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梦境清晰如实境

梦中有一位陌生的男子

 

温柔的牵著我的手

带我飞越

 

整个冰天雪地

饱览

 

旷世奇景

 

 

 

 

 

    

      

                       屋顶上的猫

 

  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生病了!妳可以回来一趟吗?」说完放下手机。我的思绪飘浮在空中;此举无非是与儿女久未

见面想要小聚一番罢了。晚间收拾好行囊,有多住几天的打算,隔天一大早即赶搭火车回嘉义。

 

南部很热,但心中那把火要比天气的热更火热。妈一向没有卫生观念,屡劝不听,母女俩常常为此争执不下,只差没有破口大骂而已。

 

这 回走进浴室以及厨房,可把我吓呆了!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座废墟,真是脏污极尽!如果要对妈解释人为何要有危机意识,以免病菌侵入。

可是对她来说,就像看不到 的细菌一般,她认为不存在的东西根本是无稽之谈。因此,常常我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反驳之词就出现了。

「唉呀!那会怎样,你们还不是这样被我嘴巴里的东西给 喂大的〈面露不悦〉,妳的阿嬷还喂你们吃蟑螂水呢!」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寝时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总觉得全身不舒坦、手脚毛毛的。这个床铺原本是妈妈和叔叔睡的,如今叔叔已从安养院

住进吸治疗重症区。躺在床上想起妈妈的黄昏之恋、想起大哥与妈妈的争执、想起叔叔对我袭胸的事件、想起「青 菜要用水多洗几遍

 

才会干净喔!」说著。以前妳叔叔在家时,我都是洗七、八遍,他才点头满意。他总是说:青菜是靠农药收成的。「公筷母匙是生活礼仪中的

餐 桌礼仪,可是每次桌都被妈妈给破坏了!」看到妈妈的筷子又在有汤汁的菜碗内搅动,我每次都忍不住地说:「妈,要用汤匙不要用筷子在

搅动〈简直像是在洗筷 子嘛!〉。接下来,当然是她的反驳之词说得口沫横飞。

 

 

  想过去想到半夜,突然砰然大响,我的心跳像古筝弹奏时倏地挑起,原来是天花板上的老鼠又在作怪!心想已经三更半夜了,这未免玩得太

过火吧!白天在屋里窜来窜去地胡乱咬东西,夜里又这般嚣张。

 

 

天花板上仍然不时地传来追赶跑跳碰的声响,加上自己的睡眠品质原本就不好,不如让时间伴随著担忧分分秒秒的过去吧!

 

 

其实心里面正愁烦著老鼠也跟著可能塌陷的天花板一起掉下来。

 

 

然而,天花板也不是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因此,对于天花板上鼠辈横行的一切,只得忍受以及等待平静下来。

 

 

  思绪又陷入一团迷乱之中。突然心思一转,「不行!如果想要睡好觉,不彻底清扫屋内的环境是不行的。」

 

 

从国中开始,睡眠品质就不好,通常睡著了的时候也是该起床的时候了。但是今夜不同于以往.........

 

 

  天花板上突然没有动静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天花板又开始震动了!难道是猫捉老鼠?可是心想:「应该不是吧!因为从未见过

现代社会里有猫会抓老鼠的事。」

 

 

  听著天花板上轰隆隆地奔跑脚步声,激烈的场景可想而知,我把它想像成兵荒马乱的战场,一点也不为过!

 

 

  脚步声突然止住。像嘎然而止的琴弦,而我也同时感受到脚步声的力道。这个时候我已经十分明白,肯定是猫。

因为猫的稳健脚步声是不同于老鼠。

 

 

一夜夜未眠,终于等到天亮了!一大早起床后,先从浴室开始打扫,浴室内有二、三个水桶,水底部生苔,想必已置放多日,我将水倒掉、

清洗干净后,将水桶移至储藏室以免得日久积垢。而后,走到厨房拿著拖把一处接著一处把地上厚厚的污垢一个个刮洗干净。然后又回到

厕所清洗盥洗台。

 

此时,妈走进厕所拉肚子,她说她感冒了。妈站起身时,我依著看护本能往马桶内的秽物一瞧,但见马桶内一片血水,这回可真的把我吓到了!

只是不知道是血便,还是血尿,抑或是痔疮,这种情形,妈说这已经是第N次了!

 

 

隔天早餐时,妈说没胃口,才刚吃第二口就全吐出来了!有上吐下泻的现象。原本以为仅是感冒而已,没想到这么严重,原来妈早有

不好的预兆才会打电话要我回来。我打电话给住在附近的大哥,要他赶紧开车送妈去医院,但又四处找不到妈的健保卡,

而妈也想不起来究竟放在何处,适逢周末,大哥说先送急诊,健保卡日后再补交。

 

 

 

星期六的急诊室,护士小姐正在帮妈量身高、体重时,妈又呕吐了!弄得全身都是胃液,幸好我有准备衣物换穿。在病床上,护士小姐备好

注射点滴却一直找不到臂腕血脉,经过半个钟头的折腾,最后换个较老练的护士来,总算找到血脉了!而后开始注射营养剂、照X光等。

当检验报告出来时,医生告诉我影像里显示有一块类似瘤的东西,所以有可能是大肠出血或者是内痔出血。于是护士小姐备好了

输血带2只……,直到下午四、五点后才顺利住进病房。

 

 

 

住院五天,我二十四小时随伺在侧,虽同样是看护工作,但照顾亲人总比照顾别人来得自在些,至少不必在意工作量的多寡,

完全是质的表现。

 

 

这五天里全部禁食,仅能喝些流质的东西,例如舒跑、豆浆………。点滴架上的营养剂一瓶接著一瓶,不间断地注射著,因此尿很多,

整天都是病床、厕所来回走著。我搀扶著妈去解尿以及尿湿在病床,这些都需要我亲自处理、清洗,即便是半夜里,我睡在病床旁也要

时时注意点滴架上的药剂滴完了没以及妈的臂腕上的针头有否漏针。

 

 

 

出院后,妈妈在家休养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答非所问。我问东她答西,虽然刚开始时我觉得有趣,但也同时感到

惊异以及担心;心想有可能是妈恍神了,或是听不清楚,或是有听没有到〈片段〉,也有可能是严重退化而答非所问。我应该再趋前说话的,

也许是她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缘故罢了!不过我有些慵懒并不在意妈有否听到我的话,仅是闲话家常而已。但是令人担忧的是答非所问的

现象是不是某种病症的开始呢?

 

 

 

妈如今年事已高,行动乏力且容易忘东忘西,每次说完话,一转身就忘记刚刚说过的话。也由于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因而走起路来脚步

相当缓慢,而且会头晕,据她描述有时会觉得天旋地转。

 

 

我提醒妈,无论是在室内或者其他地方,走动时都要靠著墙壁或是手扶桌沿等支撑物。妈看起来相当乏力无神,突然有种感伤涌上来,

妈老了!老得只剩下回忆而已。

 

 

三个月后,妈又住进医院了,!原本不确定是血便还是血尿﹝或许是痔疮﹞,这回确定是解黑便。这次检验出来的结果是胃出血也是

血小板低下症。

 

 

出院前带妈去检查眼睛,眼科医师说:眼底有大块血瘀,所以才会视力模糊甚至看不见,需要带去大医院做更深层的眼底检查。

妈妈有可能是视网膜病变。而嘉义地区只有嘉基和长庚两家大医院才有眼底深层检验仪器设备。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我特地熬煮加入中药材的青木瓜汤给妈妈喝,此药膳可清除肠胃道积存已久的秽物﹝氧化﹞。不过,妈只喝下两三口

而已,因为她一向畏服中药。手术完成后,回医院复诊,眼科医师很满意地直夸我妈的体质好、恢复快等语。回家时在医疗器材行买了

血糖机,从此家中有了三机,即血压机、血糖机、体重机。

 

 

 

清晨五点,天尚未大明,我推著坐在轮椅上的妈妈往村后走去,因为清晨的空气比较好,适合老人家散步,可以呼吸新鲜空气,

有助早日恢复健康。出院后的生活调整、饮食调理对病人的身心复健很重要,我当然明白其中道理。

 

 

 

回到家门口,看到对面屋簷上的那只猫,窝睡在屋瓦。牠总是这样窝著,可以从早上一直窝到黄昏才离去,有时早来有时晚去,行踪不定。

 

 

那只猫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通常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牠才会挪动身躯往阴凉处继续睡牠的春秋大梦。我心里暗自想著:「那只猫应该是

半夜在我家天花板上与老鼠战鬪的猫,难怪牠看起来那么疲惫。可能徒劳无功?不禁让人兴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感叹;同时也怀疑,

鼠患已然危害多年,牠是摆不平还是纵容呢!」

 

 

 

虽然妈不喜食中药,不过我仍买回中药材熬煮给她喝,连续两帖药膳,原本打算服用一个月,不过,见妈面露不悦,所以药膳服用半月

就停止了!这一天清晨在散步途中,我找个较空旷的地方让妈起来推著轮椅来回走著,目的是希望妈的体力能够恢复快、步伐稳健。

通常这一段路走完后,我们会朝菜市场的方向走去,顺道买回一天份的菜回家。归途中,「妈,您有看到天上的白云吗?」妈回答说:

「有耶!而且比以前〈手术前〉看得更清楚、更远呢!」母女俩踏著轻松又愉快的步伐往前走。

 

 

 

 

早餐我很少煮稀饭,因此妈对我颇有怨言,怎奈妈的血糖值居高不下,我无法放心煮稀饭给妈吃;若要让血糖值降下来而不靠吃药的话,

唯有实践食疗法才有可能治愈。况且长期吃药、打针唯恐伤肾、治标不能治本。

 

 

 

妈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吃稀饭!」我回答说:「妈,您有糖尿病,目前还不适合吃稀饭,等血糖值稳定了才弄给您吃!」每次都这样说,

到底哪天我才能吃呀!看妈这么生气,因此我偶而会不乐意地煮稀饭。妈一边吃稀饭一边数落著:「巷子口那对夫妇也有

糖尿病啊!他们都说吃稀饭无所谓,只有妳不让我吃!我无奈地回应著:他们是靠药族!

 

 

 

十点半,开始挑拣菜叶、洗菜、切菜等前置作业。这个时候妈会坐在餐桌旁的藤椅上观看我的动作,有没有符合她的要求,然后指指点点、

连说带骂说个不停,因为我煮菜的方式和她不同,她看得碍眼。妈很讲究刀法、菜色配料,连油烟机都买高档货。不过,我的想法是,

在家轻轻松松的做菜就好,何必像餐馆那般在意刀工呢?但是妈就是放不下而执意要求我照她的意思去做。

 

 

 

「妳怎么老是讲不听呢!」我想对于我的充耳不闻,她可能很想把锅具抢过去,但是又怕会头晕。母女俩的僵局至此已然打不开了!

如果妈懂得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静静地坐在一边就好,这景象就会是一幅很美的祥和家庭图。

 

 

 

盛饭给妈时,因为怕精制白米饭吃多了,血糖降不下来,这样会破坏食疗法的苦心,因此盛不满一碗。不过,后来妈妈非常生气,

认为我是故意不给她满满的饭吃,还骂我不孝女,大声嚷著:「我要满满的饭,不要给我平碗的饭!」

 

 

 

生活上最让我感到困扰的是妈的听力问题。说一句话至少要重复两遍,远距离交谈是听不到,但是近距离交谈也是听不清楚或是听错了,

长时间下来我已然疲乏!妈妈的重听让我更加警醒著自己的听力状况,因为我也会老去。

 

 

 

有时候明明是面对面说话,她还是会听错,还指责我说话咬字不清晰,还正经八百地纠正我要如何咬字………

 

 

100年3月初我回去台中了,结束前、后将近九个月的时间照顾妈妈的生活起居。之后,妈妈还是陆续因胃出血的血小板低下症而住院,

人老了总是离不开吃药、住院、手术等。

 

 

101年12月底,妈妈又住进医院了!我回到嘉义。听大哥说:「妈半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就倒在房门边了!」妈妈解释说:「我半夜起来

想把窗帘拉拢好,没想到整个身体往后倒下,我一直呼喊妳大哥,可是却叫不醒他。」

 

 

这次检验出来的结果仍是血小板低下症。妈妈做胃镜以及大肠镜检查时,我跟著妈妈走进检验室,从医师做现场的胃镜电脑检查画面所显示

的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胃的内部情形,一条条的血丝布满整个胃。医师告诉我,这是胃发炎!

 

 

妈每次住院的前兆就是大头晕以及解黑便。人家说久病成良医,我看妈还是没有真正了解其中意涵。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照顾者只是辅助

的角色而已,是知痛不知病。其次,病人要听话,不要总是以自己的意思为意思。

 

 

这次回来一进门,就为焕然一新的家里惊艳不已!原本暗沉脏污的墙面,经由二哥的粉刷,整个屋子看起来很亮丽,宛然如新屋。

 

 

不知道二哥怎么劝得动妈妈换别的房间。原本的房间靠著窗户,冬冷夏热。以前回来时,常被地上的小爬虫吓得惊叫起来,这时候妈总会进来

探头看,「唉呀!就一只小虫怕成这样。」可是我每天都会遇上几次,每次双手都起疙瘩,连走路出门地上也是常见。日后小虫渐渐消失了。

 

 

轰隆隆的天花板突然乍响,吓坏妈了!我告诉妈是老鼠在开运动会。「又是老鼠!」妈没好气地说著。在妈妈重听的世界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连每日例行发生的事都不在她的记忆里,比如老鼠。因为老鼠在天花板上的动静一直牵引著这间屋子里的平静生活。

 

 

天花板上又在玩著猫追老鼠的戏码?白天、夜里,有时追赶激烈。我心里想著:正值夜深人静,急促地追赶跑跳声,不仅是吓到妈了,就连我

也担心天花板会破个洞,猫和老鼠一起掉下来了。

 

 

「我就是想吃嘛!」每次劝妈不要吃腌料〈血糖值已经正常了〉或是不要喝会烫舌头的热汤,她总是说这句话。而妈的食量很好,一般老人家

不是没味口就是食量小,所以在这方面是不需要我们操心的;不过,妈是重口味的人,整天挂在嘴上的就是好吃、不好吃等,偏偏她的味觉

又有障碍,这可累坏劳心煮菜的人。

 

 

对面屋瓦上的那只猫,依然窝睡瓦片上,夏天时,牠会变换位置,因为阳光照射位移的缘故。

 

 

某一日早晨,打开前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有一只陌生的猫,正睁眼注视著我。一付凶神恶煞般的面目,四四方方的脸型,

标准的大脸婆模样,因此,一时惊吓愣住了!等回神时,心中禁不住惊叫著:天呀!从未见过如此像貌不扬的猫。由于牠那种令人不可冒犯

的形态,确实令人畏惧。这只神秘的猫,新来乍到,前后只见过两、三次而已,而牠停留的时间也极短。

 

 

鼠患为时已久,但问题不在于东西被偷吃或是咬破;而是在于老鼠把东西咬至角落去。被咬去角落里的东西,当然会腐烂了而有臭味充满整个

屋子,这个时候就是翻箱倒柜遍寻臭味溢出的地方。

 

 

妈妈苦心找寻可以藏匿食物以及干货之处,最后决定用铁丝勾住小篮子吊挂在半空中,即便老鼠有通天的本领也偷吃不到。

 

 

与妈妈的争执从头到尾都存在,而今态度不再那么强硬了!因为妈妈说:「妳惹我生气,我的血压会高起来喔!」

 

 

人总有疏忽一些生活上习以为常的事,等到为某事探究到底的时候,才又回归到问题的原点。就像是妈妈的高血压,其实源头是妈妈的躁郁症。

 

 

看报是我的生活习惯。我每天早晨走路到便利商店买报纸,有时经过巷子口会遇上阿同的老婆正在摘取盆栽上的玉兰花,她说:这花是要供奉

神桌上的。每每经过这里时,都会闻到扑鼻的花香味,门口尚有摆放多株的珍奇植物,常是令人驻足观看的景点。

 

 

若是在以前,走这一段路去买报纸,沿途有晨曦和微风相伴,是个赏心悦目的事。而今眼睛退化了!有泪渍浸留在眼内,如果没有处理好就会

干扰视神经,也扰乱了心神,以至于做事分心、心神不宁,而且走路时会步伐不稳、失去重心。

 

 

102年的母亲节即将到来。在菜市场备齐所有的食材,正在返家途中,妈妈病症突发而跌坐地上,似中风般嘴歪、手抖动著。幸遇路人协助,

两人合力拉上站不起身的妈妈,坐上轮椅休息;回到家后没多久,同样的症状又发作,于是我找来巷口的阿同帮忙,一起拉上跌坐地面的妈妈,

然后扶她到床上休息。叫回正在上班的大哥回来,开车载妈到医院的急诊室、加护病房以及转至普通病房。

 

 

 

妈妈清醒了,不过神志不正。下子说地上有一群蚂蚁,我回说:没有啊!一下子又指著天花板说歪斜,我回说:没有啊!一下子又问我窗外的

建筑物是否是房子?问东问西全是问非所问,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我在骗她!随后口中念念有词地叫我到厨房拿取东西来给她,

又叫我切些水果,因为二哥要来了。天呀!这是在医院,妈妈当成是自己的家。到了晚上,妈一直吵嚷著要回家还收拾好衣物,

到处找出口的电梯,整个晚上就是这般吵嚷直到天亮、直到二哥来了!我才展露欢颜。

 

 

 

出院时,医师开的处方是神经内科的药方。调整一段时日后,妈妈渐渐回复往日神采奕奕的容颜。

 

 

人云亦云,我妈的人格特质就是坏在人云亦云。她以为这是表现人情味的方式,别人说的话就照单全收。纵然言者有意听者无心,也是枉然

起不了作用;但若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可要求神保佑平安了!人云亦云的个性偏向无知,假若把无知带给家人,肯定会引起家庭风波的。

 

 

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的身心健不健康,从小就可看出端睨,不健康并非是老人的专利。「唉哟,我的脚好麻!」

「妳都不知道我的痛!」妈妈抱怨著。妈妈一向没把吃药当作是要紧的事,总是先做完某事后才恍然想起、甚而忘却或者干脆不吃了!

因为怎么吃都有其他的问题存在。如果有一颗仙丹,可以一次解决所有的痛苦,那么一定有很多人抢著吃的。

 

 

 

看著老鼠一只接著一只跑进隙缝里﹝浴室与房间的间隙﹞。咦!是老鼠家族吗?妈见状终于逮到机会了!想一网打尽,不过,经过讨论若是

老鼠死在里头,又弄不出来,岂不是臭气冲天了!所以想一网打尽的念头无疾而终。

 

 

某日打开电灯,令人不敢置信的是映在窗户的老鼠影子,赫然发现全部挤在一起,一、二、三、………八,居然有八只之多,真是恶心!

 

 

这几天妈妈遍寻老鼠的踪影,并无放弃一网打尽的念头,还买了捕鼠忌器,可是鼠辈们却不上当。这天有只老鼠跑进浴室,妈一见

心想这回果真逮到机会了!于是拿支棍子拼命地击打著老鼠,整个屋子响遍妈妈的吆喝声。最后妈妈喊我过去看她的成果,

「唉呀!老鼠真的被妈妈给打死了。」

 

 

 

我劝妈妈不要再打老鼠了〈有八只〉。今年高龄八十五岁的妈妈,如果老鼠没有打到却赔上自己的性命,划算吗?

 

 

 

「嗯………嗯………,」天花板上传来两只猫的对峙互呛声。后来的日子,就是一只只的老鼠死在阴沟里………

 

 

 

之后偶而会在房间里听到天花板上有只猫的脚步声,绅士般的稳重踏实,每踏出一步我的心跳就跟著起伏不定,

 

有一种守护天使的感动!

 

 

危害十多年的鼠患终于消声匿迹了!

 

 

「嗯………,嗯………」屋顶上又传来两只猫对峙互呛的声音。打开前门看个究竟,两只猫立起身打架了!

 

 

后来看到那只猫不再窝睡瓦片上,而牠的尾巴已经断了!屋顶上从此不见牠的踪影。

 

 

 

103年6月 于嘉义水上

 

一个新的组合:猫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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