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险情危机,总有「逆行者」的身影。于公众,有人赴汤蹈火,这是给予更多人的定心丸;于他们,执意迎难而上,则是对「职业」和「专业」的朴素诠释。

相关问题怎么看待现在不明原因肺炎肆虐,社会又开始了歌颂医护人员了?


全国各地医护工作者们的请战书

武汉市普仁医院医保物价科副部长祝熹,曾经是感染科的骨干医生,面对突然爆发的疾病,本可以离病毒远远的,可他硬是递交了一份申请书——申请回临床一线工作,他的妻子也在医院工作,儿子才3岁,但作为医生,就如同战士一样,冲在最前线,截止到23日,已经有近百位医护人员申请到一线工作。

对突如其来的新型肺炎疫情,武汉市中心医院医务人员迎难而上,全院医务人员主动放弃休假,24小时待命随时支援。医院整合部分病区,合理调配医务人员和医疗资源,确保在院患者得到及时救治。

「我是党员,我报名!」「我参加过非典,优先考虑我!」「我报名」……1月23日,院党委向全院党员发出号召,号召党员带头组建「医护突击队」,作为预备力量,随时准备投入到抗击疫情的第一线。医院微信工作群里一句又一句「请战」此起彼伏,掷地有声。不管是党员还是非党员,全院职工踊跃报名,截至当晚7点半,全院37个科室200多名医务人员主动报名加入「医护突击队」。大家纷纷表示,时刻准备著,全力以赴,共同抗击疫情,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1月23日,从四川省人民医院了解到,省医院多个科室的医生、护士主动「请战」,包括急诊科、骨科、口腔科等,甚至包括车队的驾驶员都纷纷报名,自愿加入到医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各项工作中去,场面让人泪目。

据了解,这几天,四川省人民医院从护理团队开始,最先发出请愿,现在,全院的医生、护士、后勤、行政,很多人都向院方提出,希望在这次防疫工作当中能够留下来,听从医院的统一的安排。

不少网友得知消息后,纷纷点赞好评,并呼吁大家做好防护措施。「保护好自己,不给别人添乱也是一种美德」 「如果你也心疼我们医护人员,这个春节请好好陪伴家人,尽量不聚会,做好自我防护,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关爱!让我们一起加油,共度难关。」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千名医护工作者们的请战书

他们之中,有曾远赴小汤山抗非的队员

医学博士

护理人工作者

有主动请愿替同事、教员顶班的人

还有离退休老干部群体

我不回家

我退机票

我坚守广州

若有战,召必回!

潇洒豪情之余

其实,这群逆风的人

都只是平凡爸爸、儿子、丈夫、妻子

哪有白衣天使

不过是一群平凡的人,披上了一身载著使命的外衣

愿逆风而行的你,卸下武装,平安归来!

(以上内容来源:综合微信公众号「健康报」、「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


他们,战斗在疫情最前线

  大年三十,辞旧迎新。在党中央、国务院的及时部署和坚强领导下,一场与新型冠状病毒的战「疫」正在打响,「流动的中国」正全力阻断疫情传播。

  疫情就是命令!84岁的钟南山星夜兼程,奔波在疫情最前线;8万名武汉医护人员冲锋在前,留下「最美逆行者」的身影;千万医务工作者化身「白衣战士」,奋战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全力救治患者,与时间赛跑,是全国各地一线医务工作者无悔的选择!

不喝水的原因

  1月23日,一封按满红手印的请战书「刷屏」了——

  「17年后的今天,当全国人民正面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肆虐,作为一支有丰富经验、战胜过非典的英雄集体,我们更是责无旁贷……在此,我们积极请战: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

  请战书的落款,是2003年曾奉命赴北京小汤山抗击非典的南方医院医疗队20多位队员的签名。

  请战、出征,义无返顾。

1月22日,医护人员宣誓成立突击队。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因为没有人比这一群人更加明白时间对于患者的重要性。

  2020年元旦当天,武汉市武东医院参加上级紧急会议后,时间就开始以秒来计算——成立应急指挥小组、专家小组;开展预检分诊、启动发热门诊;开设隔离病房……

  武汉市武东医院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治疗专家组组长钱燎说,进入隔离病房工作的医生护士们,身上出现了差不多的「症状」——嘴唇爆皮,嗓子眼冒烟。

  因为,一旦进入隔离病房,就要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隔离服,不等穿上最外层的隔离服时,处于密闭状态的人体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水,成了这里医生护士们最馋的东西。

  但喝水,就意味著要上卫生间,就意味著要走出隔离病房,脱掉隔离服,解决需要后,再穿上笨重的衣服,重新杀回战场。

  这一进一出,要耗费多长时间?少说也得半个小时。

  为了不浪费这宝贵的半个小时,他们放弃了喝水,忍受著难耐的饥渴,只为赢来救治病患的可能——

  哪怕只是多一点点的可能,他们都决不放弃。

没说出口的抱歉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在武汉暴发后,武汉市肺科医院第一时间收治了众多患者。恢复健康,是患者最深切的期望。

  身为医院防治专家组组长的杜荣辉,在最近1个月时间里,几乎没有脱下那身白大褂。带领团队完善诊疗方案、去重症患者的病房查房、给每一位患者制定适合个体的救治方案……这位50岁的女医生,上班是健步如飞,让年轻人都追不上;回家是飞步进门,跟女儿叮嘱几分钟,拔脚就走。

1月24日在武汉蔡甸区知音湖武汉职工疗养院附近拍摄的参照「小汤山」模式新建专门医院的施工现场(无人机照片)。 新华社记者 肖艺九 摄

  手机经常弹出的讯息,来自远在新疆的丈夫。去年11月,杜荣辉的丈夫作为援疆干部,远赴新疆保障边疆平安稳定。为了不让他担心,杜荣辉迄今未告诉丈夫自己早已奋战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的一线。

  同样在武汉市肺科医院,我们发现了这样一双手——因长时间紧紧箍在双层医用手套里,这双手的十个指头已经肿胀发白。

  手的主人,是医院ICU主任胡明。疫情暴发后,ICU团队收治的都是急危重症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由于患者病情危重,他每天仅能休息两三个小时。一次凌晨2点的手术,他担心患者气管插管的体液、血液引发感染,坚持赶走了其他人,仅留下沈斌华医生作辅助,两个人完成了所有气管插管、纤支镜的操作。

  这些事,他都「瞒」著同样奋战在一线、在同个医院担任护士长的爱人王洁。而他们9岁的儿子,已半个多月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很想跟儿子说一声抱歉,爸爸妈妈都不能陪你过春节了……」话没说完,胡明的眼圈红了。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不知道对方何时会知道。

「简单」的牺牲

  2020年的春节,注定是一个让很多一线医务人员难忘的日子。

1月24日在武汉蔡甸区知音湖武汉职工疗养院附近拍摄的参照「小汤山」模式新建专门医院的施工现场(无人机照片)。 新华社记者 肖艺九 摄

腊月二十八的这天下午,广东省中医院二沙分院急诊科主任李芳做出一个决定:退掉了回老家的机票,留在救治病人一线。

  她不是没有纠结过。21日早上,李芳患有糖尿病的父亲被门严重夹伤了脚趾。她深知「糖尿病足」损伤特别容易继发感染;患有慢性肾病的妈妈一早指望著女儿春节回家帮她调养身体,几乎是数著日子等著她。

  她实在愧疚啊!只好趁加班工作的间隙,哭著在朋友圈写下这样一段话:「2003年,我在SARS救治的第一线,17年后的今天,作为科室的管理者、叶欣护士长曾经的战友,也必须和身边的同事们在一起。在疫病到来之前,未雨绸缪,严控布防,把困难想得多一些,把措施落实得更到位一些,希望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

  此刻,她的脑海里,满是抗击非典「白衣烈士」叶欣的样子——「这里危险,让我来吧!」在护理非典患者的过程中,叶欣总是身先士卒,把最危险最困难的工作留给自己处理。在那次与非典的斗争中,不幸感染病毒的叶欣走了……

  因为有离不开的医院,所以才有回不去的家!

  一天之后,腊月二十九这天,一张截图在朋友圈传播开来。这是上海瑞金医院呼吸科医生的微信群,科主任时国朝在群里看似「简单」地「圈」了所有人:请大家取消外出旅行计划。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

  因为时间仍在一分一秒飞逝。

1月22日,医护人员宣誓成立突击队。 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下面群里,三十多位群友,「列队」作答——

  「已取消。」

  「已取消。」

  「已取消。」

  ……  当疫情来临,科主任还没作出取消度假的要求时,一线的医生们已经用行动作出了庄严的回答!

  毫不犹豫!

  有时候,「简单」的牺牲,其实是很大的牺牲。

以上内容来源:新华社(执笔记者:屈婷、陈聪,参与记者:廖君、肖思思、仇逸、张紫赟、徐海涛)


谢邀。

经历了物资不足、防护装备缺乏、高强度高风险工作、打的被拒载、出勤没交通工具、病人数量超负荷、病人情绪严重波动、部分病人产生暴力行为。

等等等等。

最感人的是:

即使这样,他们还在。

歌颂是对英雄的一种回报,但绝不是唯一一种。在「大爱」、「大美」、「最美」等标题泛滥的同时,能否想想怎么让英雄轻松一点?

至少别让他们去微博微信上众筹口罩,这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也不是一个工业大国应有的排面,更不该是一个强于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国家会有的问题。


二更,感谢各位关心。已结束急诊值班,开始隔离。

更新

好哥们就要转出病房了,祝贺他!处置及时,家里大人小孩都没事。

前天我爱人说胸闷不舒服,把我吓一跳。检查排除了肺炎才把心放下来。

已经看到曙光了,加油!!

感谢各位的关心鼓励。目前被分在急诊内科倒班,努力尽责。再次感谢各位。

以下为原回答:

应征参加医院一线志愿者。

那天中午电话通知被录用了。

问:老婆,我是不是该写遗嘱了。

老婆:有啥吗?!

我:主要是两个小朋友。我希望他们幸福。但是我不希望他们改姓。

老婆:放心。改嫁我还找个姓张的。

我,只有哈哈了。


我昨晚跟一位确诊一星期的医生通电话了。他在发病前一星期每天都遇到几十个病毒性肺炎「大白肺」。这些病人肯定不全是新病毒,但是鉴别存在困难,原因随后解释。当时医生就预感自己要感染,但还是坚持在工作一线,直到发病。他理所当然是「逆行者」。

先说好消息,他在电话里状态不错,认为就是得了一场重感冒。

然后说坏消息。他说目前武汉最大的问题是恐慌的问题。大量一般发热病人由于恐慌挤在医院,客观因素造成病人不能及时确诊,加剧了恐慌,导致一些民众的非理性情绪。他认为现在最大的风险是社会秩序的瓦解。目前对市民的宣传和心理干预效果有限。

根据诊疗规范,疑似病人的标准是武汉旅居史或病人接触史+病毒性肺炎表现,确诊则需要核酸检测。近期发热病人和「大白肺」病毒性肺炎病人由于诊断能力没跟上,优先选择重病人送检。在此需要指出,当前是流感高峰,发热病人和病毒性肺炎病人当中有许多都是其他因素引起的。武汉同济医院一位同样染病的医生表示,他们接诊的发热病人当中一半多是流感,然后还有细菌性感染、感冒,各种不是新病毒造成的发热。诊断能力限制造成医生不能及时判断出哪个病人是新病毒引起的。医院病人太多,只能让病重确诊的病人住院,轻症的疑似病人在门诊治疗和观察。这就加剧了公众的恐慌和不满。最近两周,社会的恐慌情绪在加剧,医患冲突累进增加,医护人员的士气受到影响。

我希望这个春节武汉能挺住,不然武汉的情况会蔓延到周边地市。


我不是医护人员,而是一名90后的工程师,也上了武汉的抗疫一线。

春节7天假期还未休完时,我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从电话中得知,智能配送机器人对医护工作有很大的帮助,需要我到前线去帮忙,负责机器人的调试。

挂掉电话后,我跟爸妈说了一下。他们都很清楚我的工作,在机器调试时经常会到医院的现场,以为这次我也只是在广东省内的医院进行技术支持,虽然很担心我,还是让我去了。

当天,我买了一张韶关到广州的火车票,简单收拾行李后,我就去了火车站。在火车上,同事告诉我,我们的机器人要直接送到武汉。当时,我们公司还有许多同事没来得及返回公司,仅有的几个同事中,几个资历浅的可能没法很好地保护自己,我就跟著来武汉了。

下定决心去武汉的时候,因为怕爸妈担心,想一直瞒著家里人,后来还是和家里人说了。爸妈听了挺生气的,那时候新闻报道每天铺天盖地,谣言也很多,他们劝我不要去。

我说,我不想留遗憾。

从广州出发前,我(左一)和同事的合照

2月1日晚上,我和同事一起开车前往武汉。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2月2日早上抵达武汉。稍作休整后,我们下午联系了广东省医疗队的刘教授,了解了汉口医院的一些情况。

汉口医院本身的设施条件有限,隔离区通道没有区分污染通道和洁净通道,那时只能混在一起,如果我们想调试机器人,就必须进到隔离区。那时候,进隔离区需要排队穿防护服。换衣服的地方特别窄,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像我们这样的新手穿防护服要二三十分钟,进到里面已经10点多了。

说实话,第一次进隔离病区时,心里特别忐忑,很担心防护服没有穿好。因为我戴著眼镜,进去后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清。电脑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凑近电脑屏幕看程序代码,我当时就觉得太难了!平时在外面两三分钟能做好的事情,进到里面整个人都很迟钝,动作很缓慢。里面也很闷热,感觉很压抑,医生和护士也是急匆匆地忙自己的事情,所以当时就想赶紧把机器调好,离开这个地方。

智能配送机器人「小逸」

进隔离病区前,我和同事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由于第一次进去不习惯,我们上午并没有完成工作计划,打算中午不出去接著干。我们每次进去都会消耗医护人员的防护服,我们想尽量争取用最少的次数,把机器调好交给他们。但刘教授担心我们在里面待得太久,直接把我们拽出去了。

中午出来时比较晚了,我们没有吃到午饭,就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会儿。第二次进去的时候就顺利许多,一直调试到下午6点左右。

我们调试的机器人叫「小逸」,跟冰箱一样大。大家都叫我小逸爸爸。小逸是智能配送机器人,可以自己配送餐食和药品。小逸的载重能力比较强,达到400斤,有时候会帮医护人员把一些很重的仪器和物品搬进去。

在充满电的情况下,小逸的续航能力不小于8小时,一天当中只要不是持续高负荷使用它,它会在空闲时间自己跑去充电,理论上是可以24小时工作。一天换算下来,就相当于3个人的工作量。

汉口医院隔离病区通道比较窄,很多物资也堆到了通道两侧。刚开始没有做人员管控,一些家属也在里面走来走去,包括一些轻症患者。地面也需要喷洒消毒水,容易打滑,这对我们初期的调试带来了挑战,包括小逸行走和定位的能力。

后来我们就修改了程序。机器人原本设定的速度是1米/秒,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行走速度。我们把速度降到了0.7~0.8米/每秒。汉口医院隔离病区最长就100米,送到最远的地方三分钟之内就能送到。

病房里的患者第一次见到小逸时都感到挺新奇,就像来了一个新玩具,时不时会出来看看我们在干嘛,还互相猜测它到底是个消毒机还是扫地机。里面有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老爷爷,走路都有点不稳,我们调的时候就走出来一直看著我们,默默地跟在后面。他说的武汉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好像是问我们这是干嘛用的,我们说能送物品,然后他给我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笑得特别开心,就像小孩子找到新奇玩具一样。

对于患者来说,小逸算是高科技,他们感觉国家的科技发展得好快,没想到能在病区看到这么先进的东西。

小逸平时都在跑动,有些人觉得它很有意思,想试探它的反应,比如把手伸到它的面前或特意站到它面前,小逸就会说请让一让,然后自己转个弯拐过去。

当得知小逸是配送机器人之后,医护人员就开始讨论小逸能够帮他们送什么东西,他们特别喜欢小逸,哪怕不能帮他们做很多事情,但有个机器人在这里跑来跑去,还能说话,觉得很有意思。

小逸的调试大概持续了三天,调试完之后我们对医护人员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培训,然后我们就出去了,如果小逸出现故障,我们会通过微信远程指导。

穿著防护服的我们

在汉口医院的半个多月,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脱防护服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个护士特别紧张地问旁边更有经验的医生。她不知道消毒措施是否合适,鞋底到底要不要消毒。看到她紧张询问的样子,我就意识到,护士虽然是专业的,但她们也是普通人,也会特别担忧,只是在病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大家只是在衣服后面写了一个名字和加油,遇到患者和同事都会互相打气。直到离开那个感染区,遇到一个更专业的医生,她们可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自己害怕的那一面。

如果说白衣天使在保护我们,我希望机器人能保护他们。


【本文根据机器人工程师王力的口述整理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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