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一个在家等著太阳从东边出来的名相。据载,他好宴请游乐,平时喜欢找些「黛玉晴雯子」这样的歌伎,亦有纳妾之意。但是迫于其妻刘氏之威,止于空谈。

谢安的侄辈和学生们出于大家都懂的心态,找了一大帮人去刘氏面前念诗,还适当的表示:「螽斯这种虫子之所以能够繁衍生息不绝,就是因为它不妒忌。」面对这种明显的嘲讽,刘氏很冷静的反问他们:「这些诗句从哪儿来的,又是谁写的。」他们很有底气的回答:「周公!」

而后,刘氏可以说是发出了震古烁今之言:「周公是男子,相为尔,若使周姥撰诗,当无此也。」谢安夫人刘氏仅用一句话就化解了他们的游说基础:如果周公是个女的,"周婆"肯定不会鼓励纳妾。

和谢安本人足以入个「世家」的功绩相比,这个小故事的主人公刘氏,并非可在贞女或者烈女这种传内找到的,反而是散见于一本公元五世纪左右的小册子《妒妇传》之中,妒妇可算不得什么好名头。

离开这个南北朝时期妇女可能确实妒忌性强的史实。更值得我们去设想的是,历史上的政治制度,社会规范乃至于社会伦理,以及这些的叙事都是站在谁的视角和位置来说的。就如刘氏所说的,倘若周婆也有机会如同周公一样制礼作乐,那么又会是怎样呢?还会需要女权主义者才能实现男女平等吗?

用20世纪初丽卡贝·韦斯特的一句话结尾吧,「我本人从未发现女权主义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一当我表达自己不同于逆来顺受的可怜虫们的情感时,人们便叫我女权主义者。」

一个世纪过去了,现状和她写出这句话时好转了多少,并不好量化去评价,但在通往平等的未来征途上,无论遇到怎样的新的险阻,放弃怎样的机会,没有人可以剥夺妇女平等权利事业的正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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