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被砍伤的陶勇医生和被病毒感染身亡的李文亮医生都是眼科医生,本人也是眼科医生。虽然伤心、愤慨,但疫情来临仍想冲上前线,用自己所学治病救人,毕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不仅是一句口号,也是一个信仰,当患者治愈或者好转后的成就感是无可替代的。医生这个职业是可以当做事业来做的,值得热爱的。

建议可以听一下陶勇教授正月15口述的为你读诗,即便被砍成重伤,他躺在病房里依然积极、乐观,也能感受到他发自心底对这份事业的热爱。


钟南山院士:「我认为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中国的英雄,我也是。…………这是一个中国医生,我想大多数中国医生,实际上都像他一样。…………是的,这是我们的信心所在,也是我们的力量所在。」

如果我现在有孩子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当医生,目前这个时间,当医生基本上就是拿命赚钱。医院没有安保,工资也没有保障。不是猝死在学医路上,就是累死在上班途中,还有可能被患者砍断手臂神经如陶勇医生,或者被活生生割断脖子如杨文医生。

这个社会已经消除了文盲,却处处都是医盲。

更可怕的是,这些医盲,选择相信保健品和莆田医院,而憎恨三甲医院的医生护士。


学.........吗?


建议题主看看这篇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麻醉科谭文斐医生写的一封信《给父亲的一封信》,此文为《柳叶刀》杂志发表的唯一中文文献。

几十年前,两次不能释怀的手术,让作为一名优秀医生的父亲一夜间双鬓斑白。谭文斐暗下决心,坚决不报考医学院,但却抗拒不了命运的安排。

  弥留之际,父亲把谭文斐叫到身边:「外科医生离不开麻醉医生,麻醉工作风险高,没有人愿意从事,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勇挑重担。」

  一封家书情,两代行医人。父子二人以医唯命,字里行间,有两代医生的艰辛和坚守,也有中国医疗事业坎坷的发展历程。

原文如下:

给父亲的一封信

谭文斐

父亲大人:

  您好!见信安。

  昨夜沈阳惊雷四起,暴雨如注,恰逢毕业20周年聚会,大学的朋友圈里20年前年轻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我虽身在沈阳,不能参加聚会,但是许多陈年往事,就像倾盆的大雨注入流淌不息的浑河水,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许多不能释怀的回忆。

1974年7月8日,您作为术者完成的胃大部切除手术,患者没有完全清醒,误吸窒息死亡;当时遵义市毕节专区医院刘院长出面解决纠纷,被患者家属殴打,全院停止工作三天。

  1993年1月16日,您作为术者完成的颅内动脉瘤夹闭术,患者麻醉拔管时呛咳,血压急剧上升,导致动脉瘤再次破裂,患者死在手术台上;当时医院主管副院长命令全院停止手术一天,满城风雨,您一夜之间双鬓斑白。

  这两件事您并没有正式和我深谈过。1974年的事情是在我出生之前,但是每次您的大学同学聚会,都会有人不经意地提起,大多数时间他们也是为了回忆您年轻的时候手术技术超群。虽然一毕业就跟随大连医学院南迁,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您28岁就成为优秀的普外科术者完成各类手术;每每提到您28岁就完成胃大部切除术时,我都看到您黯然神伤,在一旁默默地苦笑著。1993年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因为这件事情不仅对您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戏剧性的影响,拟好的副院长的任命件被收回了;而且这件事情让我暗下决心,1994年高考,坚决不报医学院。

谁也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

  1999年我本科毕业,分配到大连市第三人民医院做麻醉医生。2002年我考取沈阳中国医科大学麻醉学专业研究生,毕业留校,从事临床麻醉工作。

  2008年5月9日,我做完总住院没有多长时间,作为夜班的领班医生负责所有急诊手术麻醉,责任与风险并存。夜班接班不久,骨科急诊二开手术,颈间盘膨出切开内固定术后出血,压迫气道,同时患者四肢麻木的症状加重,需要紧急探查止血。麻醉诱导后,患者通气困难,脉搏氧饱和度报警的声音由高亢变为低沉,患者的面容由苍白变为青紫,气道压力持续走高,我遇到了麻醉医生职业生涯中最不愿意面对的尴尬境地:患者无法插管,无法通气!眼见心率走低,马上心跳骤停,三个麻醉医生已经启动紧急预案,准备环甲膜切开通气;我仔细检查了一遍麻醉机,发现是通气螺纹管路的问题,改为呼吸球辅助通气后,患者转危为安。手术结束后,在更衣室里,术者黯然神伤,默默地苦笑,像极了您大学同学聚会时的样子;我在一旁默默地流泪,术者看到了安慰我说,不是成功了吗,怎么哭了,我说,没事,想我爸了。

  2012年2月15日,我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半年,轮转妇科麻醉。负责麻醉的病人是本院职工的母亲,80岁,诊断是卵巢巨大囊肿,拟行开腹探查术。患者具有常年的冠心病病史,所以当天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是保证患者的血流动力学稳定。老奶奶进手术室后,心脏麻醉的功底提示自己,建立有创动脉监测,很顺利就完成了。老奶奶说,昨天一夜未眠,肚子胀得厉害;看看她巨大的肿瘤,如同六月怀胎,我安慰她,一会儿麻醉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老奶奶还是抱怨肚子胀。我有些不耐烦,示意助手准备麻醉诱导,镇静药物刚刚推注一半,老奶奶突然开始喷射性呕吐。原来,巨大的肿瘤压迫,术前一天的食物全部淤积在胃肠道,常规要求的8小时禁食水时间对她是远远不够的。紧急抢救,反复吸引,气管插管,再次吸引气道;虽然抢救很及时,但是当天老奶奶还是送到重症监护室,恢复了两天,平安出院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可以回到1974年,仔细研究那个胃大部切除患者的病历。虽然您一直强调是返流误吸造成患者死亡,但是从麻醉医生的专业角度,我更怀疑是硬膜外麻醉复合过量的镇静药物造成的患者呼吸抑制,因为1974年县医院里能实施全麻的麻醉医生还是很少的。我还可以回到1993年,当然要带上现在才有的强效阿片类药物瑞芬太尼,掌握好药物剂量,患者带著气管导管可以睁眼睛,握手,而没有呛咳。可能事情就会缓和,看不到您做医生受到的委屈和自责,我可能会欣然报考医学院,因为麻醉技术的进步,会冰释很多我们父子隔阂。

  命运的指挥棒始终在我们父子职业舞台上熠熠闪光。

1977年,您下乡到毕节大方县双山区医院做外科医生,每天做完手术,夕阳西下,术后康复的患者陪您在河边聊天喝茶;2016年,我主动申请援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塔城地区民风淳朴,每天手术麻醉结束,我都会到小河边走走,想像著您1977年的样子,耳边是您的教诲,做医生,要解除疾病,造福患者。

最难忘的其实还是1998年5月3日,您在弥留之际,把我叫到身边,对我说,虽然爸爸知道你不愿意做医生,但是,毕业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还是做麻醉医生吧,外科医生离不开麻醉医生,麻醉工作风险高,没有人愿意从事,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勇挑重担。

  今年是我从事麻醉工作20年,愿您安息。

儿:文斐敬上

2019年7月24日

医生的价值不应只在受到伤害时才被重视。


我觉得可以学,毕竟之后医疗环境到时候有可能像西方看齐了(中国是最大的美粉);要是大环境不佳可以本科学医,研究生转行(医疗卫生行业还是有前途的,可以从事交叉行业,别去一线临床就好)。


很伤心,很伤心。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再去学医了,医生这个职业,在我们这个社会,有我们承受不起的重量,不是因为治病救人多难,而是这个世界面对这个职业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医生的一种负责任态度决定要在守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上奉献爱心。医生是一项非常神圣的职业,需要有耐心和毅力还有思辨和动手的能力,只有少数优秀的人才可以培养出优秀的医生,如果我的孩子具有这样的天赋和能力同时又有良好的从医环境,我想是可以让孩子去学医的。


学医也不在中国当医生


我被洗脑了十几年,就算是已经脱下白大褂,火车飞机上遇到需要医生的情况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救人有时候真的没那么多华丽的想法,就是觉得自己都已经掌握这门技能了,别人需要我就帮一把,真心希望他能好。但是从子女职业选择的角度来看,我会慎重


我不会替他做决定吧,但是我作为一个在读研究生(已经在临床将近一年了),还不知道我将来会给我的孩子什么建议,因为学医的路走到现在扪心自问我已经没有当初的热血了,换言之,我对于不忘初心这句话已经没有信心了。

划重点:但是我坚决会完成作为医生应该完成的责任与义务,只不过可能没有勇气和信念去做无谓的不求回报的牺牲了。

不匿,欢迎那些觉得医生们必须无私奉献全部生活不配有一点私心的大人物们来骂

(在我看来一份工作就是养家糊口的营生而已,我做到对得起工资,就不必为一些人的空口套白狼的道德绑架去奉献自己的全部。当然前提是我对得起这份工作,该做的我都做了,也卑微的祈求国家能给一点人身安全的保障,不是说现在医闹写入法律了就能解决的,而是在这个大环境下真正诉诸法律的不及万分之一,大部分尤其是三甲医院为了少一事,会在付诸法律之前让医务群体承受很多不该承受的委屈,大环境不变的情况下,大家在新闻上看到的都是冰山一角中露出来的一个冰山尖尖。扯远了,医闹也不是我现在这种想法的唯一原因,更多的可能是人长大了对人生会有多元的想法,小时候一腔热血,长大了之后扪心自问我做不到了。)


除非他能在这方面有天赋或者特别喜欢的兴趣

不然我可能不会主动建议的吧


我崇拜那些主动要求去一线的人,也佩服那些被派去一线的人。可是我自己是胆怯的,我不敢去。我以前学医十年,对临床没有留恋是假的,可是我就是个普通人,我觉得医生也只是个工作,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所以我自己逃离了临床,踏踏实实的做点自己想做的研究。我不主张我的孩子学医,他坚持要学并且有天赋我不阻拦,但是我尽量引导不往学医的路上走,因为我自己走过,很苦很累


不会,我希望我未来的孩子生活与工作6-4分,医生很好,但一旦从事这个职业,必须全身心投入,这是外在压力和自我责任感的综合结果,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我觉得很可悲。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会。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何况自己。


大概是他很想学或者有这方面想法我会支持,如果不是很喜欢我会建议他考虑别的


绝对不会。我甚至都不想生孩子。太苦了。


绝对不会!

为了防止他的叛逆心理作怪,绝不明里叨叨「不让你学医!!!!」

(有多少因为当年老父老母棒打鸳鸯而促成的例子了………哈哈哈哈)

就巧妙的暗里打消他学医念头,至于怎么巧妙,等儿子有了这念头我再小心应对吧………


我们国家现在的医务工作者没有一点社会地位,自然不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学医。


当选择成为一个医生以后,这就是医生的职业荣誉感了,背诵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我们在这种时候就是应该在一线的。孩子的选择由他自己,我并不会做干涉,无论他是否选择医学,我都会感到开心


我不会极力建议,利害关系说到,剩下的选择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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