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有「病娇吸引体质」吗?


我至今为止遇到过三个病娇,一个初中男同学,一个高职同社团的,一个就是我弟(我爸朋友的儿子)。

初中的男同学经常被欺负,我给他递了纸巾,就被缠上了,后面想过来牵我的手,QQ上不停找我聊天,不理他就自说自话那种,给我表白写血书,拿小瓶子收集自己的血,监视我空间,上课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高职时期我在一个全女生的社团上任了社长,他是招人招进来的,我们也不是只招女生,只是这个社团活动女生多而已,于是他就成为了第一个男生,我经常给团员买零食吃,也只是想要增加他们对我的好印象而已,这个男生就开始每天找我聊天,自说自话,发说说秒回点赞一看就是给我特别关心了,后面还跟踪到我,来我楼下等我,吓得我回家不敢走车站,怕他等不到我回车站碰到。

我弟的话,因为我有一段时间经常和他聊天玩游戏,后来发现不对劲,他也自说自话秒点赞,一看也是特别关心,不允许我与男生说话,有男生接近我就骂,以姐弟关系捆绑我,跟踪。

这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孤僻,有些还是被欺凌对象,仅仅是我去施于援手,去帮忙,去靠近接触了一下,就被盯上了。

所以我觉得他们喜欢温柔的人,在黑暗处给予你一丝温暖。

我个人的话,也是孤僻的人,特立独行,有距离感,他们可能以为我是同类,亦或者「人缘少好掌控」,人缘少就能减少各种占有欲方面的不安,病娇都希望对方只属于自己,任何人接近都会警惕,而我刚好没人缘。

还有看起来很善良的人,优柔寡断容易妥协的人,其实自立的也可能会被看上,病娇或许都带有或多或少偏执在里面,真喜欢的话到也和什么样的人这个因素没多大关系,看个人。

我自己也不排斥占有欲强的人,反而很喜欢,但是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人的占有欲,如果对方我不喜欢还对我占有弄病娇这些事的话,我会觉得对方没有资格并且好感降为0,占有这方面我只给喜欢的人开放,喜欢的人怎么做都没事。

还有一种病娇就是更为私心的,只在乎自己感受,你不遵守就说你不爱他,不分时候占有你的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喜欢你人还是更喜欢自己,认为你是他的所有物,对你呼唤来呼唤去,只为满足自己感受,玩弄你到最后抛弃又去换另一个继续,这种人感觉还是占一定比例的,我很讨厌这种。

至于上面三个男生呢...我觉得也不用过多羡慕,因为他们都是学渣,两个初中就退学了,真要和这种人在一起压力也很大吧 找病娇也要找能够一起生活生计的呀,不然别工资没你高还这么做这不是作死嘛 。


抖个机灵

病娇喜欢的人肯定有一个共同点,亚撒西。

毕竟绝大部分病娇本身就算是半个社会不适应者,拥有一些不被主流社会所接受的观念,但是我们的亚撒西却可以接受这一点。

你想想,如果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但是有一个人接受了你,你会不会对那个人死心塌地呢?


病娇 x 斯德哥尔摩反病娇,绝配。

我是敌国少主捡回来的小奴隶。后来,我怀了他的孩子。


可这个男人不想娶我,他有一个忘不了的白月光。


当我把他丢入地牢的时候,我忘不了他那双如鹰隼般直盯著我的眼睛。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我们同样残忍暴虐,嗜杀如命,我们才是一类人。


以后,你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陪著我吧。


《妾不如妻》已完结


——

天郦十八年冬,西州蛮族攻入梁国西京行宫。


梁国皇帝带著后妃、皇子皇女仓皇逃走,羽林卫也纷纷撤离,留下行宫里手无寸铁的宫人,坐以待毙。


我就是其中之一。


当晚,蛮族人在行宫开庆功宴,美酒佳肴,光影糜烂。


而我们四十多个宫女,跪在殿外的雪地里,吹著寒风,等待著可怕的命运。


行宫里的其他宫人都已经被杀光了,只留下我们这些年轻宫女,供那些蛮族军官纵欲享乐。


好几个宫女在默默饮泣,心里都明白,落到这些残暴的蛮族手里,下场比死还可怕。


这时,一个蛮族军官走到我们跟前,粗声问道:「谁会跳舞?」


宫女们惊恐地缩在一起,没人回答。


「谁会跳舞?」那军官提高声调,「梁国女人不是很会跳舞吗?没人跳,就去死!」

「我会一点。」我抬起头说道。


他轻佻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两遍,「过来,给我们的王子跳一支。」


殿内横著几具没有脑袋的尸身,血还在汩汩流淌,从尸体的穿著来看,应该是梁国的大臣。


我尽量当作没看到,音乐响起,舞动水袖,跳起了一支「殿前欢」。


我哥哥曾夸我,跳起舞来太勾魂,「像画里的神仙,又像山里走出来的妖精」。


西州蛮族王子眯著栗色的醉眼,幽幽地盯著我。


他手边放著一把长刀,刀上沾满了血。


我想起了关于他的那些传闻。他残忍暴虐,嗜杀如命,每攻下一城,都会屠城三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杀得最多的,还是冯氏皇族。


没有一个冯家人落在他手里,能活过三顿饭。

我想著他的这些可怕事迹,脚下的舞步凌乱了。


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很不雅地跌了一跤。


完了,我想,要被他砍了。


可他竟然亲自探身,扶住了我。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他拽著我的手,迈过无头尸身,踏著满地的血,走进内殿。


玉休殿里,蛮族王子慵懒地靠在床边,玄色外袍已经褪去,只著一件白色中衣。


我站在他面前,攥著裙摆。


「你刚才的舞跳得很好看,梁国女人都像你这么好看吗?」他的声音很温柔,一点不像个杀人狂魔。

「奴婢蒲柳之姿……」


「你多大了?」


我小声回答:「十五。」


「叫什么名字?」


「小鸟。」


「小鸟?好奇怪的名字。」


「我娘怀我的时候没东西吃,我生下来只有一只小鸟那么大,娘就管我叫小鸟了。」


「这么可怜啊。」他揉揉我的脑袋,「把灯吹了,你就下去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去?」他这就放我走了?


我怕他反悔,赶紧退下。

牵著裙子一路狂奔,跑出玉休殿,站在雪地里,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玉休殿透著暖黄色灯光的窗户,才想起来,刚才忘记帮他吹灯了。


四十多个宫女被蛮族军官瓜分,很多人直接被抓到军营去了。


我的下场目前看来是最好的,王子慕容策把我留在身边使唤了。


他白天不在行宫待著,而是在城外练兵。我就比较清闲,在玉休殿里待著无事可做。


我想跑,但是没想好怎么跑。


我的好朋友宫女乐乐,由于长得太丑,没被蛮族军官看上,侥幸活了下来,还留在宫里继续做粗活儿。她行动比较自由,偶尔还能给我带来一些宫外的消息。


西州蛮族占领了整个西京,满城抓人。城破之时没来得及逃脱的皇族和官员,都被抓起来,酷刑折磨。


他们还在到处找一个女子,她叫冯观暮,是梁国皇帝的五公主。


所有西京百姓,都被禁止出城。

所以,我们想逃出去,难于登天。


「就算是逃出西京,又能去哪呢?」乐乐愁闷地说。


我们都明白,梁国已经失掉了半壁江山。最近大雪封住了岳关,蛮族无法东进,梁国皇帝还能在东京暂时安稳几天,待雪停以后,只怕东京也危险了。


乐乐走后,我继续为自己的未来发愁。觉得胸口发闷,就打开窗户,吹著冷风发呆。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慕容策回来了。


我赶紧关上窗,拘谨地站起来。


慕容策说:「窗外黑黢黢的,有什么好看的?」


「奴婢闲得没事……」


「旁边就是书房,你可以自己进去找书看,冯潇老昏君倒是藏了不少好书。」


我低下头,卑卑怯怯地说:「奴不认得字。」

慕容策有点意外,「梁国女人还有不识字的?」


「有钱人家的女儿才请得起教书先生。」


「哦,这样啊。」他负手踱到窗边,忽然说,「我的未婚妻,是个大才女。」


他嘴角弯起,似乎在笑,「她写字很漂亮,飘洒隽逸,独具一格。她文章写得更好,就算是骂人,辞藻章句也华美精妙,令人拍案叫绝。」


我唯唯诺诺地说:「奴婢什么都不会……教殿下错爱了。」


「不,你有你的好。」慕容策转头看著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宠物,「你很乖。」


「殿下的未婚妻,不乖吗?」我半仰头,有点天真地问。


慕容策说:「她是这天底下,最不乖的人。」


十天以后,雪停了。蛮族人准备越过岳关,进攻梁国皇帝所在的东京。


梁国太子和六皇子领兵十万,在岳关迎击。


这一战,梁国人居然把蛮族人打败了。


再战,蛮族人又败。


慕容策怒不可遏,他在书房里和下属用蛮语对话,听那语气,非常暴躁。


等他们话说完,其中那个打败仗的将领就被慕容策当场削了脑袋。


剩下的将领战战兢兢抬著尸首离开,我蹲在地上,擦洗血迹。


慕容策坐在书桌后面,阴沉地看著我。


「你见过冯观暮吗?」他突然问我。


「殿下说的……可是我们五公主?」


「你见过她?」


「五公主平日里都在东京,很少随帝驾来西京过冬,奴婢没有见过她。」


慕容策烦躁地吁一口气。


「殿下问五公主做什么?」


他说:「冯观暮,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一愣。五公主的未婚夫……竟是这个蛮族王子?


「她不乖,我要把她抓回来,杀掉。」


我呆呆地望向他。


他站起身,出去了。


这一晚,慕容策喝了些酒。回到玉休殿,一见到我,就说:「小鸟,我想看你跳舞。」


没有音乐,我就干巴巴地给他跳了一支。他看得却很入神,拍手道:「好!真好看!」


他忽然拽住我的衣带,将我扯进怀里。


在我的脖颈处狠狠嗅了一下,「小鸟,你真香。」


我紧张得不得了,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别怕我。」他说,「跟著我吧,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我愕然望著他。


一个蛮族人,一个在书房里砍人脑袋的蛮族人,一个声称要把自己的未婚妻「抓回来杀掉」的蛮族人,竟会对著一个被俘虏的奴婢,说出这种温柔的话?


不过想想,这些日子,他对我真的太好了。


不碰我,不欺负我,对我客客气气,偶尔还跟我讲讲他的心事。


我不明白他干吗对我这么好。


但我心里有点暖暖的。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没人这么在意过我。


几天以后,蛮族人又和梁国在岳关打了一仗。慕容策亲自上阵。


这一仗,听说慕容策大获全胜,还活捉了六皇子冯观心。


慕容策凯旋的这天晚上,行宫里又摆了庆功宴,我站在慕容策身边,他不停地让我给他倒酒,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至少没当场杀人。


酒至半酣,有个将领问慕容策:「王子准备怎么处置冯观心?」


慕容策放下空酒杯,说:「梁国完成婚约,把五公主送过来,我就放了冯观心。」


我倒酒的手一抖,酒都洒外头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冷淡地说:「下去。」


庆功宴结束了,他喝得很醉,被我扶著往玉休殿走。


半路上,他忽然问我:「小鸟,我要把冯观暮接回来,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赶紧说:「奴婢哪敢!」


「等她来了,我就把她杀掉,还把你留在身边,跳舞给我看……」


我就当他是醉人醉语了。


「殿下……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来打这场破仗。」


哦?这么说,蛮族人打梁国还是因为一个公主了?


我不太相信,但也什么都没说,扶著他躺在床上。


「不要走。」他用力一扯我,把我扯进他酒气熏天的怀里。


然后就听到他的鼾声。


梁国同意了慕容策的交易,愿意用五公主冯观暮换回六皇子冯观心。


毕竟,冯观心的母亲段贵妃正得宠,梁帝怎舍得委屈了她的儿子?


乐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愤愤不平,「我就看他们最后能拿出个什么来应付蛮族人!那个六皇子,人那么坏,就该让他被蛮族人宰掉!」


我不说话,只看著窗外。最近心情不大好,胸口闷闷的。


慕容策回来时,又看到我对著黑漆漆的窗外发呆。他叫了两遍「小鸟」,我才反应过来。


他笑道:「傻乎乎的,经常叫你名字没反应。」


我走过去,替他解下披风,随意地问:「明天,五公主就该到了吧?」


「嗯。」


「恭喜殿下。」


他低头看著我,「恭喜我什么?」


我没说话,拿著他的披风准备去挂上。


他把我拉住,一把拂掉我手里的披风,突然吻住了我的唇。


我推他,他用力把我往怀里一箍,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嘴里没酒味,应该不是喝醉了酒。


可为何突然如此……


我来不及多想,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我疼痛难忍,哭了起来。他停下动作,用大拇指擦我的眼泪,粗粝的茧子刮得我又刺又痒。


「小鸟,别哭,我不会喜欢冯观暮,我只喜欢你。」


我不会喜欢冯观暮,我只喜欢你……


他这话让我有点恍惚。


深夜,他抱著我,静静地躺著。


这张床,是梁帝躺过的龙床。他曾抱著自己娇美的妃子,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冬日春宵。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躺在这里,而且居然是和西州蛮族的王子。


他没睡,我也没睡。


他说:「小鸟,你想不想听我和你们五公主的事情?」


我心里很矛盾。说不想,是假的;但又怕听了会难受。


慕容策兀自说:「我与冯观暮,是指腹为婚。」


西州王慕容聪与梁国皇帝冯潇,曾经是相识多年的酒肉朋友。慕容聪曾出兵协助冯潇打退过南方将领的叛乱。


那次凯旋,两人喝多了,拉著各自怀孕的妻子,来了个指腹为婚。


不久以后冯潇的皇后先生了,是个女儿,取名冯观暮。三天后慕容聪的王后也生了,是个儿子,取名慕容策。


亲事就这么定了。


冯观暮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叫慕容策,慕容策从小也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叫冯观暮。


冯观暮在东京的皇宫里,慕容策在西州的王宫里,隔了三千多里,两人从没见过面,但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互相通信了。


信的内容很单纯,就是对骂。


冯观暮瞧不起慕容策,慕容策看不上冯观暮。


如此隔空对骂了十多年,两人十七岁的时候,该完成婚约了。


按照梁国礼节,要由慕容聪带上聘礼,亲自去东京向梁国皇帝提亲。


慕容聪不想去。因为那时,西州和梁国的关系已经不太好了。


慕容策就求他父亲,说自己很想把冯观暮娶来欺负一下。


慕容聪拗不过儿子,就带著聘礼去了。


结果刚到东京不久,慕容聪就被斩首,尸体在城门口挂了十多天。


慕容策大怒,发誓戮尽冯氏,为父报仇,大仇不报,不继王位。


很快,西州集结三十万精兵,攻打梁国。慕容策一路上但凡攻陷城池,就将冯氏皇族斩首,从西向东一路推进,沾了满身腥风血雨。


一年后,梁国西京陷落。


慕容策跟我讲了这么多,我却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他和他的未婚妻,从来没见过面。


对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那么执念,真是不懂这个男人。


第二天,慕容策宣布纳我为妾。


正牌王后马上就要到了,在这个当口,突然纳个侧室,他想干什么?


摆明了是想让五公主难堪,让梁国难堪。


西州蛮族和梁国在纳妾方面一样随意,没有什么仪式。何况现在慕容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头。


他一直在书房里对著一幅画发呆。


画上是个翩翩起舞的女人,金钗华服,云鬓雪肤,身段宛曲,长袖翻飞。


她身后,红色夕阳卷著乱霞翻滚如火,猎猎的似要烧出纸面。


「你知道这是什么舞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他指著右下角三个小字,「观暮舞。」


「观暮舞,据说是冯观暮的绝技。」他有点出神,「三年前,有人将此画献给我,我才知道,那个写字好看、文采斐然的冯观暮,竟还会跳这么美的舞。」


我忽然有点明白了。


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我,会跳舞。


那一夜的庆功宴上,我跳的殿前欢,必定是让他想起了观暮舞。


一个年轻美丽的梁国女人,穿著宫装跳著舞,大概是像极了他心中的冯观暮。


他把我当成了她。


他一直不碰我,却在她到来的前一天晚上要了我,又纳我为妾,一切都太刻意了。他是想让她难受,还是想告诉他自己,他不在乎她?


我沉默了很久,问他:「殿下还准备杀掉您的未婚妻吗?」


他的指尖划过画上的女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如何舍得?」


傍晚,五公主到达行宫。


慕容策没有让她来玉休殿,而是把她安顿在了明霄殿。


这一晚,他没回来。


我坐在窗边。窗是开著的,风雪呼呼地往里灌。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策独自回玉休殿来了。


一回来就去书房,跟手下将领讨论了一上午军务。


中午,我正吃著饭,他忽然掀开门帘进来了。


「用膳也不喊我?」他笑道。


我站起身,「殿下不去和五公主用膳吗?」


他的目光瞬间黯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我饿了,今天要多吃点。」


我给他拿来新的碗筷,他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看上去吃得很香,眼神却是飘忽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饭菜上。


当然心思也不在我这里。


只见,他的手伸到一旁装剩骨头的盘子里,拿起一根我啃剩的牛骨,送到嘴边……


「喂,喂,那骨头是我啃过的!」我喊他。


他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骨头,没怪自己吃饭走神,却很流利地倒打一耙:「干吗对我那么凶?」


我:「……」


「你还拿白眼翻我。」


「我有吗?」


「小鸟。」他放下筷子,严肃地问我,「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吃醋了?」


我瞠目结舌。


好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惹不起惹不起,我先下去了。」我转身就跑。


突然,被他从后面把腰搂住了……


「不许跑,我的乖小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脸一热,「我没跑,准备去给殿下加几个菜。」


「小鸟最是秀色可餐,我不需要别的菜。」他埋头在我脖颈间,呼出的气挠得我头皮发紧。


我握住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外面冰天雪地,他的手很热。


「小鸟,女孩子如果心情不好,该怎么让她开心?」


「嗯?」


「冯观暮……她昨天哭了一整夜。」


我松开他的手,抬手理了理鬓发,淡淡地说:「哦,哭了一整夜啊?大概是离开了亲人,不习惯吧。」


「那倒有可能……」


「她可能是有点怕殿下,殿下要不先别去找她,放她自己静一静,过几天就好了。」


「是吗?先不去找她?」他有点疑惑。


「嗯,呃……对啊,距离产生美……过两天她自己想通了,怕被冷落,会主动来找殿下的。」


「哦……」


后面几天,慕容策竟然真的没再去找五公主,怪能忍的。


但我知道他的心一直在往明霄殿飞,人是跟我在一起的,魂不在我这。


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鸟,这都几天了,她怎么还没来找我?」有一天,他正写著东西,突然烦躁地把笔一扔,跟我嚷嚷起来。


我帮他把笔放好,不紧不慢地说:「殿下,外头雪停了,木魅园里的梅花开了,咱们去逛逛吧。」


我和慕容策一前一后,走在木魅园的梅花树间。


有一树花枝开得特别好,我踮起脚嗅了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美人。


她披著白色轻裘,鬓边挂著一支金色步摇,脸颊冻得红扑扑。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枝压了雪的红梅。


我想,她就是五公主冯观暮了。


我想躲开,但来不及了。她也看到了我。


她非常惊讶,非常非常惊讶。


「冯观暮?」慕容策也很惊讶,张口就问,「你是来找我的?」


我叹气,这个铁憨憨……


冯观暮却一直盯著我,眉头蹙得很紧。


慕容策瞥了我一眼,说:「她是我的爱妾。小鸟,给公主见礼。」


我一动不动,跟她对视。


我觉得这个五公主是很好看,但没我长得好看。


「小鸟?」慕容策唤我。


我一转身,跑掉了。


晚上,慕容策没回来用膳。


我也没吃饭,继续开著窗子吹凉风。


没过一会儿,慕容策居然回来了。


「小鸟,大冬天的吹冷风,你这什么习惯?」他替我关上窗子,我嗅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幽幽的梅香。


「五公主怎么样?还和殿下置气吗?」我问。


「好多了。」他坐下来,端起我的茶盏喝了一口水,「我耐心也是有限的,再跟我装金贵,我就把她杀了。」


我心说,得了吧,之前说了一百遍要把她杀了,结果呢?


十一


后面一阵子,我就很少见到慕容策了。


他要忙三件大事:第一,与梁国议和;第二,把王都迁到西京;第三,大婚。


梁国这次是血亏,丢了岳关以西的全部土地,还赔了一个公主。


估计后面还有一大拨赔款在路上。


迁都事关体大,慕容策需要回一趟西州。


他准备带上五公主回去成婚。


按照西州的习俗,夫妻要在西州的祖庙里祭拜过神灵,才会受到上天庇佑。


临走时,慕容策来找我吃了顿饭。


「小鸟,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要乖。」


我有点蔫,没什么胃口,强打起精神,「嗯,殿下放心,我什么时候不乖过?」


他又简单嘱咐了几句,外头有人提醒他时辰要到了,该启程了。


我替他披上披风,他捏了捏我的脸,走了。

十二


慕容策走后,我「乖乖」地在行宫待著,倏然发现,今年的春天来得好快。


行宫的柳树开始抽芽,梅花开始凋落的某一天,梁国人突袭西京。


领兵之人,是梁国太子冯观棋。


他是将才,有勇有谋,是冯家那帮纨绔子弟里的一股清流。


和蛮族人鏖战两天两夜之后,梁国人收复了西京。


举城欢腾。


行宫里一片混乱,和当初西州人打进来的时候一样。


但和梁国人不同,西州的宫人和侍卫特别倔强,不肯自己跑路,拚死也要守卫行宫。


最后,他们被梁兵杀了个干干净净。


我坐在玉休殿里,听著外面的刀剑声、惨叫声、呼喝声。


我还听到有人命令道:「去找五公主!」


又有人回答:「是,太子殿下!」


冯观暮,所有人来了都要找她,真的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十三


西州离西京毕竟很远。慕容策杀回来的那一天,夏天都快到了。


冯观棋厉兵秣马,等他很久了。


军队在西京郊野展开大战,打了好多天,十分惨烈。


最终,还是西州人更蛮一些,梁军渐渐难以招架。


而且,东京的粮草支援迟迟难以到位,国库早都被冯家那些蛀虫掏空了,根本支撑不了那么久的战争。


最后,慕容策的大军兵临城下。


冯观棋很硬气,不撤不降,硬扛著西州人的一波波凌厉攻势,竟又扛了十多天。


城里的粮食已经严重不足。


再发展下去,估计要人吃人了。


慕容策也失去了耐心。第一场夏雨结束的那天黄昏,几架新制造出来的巨型投石机出现在城外。


他们准备砸城墙了。


西京城墙虽然高,但年久失修,根本经不起砸。


就在这时,冯观棋拿出了最后的撒手锏——


我。


我被绑缚双手,押上城墙的最高处。


夕阳很烈,赤云在天边翻卷,像一只发怒的火龙。


我迎著暮色,看到了城下的慕容策。


他坐在一匹白马上,红色披风被风吹起,和天边的暮色很般配。


他看到我了。


我也看著他。


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也变了样,肚子很大了。


不再是那个轻盈娇小的小鸟了,像一只笨鸭。


他抬头望了我很久很久。我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离得太远了。


但我知道他在做选择——是选择这个妾和她肚子里的庶子,还是选择西京这座城呢?


我要是他,我也纠结。


投石机已经装填好了巨石,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把这座城墙和城墙上的人砸个稀巴烂。


这座城墙以东,是梁国的千里沃土,美女财富。


他胯下的马儿突然啸了两声。我感觉他已经想好了。


他举起右手,果断落下……


巨石瞬间弹出,裹挟著可怕的风声向城墙飞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密集如雨的箭矢。


我闭上眼。

十四


西京城破,梁军防守彻底瓦解,仓皇撤退,弃城东撤。


硝烟散去后,慕容策在坍塌的城墙边找到了我。


我满头满脸是土,像个猴子似的躲在一个墙洞里。


他跑过来,仔仔细细看了我半天,感觉我「完好无损」,松了口气,拍拍我脑袋上的土。


我打开他的手,怨愤地瞪著他。


「小鸟……对不起,我也是没的选。为了打西京,西州已经死了太多人。」


他衣服上沾满了血,今天死在他手里的梁兵,估计也不会少。


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惊叹道:「小鸟,我走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说实话,我发现自己有孕的时候,真的很郁闷。


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现在这世道乱得一塌糊涂,孩子他爹还忙著跟别人大婚,我能不能把他安稳生下来都不好说。


刚才就差点被孩子他爹的投石机砸死。


慕容策看上去还是比较高兴的,他亲自带我回到行宫,安顿在玉休殿,又是嘘寒又是问暖。


但绝口不问我落在冯观棋手里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也许他根本不关心我经历了什么。他没问过我的身世,没问过我的过去,也没关心过我的未来。


我和他之间只有现在。


和我待了没多久,他又走了。西京刚被「收复」,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走后,我发现,玉休殿外多了很多守卫。


之后的几天,慕容策一直没来找过我,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很快,行宫里又多了另一个人。


五公主冯观暮,她比慕容策慢了几天,从西州赶回来了。


拜冯观棋所赐,她与慕容策的婚没结成,估计要再往后拖一拖了。


冯观暮依旧在明霄殿住著,与我住的玉休殿遥遥相望。


这一天我吃过午饭,有人来通报:五公主要见我。


上次木魅园意外撞见之后,我俩还从没见过面。趁著慕容策不在,她突然要见我,想干吗?妻妾见面,岂不是分外眼红?

十五


明霄殿里的五公主,像一朵失水的牡丹,忧郁,憔悴,美丽快要凋谢。


她见到我,居然对我说:「救救我。」


她告诉我,她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我问她:「慕容策对你好不好?」


她说:「不理我,算不算对我好?」


我才知道,慕容策对她非常冷淡。


不是最近梁国撕毁和平条约才对她冷淡的,是从一开始,就没对她热情过。


很多次我以为慕容策去明霄殿吃饭过夜,其实他是出宫办事了。


对五公主,他没多说过一句话,没露过一个笑容,甚至没正眼看过她。


费尽心机得到的未婚妻,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得手了又不理不睬是什么意思?他是真心喜欢冯观暮吗?


她求我帮她逃离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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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之下:势均力敌的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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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不会喜欢普通人不会喜欢咸鱼的,脑补谈恋爱的小说可以,但是现实中病娇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你只会是病娇烦躁起来想要发泄戾气和恶意的普通路人工具而已

病娇因为自身的独特性,普通人在ta们心里和路边长的草没什么区别,ta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会拿野草发泄但不可能对草动感情,病娇需要的是独一无二,一定是那个人有很特别很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才会引起病娇注意的,泯然众人的你都不会喜欢何况挑剔的病娇

所以在觉得自己会不会被病娇缠上的时候先扪心自问一下我是不是很独特


仅个人理解。

如果一个人希望谈一场很棒的恋爱,不是夹杂了家境距离各种现实中的东西的,而是纯粹的恋爱,应该选择去喜欢一个病娇体。

而能反过来吸引病娇的人,多半兼容【有非常需要别人来保护的地方】和【有比别人强特别多的地方】。因为病娇对人一般很敏感,所以这些地方不一定是什么兴趣爱好或者容易发现的性格,也可以是更深的或者更加无脑的,比如【不抱著睡半夜会醒】这种。

病娇对恋人的方式就像在大海里养鱼。

给你广袤无垠的自由,又有随时颠覆这一切的能力,只要你不触及底线,你随便游。你游去哪他跟去哪,不会嫌你游得选,因为他会负责保持你跟他的相对距离。

海很大,你一辈子都探索不完。

但你只能做一条鱼,也只能生活在这片海,如果你想踏踏实实在这片海,你就拥有绝对的自由。

如果你想出海,那可能这片海就直接干了,这条鱼就死了,病娇生气了,你在这里尸骨无存。

如果你哄得他再开心起来,你就又可以探索这片海了,甚至如果他很高兴,听你说这片海不够大,他还会把海变得更大让你探索。

就是想出海不行,想脱离他的视线也不行。

然后,病娇和普通人的差别在哪呢。

一眼就看到的,就是病娇有的时候跟疯了一样,而普通人不会像病娇一样疯。

找一下因果关系。

病娇在和一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他投入感情多少的顶点是他喜欢上你或者决定在一起的时候,总之是很有标志性仪式感的时候,他的投入就会从此以后一直保持一个顶点水平不动了。

普通人是一步一步慢慢投入的,要过很久投入顶点才能达到病娇的水平线。

这归根结底是因为,病娇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默认了走到最后是结局,所以在他的心里不存在更换主角的可能性了,已经定好了。

因此,病娇在感情里的选择也会更偏向于解决问题。就像普通人都知道人做了选择就要负责任一样,事业上遇到了难题,普通人会寻找问题寻找解决方法并去实施它,对待感情则是处不下去就别难为自己了。病娇反之,感情上遇到难题的时候也会想办法解决他,这一点我们无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二次元一些典型人物身上都能观察到。

普通人偏向于不负责任的反应,在现实生活中的例子比比皆是,并不是讽刺什么,是事实如此。

——工作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多努努力,感情就是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直接放弃,这确实就是大部分普通人的样子。

后面就好理解了,普通人的试探性投入和病娇的默认了结局并全方位投入完全不同,而我想这里完全可以大胆猜测,如果普通人的投入也和病娇持平,那么普通人也受不了主角换场,也不想感受到任何主角会换场的可能。

心理分析一通下来就觉得都可以理解了。

那么就可以推测,病娇平时也并非和疯子一样,如果他感情顺利,他也不会表现得很给别人压力的样子。

擅自喜欢上别人,并不被别人接受这种情况,我不作评价,太复杂无法一概而论。

本回答排除所有此类情况,这也不是这个问题提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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