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大學在申請出國,考研方面會不會有巨大的差距?


最新消息: 歸農已經拿到Columbia博後的offer。

有人提到花姐,我之前在網上看過他的一篇日誌。你可以看看,或許對你有幫助。花姐真的是挺讓人佩服的一個人。

剛才又回想起一些往事。 本科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大三上。之前雖然我也不去上課,甚至不交作業,老師都還算有職業道德,只是在最後的成績裡面略扣幾分罷了。所以大多數數學課程還在90分以上。到了大三上,情況突然就變了,有些教師非常無聊,因為我不去上課,不做作業就要扣掉二三十分,這使我的情況一下子變得困窘了。更有甚者,有些老師因為對我個人有意見,就在卷子上故意把對的題目判錯,這更令我覺得忍無可忍,為什麼人性能夠扭曲到這個地步呢? 而且大三上正是我對數學熱情最高的時候,那時候我希望了解Grothendieck,Langlands等人高屋建瓴的工作,也正在學習Stein,Rudin等人的分析學著作《Harmonic Analysis》和《Fourier Analysis on Groups》。我想看Knapp的書來學習表示,想看Weil的《Basic Number Theory》,也想看《Fourier Analysis on Number Fields》來學習Tate的博士論文。我在學Elie Cartan的活動標架法,又試圖在閑暇去讀Yosida的泛函分析,還希望能從Kobayashi和Nomizu的書里了解到真正的現代微分幾何。

我走在路上的時候思考怎麼用數理邏輯來重寫Kant等人的認識論工作。因為我沒有確定方向,所以沒有顧慮,我希望了解一切。我從數學中得到激情,我整宿不睡,并日而食,因為發現還有那麼多美妙的東西還沒有了解。那時候的我如饑似渴,求知慾遠勝於現在。當然就更沒有時間去聽那些自己都沒有學懂的人在那裡瞎扯淡了。那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最壞的時候。 偏偏是精神世界最充實的時候,在世俗世界卻會遭逢不幸。因為上面提及的原因,我的GPA被拉下很多,我覺得很絕望,因為再過一年就要申請學校了。 那時候我試著找一些老師,想要跟他們做些問題以提升自己的籌碼,就像很多俗人所做的一樣。每次去他們辦公室我就很失望,因為經常傳出來打牌的聲音,其中還裹挾著無恥的嬉笑。走廊里有很多大數學家的頭像,附有幾行字來介紹他們的主要成就。我每次去聽到有人在打牌,我就走到那些頭像那裡,一個一個地凝視,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們道歉,他們被掛在這樓里不是為了被那些打牌的人羞辱的。每當我走到Grothendieck那裡,我都會凝視很久。在我看來,學者應該是有個性的,應該去關注一切,而不只是在小角落裡埋頭苦算。 那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有點想要做數論。然後我找到一個教授,說我正在念Weil的《Basic Number Theory》。我說我對拓撲群上的調和分析已經比較熟悉,書裡面的代數也不難,應該能夠看懂這書了。我想我希望得到一些指導,至少是鼓勵,但是最後那個老師勸我去找份工作,因為學數學不賺錢。他活了半輩子,終於悟出了這個道理啊,呵呵。

那次回去我哭了一晚上。

快到期末的時候我覺得很凄涼,沒有任何人支持我,《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這門課的老師因為跟我有矛盾還給了我不及格。我覺得你身為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能做點光明正大的事情?卻非要來做這種課的老師,這本身就已經是不道德的,怎麼還好意思腆著個大臉,非裝出一副人的模樣呢?實在是太搞笑了。

班主任找我談話,他跟我說:你要證明自己能力的話就不要申請出去,還是應該來參加我們的保研考試。我不明白人為什麼會這麼無知,而且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證明自己,因為這種事是不會有盡頭的,總會有人想要你證明自己,而你也一深深陷其中,一輩子就在這輪迴中浪費了。而證明自己就要打壓別人,人吃人,何時休?其實這是萬惡之源。

回到家裡也沒有人支持我,那個寒假很難熬,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挺過去的。總之一切都會過去,一切又都不會過去。

寒假的時候我知道一個東西叫Atiyah-Singer指標定理,那是我最後決定做幾何的原因之一。到了大三下,我就開始念一些拓撲和幾何方面的東西,比如Bott Tu,Jost的《Riemannian Geometry and Geometric Analysis》,Gilkey的《Invariance theory,heat equation,and Atiyah-Singer index theorem》。我覺得我對幾何很不習慣,尤其是Jost的書本身風格就比較怪異,不是從connection開始的。因為我當時在考慮一個調和分析問題,所以實際上念幾何的進度很慢。

到那個學期期末的時候,我只上過一次泛函分析。那個學期我開始學會那些俗人的遊戲規則:就是不管前面有沒有去上過課,最後一次一定要去,因為要講考試範圍。在此之前,我一直是把整本書複習一遍,習題全部做一遍。因為我只想用三天時間來做這些無聊的事,所以期末的時候經常要熬夜。對我來說,為了夢想,總是不得不下調自己的道德底線,這是最令我痛心的事。一個醜陋的制度最醜陋的地方莫過於它讓制度里的每一個人都變得跟它一樣醜陋。逃都逃不掉,逃都逃不掉···

最後一次泛函課的時候,孫金麗老師把我叫住,我以為又要聽到那些老生常談了,然後就是扣我的平時分···但事實並非如此。她跟我聊了很久,問我對數學的看法。我說泛函分析絕不是好方向,因為發展得已經比較完善,並且從幾何的角度看只是一個局部的理論,所用工具無非是general topology和線性代數,用這麼naive的工具和這麼樸素的觀點是產生不了好學問的。雖然後來有一些精細的發展,比如Schuader basis,但這都屬於細枝末節,而素有盛名的Gelfand theory不過是1-dimensional representation的例子。當時我認為最重要、最有前景的方向是算術、表示和幾何。然後她問我在學什麼東西,未來有什麼打算等等。我說我在看指標定理,未來想看看Griffiths-Harris的書,因為我不想只局限在Riemannian geometry,代數幾何也要慢慢弄明白。然後她問我申請的事,問我申不到怎麼辦?我原以為,她既然這麼問,一定會勸我說申不到就去找個工作,沒想到她很嚴肅地看著我,跟我說:申不到也不要放棄,你以後一定要堅持做數學。我答應了。

因為這句話我覺得很感動,直到現在。我說我既沒有天賦,學習也不用功,只是因為有興趣才看了些書,學得也不好,沒有想到能得到這樣的看重。尤其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對我不屑一顧。

我當時努力憋住了眼淚。她問我為什麼要從物理轉到數學,理論物理不是也挺純粹的嗎?我說物理系老師上課在扯淡,我不想聽。她說聽不懂可以自己學呀,你現在不是都自己學嗎?我說其實第一年在應用物理專業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那時候我的夢想是做一個詩人,從沒有想過要做數學或者物理這麼tough的東西···我們相視而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知不覺事情已經過去兩年,這兩年里我也沒有跟她聯繫,但是這份恩情是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她昭示了即使是在一個如此麻木的地方,還是會有有情懷的人帶給你溫暖。惡固然強大,但是善也敢於反抗。就我自己而言,只要有一個人還能理解我,我就不會放棄。

今天是大陸的教師節,想到這裡我覺得無以為報,唯有信守諾言,以期不負所望。她不是不知道我天賦平庸,即使堅持一輩子也很可能毫無成就,但是她還是去做了,用自己的善心帶給我生活的希望。她不是不知道萍水相逢,過不了多久我就可能忘掉這一切,但她還是去做了,不是為了得到回報,而是為了數學本身,為了純粹,為了人類心底的美好。

美哉,德也!


謝邀。

當然有巨大的差距。末流211數學系師資不行,課程不行,保研名額很少,學習風氣也不行。但是你既然在數學上有追求,就不能依靠學校的資源了,不能走學長們走的老路了。你要自己去摸索出一條有可能實現你目標的路來。比如網路上有的資源你要充分的利用起來,增長自己在數學方面的見識,多結識一些愛好數學的同學,盡量認識一些能夠指導你的老師,自己自學一些現代一點的數學等等,都是你在任何學校都可以做的事情。只有把自身的能力逐漸加強,並且讓更多的人知道你,你才能在沒有現成的資源的情況下達到在數學上有所發展的目標。

不要被學校不好的事實影響,不要被周圍不好的學習風氣所影響,認真思考一下自己究竟要達到怎樣的目標,以及如何一步步的向這個目標前進。


謝邀。

確實有巨大的差距。

申請出國方面,我以前在知乎想法里說過,今年賓大數學PhD招的新生,大陸教育背景學生只有一個清華本科生——不過還有好幾個北美本科的中國學生。還有一個是AMCS master轉學到純數PhD。我覺得普通211真想來美國讀PhD可能只有這條路可走,先申master再轉本校PhD或者重新申請其他學校的PhD。畢竟211+好看的績點還是有希望申到master的;PhD么,北清華五的非頂級學生都不一定有把握。

而且還一個差距是眼界和見識的差距。比如211學生不一定知道申請是個什麼流程;而這對名校學生基本不是個問題,因為出國的學長學姐樣本還是非常多的,整個出國的氛圍也很濃。

至於「考研」方面。實話說吧,我那一屆復旦數院總共約170個本科生,大約績點前100名都有本校直博的機會。基本也就華五的數院能有這麼高的保研率了。當然這個是國家政策的優惠,沒什麼好說的。不過確實生源優勢也體現在那裡。本院考研的基本是績點不太高的學生,或者想進其他學校其他專業的學生,因為績點還可以的都能保研;但是即使這樣,他們考研出來的結果也挺不錯,比如有考上復旦經院管院的。

所以好學校平台真的不一樣。這也是為什麼我之前建議國內學數學的小孩子先走好應試之路,進一個好大學再說。普通學校的學生可以考慮申請香港或者新加坡的碩士,這兩邊的門檻相對北美會低一些;當然也很難,需要付出很大努力。


謝邀。

簡單說,可以有,比較難,你只能走非常路線

你不能只是簡單的學習好,考試棒就行了,拿上一個好學分。因為你已經欠費了,必須額外發力。出來混就得還。

你得做點非常的事情,比如。

第一,本科就能發文章,英文不水的那種。

第二,你得積极參加各種workshop、summer school。 用暑假的時間加強自己的實力。

第三,如果你本科做不到上述的事情,那麼你就在國內讀研究生的時候把這些做了,但是到了研究生你又得提高標準,最好用博士畢業的要求自己。

總之,你不能只是優秀,你必須是獨秀。

小建議:別人可以分析、代數、幾何什麼都學習,不著急為自己選方向,你就不能這麼悠閑了,早點決定自己的方向才行。

你必須明確一件事:你已經落後了,嗟嘆是沒用的,蹉跎更是不行,你得拚命。


末流的數學系未必是末流的數學人才啊!

學數學內心要有big picture,有自己的目標,就不會被外界客觀條件所制約。

推薦看看《愛與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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