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是一個非常富有傳奇色彩的王朝,通常一提到唐朝的皇帝,我們最先想到的便是那個創造了“貞觀之治”,把唐王朝推向了輝煌的太宗皇帝。毫無疑問,李世民在唐朝的一衆皇帝中,的確是最爲出色的,但是,還有一個人與他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這個人,甚至,被後世之人稱之爲“小太宗”。

  能夠與唐朝最負盛名的皇帝相提並論,這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啊。看到這,也許很多人會下意識的想,自己並沒有在唐朝的歷史上發現過有這樣一個聲名赫赫的帝王啊。那麼,今天我們就具體來說一說,這樣一位如此有才能的皇帝,爲什麼在後世卻鮮爲人知。

  說到唐朝歷史上能夠與李世民一併而論的皇帝,可能大家並不熟悉,但是,要說到唐朝歷史上的那位所謂的“傻子皇帝”,大家可能就心中有數了。是的,上文我們所說的那個政治才能不輸太宗的皇帝就是唐宣宗李忱。

  此人是唐朝唯一一位熬死了四任皇帝的皇帝,並且,以皇太叔的身份成功登上九五之至尊寶座的帝王。既然他能夠歷經四朝而屹立不倒,併成功君臨天下,那就說明:這個人其實並不傻。那麼,爲什麼歷史上會把它稱爲“傻子皇帝”呢?

  說到這,我們就不得不說一說他的出身了。

  據史料記載,李忱的出生其實是比較卑微的。他的生母鄭氏原本爲鎮海節度使李錡的侍妾,李錡謀反失敗後,鄭氏入宮爲郭貴妃的侍女。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偶然之間得到了唐憲宗的寵幸而生下了他,雖說天家血脈本就已經是尊貴無比了,但是,那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

  對於龍子龍孫遍地可見的皇宮來說,一個奴婢所生的皇子,其實算不上有什麼身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生母並不受皇帝的喜愛,能夠成功生下他,也不過是受上天眷顧罷了。所以,相對於其他身份顯赫的皇子而言,他既沒有顯赫的母族,也沒有皇帝的疼愛。

  此時的李忱,只不過是皇宮中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罷了。

  都說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像他這種既無後臺,又無背景落魄皇子,想要在皇宮裏生存下來,只有兩個辦法:要麼不斷變強,要麼就是裝瘋賣傻。他很清楚,在這樣強敵環伺的情況下,如果過早地展露鋒芒,那麼,等待他的可能真的就只剩下死亡了。

  所以,他選擇了一條更加艱難而又迂迴但卻相對安全的道路,那就是裝傻。據記載,他從小爲人就持重少言,宮中都認爲他“不慧”,也就是不聰明,傻里傻氣的意思。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去防備一個毫無威脅的傻子。當然,他這樣裝傻,雖然大有好處,但卻也並非全無壞處:

  首先,他的父親作爲一國之君,在選定皇位繼承人時,自然不會考慮一向傻名在外的他。因此,自然而然的,他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或許這對於他來說,這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畢竟,當一個吃喝不愁的安樂王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是,世事總是不從人願,他想平安喜樂的過一生,但始終有人對他還是不放心。無論是他的哥哥,還是之後繼位的三個侄子,都始終不曾對他放下戒心和懷疑,總是在不斷的試探和傷害他。最終,爲了自保,他只能不斷地裝瘋賣傻,而且,瘋傻的狀態越來越厲害。

  就這樣,李忱一裝就裝了二十幾年,最終,成功熬死了自己的哥哥和一衆侄子。此時的大唐王朝已經滿目瘡夷了,內有宦官專權,黨爭不斷,外有各路節度使擁兵自重,虎視眈眈,其大廈將傾之勢早已呈現。但是,人死之前還有迴光返照呢,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諾大的王朝。

  正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局勢下,一向以傻實示人的他,在宦官馬元贄等人的擁立下登上了帝位,就把他立爲皇太叔,“勾當軍國政事”。會昌六年三月二十一日的時候,李炎駕崩了,李忱登基稱帝,時年三十七歲,是爲唐宣宗。

  其實,那些人之所以選擇他,不過是看他好控制罷了。但是,讓他們沒料到的是,這次這幫宦官卻看走了眼。誰能想到當年的傻子王爺,竟是一個難得的明君。李忱當上皇帝后,滿臉悲傷地接待臣下,決斷事務,衆人這才見到他的隱德。

  李忱上位後迅速貶謫了當時的宰相李德裕,自此,長達十幾年的牛李黨爭畫上了句號。同時,他也是一個非常有魄力的君主,他大刀闊斧地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處置了一批氣焰十分囂張的宦官,其中,就包括大宦官馬元贄,以此,達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儘管這樣,並沒能徹底清除那些根深蒂固的閹黨勢力,但卻狠狠地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同時,他也是一個關心國家,關心民生的好皇帝。他非常關心官員的選拔,尤其是科舉事宜。並且,他時常到民間微服私訪,聽取百姓的心聲,關心百姓的生活。

  這期間,他實行輕徭薄賦的政策,使人們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還有一點非常值得人欽佩的,就是每當有大臣出行的時候,他總會賦詩爲他們踐行,對於手下臣子的意見和奏章都認真對待。並且,他對於外來侵略者表現出非常強硬的態度,收復了安史之亂後的許多失地。

  就這樣,他憑藉着自己的虛心納諫和勤政愛民,爲早已岌岌可危的大唐王朝,延續了長達十幾年的祥和安定。對於這樣一位優秀的帝王來說,無論得到多少讚譽他都是應得的。人們把他與太宗皇帝李世民相提並論,可以說,他也是當之無愧的。

  參考資料:

  【《舊唐書·卷十八下·本紀第十八下》、《新唐書·卷八·本紀第八》、《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四十九·唐紀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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