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下雨也不加班的假期,送給職場社畜
這一篇分享了阿社的歌單,平時上班夠累啦,多聽幾首休閒下啦——
《一放工菊花就輕鬆》
《邊一個發明瞭返工》
《你對我已經唔繫好似以前咁》
《Opera House》
阿社比較懶,麻煩你一邊讀一邊聽。
假期結束快一週了,阿社開始期待下一個假期。
“你五一要去哪裏啦?”
一起午餐的同事端着盤子坐到他面前。
現代人哦,就是結束一段假期,然後坐等準備下一段。
阿社一邊喫飯,一邊打開手機,他用盡手機裏所有旅行的APP,也沒有找到心中最想去的地方。
最想去的地方永遠在上個假期,而上個假期永遠在加班。
阿社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聽對面的同事分享自己的小孩。
“說起來昨天晚上帶小孩去補習班,路上堵死了,我家囡囡晚飯都沒喫,好可憐的哦,只有下了課帶她去擼了個串。誒阿社,我和你講哈,我們公司附近新開的燒烤攤老好喫啦——”
連小孩都是“996”,社會真難啊。
阿社的一天
一切從這首歌開始好了——
社畜的第一準則就是養貓,而且一定要養貓——平時被工作折磨,休息時被貓咪折磨。
阿社的小黃是在樓下便利店撿到的,它跟着阿社一直走到他家門口的電梯前。阿社嚇了一下,小黃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原地坐下看着他。電梯門緩緩關上了。
第二天,阿社帶着小黃去打了疫苗。
能坐着絕不站着,永遠不會爲誰讓座——阿社都會在地鐵上刷一刷土味老爹的視頻。
“男人流血不流淚,不到傷心處怎麼會流淚,這一次真的放手了,這一次我們終於懂了,你不愛我,你愛的是他,他真好啊——”
阿社管不了文化有沒有在下沉,但總之他的愛情已經沉了。
阿社羨慕阿偉的愛情,總是能夠大起大落,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我真的想去哄哄你的,但是我真的太累了。”
他連這句話都累到說不出口,在加班到12點後,回到房間裏,只剩下一支牙刷和一雙拖鞋了。
阿社22歲的時候,剛剛進入這家公司,連幫人泡咖啡這種事都做起來有滋有味。
現在的阿社27歲了,連複印機的複印鍵都不想自己按。
“阿明,今天下午開會的材料幫我打印下——感謝!”
“想要喫外婆做的辣子雞啊......”
他吶吶出聲。
13:00 被午睡折磨的脖頸
阿社最近看中了無印的U型枕,因爲它帶帽子,還可以遮住光。
最近有光或者有噪音就完全睡不着覺了。
上大學的時候,夢想是個高頻詞。
那是一種鮮活的讚頌,像流動的軟體,豐盈又柔軟。在年輕的眼睛裏,這個詞語散發着莊嚴神聖的暖光,是不能用來打碎的。
它不停不停地上升,爲的是最後那一下。
要麼變成太陽,要麼變成灰塵。
而阿社之所以變成阿社,可能最後那一下,是重力在作怪。
阿社在社交賬號上發佈了一條動態,關於他中午做的夢。
“夢裏我是一箇中年人,需要養家餬口,還要養貓,我不用拼命工作,也不用快速地學習新技能,像個白癡一樣看着自己已經看不懂的代碼。夢裏的我就在陽光鋪滿的草坪上,推動小孩的鞦韆,然後喝着咖啡,數着雲朵。
然後成堆的工作變成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廈,敲不完的代碼像繩索一樣把我包裹,然後變成一間冰涼的電梯,在大廈間穿梭,載着來來往往便宜又好用的年輕人。
而我着急的要死,因爲家裏的貓和小孩都還需要我。”
夢結束了。可是,阿社都沒有時間交一個女友,他甚至都沒有自己的生活。
陸家嘴的街道怎麼這麼晚還有這麼多車呢?
在黑色的街道里有一隻只飛快竄過的紅色的眼睛,像炸開的星芒平行在這魔幻的霓虹城市中。
那些便宜又好用的年輕人,像黑色的螞蟻從各個高樓大廈裏流動出來。他們去往地鐵,便利店,或附近便宜的公寓。
這一天,阿社以及這些年輕人和這座城市的聯繫,在嗦完最後一口面,便利店的“歡迎光臨”之後,暫時結束了。
21:00 回到家,開始擼貓,發覺生活唯一最後的一點光芒。
小黃每次都會在他開門的時候迎接他,黏住他的腿,求蹭。
只有這一刻,阿社才覺得自己和真正的生活連接上了。
最近看的《無法成爲野獸的我們》,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截圖後就再也沒有看了。
阿社覺得影視作品倘若讓他產生共鳴,他就沒有辦法分別自己的生活的真假,好像被人脫光給全世界的人看一樣。
但是在社交軟件上,他又是那麼地渴望被人贊同。發出所有非主流的聲響,其實是自己對現實最後的發泄了。
可是直到他睡着,也只有3個贊而已。
阿社夢想有一天也許能夠變成網紅,或者什麼斜槓青年。他們的夢想看起來熠熠生輝,反正都是阿社已經被打磨掉的東西了。
阿社的一天又開始了。
07:00 阿社被貓咪叫醒
迷迷糊糊,阿社被小黃叫醒。
是的,是被叫醒的,是被講話聲叫醒的。
“小黃,你說話了?”
“你聽明我講話?”
還是粵語。
敬請期待——《小黃和阿社的一天》ヾ(o・ω・)ノ
作者:六六,我將始終熱愛生活
圖片:來源於皮卡丘,和我的新垣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