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十六國通篇皇帝被廢是事實;手足相殘不是該時期獨有的現象,甚至相比其他歷史時期都不算嚴重;至於說被滅族,皇族被滅族的情況的確很多,比起其他歷史時期密度大得多了,但是普通家族的存活率卻並不低。因此題主的問題就不嚴謹,用知乎體來說,就是「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

五胡十六國是漢族中央政權退出中原南遷、北方少數民族軍事入主中原的一個時期。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入主中原的異族軍事貴族們對於中原地區的佔領其實並不徹底。地方上的地主豪強們一方面繼續壟斷著整個社會的教育和學習資源以及輿論宣傳的話語權,並以此為基礎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強化原有的社會秩序;一方面以保境安民為口號,開始建立相對獨立的類似民兵武裝,保衛一方太平;此外,漢魏以來地主們長期延續的土地兼并也沒有停止,豪強們控制的土地不斷變大。擁有獨立軍事武裝、獨有的內部統治秩序、掌握著幾乎整個社會的生產資料,這些豪強們一定程度上就是一個個獨立王國。

在這種情況下,士族集團的影響力和對國家的掌控力不斷加強,而皇權力量在這一時期卻被弱化到幾乎形同虛設的地步,因此剛剛結束戰亂的南北朝末期至隋朝是中國歷史上士族階級勢力的巔峰期,而五胡十六國就是這一集團勢力的高速發展期。

在一個皇權虛弱、地方豪強勢力強硬的社會環境里,幾個士族豪強聯手即可改朝換代的事情並不奇怪。都改朝換代了,舊朝皇帝留著總歸是個隱患,甚至到後來舊朝的整個皇族都是隱患,所以皇帝被廢、皇族被滅在這一時期很常見,掌控不了局面的皇族天生就是要被滅的。


東漢之後,儒學逐漸衰微,五胡的暴力理論逐漸流行,晉朝的開創者司馬家族屬於尊儒家族,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沒能阻止五胡亂華,後來是中原大亂,衣冠南渡,東晉屬於儒家大族政權,宋齊梁屬於北人南渡的中層力量建立的政權,而到了陳則屬於南方本土人建立的政權,南朝方面逐漸丟棄儒教北方十六國,信仰更加薄弱,前秦雖有一陣尊儒漢化,但是民族融合時間完全不夠,最終肥水之戰,北方又一次拋棄儒學,這一趨勢直到孝文帝改革才有所好轉,但是孝文帝改革走的太極端,得罪了不少鮮卑貴族,導致中國統一推遲了將近一百年,所以,執政基礎,必須有合適的理論思想!


這個問題,觀察到了魏晉南北朝這段特殊時期的一個表象。

分析原因,暫時想到這幾點:

民族矛盾、階級矛盾尖銳,這兩種矛盾都可能讓人對殺人、奴役人跨過同情心的障礙,更何況兩者疊加。胡人把漢人當兩腳羊,漢人有殺胡令。依附人口極多,人權狀況極差。

由於各種矛盾尖銳,政權非常不穩,南北都是,哪怕統一北方的北魏,也是如此。敵國,地方豪強,軍閥,宗室,權臣,起義軍,每一個都可能拉皇帝下馬。有些皇帝就是實力派篡權上位的,各種猜忌,各種殺戮。皇帝和大臣的關係不穩定,就會有猜忌。宋文帝劉義隆算是比較安定的時期,也殺了不少大臣和宗室。石虎更是悲劇。父殺子,子殺父,這是一個高潮。人性經不起考驗的時代。

政權不穩,無力建構成熟完善的專制主義中央集權,應該是最主要的因素。殘暴不是強大的表現,而是混亂的表現,是潛在敵人太多的表現,是沒有辦法用制度手段解決問題的表現。至於為何無力構建,那就涉及到更基礎的經濟和階級力量問題,主要是豪強地主自漢失控以後就掌控了政權,使權力分散化,中央集權受到遏制。

至於少數民族文化落後、禮崩樂壞之類的,也許有關,但應該不大。一是殘暴南北都有,北方政權更加不穩,也更加殘暴。二是禮崩樂壞是政權不穩的一個表現。

這種餘波,甚至到了隋唐,楊廣有殺父嫌疑,坐穩暴君之名,李世民有殺兄逼父之實,整個李唐一代,君位繼承風波不斷。


大家都是靠武力得到的天下,異族強者為尊,進入中原後,雖然漢化但是骨子裡沒有變。你看看康熙中期以前。


都說是五胡了,權利面前人人紅眼,立法制度這麼健全的漢人政權都難免出現手足相殘,更何況是弱肉強食、崇尚暴力的胡人了。中央政權的統治者一旦出現勢弱的跡象,周圍的狼就要伺機而動了。而那個戰亂的年代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武裝,道德上沒約束,武力更沒約束,不打個頭破血流才怪。

從這點上來看孔子的禮樂制度就知道其高明了,老人家早就看透了,在生產力這麼低下的情況下諸侯國的武力擴張你是控制不住的,特別是邊疆諸侯,你不讓他發展武力就被蠻夷戎狄給滅了,武力太強又威脅中央權力,怎麼辦,只能靠道德靠制度來約束,大家各守本分,誰也別想著往上爬。當然這也是為什麼孔子不受待見的原因,那些諸侯王每天想著就是怎麼搶地盤,你讓我守本分,那我還玩什麼呀。可是你這麼想你下面的人也這麼想,最後就是諸侯亂搞,士大夫也亂搞,打成一鍋粥。

五胡亂華的政權比戰國各政權還要野蠻,那可不下手就更狠嗎?


因為是亂世


很簡單呀,沒有大佬鎮得住場子呀,你看現代這幾十年來是爆發了許多局部戰爭,許多國家也爆發了內戰,可是如果沒有美帝這樣級別的大佬鎮場子,現在怕是在打第五次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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