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后行,知行合一,先行后知。无所谓谁对谁错,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尽一样,但实际上事物深层状态下的那个最根本的东西是永恒不变的。这里的「不变」指的是宇宙运行的固定条理,不由人的个人意志而转移,即「万物归一」处的那个「一」。

先知后行,给俗世被名利欲望所牵制的凡夫提供了一个「近道」的入口,先明理,认识事物,不断扩大认知范畴,从行为的引发根部进行自我塑造,进而引导行为举止不做出格之为。

知行合一,为那些有志于圣道的人指出一条便捷的通道,虽说至简至易,然而实际上落实起来却是相当困难,这也从另一个层面淘汰掉了那些志不切的人。

先行后知,百姓日用而不知道,在日常生活中渐行渐知,从切身感受上慢慢悟入,指导生活不脱节,不脱离天理,做事不违背天地良心,如此亦能不断与圣境对接相印。


对于「知」「行」关系问题是中国哲学的一个重要问题,一般来讲,对这一问题的解答都与对哲学本质论的回答密切相关。朱熹主张「理在气先」,把「理」作为万物的本体,认为「理」是世界的本源,与之相应,朱熹提出「格物致知」的认识论,认为认识的本质在于把握事物里面的「理」,不断地「格」物,便会知「理」,于是也就把握事物的本质。而与「格物致知」论相应,朱熹对「知」与「行」的关系也有他的独特看法,他的观点是:第一,知与是不可分的,朱熹还比喻说:「知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第二,「论先后,知为先」,即知得才能行得,穷理才是致知。先要有对于理的认识,才可能按照理去践行;第三,「论轻重,行为重」,即人在把握理,知晓圣人德性相对是比较容易的,而有了理,有了德性之后,道德践履才是重点,如果只停留在知,而不去践履,就没有用,等于是无知,所以要人们应该努力去践履道德。

王阳明提出「知行合一」实际上是在他的「心学」本体论基础上提出的「知行观」,他提出「致良知」的基本观点,认为「良知」是先天地存在于个体中的,而「致」「良知」的过程是自觉的,也是自解的,在他看来,知行是一回事,不能一分为二,「知行原是两个字,说一个工夫」,。知中有行,行中有知。这是第一。第二,王阳明认为,以知为行,知决定行,「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即良知是人行为的指导,而只有依照良知的要求去行动才是真正的致"良知"的工夫。第三,王阳明一方面强调了致「良知」的自觉性,另一方面又重视致「良知」的功夫,两者要统一,即「知行合一」,但是,他虽然解决了朱熹「知先行后」的知行分离的弊病,但却抹去了朱熹知行说中的知识论成分,完全否定了认识、知识的客观性,把一切都归于个体的「心」,彻底的主观主义。

王夫之是在他的「心论」的基础上来论述知与行的关系的,他认为:「仁义者,心之实也,若天之有阴阳也。知觉运动,心之几也,若阴阳之有变合也。」这即是说,「心」先天具有的仁义之性,「心之实」是主要的,而「心之几」,即「心」具有的认知能力、能动的反映能力是次要的。根据这一基本观点,王夫之认为,朱熹提出的「知先行后」的观点和王阳明提出的「知行合一」都有缺陷,因为他们在知行的关系上「立一划然之秩序」,而表现出「惮行之艰,利知之易,以托足焉」,其结果是「异尚而同归」,而王夫之提出了「知行相资以为用」「并进而有功」的知行观。

王夫之的观点是比较深刻的,他认为:「诚明相资以为体,知行相资以为用,惟其各有致功而亦各有其效,故相资以互用,则于其相互,益知其必分矣。」这是说,作为天道之「诚」与作为人的认识能力结果的「明」是相互资借,互用而为为体的,知与行相互作用以实现其功用的。诚与明、知与行的功能各不相同,而正因为有分别才有互相作用。他还说:「且夫知也者,固以行为功者也;行也者,不以知为功者也。行焉可以得知也,知焉未可以收行之效也。知焉,未可以得行之效也。」很显然,「知」虽以「行」为功,但「行」并不以「知」为功,这是在强调「行」具有第一位与目的论的意义,这实际上是对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论的一种超越,已经超出了纯粹德性与德行的道德认知问题,在广义认识论的范围里肯定了实践的决定作用,有积极的意义。


感谢师友的邀请,员外对三位大师的学术没有系统的了解,他们的分歧可能是知行意义上的不同造成的,这里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学问的根本要落实到自身,这三种观点,可对应三个阶段,我们看自身修学处于什么水平,再去选择努力的方向。

一行先知后:行人尚不明白根本,所以需进行各方面的理参事为,虽然是盲目的笨功夫,但也有好处,一旦豁然,后面就容易了。这对应一部分不爱探究知识,但却喜欢做事的人。

二知先行后:先见到根本,然后再事功一保任。员外认为很重要,没有这一知,你行起来就会迷惑。我们看到大部分人都是有所喜好,不是执著于名,就是执著于利,在行上出不来,原因就是知不够,没见性。也有知到了,但一行又迷失了,这也不行。所谓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仁守之功就是力行不怠,才能做到君子时中。颜子得一善,拳拳服膺而弗失,一善就是知,弗失就是行。学人试问自己做到这一步了吗?

三知行合一:上面见性之后,又经过很长时间的行上的磨砺,周公坐以待旦就是这样。有人讲周公忙公务到天亮,那就太小看圣人了。实际圣人也是朝夕不替,所谓可离非道也。这样,到最后,事无则万象咸空,同归于寂;事来则一灵炯炯,寂寂又惺惺。一知即行,一行即知,终日无事于心,无心于事,知行合一也。

以上是员外一家之言,不当之处,敬请斧正。


谢谢邀请!我是这样理解的:先知后行,是对中下乘人,即根性劣的人而说的,要求懂得道理以后才真正去落实。这种人用心正,相辅相成,也渐次即经过次第也达到上乘根器。知行合一,是对上乘根器的人而说的,他已经破了无明,见到本性法身,次第即行布圆融在一起。是上乘的人的修行方法,也叫无功用道,直趣圆满觉路。行先知后,这是指缘觉,辟支佛,遇到外面环境,他自然而然就明白道理,这种人应该是续愿再来的,在社会上教化众生,但引导诸众随根性以示渐次或圆融的修方法,相辅相成使众趣向觉路。


谢邀。

这几个人的知行观其实不难理解,许多人只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搞得讳莫如深。

先来说说朱熹,这个人的思想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格物致知」,这个最早可以追溯到惠施,认为任何人只要能够穷尽万事万物之原理,就能归纳和推理出天道,就可以成为圣人。这种认识显然是错误的。因为古圣推知天道,是通过天文观测和地理观察得出来的,而不是支离破碎地归纳万物得出来的天道。因此朱熹所谓「先知后行」从方向上就没搞对,把后人的思路都带歪了。

后来陆九渊受朱熹误导,搞得更离谱了,他认为古圣推知天道,不是靠读书,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书的。也不是靠格物,因为人人都能格物,为什么只有圣人才成为了圣人呢?陆九渊认为,圣人在没有书也没有知识的情况下就能知悉天道,那么一定是他们的心智有特异功能。这就是异端邪说了。

再来说说王阳明,这个人其实很笨,他其实是学孟子学歪了。孟子说:「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人为什么会失去良能和良知,从而变得不仁不义了呢?孟子认为,是人长大之后失去了赤子之心,失去了纯朴的本性。但是,孟子并不认为小孩子就是圣人,更没有说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圣人。王阳明因为受陆九渊的影响,直接把陆九渊的那一套移花接木的嫁接到了孟子的思想上。进而主张,存在一个先验的心之本体,这个心的本体,不善不恶,凡是能觉悟这种心之本体的人,就是具有良能良知的人,就是圣人。其实,哪里有什么心之本体,全是王阳明凭空臆测的。后来,很多人都以为只要学习了王阳明心学,就是知行合一,就能成了圣人。以至于再粗鄙的人,只要学了王阳明,干啥都理直气壮,狂妄自大。

王船山才是真正的大儒、真正哲学家。王船山强调的是一种实践哲学,他对朱熹和王阳明进行了否定,突出实践的优先地位。他说,「行而后知有道」,而且认为客观事物的规律是可以认识的,不能认识是因为没有「行」,没有实践。后来,毛泽东把这一思想总结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可见毛泽东思想对王船山哲学有著传承关系。王船山的思想非常可贵,结束了宋、明两代文人错误的知行观,起到了正本清源的作用,对后世意义非凡。


「先知后行」,能把事情做好,不会的事情,应先问人、学习;「行先后知」,是从实践中取得知识的态度,比如有的人学历低,但会做的事情很多,就是在实践中取得的;「知行合一」,接近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即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不断反复、提高。


知行,本来没有分开,没有对立,没有分别,没有先后,没有绝对的彼此。

知行本就合一。一切本自合一。

各种理论都没有错,只是错在人们的分别。

对于不同偏颇的世人,真理才自然相应化作各自不同的方法应对、拯救、展现、自然演示真理法。

对于不合一者,故说合一法。

对于说先行后知者,就表演先知后行来纠偏。

反之亦是。

各种非真理现象,以及各种真理表现的现象,他们所有都是一体,都归于自然的变动。

内在本质实质实则没有先后,不可分。


知行合一包括了先知后行和行然后知,知-行-知构成一个认识论的闭环,让知越来越明确,行越来越中节,这是致良知的过程。具体分析可参看我号内文章,传习录有论述。


在后天的角度去窥道,,什么是大圆满?在座回答的问题就是以阳易阳。送十个字给诸位,道一,二心,得三,立四,行五。在送一句,后者学儒高上看,不知儒家教下来。以后代圣的学问别做了,王阳明得三就是全人也太看不起这文化了,他晚景还不是被因果害了。立起来了就不要那么多事。


改造自然的三个阶段,知行是习惯经验,行知是认识学习,行知是总结开拓


推荐阅读: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