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柜台结帐后,坐上机车后座,洪雅惠一直在想,一直在想,该如何说出口又不会伤到彼此的感情。问题是好像没有一个方法是不会对对方有伤害的,雅惠抱著志勋的腰,风如此的吹过,眼类飘落,她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志勋,从情人变成了弟弟。

想起照片里的人,想起妈妈曾经跟她讲过的话,百分之百志勋就是她弟弟。只是这样的事实,洪雅惠不太能够接受。

前一任男朋友不爱她就算了,不珍惜是他没有福气。可是现在呢!男朋友变成了弟弟这要叫洪雅惠怎么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这根本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洪雅惠扪心自问,「难道我就真的注定没有另一半。」

到家后,洪雅惠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做才好,几天前还是很喜悦的,可是现在呢!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让洪雅惠很难接受甚至不想接受,瞬间她整个情绪很混乱,但却很冷静矜持的说,「我出去一下。」

口语跟口吻非常的冷淡,她骑机车骑得很快,一副就是不怕被拦下来也不怕出车祸。来到了北美馆旁边的公园,正好有飞机经过,便大声的吼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偏偏让我爱上我弟弟,为什么?难道就不能爱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吗?我难道就爱不到跟我没有关连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洪雅惠放声大哭,歇斯底里的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有点吓到了路过的民众。

狮吼的大喊,天空,云朵,晴天霹雳。不晓得是不是洪雅惠这样一喊,还是说正巧在午后,天空瞬间慢慢的变暗了,雨滂沱的下了下来,在雨中的洪雅惠,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甚至就这样让她死了算了,面对于这种打击的她,心里难以平静。

「妈妈,那个姊姊为什么不撑伞,这样会感冒吧!」

「小翔,我们走,不要管别人好吗?」

「喔!」

路过身旁的路人,洪雅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伞,心,安全,我现在还安全吗?我还能继续跟熊志勋走下去吗?雨持续下了好一阵子,末约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洪雅惠都在淋雨,明明有凉亭可以躲雨可是不想进去,明明还有空的凉亭在那可是却感觉好像走不到。雅惠淋著雨,两个小时过去了,衣服湿了跟什么一样,连内衣都被看的一清二楚,对于现在的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已经春光外泄。

正在巡逻的员警,看到了如此狼狈得洪雅惠,那位是本区的管区员警,「小姐,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洪雅惠行走的样子就像是僵尸一样,她不晓得有没有看到已经变灯了,却还是继续的往前走,员警看到状况不对,便上前阻止。阻止了一场车祸,悲剧的发生。

洪雅惠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被人叫住,就倒了下来,后来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印象。辖区员警不晓得这位女子住哪,便翻了下她皮夹跟证件,知道后便把人家拖上警车。员警先生感觉的出来她需要好好的休息,找到女子住的住处了,被了上去进了电梯,来到了家门口,按了电铃。

房子里的人出来应门了,「来了。」应门的事熊志勋。

当熊治勋看到浑身湿的洪雅惠和把她送回来的员警,频频跟警察先生说谢谢,然后独自一人把洪雅惠弄上床铺。

看到全身湿的洪雅惠,熊志勋二话不说先把她的衣服脱了,但还不至于连内衣也脱了,至少不要让湿淋淋的衣服继续穿在身上。

摸了摸额头发现好烫,发烧了,便赶快的用冷水和冰袋,就这样熊志勋在洪雅惠的旁边帮她弄冰袋和换水,直到温度降了下来后,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睡著了,直到天亮。

凉爽的清晨当洪雅惠醒过来的时后天还没亮,看到熊志勋睡得如此的熟,发现自己额头有块布,猜想自己应该是发烧,难道志勋整晚都在帮我,替我降温。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剩下内衣,原来整个夜晚都是志勋在帮洪雅惠。

洪雅惠本来想要叫醒熊志勋,想想算了,让他睡好了,自己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移动,下了床穿上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客厅的阳台。无奈的心情持续著,并没有因为发烧而淡忘,面对著风,吹著风听风在对雅惠说什么。洪雅惠只知道熊志勋是自己无血缘关系的亲弟弟,是亲弟弟,更知道在知道是亲弟弟之前是她的爱人,男朋友。两个答案一直在她脑海中来回不去。

洪雅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唯一可以听她说话的好姊妹徐维恩一走了之,现在的她还能依靠谁。志勋吗?赵育杰?

洪雅惠思绪很乱心情很糟,就好像风一样冷飕飕的,意图的想要强忍住眼眶的泪水,可是似乎克制不了,面对著风,面对这段感情,洪雅惠无能为力,她打算默默的离开,离开这个家,离开弟弟身边,先让自己冷静一下,整里好心情在来面对和处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当志勋醒过来后发现洪雅惠不在床上,拿了一件外套后来到客厅看到人在阳台,默默的走到洪雅惠的身后批上,这温暖的动作勾起了她心中的焦虑。洪雅惠的反射动作是抱著志勋,紧紧的抱著,「怎么了吗?」

「勋,对不起,我没办法再继续爱你了,我不能爱你,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当我知道你是我寻找已久的弟弟后,我一直在想该如何告诉你这个消息,现在我终于说出口了。」说著说著洪雅惠也哭了,

熊志勋听到后不只傻了,也愣住了,在心中呐喊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女朋友会是我期待已久的姊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没有血缘关系又不会怎样,就算是如此!我对妳的爱是不会变的。」

「问题不在于你,在于我啊!我没办法,没办法继续爱你。拜托,让我走好吗?」

「不行,我不准。」

天亮了,两个人静静的安静的座在客厅,没有对话,没有交集,眼神也没有凝视著对方。两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洪雅惠起了身走进了房间,她很想离开让自己冷静安静一下,可是,可是却走不了,因为她的爱人在这,没有办法下决心,好难,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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