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保護 |字型大小訂閱

鐵蹄馬是蒙古馬的一種,因蹄質堅硬而得名,傳說曾是成吉思汗禁衛軍的專用馬匹,和烏珠穆沁馬、上都河馬並稱蒙古馬的三大名馬。這樣一種血統尊貴的草原馬種因為一些限制政策瀕臨滅絕。鐵蹄馬 - 簡介

鐵蹄馬

內蒙赤峰市克什克騰旗的「鐵蹄馬」,在草原馬的排名中名列前茅。

內蒙古克什克騰是個名人輩出的地方。如果按照蒙古語的譯音,克什克騰又可以譯為「怯薛丹」,意思就是禁衛軍,指離部落首領最近的那些軍人;這片土地之所以能被稱為克什克騰,就是因為,這裡曾產生過無數蒙古最優秀的軍人。成吉思汗的元妃孛兒帖,也誕生在這一帶,她的父親是當年弘吉剌惕部的首領。

鐵蹄馬,與著名的烏珠穆沁馬、上都河馬,並列為蒙古馬的三大名馬,傳說曾是成吉思汗禁衛軍的專用馬匹。[1] 鐵蹄馬 - 傳說

鐵蹄馬,內蒙古馬類評選中,排名第三。傳說中,它曾是元朝皇家禁衛軍最好的馬,當年蒙古鐵騎縱橫天下,它戰功卓著。

在《克什克騰旗志》中,記載著這樣一段關於鐵蹄馬的傳說:「千里疾風萬里霞,追不上白岔的鐵蹄馬!」而當它參加比賽,「馬身一縱,頸一伸,四蹄甩開飛也似的向前追去。乍看如閃電,再瞧似旋風,後蹄踢起的山石有碗大,在半空飛舞,看的人都驚呆了。同呼:『真是鐵蹄一般!』」

鐵蹄馬最初出現在內蒙白岔溝。在一篇專門介紹鐵蹄馬的資料里,曾有著這樣的記載:「內蒙赤峰市克什克騰旗有一條白岔溝,溝長300餘里,溝內小山環抱,亂石遍布,道路崎嶇。但白岔溝里水草豐美,氣候宜人,正是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培育出了白岔鐵蹄馬。 鐵蹄馬 - 特徵

鐵蹄馬

白岔鐵蹄馬的絕活是蹄質堅硬,不易裂縫,在亂石遍布的崎嶇山路上也如履平地,而且不但可以供人騎乘,拉車用挽也是一把好手,因此得了『白岔鐵蹄馬』的美稱。」

鐵蹄馬又稱踔蹄馬,蹄小而立,敦厚而圓,色如墨玉,無論在什麼道路上行走都無須裝蹄鐵(掛掌),特別適應在石頭較多的山道上行走,爬坡下樑不縱不跳,行走之平穩,是其他馬所不及的。鐵蹄馬身材短小,耳尖頸曲,鹿腹斜尻,後腿奇長,是典型的蒙古走馬型。據記載,1948年白岔區一匹鐵蹄馬從當時區政府呂家溝門出發,當天到了巴林左旗林東鎮,一日行程300公里

鐵蹄馬 - 瀕危原因

這種傳奇般的動物面臨絕種的危險。鐵蹄馬不是野生動物,怎麼會在寬廣無垠的大草原上消失,甚至絕種呢?一開始,聽北京天下溪諮詢中心的呂妍和周維講起內蒙克什克騰旗「鐵蹄馬」故事的人,都不敢相信她們說的話。

然而,這種「藍血」蒙古馬真的有可能瀕臨滅絕,不管它是不是長著「鐵蹄」。因為草原覺得它沒有用了。那些蒙古馬最開始從農區消失,現在除了極少數的地方有人用馬拉車、耕地之外,幾乎沒有地方需要馬。

鐵蹄馬

本來牧民養馬,是不在乎它們有用無用的。馬、牛、綿羊、山羊、駱駝,五畜,他們想養多少就養多少。因此,馬即使無用,他們也會養著,因為馬是草原精神的象徵,是草原自由寬廣博愛的表現。但現在馬的新政策首先要求將馬全年圈養起來,接著又要求一家最多只能養一匹,而且必須是騸過的公馬。等這匹馬老了,死了,自然不會繁殖出下一代來。這樣,馬就像窮困潦倒的男人一樣,由於娶不了媳婦,自然難以繁衍。

出自克什克騰旗政府的政策說,馬會破壞草原,因此必須全年圈養。而且馬也已經沒什麼放牧的用處了,因此一家一戶最多只能養一匹馬。如果發現馬沒有圈養,其他人有舉報的權利。「旗生態辦公室」、旗草原站一旦發現誰在養馬,就可以對其實施罰款。一匹馬發現一次,罰款300元。

克什克騰分為林區、農區和牧區,相對來說,農區和林區的政策執行起來要嚴格,而鐵蹄馬的主產區恰恰是在克什區騰南部的一個白岔溝里,這個地方主要是農區。當地人為避罰款,開始大量出讓鐵蹄馬。 其實這個地方的鐵蹄馬過去也不是由農區的人們養著,當年這裡有北京軍區紅山軍馬場,但現在這個軍馬場也消失了,所養的馬改在農戶家裡寄養。而限制養馬的浪潮,正從南向北,從農區向牧區,不緊不慢、不依不饒地推進著。

最多到2011年,克什克騰旗所有的地方,都將很嚴格地執行限制養馬的政策。而鐵蹄馬的數量本來就在逐年下降,最多幾百匹,如果沒有人去及時把其收留,很可能在一夜之間從克什克騰草原上絕根。[寶音達來相信,自己的身體里流淌著成吉思汗的血。他也相信,自己正在全力保護的鐵蹄馬,正是13世紀幫助成吉思汗大軍橫掃歐亞大陸的戰馬的後代。

  這個49歲的蒙古族牧民,有著黑紅色的圓臉和敦實的身材,臉上總是掛著羞澀的表情和憨憨的笑容。只有當他跨上自己那匹烏黑的駿馬,揮起馬鞭,在揚起的沙塵中呼嘯著奔跑起來,才會顯現出蒙古族漢子特有的英武之氣。  「咋也得把這個種留下。現在不留,就絕了。這個事急呀!」寶音達來拍著大腿說,「鐵蹄馬要是真絕了,離所有蒙古馬從草原消失那天就不遠了!」

  蒙古馬改變了世界,世界卻拋棄了它  寶音達來的蒙古包,在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克什克騰旗白音敖包山下的貢格爾草原上。他家所在的牧場類型,蒙語稱之為「杭蓋」,有起伏的山,稀疏的樹,平緩的河流,茂密的草原,有千百年來與牧人作伴的牛羊和馬匹。  2010年年末的一天,一群馬正在山坡上安靜地吃草。不久前的大雪還沒有完全消融。覆蓋在枯黃草地上的白雪,被馬蹄踩出了一個個深窩。

  這些馬,是寶音達來和他的老夥計、62歲的阿拉騰,借高利貸買來的。據他們掌握的情況,這種鐵蹄馬,目前只剩下最後的100多匹。  鐵蹄馬矮小粗壯卻耐力十足,與烏珠穆沁白馬、阿巴嘎黑馬、鄂爾多斯烏審馬並稱為內蒙古四大名馬。這種馬是寶音達來當馬倌的父親一輩子心心念念的寶貝。「它蹄子小而堅硬,不易裂縫,爬坡下樑不縱不跳,在亂石遍布的崎嶇山路上也如履平地。」寶音達來介紹,在內蒙古,鐵蹄馬是唯一不需掛掌即可上路的快馬。

  據記載,1950年,鐵蹄馬在當年118華里的那達慕大會上,58分鐘就跑到了終點。當地有民諺:「千里疾風萬里霞,追不上百岔的鐵蹄馬。」  《克什克騰旗志》里記錄了鐵蹄馬參加比賽的情景:「馬身一縱,頸一伸,四蹄甩開飛也似的向前追去。乍看如閃電,再瞧似旋風,後蹄起的山石有碗大,在半空飛舞,看的人都驚呆了。同呼:真是鐵蹄般!」

  當地人相信,鐵蹄馬有著高貴的血統。從很小的時候,寶音達來就從父輩口中得知,鐵蹄馬原本是成吉思汗禁衛軍的專用馬匹。「13世紀初,成吉思汗率領他的蒙古鐵騎橫跨歐亞大陸,鐵蹄馬超強的耐力在這場戰爭中顯示出了無與倫比的優勢。」寶音達來說著,臉色因為激動顯得格外紅潤。

  關於成吉思汗的戰馬如何在這裡生根,當地流傳著一個傳說。元朝最後一個皇帝妥歡帖木兒被朱元璋軍隊逼得不斷北退,一直退到寶音達來的家鄉——克什克騰。軍馬中的一小部分流落民間,躲進地勢險峻的山區,也就是現在的克什克騰百岔地區。鐵蹄馬因此得以在當地繁衍。  然而這種名馬如今卻走到了滅絕的邊緣,這讓寶音達來心痛極了。「蒙古馬的數量急劇下降,如果再眼看著其中最珍貴的鐵蹄馬從草原上消失,我對不起祖宗啊!」寶音達來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兩代馬倌的後代,6歲學習騎馬,從此再沒離開馬背。從祖輩代代相傳的記憶中,他了解到草原上萬馬奔騰的年代和人馬相依的過去。那讓寶音達來神往不已。  他身邊的現實卻是,馬似乎正在悄悄退出牧人的生活。人們不再像以往那樣離不開馬,草原上再也見不到萬馬奔騰的情景,反倒是摩托車、汽車一天天多了起來。

  內蒙古農業大學副校長芒來的數據,似乎可以佐證寶音達來的觀察。1975年,內蒙古的馬匹數量為239萬。到了2002年,這一數字下降到91.4萬,2010年則急劇下降到不足50萬。而在這近50萬匹馬中,真正的純種蒙古馬只有不到10萬匹。  

「在13世紀,蒙古馬好比今天的波音747,速度和效率遙遙領先於其他交通工具。」作為牧民的兒子,芒來30多年來一直從事蒙古馬研究。他還是內蒙古馬業協會的秘書長。  「蒙古馬改變了世界,世界卻拋棄了它。」芒來感嘆。  我會一直保護你,不管是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寶音達來心中,馬是最親密的朋友,是可以用生命相托的兄弟。  在馬背上長大的寶音達來,深諳與馬溝通的門道:蒙古馬對主人極其溫順,能以味道和聲音辨別主人。當陌生人接近時,它會發出恐嚇的聲音;一旦聽見主人的吆喝,又會立刻安靜下來。馬隨其主,性格暴躁的人馴養的馬,脾氣也急躁;反之,性格溫和的人馴養的馬,脾氣也溫順。

  「當它們吃草時突然停下來,轉動耳朵,意味著危險出現在不遠處。如果它們不斷地打哈欠,則說明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寶音達來嘿嘿笑著,像說起心愛的兒女一樣,露出滿足的神色。  尤其令寶音達來不能忘懷的是,馬甚至救過他的命。他還記得,那是1985年一個冬日的晚上,圓圓的滿月掛在天上。

  那天,寶音達來牧著馬群走了很遠。到了晚上,他又困又累,躺在雪窩裡睡著了。睡夢中,他隱約覺得自己的坐騎用前蹄輕輕踢他。寶音達來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似乎一切正常,於是再次進入夢鄉。剛合眼,那匹馬又用蹄子踢他。憑藉從小養馬的經驗,他覺得肯定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趕忙起身查看,發現居然有一隻狼蹲在幾米外!  「這匹馬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寶音達來眼眶有些濕潤,「從此我不再騎它,養它到死。」

  在寶音達來心中,馬不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曾是祖父和父親全部榮耀和自信的來源。在祖父的時代,牧馬人是草原上最令男人驕傲的職業,最高貴、最勇敢的牧民才幹得了。而祖父就是牧馬人。最多時,他替全嘎查(村)的人放養著1000多匹馬。那時,馬群在四五十萬畝廣闊的草原上自由馳騁。  寶音達來的父親巴拉吉爾16歲就接過父親手中的套馬杆,當上馬倌,從此一輩子再沒離開馬。1966年,寶音達來4歲時的一天,他家所在大隊的一片草場著火,隊上的300多匹馬正好在火場內。當時在大隊當馬倌的父親被緊急叫到現場。面對熊熊的火勢,巴拉吉爾騎著自己的馬頂風躥過火牆。其他馬緊隨其後飛奔而出。最終,馬匹只是被燒掉了些鬃毛和尾毛,未遭損失。巴拉吉爾因此成了全嘎查的英雄。  因為感念這匹馬的功勞,巴拉吉爾不再讓這匹馬乾活,還一直善待它的每一個後代。2001年巴拉吉爾去世後,寶音達來延續著這個任務。他覺得,看著父親坐騎的後代,就像父親還在身邊。他常常撫摸著馬喃喃自語:「我會一直保護你,一直保護你的子子孫孫。不管是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把馬留住,讓它們在草原上馳騁,在寶音達來看來,是對自己家族的承諾,是一件值得拼了性命去做的大事。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原本天馬行空的蒙古馬,早就失去了自由馳騁的空間。上世紀80年代末,草原實行草畜雙承包以後,到處拉起了網圍欄,遼闊的草原變成了一個個破碎的「棋盤」。在有限的範圍內,千百隻牲畜日復一日地在圈定的一片草場上覓食,導致草原迅速退化,逼迫牧民不得不忍痛割愛,把相依為命的大批馬匹驅向死亡。  不僅如此,在寶音達來所在的嘎查,原本廣闊的草原正被越來越多的農田、人工林、保護區、旅遊區和各式各樣的礦場所蠶食。現在,剩下來能供牧民放牧的地方已所剩無幾。  他家附近的白音敖包山上,長著植物界的活化石——沙地雲杉林。對敖包山下的牧民來說,這片林地自古就是他們的冬牧場。但是,現在這片林地已被劃為林場和保護區,馬群進去是要挨罰的。  也是從80年(違禁詞語-已隱藏)始,當地政府禁止牧民養山羊。到2003、2004年間,像內蒙古其他草原一樣,克什克騰的山羊基本滅絕了。不久後,政府再次要求禁養駱駝。而近3年來,「砍」馬成了新的政策。  「馬的生活空間一次又一次被擠壓。」寶音達來回憶,「達里蘇木(鄉)又給牧民發了幾次馬匹禁牧的通知,有些人頂不住壓力,就把馬處理掉了。」  而那些堅持養馬的人,則要面臨蘇木草原站的罰款。3年里,寶音達來總共被罰了一萬多元。據說,還有被罰得更多的。  「隨著汽車、摩托車進入草原,馬的數量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在減少。如今再加上政策的壓力,也許不久以後,馬就要從草原上消失了。」怎麼把蒙古馬,尤其是鐵蹄馬留住,成了每次見面時,寶音達來和阿拉騰必談的話題。從父親一輩開始,他們兩家人就一起放馬。  「草原已經沒有了
推薦閱讀:

查看原文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