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的机枪手在匈牙利境内的战斗中进行机枪射击。在「春之觉醒」战役期间,托尔布欣元帅巧妙地将部队从相对安全的地带调往受到重点攻击的地带,阻止了德国人的突破

3月5日晚上,参加「春之觉醒」行动的德军军长们向手下的师长们下达了发动进攻的命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部分德军部队才在进攻开始时刻之前在泥泞中跋涉到了各自的进攻出发地。匈牙利军队的联络军官曾经对德国人警告不要低估过他们家乡泥泞季节的困难情况,但是德国人对置若罔闻。

尽管如此,党卫军第2装甲军还是没能按期到达进攻出发地,比特里希多次请求推迟进攻,要等到他的师到达出发地才可以行动,但他的上级断然拒绝了他一再提出的要求。

3月6日的凌晨1点,「E」集团军群的3个师分5个地点渡过了德拉瓦河,经过一整天的时间,德国人将他们的5个小桥头堡合并成为了2个大桥头堡;分别位于瓦尔波沃( Valpovo克罗埃西亚城市)和多纳蒂 米尔霍耶克(Donati Miholjac)附近;不出所料,保加利亚人无法击退德国人。3个小时以后,第2装甲集团军的4个师开始向东进攻,试图包围匈牙利的城市大包约姆(Nagybajom),30分钟以后,4点30分,党卫军第1装甲师开始了计划之中的弹幕射击。

其他的德军部队不久之后也开始开火,虽然德军的间接火力射击没有达到德军指挥官所期望的效果,但是德军坦克和突击炮的直瞄火力打击却对这一地区的俄国人的防线却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第1骑兵军开头的冲击效果不错,但是他们很快也被俄国人赶了回来。

就像第1骑兵军的攻势一样,党卫军第12装甲师也在开始进攻之后不久就停滞不前,但是他们设法保持了自己的优势。当党卫军第1装甲师在俄国人防线上的一些薄弱地段展开了突破的时候,德国人开始取得了显著的进展。但是,德国人的突破也只深入了苏军防线2-4公里;至于党卫军第2装甲军,他们的先头部队直到晚上才发动进攻,取得了微不足道的进展。

在第2装甲集团军的配合下,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在哈达斯( Hadas Ditch)沟上建立了一个桥头堡,这条沟渠注入韦伦采湖。谢赖盖耶什村的两侧,第1装甲师和第356步兵师在夜幕降临前只能前进到村庄的北端。由于第3装甲师的一些部队还没有抵达发起进攻的位置,因此第3装甲师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完成它的任务。

到这一天结束,德军在3.5公里宽的战线上只往前推进了3-4公里,对于托尔布欣来说幸运的是德国的第3装甲军只攻击了第4近卫集团军和第26集团军的结合部,损失不算很重,而且由于这一天天气恶劣,德国空军对地面部队的支援也很有限。

托尔布欣和他的参谋班子准确地估计到了德军的进攻路径,乌克兰第3方面军采取了措施,加强了德军进攻方向上的防御力量。托尔布欣对防御部队进行了重组,让第18坦克军的主力调到了第二道防线;此外,第27集团军的第33步兵军的防线被重新做出了调整,他们被部署到了党卫军第1装甲军的进攻路线上进行阻截。考虑到天气条件,党卫军第1装甲军在第一天的进攻当中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3月7日的佛晓,迎来了小雨夹雪的天气,德国人重新开始了全线的进攻。在德拉瓦河沿岸,「E」集团军群由于泥泞的道路的阻碍无法显著地扩充其桥头堡的地盘;对于此次进攻中该集团军群的其他的师团,他们也都处于防御状态;在大包约姆周围以北更远的地方,得益于第2装甲集团军缴获的详细的苏军的防御计划,根据从该计划中获得的情报,第2装甲集团军将进攻的重点转向了右翼。

由于俄国人的防御工事十分坚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前线陷入了僵局。在巴拉顿湖和韦伦采湖之间,随著地形条件的恶化,越来越多的德国履带车辆被困住,主要攻击仍然还在继续进行,这就给越来越虚弱的步兵们造成了更大的压力。在俄国人层层防御的情况之下,第1骑兵军几乎没有什么收获;在它的左翼的党卫军装甲师却取得了一些进展。例如,党卫军第1装甲师攻克了卡洛滋(Kaloz),党卫军第12装甲师向苏军的防线之内突入了6公里;党卫军第2装甲军,现在已经能够全力进攻,取得了显著的进展,也突入了苏军防线深入了6公里。

但是相邻的第3装甲军却没有取得任何努力进攻的成果,迪特里希严厉批评了该军的碌碌无为的作风;不过,党卫军第4装甲军却攻占了赛克什白堡附近的阵地,加强了他们的防御地位。

在进攻的第3天,一大早的霜冻让道路变硬,改善了通行条件;但是,随著气温的上升,霜冻很快就融化了,道路再次陷入了泥泞之中。当党卫军第1装甲军攻破了俄国人的第二道防线的时候,这支部队在宽广的战线上第一次取得了真正的胜利。这次攻势看来终于有了成功的机会,利用这一有利态势,第1骑兵军也获得了显著的进展。党卫军第2装甲军没能保持著头一天的进攻优势,在沙罗什德(Sarosd)和俄国人陷入了激烈的拉锯战;命令被传达给了第23装甲师让他们和后面的第44掷弹兵师配合,为可能的突破做好准备。第3装甲师前去攻击多瑙河上的奥多尼(Adony),而第3装甲集团军则攻占了谢赖盖耶什和另外几公里范围的区域。

这些德军的进展持续对俄国人施加了压力,托尔布欣不得不在3月8日动用了他的更多的储备,特别是野战炮和喀秋莎火箭炮。除了第18坦克军以外,其余的苏军部队都感到了装备不足。第二天,战役在巴拉顿湖和萨尔维兹(Sarviz)河之间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第1骑兵军的第3骑兵师接连攻破了俄国人的好几道防线,深远突破了俄国人的防线。这一战果的取得得益于党卫军第1装甲师在夜间突袭的成功。到3月9日的时候,迪特里希的部队已经有两个军突破了俄国人的主防线。但是局部的突破也有缺点,第3装甲军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们沿著拉多加湖南岸推进,直到在加尔多尼(Gardony)被俄国人阻挡住。

随著他的步兵遭受严重的消耗,比特里希开始对他的部队在战斗和暴露在恶劣天气中所遭受的损失深表担忧。第9装甲师已经在开始进攻以后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

托尔布欣元帅

托尔布欣元帅也越来越担心自己遭受不断的损失的部队,3月9日激烈的战斗节奏让他不得不投入了所有的预备队,只留下了几支小规模的部队。他向红军最高统帅部告急,他询问能否将第9近卫集团军增援给他。他的上级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他们让他充分利用手头现有的兵力。结果,托尔布欣改变了前线的责任区域。他缩短了第26集团军的防线长度,结果导致第27集团军不得不采取行动,因为第27集团军的指挥官吃惊地发现他突然要对前线的关键部分负责。托尔布欣还把处于二线防御地位的第4近卫集团军调到了迪特里希的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将要进攻的路径上,让他们去减缓德军的进攻势头。

3月10日,匈牙利西部的天气放晴,接著又下起了雪和冻雨,苏德双方的官兵都在自己的阵地上冻得瑟瑟发抖。这种天气也加重了道路通行的难度。然而,在巴拉顿湖以南,第2装甲集团军的党卫军第16装甲掷弹兵师利用苏军第57集团军和保加利亚第1集团军结合部的空隙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装甲掷弹兵们前进了5公里,抵达了基什鲍约姆(Kisbajom)村。

威利 比特里希中将

与此同时,匈牙利第25步兵师也进入了第1骑兵军的战区。在一整天的野蛮的挨家挨户的战斗之后,实力不足的匈牙利人占领了埃宁格(Enying)周围的高地。第3骑兵师和党卫军第1装甲师抵达了西奥运河,在河岸上占据了一块牢固安全的出发阵地,为渡河做准备。

赫尔曼 巴尔克(1893-1982),德国陆军二级上将。1942年底的齐尔河畔战役中,以50辆坦克挫败了苏军几百辆坦克的进攻。后来,又参加日托米尔反击战,挫败了瓦图京的攻势。1944年9月,出任第四装甲集团军司令,此时,德军战线不断后撤,他虽然无力改变整个战局,但是在局部作战中,还是表现出相当出色的

在其他地区,党卫军第12装甲师、党卫军第2装甲师和第44掷弹兵师都取得了进展。在第6集团军的战区,第3装甲师在大雪中对俄国人的两个师发动了突袭,这让俄国人大吃一惊。德国人的装甲集群突破到了谢赖盖耶什附近的苏军的二线阵地。紧跟其后的德军部队,第1装甲师占领了好几个村庄。战争的巨大压力造成了一些德军指挥官开始互相指责,巴尔克被指责误传给了古德里安关于党卫军第4装甲军情况的报告。巴尔克报告说党卫军第4装甲军拥有足够的储备用以对付俄国人发起的反击但是其实党卫军第4装甲军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而托尔布欣,他把部队从相对安全的地区调到了更为关键的区域,用以限制德军的突破。

3月11日天气转好,这使得德国空军和苏军的航空集团军能够出动更多批次的飞机用以支援地面的战斗。由于苏联空军的支援,苏军地面部队能够击退在基什鲍约姆附近党卫军第16装甲掷弹兵师的进攻。第2装甲集团军要求改变他们的进攻方向,但是被沃勒给否决了。

相反,沃勒却命令第2装甲集团军在48小时以内重新发动进攻,去减轻托尔布欣对于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的压力。匈牙利人持续沿著巴拉顿湖的湖岸推进,但他们在希欧福克(Siofork)停了下来。到达西奥运河的德军部队花了一天时间确保河北岸的安全并且持续地搜索渡河地点。虽然党卫军第12装甲师的先头部队找到了一座跨越河流的完整的桥梁,但是由于桥上堵满了燃烧的车辆,他们还暂时无法利用这一发现。

党卫军的装甲掷弹兵和警察部队在匈牙利的春季攻势中并肩作战。到3月中旬道路开始变干的时候,德军的装甲突击力量已经衰减到开始进攻时的一半,看来要获得进一步的突破几乎不太可能

第23装甲师攻击了萨 易格斯(Sar Egres)村,但是没能控制该村。尽管3月11日天气不错,但是迪特里希还是直接向希特勒发出了要求:由于道路泥泞,请求暂停进攻。不出所料,希特勒拒绝了这一请求。尽管如此,党卫军第2装甲军和第3装甲军还是竭力在苏军第27集团军的防线上的某些地段突破深入了4公里远。

参与进攻的德军部队面临的是一位意志坚定、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当迪特里希和巴尔克的装甲师竭尽全力攻击苏军的防御工事的时候,托尔布欣巧妙地调兵遣将,阻止住了德国人决定性的突破企图。俄国人坚固的防御迫使德军进行了战术调整,为了达到进攻的突然性,德军取消了进攻前的炮火准备。

在进攻的第7天,「E」集团军群的进攻完全没有了动力,从这时候起,该集团军群的部队只能做到守住自己的阵地和拖住敌人的部队,他们根本没有余力去支援其他战线。

托尔布欣对第26集团军的状况深感不安,他沮丧地注视著德军的第4骑兵师和党卫军第1装甲师建立了横跨西奥运河的桥头堡。这个桥头堡有3公里宽,纵深也是3公里。此外,党卫军第1装甲师的一部进入了希蒙托尔尼奥(Simontornya);在萨尔维茨河的对岸,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主力没有什么进展,但是坚韧的第44掷弹兵师的士兵们还是清除了在奥包(Aba)村的苏军。在北面,第3装甲军的3个装甲师取得了2公里的进展,这主要得益于一个重型坦克营的支援,他们的虎王坦克把俄国人的防线打了个稀烂。尽管德国军队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战果,确保了西奥运河桥头堡,但是乌克兰第3方面军的士兵还是成功地阻止了德军决定性的突破的企图。

3月13日,德军发动进攻已经一周了,这天的进攻也是德国人的最后一次进攻。这天天气条件良好,道路也变得干燥起来了,但是德国人还是无法取得任何重大的突破。但是有两个值得注意的例外:第一,第23装甲师终于攻占了萨 易格斯村;第二,党卫军第1装甲师攻克了希蒙托尔尼奥;但是,就是这一天战场形势发生了变化,此前,俄国人对付德军的进攻只是用自行火炮,现在,他们出动了坦克。

尽管托尔布欣撤回了一个可能被包围的师,但是俄国人的防线仍然保持著完整;党卫军第4装甲军报告说,俄国人明显增加了活动频率;如果敌人反击,迪特里希相信他的老兵们有足够的时间建立坚固的防御阵地。德军的军级和集团军级的情报部门都错误地认为乌克兰第2方面军调动活动的增强只是局部地加强他们的防御力量,而没有意识到俄国人是在为准备发动一场进攻做准备。

红军最高统帅部派出了克拉夫琴科(A.G. Kravchenko)少将指挥的精锐的第6近卫坦克集团军,这个集团军包括500辆坦克;以及近卫第9集团军,这两支部队从他们在布达佩斯附近的阵地出发,来到了第4近卫集团军的身后;而德国人却没有侦察到克拉夫琴科的装甲部队的到来。

3月14日,由于天气的好转,德军装甲部队的机动能力要比前几天增强了。但是到这个时候,德军的装甲部队的实力只能达到进攻初始时的一半左右。

当太阳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时,党卫军第16装甲掷弹兵师接到了率先发起进攻的命令,他们在进攻道路上遭到了苏军第57集团军猛烈的炮火阻挠;党卫军掷弹兵们只取得了有限的进展。迪特里希无助地看著他的骑兵师失去了进攻的能力,虽然他的装甲部队还能取得微小的进展,但是越来越明显的趋势是要取得装甲进攻突破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比特里希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在沙尔凯赖斯图尔(Sarkeresztu)附近的激烈战斗中坚守著自己的阵地;现在,迪特里希非常担心自己的侧翼防线,那里是非常容易受到敌人反击的打击的。雪片般的报告涌入了迪特里希的司令部,都是关于俄国装甲部队活动大增的报告,特别是在韦泰仕( Vertes )山口地区,这个地区位于韦伦采湖的西北部。

巴尔克反应迅速,他疯狂地搜罗著一切可用的预备队用于支援自己防区的德国和匈牙利部队的前线。他非常不情愿的,把自己最后的预备队第6装甲师投入了战斗。在取得了最初的一些进展之后,他们的进攻很容易的就被得到增援的苏军第18坦克军给阻挡住了。即使是最乐观的德国指挥官也意识到,当前的进攻已经停滞不前。尽管他们也筋疲力尽,俄国人还是感觉到他们已经赢得了这场战斗。这个时候,乌克兰第3方面军已经开始恢复了进攻行动,托尔布欣的下属的指挥官们已经开始命令他们的部队集结,准备冲向维也纳方向。

3月15日天气晴朗,德国的第2装甲集团军开始重新进攻。在北面,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的第3装甲军试图在各自的战线上取得新的突破,但是他们的血白流了,当天没有取得任何值得称道的进展。党卫军第2装甲军仍然处于防御态势。德国人当天唯一取得的积极进展是党卫军第1装甲师稍微扩大了他们的桥头堡;第44掷弹兵师修建了两座能够通行坦克的浮桥;元首和他的幕僚们当天一直在讨论对部队进行重组和选择一个新的突破方向的问题。

元首不愿意改变他的目标,在经过一天浪费时间的争吵之后,他才同意重组部队。这种长时间的讨论让党卫军第1装甲军白白浪费了可以重新在前线进行部署的时间,让他们面临著俄国人越来越大的迫在眉睫的攻击的危险。

3月16日的曙光和前十天的一样,整个前线都在爆发激战。利用良好的天气条件,苏联空军出动了大量的飞机,对著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的前线狂轰乱炸。在前线的南端,俄国人进攻了「E」集团军群的桥头堡。对于第2装甲集团军来说,他们只取得了可以忽略不计的进展;在其他地段,第1骑兵军和党卫军第2装甲集团军仍然处于防守态势;在那个时点,整个战场的态势发生了根本变化,俄国人重新开始了进攻行动,他们连最好的重组计划也弃之不用了;3月16日,两个乌克兰方面军都大举进攻,第4近卫集团军、第9近卫集团军、第6近卫坦克集团军、第4集团军作为预备队也全部压上;猛攻巴尔克的第6集团军的左翼,即韦伦采湖西北部的防线;

苏军的自行火炮阻止了德军在匈牙利的进攻。元首对自己最器重的一些党卫军部队在攻势停滞不前时就自行撤退的行为感到愤怒

俄国人以匈牙利的部队作为主攻的目标,因为匈牙利军队是轴心国部队中的弱旅。在苏军发起进攻的第二天的激烈战斗中,苏军的第46集团军就彻底摧毁了匈牙利第1骑兵师的防线。沃勒的反应是马上取消所有的进攻行动,德军在3月20日就完全放弃了德拉瓦河上的桥头堡;德军的装甲部队和进攻的苏军展开了死战,是为了确保一条狭窄的逃生通道,避免被分割包围的命运。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苏德两军的战斗打到了白热化,这个时候,德军的撤退通道已经缩短到了不到2英里的宽度。这个时候速度就是关键,撤退的德国部队为了确保他们逃跑的速度,放弃了必要的装备和补给。

一些党卫军师没有接到命令就自行撤退了。元首龙颜大怒,他派出一名代表前往匈牙利去剥夺这些部队的臂章——党卫军的这些臂章是他们的精锐部队的标识。

当德国人撤退的时候,低飞的苏军伊尔-2对地攻击机和苏军的坦克和坦克歼击车对著德军纵队狂轰乱炸,在这种危局之下,巴尔克和迪特里希的装甲师只能是拼了老命逃跑。迪特里希的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向西狂奔了20多天,想甩掉狂追不已的毛熊们;他的主力部队在维也纳郊区只进行了短时间的抵抗,之后为了避免被合围又脚底抹油逃跑了;4月2日,俄国人的第57集团军和保加利亚第1集团军占领了瑙吉考尼饶油田,德国失去了最后一块油田。

这次「春之觉醒」战役德国的伤亡为14800人,苏军的伤亡是33000人;马利诺夫斯基在4月4日就占领了布拉迪斯拉发,而托尔布欣在经过11天的战斗以后,于4月13日攻克了维也纳。

归根到底,希特勒应该听从古德里安的建议将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拉倒奥德河前线,他们至少可以减缓苏军对柏林的推进速度。格奥尔格 迈尔( Georg Maier),第6装甲集团军的副总参谋长,对于这次战役的失败进行了恰如其分的总结:「时间、压力、恶劣的天气、极其复杂恶劣的地形条件,以及希特勒的急躁冒进和准备良好的俄国人的防御等条件结合起来,它们形成了一条统一战线。」他写道。

By John E. Spind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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