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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与一时性起并不冲突。两性关系如果不牵扯权利交换的而形成的姻缘,诞生之初都离不开「一时性起」。弗洛伊德「人格结构」中阐述的「私我(ID)」到今天已经引申为所有事物的属性标志~ID。真实属性下产生的一时性起,一见钟情怎么来定义虚伪?象许多人不得善终的初恋发生时何尝不是全力以赴一心一意。所以说真爱在婚姻中不见得无懈可击,一时性起也并非龌龊不堪。

元和元年冬十二月,太原白乐天自校书尉丁盩厔。鸿与琅琊王质夫家于是邑,暇日相携游仙游寺,话及此事,相与感叹。质夫举酒于乐天曰:「夫希代之事,非遇出世之才润色之,则与时消没,不闻于世。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如何?」乐天因为《长恨歌》。意者不但感其事,亦欲惩尤物,窒乱阶,垂于将来者也。歌既成,使鸿传焉。世所不闻者,予非开元遗民,不得知;世所知者,有《玄宗本纪》在。今但传《长恨歌》云尔。

《长恨歌》的创作意图正如序言所表「亦欲惩尤物,窒乱阶,垂于将来者也。」正是由于该意图才能流传在儒家伦理体系的仕人中。诗人是感性的,不因为「甚恶」而抹煞「甚美」。应感谢日本对白居易的推崇,《长恨歌》得经世传诵,没有湮灭在政治风向的左右中。

今天我们读《长恨歌》慨颂「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感叹「真爱」还是「一时兴起」?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私我是与生俱在的本能和欲望,要求直接的,绝对的和即时的满足,执行「快乐原则」。而自我。一方面要满足私我,一方面还要符合客观条件,奉行「现实原则」。恐怕只有超我才能分清李杨之爱的真伪,李隆基不超我,落实到今天具体个人也没谁超我,只有吃瓜群众才超我。


玄宗和太真妃那点事是历代好事的文人们所喜爱的素材,就连我们的鲁迅也曾想插一棍子,可惜终究没有搞成。

元和元年,约莫同时代的白居易就写就了词采艳艳、令长安纸贵的《长恨歌》,唐亡,五代人杂采正史野史,在《天宝遗事》里对此也有绘声绘色的描写。在戏剧方面,到清代的洪升终于完成了集梨园之大成的《长生殿》。

因为这个故事--似乎--包含了文学的两大母题:爱情和政治,或者说自由与帝国。但是,这里我要说的是:其实不然,这个故事实乃不尴不尬。

若以政治论,大可以往《大唐帝国衰亡史》的路子发展,作讽喻,作政治劝诫,安史之乱可以作为一个高潮,但这就与杨贵妃没有决定性关系了,严肃的史家都知道,大唐绝不是杨贵妃搞败的,虽然杨贵妃也不值得太多同情;如若论爱情,不可回避的是,没有李隆基的最终授意,军士们是不可能杀掉杨贵妃的,杀掉固然不能否认曾经爱过,但再去歌颂他们的爱情就有点可笑了吧,七月七日长生殿,简直就像是对爱情的反讽。

当然,我们并不能否认《长恨歌》是数一数二的名篇,几乎字字珠玑,其中摩登的句子还能直接变成了我们今天的网路流行语的「天生丽质难自弃」「从此君王不早朝」,诸如此类。然而从《长恨歌》开始就存在著一个文本的断裂与互斥,这是由这个故事本身决定的,但是,白居易何许人也,他当然晓得这个尴尬处,所以冠之以「恨」字,比如我们姑且可以理解为政治和爱欲难以得兼,安东尼最终选择了埃及艳后,唐玄宗最终选择的还是权力,作为一首诗歌,它能引起人们这些遐想,已经够了。

我猜鲁迅想重写这个故事,就是为了作《故事新编》、《唐人故事》,反拨这些传统叙事吧,而且重点是想写唐朝的文明,惜乎不成。

到了西历二〇一七年有凯歌大师的电影《妖猫传》行于市,虽然「妖猫」这个药引子放的不少,但还是书天宝遗事,我们知道它注定是不尴不尬的,一如大师他本人。


与万里锦绣江山相比,帝王的恩宠轻若浮屠塔角的银铃,清风徐来之际悦耳动听,风狂雨骤之时荡然无存。——《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08章《蓝田玉碎将星陨》


是不是真爱不知道,这两人的故事由诗人点缀渲染而起,逐渐传播开这种悲情浪漫主义。但实际只能说是有福同享,有难就崩。还是那种由上自下的感情阶层,真也不会真到哪去。


是不是真爱不知道,也不重要;

但抢儿媳妇这种事情,再真爱这种事情也说不过去吧,

何况从那之后玄宗各种骚操作,

杨玉环还能收安禄山做干儿子,

就算他们再真爱,

都已经刷了三观,不忍直视。

如果真爱要用刷三观的方式展现,

在下可不敢苟同


个人认为是真爱(不排除《长恨歌》的影响)。所谓的「一时兴起」,这种说法很可笑,你想一个中老年的皇帝(唐玄宗娶杨玉环时五十多了),能随便跟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儿媳妇)一时兴起??有那欲望吗?当然,马嵬事变之后,后人对唐玄宗、杨玉环的故事有夸大,有艺术创作,《长恨歌》就是代表作。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歌颂的当然是两人的爱情,同时也有诗人自身怀恋大唐盛世的感情包含在里面。但是这决不是一时兴起,毫无疑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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