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盧強禎主播|張詩晗

柴米油鹽醬醋茶,茶,是生活的必需品。

去過本省很多地方,也到過上海、杭州、蘭州等地,發覺把茶產業做到極致的莫過於武夷山。平生三次到過此地,初次是讀師範時參加學生幹部夏令營,僅是仰視那神奇的大紅袍,聽聞它的傳說而已;第二次是暑假參加心理健康教育師資培訓,駐留二十幾天,封閉式學習,無暇訪問茶;第三次是參加教研活動,可以說是場帶福利性的活動,下榻武夷山莊,這裏的街巷都氤氳在茶香裏,隨便走進哪家茶店,老闆都不急着兜攬生意,先請看座、品茗。這一回我真切感受到茶身價的高貴,一斤數百上千元,生意成不成老闆都很淡定。

我是不懂茶的,也沒有優雅小口啜飲的工夫。茶於我,只是解渴的,往杯子裏放一撮茶葉,衝上沸水即是了。待客也是如此。喝不出茶裏的文化,更談不上喝出禪意。記得在農村生活的時候,家裏有一個陶瓷茶壺,會裝三四斤茶水,帶到田園,渴了,拎起來,把壺嘴含在嘴裏,咕咚咕咚地往肚裏灌。

在過去生產力落後的年代,每一寸土地都捨不得浪費,人家只在園地邊邊角角星星點點地栽種幾株茶樹,足夠家用就是了。我們村子裏廣植茶樹是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的。那是在一位做茶的企業家的帶領下,村民開始跟風,家家戶戶都擁有自己的茶園,村裏纔有了茶廠。

我們那個地方海拔600多米,很多時光“霧鎖山頭山鎖霧”,丘陵地貌,黃土質地,很適合種植茶葉。

我家也有一片茶園,佔大半個山坡。當年我們種植得很用心。栽種前,先在園坪開挖出一道道.40公分寬、30 公分深的溝,往溝裏填入家畜糞作基肥,再回填一層二三十公分厚的黃土,種出來的茶樹特別健壯。入冬前,用大剪刀給茶樹理個平頭,爲了多分枝,也爲了來年方便採茶。將田野裏的稻草拿來做茶樹的冬裝,把它覆蓋在樹頭及頂上,禦寒保暖,稻草腐爛後,也給土地增添肥力。經過精心的打理,茶葉收成自然好,每年帶給我們幾千元的收入。

清明節前的茶,叫“明前茶”, 這一季的茶最值錢。葉片細細的、尖尖的,泡出來的茶湯呈淡淡的淺綠色,味平淡,但最清甜,脣齒留餘香。隨着時間推移,味道越來越醇厚。茶葉可直採到白露,白露茶也是茶中極品,它被白露同化了,色變白了,叫“白茶" ,品質跟“明前茶”差不多。喝不慣濃茶的,喝這兩節氣的茶最適宜。

後來舉家遷居到小城,茶山就交由留守農村的堂叔打理,收入也歸他,那茶香就交給記憶去回味了。我居然不止一回兩回地癡想:要是那半坡茶園隨我在身邊,那該多好啊!

編輯:嚴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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