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的《滕王阁序》素有千古第一骈文之名,无论从内容上还是从形式上看,都代表了中国骈文的最高成就。曾有人问如何写出《滕王阁序》这样的作品,殊不知《滕王阁序》这样的雄构不是写出来的,那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生生夺得的一段天地造化,所以《滕王阁序》一落笔满座皆惊,这篇文章,本身就是神迹。

《滕王阁序》一文,一气贯注,奔流而下,不可遏止,读者甚至能够想像出这位少年天才挥笔遽然而就的情形。《唐才子传》记载了王勃创作《滕王阁序》时近乎传奇的创作状态:"勃欣然对客操觚,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满座大惊。"这篇605字间融合了59个典故的华章,竟然是倚马而成的急就篇,而王勃此时不过26岁。无怪人们要把种种奇诡的传说附丽于此文上,如中源水君托梦送他一阵清风助他赴会、如王勃落水是因《滕王阁序》惊动天人故被召到天上、如王勃落水后在水边徘徊不去吟诵落霞孤鹜一联......围绕著《滕王阁序》衍生出来的种种传说,暗含著人们对这篇超乎想像的神作的敬意。

那么《滕王阁序》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一言以蔽之:"六朝体,盛唐声"。具体而言,从内容上来说,《滕王阁序》摈弃了六朝骈文轻靡滞重、风骨不飞的弊病,注入了初唐文学那一种凤雏初啼般的远阔高华的气韵;从形式上说,《滕王阁序》是对魏晋六朝骈文成就的继承和超越

内容:以初唐文学的刚健骨气涤除六朝柔靡之风

王勃的骈文气象高华,气势刚健雄赡,腾跃流转著一股阳刚之气,现出和丰藻克赡、风骨不飞的六朝骈文迥然相异的初唐面貌来。"壮而不虚,刚而能润,雕而不碎,按而弥坚。"杨炯为王勃作序时的这四句话正是对《滕王阁序》最好的形容。

骈文是中国文学所独有的一种现象,是一种以骈词俪语、隶事用典、声律对偶为主要特征的文体。陈寅恪先生曾在《论再生缘》中说过:"中国之文学与其他世界诸国之文学,不同之处甚多, 其最特异之点, 则为骈词俪语与音韵平仄之配合。"骈文最特异之骈词俪语、声律对偶、隶事对偶使骈文绽放著一层独一无二的魅力,但也给骈文带来了繁冗滞重、柔靡卑弱的弊病,受到宫体诗风影响的六朝骈文尤其如此。

王勃等初唐四杰对延续了六朝积习的唐初骈文感到极其不满,于是试图变革初唐骈文。初唐四杰里的杨炯给王勃的文集作序曰:"常以龙朔初载,文场变体,争构纤微,竞为雕刻。糅之金玉龙凤,乱之朱紫青黄。影带以徇其功,假对以称其美。骨气都尽,刚健不闻;思革其弊,用光志业。"王勃试图以刚健之气荡除六朝骈文中的柔靡卑弱之风。王勃是非常注意文章之刚健挺拔之气的,读《滕王阁序》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文中蕴涵著的那一种沉潜内转的独属于初唐的气韵。"凡文章有劲气,能贯串,有警策而文采杰出者乃能生动,否则为死。盖文有劲气,犹花有枝干。条干既立,则枝叶扶疏;劲气贯中,则风骨自显。如无劲气贯串全篇,则文章散漫,犹如落树之花,纵有佳句,亦不足为此篇出色也。"文章劲气贯串,则风骨自显,气韵生动。王勃以雄富才力随心所欲驱驰众多典故,《滕王阁序》典故俯拾皆是,却没有给人以细碎割裂之感,而是纵横捭阖、放逸飞扬、气脉贯通,原因就在于这种一气贯串的初唐气韵。仅说初唐气韵可能失之玄虚,那么读者是从哪些方面、或者说如何感受到这种沉潜内转的"气"呢?大致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充溢全篇的真切情思;二是充实丰富的内容。

《滕王阁序》一文充溢著王勃建功立业的万丈豪情、壮志难酬的悲愤以及时不我待的焦虑。"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实在是掷地作金石声之作!如此密集的典故却没有妨害王勃情感的传达,即使是一个高中生也能感受到《滕王阁序》那种几欲挣出纸张的那种昂扬奋飞、激越不平的青云之志和诗人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愤之情。《滕王阁序》字里行间左冲右突的激越情感,赋予了《滕王阁序》勃勃生气,奏响了从靡靡之音到盛唐之音的序幕曲。这种激越情绪正是沉迷于声色犬马的六朝文人所无而初盛唐代文人独有的,从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到王勃的"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再到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一浪强过一浪,终于汇聚成一支盛唐文学合奏曲。

如果说激荡于文中的情思是《滕王阁序》的血肉的话,那么充实丰富的内容则撑起了《滕王阁序》的筋骨。王勃出身于书香门第,世代诗礼传家,隋代著名大儒"文中子"王通是王勃的祖父,写出名句"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的王绩则是王勃的叔祖。出生于这样一个家庭的王勃天资颖悟,识见宏远,自小就显示出非同寻常的才智:六岁善文辞,九岁作十卷《指瑕》指摘大儒颜师古《汉书》的过失,十岁包综六经,十一岁从道士曹元习《周易》,十五岁向刘祥道上书纵谈国事,此后频频向皇帝王公大臣上书毛遂自荐,二十岁因作《檄英王鸡文》被唐高宗逐出沛王府。二十六岁,作《滕王阁序》。在这么短的生命历程里,经历过起起落落的王勃已经品尽了人生的百种滋味,苦难是时代对天才的玉成,《滕王阁序》那厚重的意蕴也正得之于此。

王勃身处在唐代这样一个太平盛世,又自诩身怀大才,却始终沉沦下僚、偃蹇终身,促使他重新审视反思宇宙与人生。于是我们在《滕王阁序》中看到王勃超越了一己之私的宇宙意识:"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看到了他以个人悲剧而移之于全体人类之悲剧的悲悯:"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看到了他对人类面对的共同命题的审视:"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他体悟了人生的无常,却并不灰心丧气,"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不是不怨怼,不是不愤懑,然而怨怼愤懑之后又昂然高振,高举了要求通过建功立业来显露生命力的旗帜。"哲人不遥, 四杰踵武",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寄寓的人生哲理,使得文章更为厚重了。

形式:魏晋六朝骈文成就的继承与超越

《滕王阁序》在艺术形式上充分吸收了魏晋六朝时代的骈文成果并且超越了前人,无论在辞藻文采、隶事用典还是偶对声律上,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骈文体制的弊端挡不住王勃的才气,而是反过来成全了《滕王阁序》腾跃高翔的气势。

先说辞藻文采。《滕王阁序》辞采流丽华美,灵动无滞。这既得之于王勃无双的才气,也离不开对六朝骈文的继承与发展。骈文发展到六朝进入了繁盛期,但也暴露了流于语言形式美而空泛无物的弊病。王勃的骈文吸收了六朝骈文的流美华丽,但又突破了六朝骈文那种板滞晦涩、堆砌辞藻的旧习,他为情造文,用细致具体的描写创造出开阔的意境。著名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化用自庾信《三月三日华林园马射赋》中"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句。落花芝盖句不可谓不精致,然而前一联妇孺皆知,而后一联鲜有人知,原因就在于落霞一联境界开阔,气象壮大,读之则江南秋景历历在目。天边数点孤鹜和落霞竞驰于天际,极目远望,水天一色,浩浩漭漭,似乎作者的思绪也随之放飞了。回头再读"落花"联,顿感境界狭小了。

再说用典。六朝骈文为人所诟病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味堆垛填塞典故,如獭祭鱼,导致文章琐碎零星,不忍卒读。王勃也喜用典,《滕王阁序》一文605字间融合了59个典故,但他的用典却产生了正面的效果,"如水中著盐,但知盐味,不见盐质。"王勃典故运用成功的原因就在于,《滕王阁序》一文用典虽多,但大多数典故都是为古人所熟知的典故,并且都统一于主题之下,精切而典雅。"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爱宗悫之长风"、"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相邻的这三组典故共同表达了王勃盼望能遇到赏识、引荐自己的知音的迫切心情,显得委婉、含蓄。

王勃骈文为四杰之冠,代表了初唐骈文风貌,《滕王阁序》正是王勃最有典型最为杰出的骈文成就。莫道才对王勃骈文的这一评价放在《滕王阁序》上也很准确:"继承了徐、庾的骈文艺术成就,但又注以清新之风,振以疏荡之气,于是使骈文变繁缛为清丽,变滞涩为流畅,创造出气象高华、神韵灵动的时代风格,从而能在徐、庾的基础上更上一个台阶。"《滕王阁序》千古第一骈文的名头,绝非浪得虚名。

还有哪些优秀的骈文有资格争第一?

除了《滕王阁序》外,《与陈伯之书》《北山移文》《与宋元思书》《哀江南赋序》《代李敬业讨武瞾檄》等也都是文学史上的骈文经典。能否与《滕王阁序》一争高下,就要看读者如何思量了。


675年的秋天,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亲,路过南昌。此时的他,已游历了东南西北,胸中万卷书,脚下万里路,得意过,失意过,眼界胸境都已成熟,最有才华的青春,峥嵘勃发却无处发泄,内心刚好需要一场势不可挡的倾吐。

  外环境上,滕王阁巍峨新耸,阎都督高朋满座,再加秋高气爽,胜饯醉人……恰如王羲之在惠风和畅的大自然写兰亭序,占尽一切飘逸的风情,王勃在滕王阁上泼墨挥毫,也得了高情万古的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他的才华喷薄而出,洋洋洒洒的《滕王阁序》,如西山的风雨,铺天盖地;如南浦的朝云,绚烂多姿。

  一切都是那么地巧合!

  所以,好事的后人,还特意为王勃捏造了一个「时来风送滕王阁」的神话:王勃在赣皖交界处的马当山,船行遇阻,夜间有白眉神仙对他说,明日重九,滕王阁有高会,若赴宴会,作文章,可不朽。虽然两地相距六七百里,然神风相助,王勃只觉祥云缥缈,一夜时间,竟然真赶上了滕王阁的大宴。

  王勃前往拜见,阎都督早知其名气,欣然相邀。阎都督此次宴客,是为庆祝新阁落成,同时想借机夸耀女婿孟学士的才学。为此,他让女婿事先写好诗文,熟记于心,席间假为即兴之作,以博才名。

  当阎都督让人备好纸砚,假意请诸人作序时,与宴人士,都非常识趣,只答应写了诗歌应付,而写序的重任,就推托自己才识不足,当需孟学士执笔。谁知笔墨推到王勃面前时,他竟毫不推辞,当众挥写起来。

  阎都督不高兴了,懒得为王勃捧场,起身离席,转入帐后,暗中派人盯著王勃,写了些什么,及时汇报。

  王勃开笔:豫璋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都督说:老生常谈而已。再往后听,越来越精彩,都督开始沉吟不语。当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都督把女婿都忘了,惊叹道:「天才也!」。于是,阎都督重新入席,为王勃鼓掌。《唐才子传》记载:「勃欣然对客操觚,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满座大惊。」

  让我们多摘两句,复习一下这千古绝唱: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这些话语,多么大气磅礴,多么雄浑苍劲!虽然身陷困境,依然自信乐观,盛唐精神,在王勃身上光芒万丈。

  在这宴上,王勃除了亮瞎眼的序,同时也写了一首流传千古的诗。因为序太有名了,诗就被淹没了。他《滕王阁诗》,其实也同样铿锵有力,时空绝美,读起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王勃有才不假,说即兴而作有点过了。

有雅望之都督阎公,在豫章故郡,洪都新府举办一场胜饯,且宾主尽东南之美,可谓盛大。虽说君父作宰,路出名区,若无邀请,其又怎能进得去啊。

既有邀请,且躬逢胜饯,来之前,那时虽没百度,资料肯定要查的。甚至一路上都在想这个事。

王勃六岁能文,十岁即览六经,十六就登及第朝散郎。后入沛王府,因《斗鸡檄文》被逐,又因杀官奴而入狱,可谓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自此心灰意冷,有意远离官场,舍簪笏而于百龄,从洛阳出发,一路南下,要奉晨昏于远万里。途径豫章,心中有丘壑,才就《滕王阁序》。

王勃一心向仕,三尺微命,即通晓人情世故。其序所言,如此谦虚之童子何知,如此恭敬叹宴会盛大之躬逢胜饯。此时王勃虽有退意,但心知此必扬名立万之机,不免亦心潮澎湃。后来从父亲处而回——没有奉晨昏,也可看出其复山再起之心。

王勃有此大才,且傲人,必遭他人嫉妒。官奴之事可鉴,这次返途,是不是又惊动了某些人而致溺水而亡,就不得而知了。

只谓英年早逝,天妒英才罢了。


中国许多跨越千年的建筑,都因为那些文人墨客的笔墨而有了生命。崔颢所写的《黄鹤楼》,让黄鹤楼名震天下;范仲淹登岳阳楼时所作的《登岳阳楼记》,更是文人志士真正的家国情怀,同样也带火了岳阳楼。而滕王阁,成名于王勃即兴所作的《滕王阁序》,这篇文章引经据典,被称之为千古第一赋。如此经典的文章,真的是王勃兴起而做的吗?

《滕王阁序》节选

这并不是历史夸大其词,而是在古人的史书中有著明确记载。公元675年,王勃这时候仕途失意,打算前往交趾去探望被流放的父亲。正巧他路过了当时的洪州,这里也就是今日的南昌市。他到达这里时。刚巧赶上滕王阁重修竣工的盛大宴会。这里的都督阎伯屿,听闻王勃路过此地,刚好又是九九重阳节,他便邀请了众多文人名流,相聚于滕王阁庆祝。

现在的滕王阁

早在这次宴会开始之前,为了能够在那些名流贵族面前推举自己的女婿吴子章,他便让女婿提前准备文章,也好在滕王阁的宴会上大展手脚。虽然王勃名气不小,这时候却是在宴会上增加人气用来充数的。在宴会开始没多久,就到了写诗作赋这一环节,阎伯屿举杯向宾客敬酒,同时又引出下面一个环节,希望各位才子能为滕王阁做一篇文章,记录今时今日的宴会盛况。

画中的滕王阁

众人皆心知肚明,都婉转辞谢了都督好意,唯独到了王勃这,他却不明白其中意思,反而接过侍从手中的文房四宝,开始写起文章来。这一举动却惹得阎伯屿不快,更抢了他的女婿吴子章的风头。所以这位大人就此离席,命令侍从将王勃所写的内容传递过来,旁边的那些人都等著看笑话,谁知王勃一气呵成,从历史人文写到山川形势,从盛宴状况写道心中大志,令无数人拍手称赞。

画中的滕王阁

吴子章这时候却说,这文章明明是先人所作,只是不为人知罢了,并且在文章落笔之时,将全文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众人皆议论纷纷,王勃不做解释,在文章末尾留了在文章末尾留了一首七言古诗作为结束,吴子章自知事情败露面露愧色,而王博就在众人的称赞声中离去,这篇千古佳作,更是成为文学史坛上的经典。

画中的滕王阁

根据《新唐书》中的记载,这确实是王勃即兴所作,可是也有人说是编者在写王勃传的时候有偏袒之心,故意放大了他的才华。但是在史料中还有这样一段记载,王勃每次写文章的时候,早在少年未成名时期就有了「打腹稿」的习惯,他写文章的时候经常采用这种方法来锻炼自己的文字功底,时间久了,即便不用写在纸上,只需在心中打好草稿,挥笔而成的文章不用更改半字。

王勃

更何况历史有明确记载,王勃早在6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写文章;9岁的时候,就能给那些大师所写的文章挑出错误;16岁成为最年轻的朝廷命官。由此可见,即兴作一篇文章对于他而言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们必须要承认,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天才的,而且这些天才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我们穷其一生无法做到的事情。一蹴而就完成千古名篇《滕王阁序》的王勃,显然就是其中的一个。


说起滕王阁序,相信大家都会想起这么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是多美的意境啊,读之让人心驰神往!   

虽然我记得这句,是因为高考时候突击复习的需要,但是,随著年龄的增长,当我们能够做到心无旁骛的,真正的静下心来欣赏这篇美文的时候,我们就能体会到文中意境之美。

这篇滕王阁序到底好在哪?好就好在他彻底摒弃了南北朝时期,有些偏软,华丽而无风骨的文风,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有点「娘炮」,整篇文章有一种盛唐风骨,到处都体现著一种恰到好处的阳刚之美,字里行间,投射出一种大国国民宽广的胸怀,体现了一个那个时代人们特有的精神面貌。   

王勃的文风也是这个时代的体现,南北朝时期,代表中华正统的南方的世人们偏安一隅,整日清谈为乐,整个社会处在一种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的畸形的状态,这种畸形的风气,对整个骈文的创作也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整个文坛的文风也处于一种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

而王勃所处的初唐时期,正是我国封建主义时期最欣欣向荣,积极向上的一个时代,大唐帝国迅速在废墟中成长起来,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强劲的对手,成为了天下的霸主,伟大的唐太宗皇帝更是成为了天可汗,大唐的国民见证了一个超级强国从无到有的崛起过程,他们亲眼看到了曾经雄据草原让人们瑟瑟发抖的颉利可汗,在大唐皇帝的天威之下,变得能够好客善舞。

他们亲眼看到了大唐帝国的军队所向披靡,他们对自己的国家充满了信心,他们有著最为开放的胸怀来接受世界各国的文化,最重要的是他们以是唐人为傲!

就是拥有这样的心态,所以王勃才能写出这么大气磅礴的作品,正是因为有了唐人的骄傲与自信,王勃等初唐四杰才能一扫六朝之萎靡,奏响大唐之最强音!   

那么,滕王阁序是不是作者王勃的即兴之作呢?

有人认为这篇文章王勃早就有了腹稿,证据之一就是短短的几百个字里居然使用了46个典故。

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古代读书人来说并不难做到。古代书生可不学习数理化,他们学来学去还是这些儒家经典,二三十年如一日的学习,他们早就对这些经典中的各种典故烂熟于胸。

尤其在唐朝的时候,由于活字印刷技术还没有出现,书籍并不算多,这样一来更是将难度大幅降低。

在红楼梦元妃省亲的桥段中,宝钗见宝玉写的诗中用了元妃并不喜欢的绿玉一词,连忙改成绿蜡,并且将绿蜡的典故告诉了宝玉,使他免于出丑。

这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在古代每个读书人胸中都会有许多这样的典故作为库存,所以王勃被滕王阁上的风景所感的时候,文思涌动,这些原本就已经烂熟于胸的典故就如同泉水一般喷薄而出,这也是正常的现象。   

第二,他有这个文字功底。

王勃出身书香门第,六岁就能够写文章,我的天呐,说来惭愧我六岁的时候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这可是超级神童!他的文学功底非常了得,对于文字的驾驭,运用的能力也是从小锻炼而来的,所以虽然年纪轻轻却功力非常深厚。   

第三,王勃的坎坷仕途让他有感而发。

古代人讲究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学成本领就要出仕做官,王勃也不免俗。可是他的官途坎坷,短短几年,就先后两次被贬,甚至还连累的父亲被贬到越南去做官。这个打击对于王勃的影响非常的大,他已经对做官失去了兴趣。

而此番创作滕王阁序,正是他到越南去探望父亲,经过南昌,应邀而来的。他的内心还是比较悲怆的。这可以在他的槛外长江空自流等句子中有所体会。

  

当他登上滕王阁远眺风景时,各种复杂的情感一起涌上心头,王勃顿时文思泉涌,一篇美文脱口而出,有美景,有博大的胸怀,也有壮志未酬的悲怆,读之让人回味无穷!


据史料记载,公元675年(唐高宗上元二年)为庆祝滕王阁新修成,阎公于九月九日大会宾客,让其婿吴子章作序以彰其名,适逢王勃前往交趾(在越南河内西北)看望父亲(那时他父亲任交趾县令),路过南昌。 不料在假意谦让时,王勃却提笔就作。阎公初闻「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阎公觉得「亦是老生常谈」;接下来「台隍枕夷夏之郊,宾主尽东南之美」,公闻之,沉吟不言;及至「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句,乃大惊「此真天才,当垂不朽矣!」。据此可知,此文乃临场随机应时而作。

古人重视读书,以博学为贵。王勃身为官宦之子,深受影响,学富五车,积学储宝。为勃发打下了深厚基础。

从这篇序文中有「童子何知,躬逢胜饯」之语,可知王勃写此文当在年少之时,精力充沛,思维敏捷,为倚马成文提供了条件。

创作,往往需要灵感。有不少作品都是即兴成文的,郭沫若在日本时,灵感来了,往地上一趴,就写出了《地球,我的母亲!》这首诗篇。李白饮洒即兴赋的诗也不少。古人还有酒桌上赋诗唱和的习惯,也是即兴而作。

我认为,王勃即兴作文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相信高斯的数学天赋吗?

你相信达芬奇的智商吗?

你相信曹植的七步成诗吗?

你相信七岁的老骆会写鹅吗?

你相信祖冲之会算圆周率吗?

你相信历代状元的卷子都是考场写的吗?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可是它确实就那样存在著。也许对你来说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对他们来说,简单的跟幼儿园一样。别用你自己的智商来估计天才。

回到王勃,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写了一个斗鸡檄文而被贬的。可是有几个人读过这个檄文,又有几个人能读懂?换句话说,如果有一个人说他能说出这个檄文中一半的典故,我可以说他的国学水平已经不下于当今大学教授水平。可是这篇檄文从开始起意撰写到发表,仅仅是一个晚上。

有这样天才的人,下笔写一个序文又有何难?况且,我们都知道,这个文章不是有意为之,不然应该起名字叫滕王阁赋,一个序字已经将它在王勃心中的定位暴露了。现在都说它是天下奇文,可是对于王勃来说,这不过是一篇发挥比较好的习作罢了。

我是奔跑的蜗牛,喜欢古典文学,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多多指教!


《滕王阁序》是千古一赋,读起来酣畅淋漓,十分痛快,我相信是王勃即兴作文。

其实不要说王勃,就算普通人想做一篇格律化的文章也不是什么难事,比如我曾经在悟空写过一篇关于黄金的问答,就采用七言长诗的形式,一下子写了几十行也不怎么费力,当然水平就是个打油诗的水平。想想看,王勃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文采冠绝初唐,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大才子,人家有质有量的完成一篇长篇赋又有何难呢。

古代文人从小接受的就是古文培养,既不用学什么数理化生,又没有手机电脑娱乐产品的干扰,很多人一心只读圣贤书,就算有些人学个琴棋书画什么都的,但读书绝对是他们的主流。平日里积累的多了,再加上有些人天子绝伦,出口成章真不是事。不过像《滕王阁序》这样高水平高质量的佳作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就可以完成的,王勃的天生才思敏捷,这点也是无法忽略的。还有一点,俗话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王勃创作这篇佳作的时候肯定是处于一个精神饱满,才思泉涌的状态,正是灵感勃发的时刻,绝佳的状态配合个人的天才,作此千古一赋还真不是事儿。

其实看一篇文章,一首诗呈现出来的状态,就能想像出作者当时写作的状态,是一气呵成还是吭哧瘪肚,我觉得都能读出来。比如说,除了王勃,还有一些天才诗人,像李白,苏轼等等。他们的不少佳作就算第一次接触,都会忍不住大声念出来,因为确实写的荡气回肠,流畅至极,有些诗篇可能读几遍就背下来了。还有主席的几首名篇,大气磅礴,势不可挡,就感觉有一股气势涌现于诗篇之中,让人拍拍案叫绝。相信这些人创作这些佳作的时候都是一气呵成的。

对比一下会有更明显的感觉,比如我提一个诗人的名字李贺,这也是唐朝有名的大诗人,称「诗鬼」,对于这位诗人的诗我一直不太喜欢,因为他的诗不要说背诵,很多读起来都费劲,不仅语句上连接不紧密,就连思想感情似乎都是分离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读起来晦涩难懂,似乎怎么念都不流畅。李贺的诗独句十分华丽,有时候不知所云,偶尔也会有佳句,比如「石破天惊逗秋雨」,不过整体水平跟李白杜甫那些人相差甚远。

读李贺的诗,可可以想像的出他为了写诗如何的绞尽脑汁,如何费尽心思的去搜罗那些奇词异句。据传说李贺经常骑一匹瘦马,领著一个书童到处逛游,看到什么景致触发灵感,想到一点奇词妙句,就赶紧记录下来,然后放到书童背的袋子里。待回家以后就赶紧整理琢磨,以后写诗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要我说,这个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他的诗词咋那么不连贯呢。我唯一喜欢他的一首就是一首《马说》之一:

看看李贺,让他一气呵成写《滕王阁序》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但是王勃身上肯定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滕王阁序》也跟李贺的诗歌一样读起来疙疙瘩瘩,衔接不连贯,那肯定不是即兴之作,只有极其顺畅流利的文字才有可能是天才文人在才思俱佳的时刻完成的扛鼎之作。


每当遇到这样的提问我都心潮澎湃,有一种有话要说的冲动。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对中华民族璀璨的文化顶礼膜拜,尤其是对那些名篇中的千古名句我可以随口诵来。象《滕王阁序》中:物宝天华,人杰地灵,雄州雾列,俊彩星驰。又如:十旬休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 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等等,每当读到这样精彩句子,仍是如食花瓣,满口余香。还有那句「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我有时感到迷惑不解,能写出这些美不胜收句子的王勃到底是人还是神,而且他仅仅只活了26岁。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勃确实是一个神。据《旧唐书》记载,他六岁即能写文章,文笔流畅,被赞为「神童」。九岁时,读颜师古注《汉书》,作《指瑕》十卷以纠正其错。十六岁时,应幽素科试及第,授职朝散郎。也就是说,王勃少年成名,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就当上了公务员(古代男子20岁成年束发戴冠)。后来,发生在王勃身上一系列事,在此就不过多叙述。现在,我们回到主题。《滕王阁序》中有一句王勃最得意之作: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是王勃从南北朝时期著名文学家庾信的《射马赋》中「荷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脱胎翻新而出的。这从侧面也反映了王勃饱读诗书,知识的储存量十分丰富。虽然,后世对王勃在作《滕王阁序》这件事情上,有很多争论,甚至怀疑他不是即兴之作。但我坚信,王勃是有能力,也必须是在阎伯舆都督新修滕王阁大宴宾客时写成的《滕王阁序》。

《唐摭言》载:当阎都督听完当场诵读的《滕王阁序》,不得不叹服道:此真天才,当垂不朽!《唐才子传》则记道:「勃欣然对客操觚,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满座大惊。」形象说明了当时王勃即兴写作的情景。另一件事,也可以佐证:王勃写下了著名的《滕王阁序》,接下来写了序诗: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王勃故意空了一字,便起身告辞了。大家都对这个字猜来猜去。请客的主人,听了都觉得不能让人满意。于是命人再请王勃,请他把落了的字补上来。王勃的随从说道:「我家公子有言,一字值千金,望阎大人海涵。」虽然要价比较高,但主人想: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字空著啊。于是主人备下纹银千两,亲自率众文人学士,赶到王勃住处。王勃接过银子故作惊讶地说:何劳大人下问,晚生岂敢空字?大家听了只觉得不知其意,有人问道:「那所空之处该当何解?」王勃笑道:「空者,空也。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大家听后一致称妙,主人也意味深长地说:一字千金,不愧为当今奇才。

这样看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一点都不假,有本事的人到那都能吃得开。


我们后人对于《滕王阁序》的讨论,主要都是围绕著王勃何岁作文而谈,基本上没什么人质疑王勃是否为即兴作文。

但是,历史上确实存在这样的传言:1300多年前王勃在滕王阁即兴作文时,有人哗众取宠,冒称此文早已有之,却惨遭王勃当场打脸。

这个人据说就是洪都大都督阎伯屿的女婿吴子章。根据《新唐书·王勃传》的记载:

初,道出钟陵,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因出纸笔遍请客,莫敢当,至勃,沆然不辞。

都督阎公让自己的女婿吴子章提前准备佳作,以便在宴会时大展其才,压倒众人。在场者都知道其中的猫腻,所以诸客莫不敢作序文,唯有王勃「沆然不辞」。

王勃的挑战自然引得都督不满,但谁料他却写出佳作,众人都感叹王勃乃天才也。

吴子章看到王勃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既不高兴,于是高声说:「这明明是先儒遗文,你王勃好不要脸,居然伪称是自己新作!」 随后,他高声背诵《滕王阁序》,竟无一字差错。

众人疑虑之时,王勃不慌不忙地应对道:「您说这是先儒遗文,请问文后附有诗吗?」吴子章道:「自然没有!」 于是,王勃离席,挥笔作诗一首,并称:「文后原有诗八句,不知诸公有人记之否?」 诗云: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大家看到这首诗后,都明白了刚才吴子章是在撒谎,都对王勃的才华表达了敬服。


推荐阅读: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