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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認為陶淵明避世,一個人躲起來做了隱士。我不知道是怎麼得出的這個概念,但我認為這樣理解是有問題的。

首先,陶淵明並沒有一個人躲起來,很多人忽略了,陶淵明是有5個兒子的。而他的生活,種田,寫詩,養兒子,我看不出有什麼消極,這是大多數中國農民的生活常態,只是陶淵明把拉家常的時間用在了寫詩上,你能說中國廣泛的農民階層在過著消極的生活嗎?

陶淵明是逃避了,但逃避的只是做官,也就是避仕而不是避世。我不曉得不做官怎麼就是消極避世了,這樣認為的人頗有點吃不到葡萄的感覺。在我看來,現在除了公務員,所有人都沒有資格說陶淵明消極。為什麼呢?因為我們也沒官做吧啊,但是陶淵明不一樣,他是有官做,但是不想做。

陶淵明是士,是有品的人,而現在的我們都是沒品的人。陶淵明的曾祖父陶侃是名士,正經的一品,做過大將軍。祖父和父親也都做過太守(四品官),到陶淵明,就算降三級,那也是四品。在那個時代,四品的人,只要有人舉薦就可以做官,換句話說,陶淵明只要想,就可以做官。

而讓陶淵明幾次棄官的原因,不是因為受打壓受排擠,政治上不如意。只是因為陶淵明骨子裡是個追求自由的人,待在體制內,讓他渾身不舒服。這就像那些辭去公務員職務,去經商,去做老師,去做藝術家,其實是同一種行為,就是去追求一個自己想要的生活。這不是避世,反而是選擇了自己更喜歡的與世界相處的方式,陶淵明選擇種田,是因為他喜歡種田,不是不得已才種田,更不是對這個世界失望才跑去種田。

我發現很多人喜歡對歷史人物指指點點,比如說李白不行,說蘇軾不行,我搞不明白你有他們三分的文采嗎?怎麼就覺得他們這不行那不行,不管是劉若英還是梁靜茹恐怕都不敢這麼說吧。


隱士不事生產,無論多麼「消極」,都是有根基揮霍的,畢竟什麼時代下任性都是有代價的。

現代人精神世界空空,物質需求又那麼強烈,避世是為了疏解自己理想與現實的距離,而不是刻意找不痛快。

古代的人,人口比較少,地方比較寬裕,官府管不到的地方相當多。不怕猛獸毒蟲,自己能蓋茅屋,隨便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劃地為王,刨坑務農就能自給自足。

現代社會,哪塊地都是有主的,總不能跑原始森林裡做野人吧,基礎設施就絕了大部分人的念想。

反正吧,任何時代下,能這麼玩的,要麼家族底子厚,要麼個人實力突出,至少浪的時候不會擔心餓死。


更多的想法是,不耕有食,不築有屋,這不是在做白日夢么?或者,你可以奮鬥到這個程度之後在隱居,但又有多少人能到這個程度。陶淵明都去要飯了,你說現在的結果會怎麼樣。。沒有這個境界去想這個事更可能是被世界打擊地想逃避現實?


不會怎麼樣,我們都渺小如塵唉


謝邀

有人?幾個人?

一個人問題不大,愛幹啥幹啥

要是人多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住的的建築合法嗎?不合法拆了,你開墾的地合法嗎?不合法退耕還林。

對於現代人來說,沒有資本連避世都做不到,畢竟沒有幾個能自給自足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社會越發展,個人與社會之間的羈絆就越緊密,連接的節點就越多,關係就越複雜。

陶淵明一輩子交往過的人,可能不會比我們前20年交往過的人更多。現代人的生活和工作密度極高,幾乎時刻沉浸在社會關係中不可自拔。當然,也有回報,那就是較為豐裕的物質精神生活條件和基礎設施保障,水電氣網路,那都是其他的社會結構為你提供的。既是一種福利,也是一種捆綁。

生活啊,就是一種習慣。陶淵明從辭官到種田,其實波動落差並沒多大,可能還不如我們把一個企業幹部派到村子裡當第一書記的落差大。陶淵明是從低密度的社會逃避到更低密度的鄉村,而我們要從高密度的城市逃避到低密度大鄉村,實際上需要放棄的東西比陶淵明更多,所以我們大多數人都不可能像陶淵明那麼勇敢。

這道斷舍離的題,也有人試圖在做。他們去終南山或者什麼山,結果能完全擺脫羈絆的有幾個呢。落差帶來的不是他們想要的內心安定,而是一種茫然和恐慌,需要用一些東西去填滿。


只玩單機不發彈幕的宅男宅女?


終南山租金猛漲,3000修行人士不堪重負,很多人已經下山回家

陶淵明消極避世,你以為他是普通草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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