敏感的玻璃心,我要可感受的到大喜大悲,感受到清晰的情绪,我也不要麻木这种所谓的心理保护。

我该怎么办才能找到心力,一颗心都在浮动,我摸不到自己情绪扎根的地方。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感受到强烈清晰的情绪。我不再敏感,也不再感动。

该怎么办才可以找回力量,心力。我真的不喜欢自己的麻木。

因为 这种自欺欺人的自我保护永远是虚弱的,不堪一击的。这种麻木的保护只是在让一个人的能量日益枯萎。

还是没找到,真的难道就是注定了这样还是怎样,难道我就是个被拉过度的弹簧还是怎样,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形状。

我不想自怜。不想把麻木的罪责再怪给别的什么。只是我实在不太自信,也不太喜欢这个自己。我心里喜欢那些骨子里都骄傲的人。可是我又实在是缺乏改变自己的力量。很多次想就这样算了。但是又隐隐对那些美的东西产生著渴望。

人好像一旦感知能力下降变得不敏感,就很难再回过来变敏感。这个过程好像不可逆。就像我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因为一些事情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谢邀

麻木、屏蔽、隔离,是人的自动防御机制,是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曾经遭受过情感的伤害,为了避免再次受伤,关闭情感流动的通道。但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没有情感(泛指所有情感:亲情、友情、爱情)的流动,心灵会荒芜。

当情感流动的通道被关闭以后,其他生命的能量也很难绽放,比如对于生命的热情和激情。暮钟青灯。


我的邻居,一个缅甸老人,42 岁却看起来像 70 岁。


贫穷、战乱、贩毒、死亡,他讲述往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没忍住,问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他说,「愤怒是需要力气的,而我已经老了」。


事件时间:2009 年 3 月


记录时间:2018 年 12 月

2018 年 9 月份,我第三次前往西藏。


我独自行驶在可可西里,看到有人用高压锅煮饭。因为一路上吃腻了泡面,发现有白米饭,就把车子停下,想过去蹭一蹭。


生火的是个老人,一人一椅,坐在帐篷外。


饭熟的慢,我和老人聊天。看著天空发生变化,赤红色的彩霞落在地平线,像无数罂粟花盛开在辽阔的荒野。


老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叨许久。


见我一直在盯著他,就说自己信佛。

在盛饭的时候,他叮嘱我,高原的米饭夹生,要多嚼一嚼。


这让我想起,在金三角遇到的一个缅甸老人。


2009 年 3 月,我来到金三角。过后的一个星期,开始融入这里。


我住的地方叫达邦,有一条河流穿过这里,当地人习惯叫追夫河,沿河有许多户人家。在金三角的山区,没有土地归属权的说法,只要有空地,砍些竹子木头,就能造一间属于自己的竹屋。


狗在路边撒一泡尿,就是领地。


我的竹屋位于河流上游,左侧是森林入口,右侧才有零星的几户人家。


我刚来金三角的时候,话多好奇,确定猜叔和工作没危险之后,就想要尽可能多地了解这里,老是想找人聊天。


但是我不懂缅语,交流只能靠手,偶尔听懂一个词语,还得翻字典。加上和缅甸人交流,他们总会伸手问你要吃的喝的,久了,也就没了激情。


在达邦的中国人很少,会讲中文的缅甸人除了猜叔,我只认识一人,那就是我的邻居,一个缅甸老人。


老人离我不远,隔三间屋子的距离。不是达邦本地人,来自缅甸最大城市仰光附近,十来年前过来这边,而后再也没离开。

在缅甸,像老人原先生活的仰光等城市,和金三角所在的缅北地区完全是两个世界。


贫穷、战乱、贩毒、死亡,是这片土地最真实的模样。


我认识一些烟农,有人会在罂粟果割浆(收获)的日子,划破双手手掌,跪地磕头。


我原以为他们这么做,是知道毒品给世界带来的危害,想要弥补内心的愧疚,但只是祈祷有个好收成罢了。


老人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缅甸人,除了会讲中文,中缅混血并没有让他在外貌上区别于普通缅甸人。


高颧骨、尖下巴、眼睛不浑浊却有点呆滞,皮肤很黑,脸上有一些棕色的斑点,头发灰白,骨架偏大,双臂肌肉渐渐萎缩,让手腕的骨头变得格外凸起。


他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了,实际只有 50 岁出头。这样过早的衰老,在缅甸这代人里并不出奇。


老人当过兵,一生经历过三次大动乱:70 年代缅甸由资本主义转变成社会主义,80 年代又从社会主义转为资本主义,90 年代坤沙倒台,缅北地区贩毒组织、地方民族武装、政府军的三方混战。


许多人就死在那几十年里。小孩显小,老人显老,是战乱留给缅甸人的两个特征。


老人经常会讲起那段历史,语气平静,用「人和兔子没有什么不同」来形容。他的中文不是标准普通话,口音偏西南地区,也许是年纪大,加上少了一颗门牙,听他说话总有一种屋里漏风的错觉。

我问他,打仗是什么样的啊?


老人对我说,不要去想。




我第一次见到老人,是来到达邦的第五天。


当时正巧是中午,我被猜叔允许出门,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就在我闲逛了一大圈,马上要回到竹屋的时候,经过了老人家门口。


他下半身围著隆基,上半身套一件灰蓝短袖,正靠在一张低矮的竹椅靠背上,端著一碗白米饭,用筷子一点点送进嘴里,没有菜,干吃。


老人的竹屋很破,看上去时间也久,竹子表面已经开口,屋顶不是当地的富裕家庭用砖瓦片糊,只用一些茅草和竹片。


热季还好,一到雨季,会有雨水渗入到里面,弄得整个房间闷湿潮黏。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接触金三角,觉得贫穷也是种新奇体验,不自觉就把脚步停下来,站在远处看著老人。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老人把右手的筷子,放到左手大拇指下,顶著碗握住,空出来的手伸到空中,朝我挥了挥,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我先是左右看了眼,确认是在叫我以后,才走过去。


「中国人?」老人问我。


听到一个缅甸老人用中文问我问题,我一下愣住,回过神来以后连忙点头,问老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为老人会说外貌、气质之类的理由,没想到他盯著我,把左眼慢慢闭上,又慢慢睁开,说:「眼睛。」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把碗筷放到地上,双手撑著椅子的扶手站起来,看老人腿都在哆嗦,我下意识想过去扶著,但是刚碰到手臂,他就摇头拒绝了我。


老人进入房间,拿了一个碗,坐回到椅子上,把筷子捡起来,将自己碗里的饭分了一半过去,递给我。说让我吃饭。


我端著碗,问老人有没有筷子?


老人比划了手里的筷子,说只有自己这一双。


我不想回去拿筷子,加上当地人用的竹筷都长,我就把老人的筷子抢过来,用膝盖一顶,一掰为二。


老人接过短了一半的筷子,盯著我看了一会儿。


他的竹椅下面,有一段中空竹节做的竹框,只见他从竹框里拿出一把短猎枪,两个手掌的长度,放在大腿上,不停地用手摩擦。


我被吓了一跳,心想一双筷子至于嘛。赶紧跑回去,从冰箱里拿了一个鱼罐头过来,才让老人把枪放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老人问我现在中国怎么样了?还像十来年前一样好吗?


我被老人之前的威胁弄得烦躁,加上来到金三角也不是自身意愿,就随口应和:中国人现在活得很辛苦,我才会过来这边赚钱。


上了年纪的人,因为牙口不好,都喜欢吃嫩糯的米,但是老人的米饭比较硬,还夹杂著许多小沙子。老人吃得慢,每一口都要花上力气。


听到我这句话,他把刚放进嘴里的米饭吐回到碗里,问我,是不是在打仗?


我摇摇头,说没有。


老人说,那不算辛苦。把米饭又夹回嘴里。


我有点恶心,赶紧吃自己的半碗饭,夹著小沙子的米饭口感并不好。


「你吃得太快了。」老人说,米饭慢慢嚼,就会有甜味。


我不想搭理他,把碗筷放在地上,准备离开。


老人见状,就把竹框里的短猎枪又拿了出来,放在大腿上摩擦,边看我边把鱼罐头放到竹框里面。


「亏了。」走的时候,我心里暗骂自己。


后面,每次饭点经过,老人都会挥手比划「来」的手势。等我走近点,比一个吃饭手势,最后再做「去」的手势,让我回家拿罐头。


我有时理他,有时不理他。但时间长了,人还是会慢慢熟悉。


我来金三角两个月,就进入雨季。


连日的降雨让我觉得心情变得不好。一天,我没有等老人招手,就自己拿著食物过去找他吃饭。


老人喜欢坐在屋子门口看雨,一坐就是一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显得多了些活力。


他对我说:「你来的时间刚好。」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这里只有热季和雨季,而我已经完整地体会过缅甸,可以回去了。


我说自己回不去了。


他又问我,想不想家?


我说有点想。老人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手。


老人的家在仰光农村,父母在他十来岁的时候死了。


缅甸男人娶媳妇早,好一点的家庭,在十五六岁就会安排成亲,老人家里穷,他没办法,就参军混饭吃。


在政府军混了好些年,终于当上队长,存了积蓄,准备结婚。老人相貌端正,工作也好,娶的妻子是最正统的缅族,不算美丽,但为人贤惠。


缅甸传统婚礼讲究穿金戴玉,而穷人却很少摆酒。老人说他这辈子最风光的事情,就是请全村人吃的那一场喜酒。


那是村里最大的一场婚礼,「每一个人都说嫁得好。」老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难得笑了。


结婚后的老人很幸运,妻子第二年就怀孕,生下来一个男孩,过了三年,又生下一个男孩。


这样的生活,是很多缅甸人梦里才有的景象,老人先说了这句话,然后他又紧跟著提了一句,「都是假的。」


90 年代,迫于国际舆论压力,坤沙倒台,金三角开始大规模销毁罂粟田,转为种植经济作物。但是仍然有大批的烟农不服从命令,老人所在的政府军就得出面协调。


经济作物种植推广到了老人所在的村子,上级问他,村里有哪些大的罂粟种植户?


老人有认识的朋友当烟农,种植规模较大,老人把这朋友的位置告诉上级军官。


「我是想帮他。」老人的初衷是让朋友主动销毁,还和上级请求,改为种植经济作物以后,朋友原来的田地面积不要缩小,不要征走他的土地。


一天晚上,上级带著五六个士兵,让老人带路。双方在烟农家门前交涉。烟农一家五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


金三角的民风彪悍,大家都不怕政府军,加上本身是做大的烟农,和一支地方民族武装有关系,就没有理会老人一行人。说著说著,奶奶的情绪变得激动,不停地用话语来攻击他们。


老人的上级劝阻了一会儿,见没有效果,开枪把奶奶打死了。


这彻底惹怒了烟农一家,爷爷和爸爸大叫著转身朝著房内跑去,姿势一看就不是逃跑,而是想要拿武器。


老人看到奶奶死的时候,知道事情正在变坏,想要拉住两人,很快被挣脱。可惜,两人的脚步还没有迈进家门,就被在场的几人,从背后开枪射杀。


在场的所有人都开了枪,只有老人没有动。


灭口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


妈妈痛哭著在地上求饶,还是被杀死。只剩下一个吓呆了的小男孩。


上级说,既然人是老人介绍的,最后一枪还是让他来开。


老人知道这是害怕被揭发,在拉他下水。


「他没有受苦。」老人说自己把枪口塞进小男孩的嘴里,吞枪是最快的死亡方式,人是感觉不到痛的。但是因为小男孩年幼,嘴巴太小,老人就用手掰开。男孩的上下颚脱臼了。


「为什么要杀人?」我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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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能好吗?就比如打了个麻醉,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舒服吧,但同时也不会感受到其他好的感觉,要你一辈子打著麻醉过,你愿意吗?没有人是情愿这么做的,不做手术不开刀谁愿意打个麻醉针,麻木都是无可奈何不能凭意志阻止的,能好吗?
过得挺好、感谢那些人慢慢为我打造的铁甲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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