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经典句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以上为该句在课本中的短句。在学习的过程中,一直觉得那句「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断句很奇怪。知道后来某次突然改为「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顿时觉得似乎读起来更加顺,而且觉得更加符合整句的连贯性。究竟应该如何断句?


关于「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句读及释义

上海松江佘山学校 李家邦

2005年第6期《语文学习》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孟子·告子》中经典的一段话。其中「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句读历来都是「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笔者认为这样句读不合适。

如此句读,且不说是否吻合原文语义,单说给翻译理解就带来重重障碍,致使出现了下列几种令人尴尬的情况:一是直译,则会叠床架屋,与《孟子》「精练简约、深入浅出的语言风格」相背①。如,人民教育出版社《古代散文选》把「行拂乱其所为」解释为:「所行不顺,使他所作的事颠倒错乱。」②释文语义重复且不通畅。二是意译,则会脱义不信,如,杨伯峻先生《孟子译注》把此句翻译为:「穷困他的身子,他的每一行为总是不能如意。」③训诂了「行拂」,却脱漏了「乱其所为」,译文「他的每一行为总是不能如意」,单看是通畅的,而放在整个语段中则上下不连贯,语脉不畅,这与《孟子》「精练简约」「气势浩然」的文风不符④。

其实,问题就出在句读上。应句读为:「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从章法上看,此段就上文六个圣贤自卑微到显贵的典型事例,推论饱经忧患磨炼,方能堪当大任之理。全段可分三层:先说「天」之目的——「将降大任于是人」,再说其手段——「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最后说结果——「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在第二层次中,作者选用五个短句,一句一方面,意在阐明「天」对「是人」分别从精神、生活、肉体、出行、实践五个不同方面进行全面考验艰苦磨炼。「行」字只有句读属上,才能体现作者这一说理意图;如果句读属下,「空乏其身」则与「饿其体肤」属同一方面,角度重复,说理不够全面深刻。

从句法上看,整个语段的陈述对象和施事者都是「天」,叙述其手段的内容,作者采用了使动双宾句型结构,其中「苦」、「劳」、「饿」、「空乏」、「拂乱」都是使动用法,它们的主语都是「天」(后四短句承前省略),「天」「空乏」他们的是「身行」,「拂乱他们的是「所为」。全段才显得语脉贯通,文气磅礴。如「行」句读属下,则变成了「拂」的陈述对象(主语),此前此后陈述对象都是「天」,「行」插入其间,岂不突兀,语脉不通?岂不悖于《孟子》「气势浩然」的文风?

从修辞上看,叙述其手段的内容,作者采用了排比和对偶的修辞手法,五个句型结构相同的句子构成排比,其中「空乏其身行」与「拂乱其所为」又构成对偶。作者之所以选用二字使动词,恐怕是出于表意准确丰赡的需要,「空」与「乏」、「拂」与「乱」的含义还是有差别的(「空:穷也。乏:绝也。」⑤;「拂,违背。乱,扰」⑥)。这符合用排比、对偶等修辞手法来精辟说理和增强气势的孟文风格,「《孟子》大量使用排偶句、叠句等修辞手法,来加强文章的气势,使文气磅礴,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⑦句读时「行」字如属下,则不合其句法和修辞:从这五个短句看,使动词后的是带有「其」字的三字语,前三个和最后一个均如此,何以突然冒出一个二字语呢?并且第五个与前四个难以构成铺排,不合修辞规律和《孟子》艺术风格。

从语言习惯上看,「身」与「行」并非不能句读在一起,连用连读在一起的情况在古代文献曾大量出现过。如《荀子·富国》:「仁人之用国,将修志意,正身行。」汉贾谊《新书·辅佐》:「正身行,广教化,修礼乐,以美风俗。」《史记·李斯列传》:「昔者司城子罕相宋,身行刑罚,以威行之,期年遂劫其君。」宋苏轼《龟山》诗:「身行万里半天下,僧卧一庵初白头。」《封神演义》第五二回:「闻太师曰:吾非不能遁回朝歌见天子,再整大兵,以图恢复。只人马累赘,岂可舍此身行?」清翁方纲《欧阳文忠明妃曲和王介甫作》:「身行不遇中国人,马上自作思归曲。」⑧凡此种种,只不过词义不同罢了。

从语义上看,这里的「身」是身体,身上的意思;「行」是行走,出行的意思(这里的「身行」,语义侧重于「行」)。「乏」是出行无资的意思。之所以历来把「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错误句读为「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除了忽略了上述因素外,主要是因为对「行」和「乏」的含义理解片面有误。

先说「行」义。「行」字以单音词的形式在《孟子》中共出现122次,据杨伯峻先生统计,其作「行走」义的有23次,作「使行走」义的有3次⑨。另据《十三经辞典·孟子卷》统计,「行」作「走,行走」义的有14次,作「出行」义的有7次⑩。

如:

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孟子·万章下》)

当在宋也,予将有远行,行者必以赆。(《孟子·公孙丑下》)

今也不然,师行而粮食,饥者弗食,劳者弗息。(《孟子·梁惠王下》)

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孟子·告子下》)

君子平其政,行辟人可也。(《孟子·离娄下》)

如果我们视线再扩大一些,不难发现:「行」这个词,作「行走,出行」义,在孟子以前或同时代的文献里,也比较常见。如,《论语》计11次(出现79次)⑾,《春秋谷梁传》计24次(出现57次)⑿,)《列子》计27次(出现57次)⒀。

再说,「乏」义。「乏」的本义就是「行而无资」(「乏困,本来行而无资叫乏,居而无食叫困」⒁)。例如,「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左传·僖公三十年》),只不过这里的「乏」是「指使者往来时馆舍资粮的不足」罢了⒂。再如,「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史记·李将军列传》)这里的「乏」,显然指的是李广「将兵」行军之际资粮缺乏。

由此可见,毫无疑问,「行」与「乏」是完全可搭配组句的。孟子选用「乏」的「行而无资」这一本义,以「空乏其身行」来表达使他们身体出行缺乏资粮的意思,也就不足为奇,不难理解了。因此,句读当在「行」字后。

综上所述,笔者以为,正确的句读应是:「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其意思是说:使他们出行缺乏资粮,使他们所做的事情受阻不顺。

附注

①④⑦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一卷,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113页。

②1963年版,第90页。

⑤朱熹集注《四书集注》,岳麓书社1985年版第442页。

⑥王力主编《古代汉语》,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316页。

⑧参见《汉语大词典》第十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2年版第701页。

③⑨杨伯峻《孟子译注》,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299页,第378页。

⑩陕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00页。

⑾安作璋《论语辞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134页。

⑿《十三经辞典·春秋谷梁传》,陕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87页。

⒀《先秦要籍词典·列子词典》,学苑出版社1997年版第208页。

⒁⒂王力主编《古代汉语》第一册,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21页。

李家邦:关于「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句读及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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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乏其身」的句读是错误的

周笃文

来源:北京日报

《孟子集注》卷十二《告子章句下》有一条广为人知的论述: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孟子这里首先明确地提出了忧患意识的命题,有著深刻和十分重要的意义。然而这个几乎人尽皆知的经典,却存在著严重的误读,增加了理解的困难。这就是「空乏其身」四个字。我们知道这一段经文排比严谨,对仗性强。它一连用五个「其」字,其中四个都带有二字结构的宾语。如「心志」、「筋骨」、「体肤」乃「所为」等。独「空乏」后只带一个「身」字,显然与文体不合。下句「行拂乱」三字语意含混,令人费解。正确的句读应作:「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不仅文从句顺,而且语意文法纤悉相合。怎么能在「拂乱」上加个「行」字呢?

造成误读的原因是没懂「空」字含义。这里的「空」当「困」讲,「空乏」即「困乏」。它与「身行」是一对密切相关的概念范畴。《尚书大传》云:「行而无资谓之乏,居而无食谓之困。」即居家没吃的,外出无旅资之意。把「行」字挪到下句,就简直不成话了。《左传·烛之武退秦师》中云:「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供其乏困。」与此完全相同,是有力的铁证。那么「空」作「困」解,在训诂上有无依据呢?当然有。《诗经·节南山》中「不宜空我师」,注云:「不宜使小人困穷民也。」《集韵》作「苦贡切,音控,穷也」。「空」与「困」原来二者是一声之转的。这条习非成是的误读,的确应该加以纠正了。

「空乏其身」的句读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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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空乏其身」的句读及「行」的训释

朱城,岭南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教授

《学术研究》2016年7月

《孟子·告子下》:「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各家注本都如此断句标点。

近见古诗词专家周笃文撰文,谓这段文字「排比严谨,对仗性强。它一连用五个『其』字,其中四个都带有二字结构的宾语……独『空乏』后只带一个『身』字,显然与文体不合。下句的『行拂乱』三字语意含混,令人费解。正确的句读应作:『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周笃文:「空乏其身」的句读是错误的 《北京日报》2014年5月12日)。此说看似颇有新意,《文摘报》遂转载(2014 年5 月20 日),其实多有罅漏。

诚然,古人行文讲究文句对称,结构协调;孟子的文章亦较重视此道。但是,先秦议论性散文不同于后世的诗词骈文,不宜拿后世行文标准苛求之。考察《孟子》对对偶句的要求相对较严,而排比类句用字数则较宽松,例如:

《公孙丑上》:「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 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 攻烈如彼其卑也。」

《公孙丑下》:「域民不以封疆之界, 固国不以山溪之险, 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滕文公上》:「分人以财谓之惠, 教人以善谓之忠, 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

《离娄下》:「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源。」

《告子下》:「一不朝,则贬其爵;再不朝,则削其地;三不朝,则六师移之。」

以上排比句,不少是在末句略有参差,但并未影响整体的平衡、和谐及语意表达。由是言之,「空乏其身」句与前三句字数相等、结构相近,末句以「行拂乱其所为」六字收束,这与孟子的行文习惯不相违。《孟子·万章上》曰:「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孟子深谙文章形式与内容之关系,当不至于刻意追求文句形式美而以辞害意。

按照周文「空乏其身行」的断句,这几句的确十分整齐对称。但能否成立,还须考虑两个因素:一是「身行」及前后的「心志、筋骨、体肤、所为」,都是比较习见的组合;二是「身行」与「空乏」在语意上搭配合宜,不乏语料佐证。

按之以上两点,周文如此断句均得不到支持。《孟子》全书除了此例,未见「身行」一语,而先秦主要传世文献虽有若干条「身行」用例,却没有与「空乏」类词语搭配使用的情况。当副词「身」与动词「行」组合,表示「亲自行动(前往)」。例如《墨子·号令》:「事已,守使吏身行死伤家,临户而悲哀之。」《晏子春秋·内篇问下》:「世行之则乱,身行之则危。」《礼记·祭统》:「是故君子之事君也,必身行之。」而当「身行」为两个名词并列组合,表示「操行,品行」。例如《荀子·富国》:「仁人之用国,将修志意,正身行。」《荀子·王制》:「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

再看周先生对「身行」的理解。他认为,「『空乏』即『困乏』。它与『身行』是一对密切相关的概念范畴」。这一断言既未就「身行」作出具体明确的解释,也无实际用例予以说明,单凭《尚书大传》「行而无资谓之乏,居而无食谓之困」之说简单推定,失之草率。《尚书大传》只是辨析同义词「乏」和「困」,提到与「居」相对的「行」而未涉及「身」字,何以证明「身行」组合的实际意义?推测周先生的意思,「身行」盖指外出行旅;所谓「空乏其身行」是使其外出行旅物资困乏。如此为释,与先秦「身行」例的意义及用法相去远矣,如是,「一对密切相关的概念范畴」何从说起?

周文认为:「把『行』字挪到下句,就简直不成话了。」此言过于夸张。按照历代注家的解读,这段文字的确有点文气不顺,但究其原因,不在于「行」字当属上还是属下的问题,而在于如何对「行」正确索解的问题。

这段话是讲「天」对将承担「大任」的斯人施及种种磨难、考验。愚以为,「天」是总领这段话的主语,当贯穿到末句「曾益其所不能」。汉赵岐注:「使其身乏资绝粮,所行不从,拂戾而乱之。」其释「行」为「所行不从」,意味著主语转换为「斯人」,即斯人行动受阻而不顺;而后「拂戾而乱之」,主语似乎又回到了「天」。赵注将「行拂乱其所为」拆为两句,分属两个主语;对「行」增字为训,凭空添加「不从」义,这样有违原文意旨。宋朱熹集注:「言使之所为不遂,多背戾也」,用使动用法来解读「拂乱其所为」,其实没有跳出赵注的窠臼;从其注中回避关键的「行」字,可以窥见他依循赵注而难圆通的困惑。清焦循正义:「所为即所行,所行拂戾,于是乱其所为矣」,是将原句拆分为行拂、乱其所为两部分,两者都由斯人发出或承受,其间还含因果语义关系。这与原文由「天」作主语贯通的语意不合,语气不顺。今人杨伯峻《论语译注》译为:「他的每一行为总是不能如意。」主语成了斯人的行为,亦欠妥。

我们认为,句中的「行」是「将要,将会」之义。这段话前半讲上天先对斯人从心志、筋骨、体肤、身几方面磨练,继而从「拂乱其所为」的角度严峻考验,即对其所为设置障碍、难关,使其事事不顺。而句首用副词「行」提示强调,使语意过渡自然,又与前面的「将」形成照应。如此,全段一气呵成。「行」作时间副词,先秦有例可证。《诗·魏风·十亩之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朱熹集传:「行犹将也。」《商君书·算地》:「民胜其地务开,地胜其民者事徕。开则行倍。」高亨注:「行,将也。」《韩非子·有度》:「法不信,则君行危矣。」《战国策·赵策四》:「然则王逐庐陵君又不为燕也,行逐爱弟,又兼无燕、秦,臣窃为大王不取也。」汉代以后,「行」的这一用法更多。总之,历代对「空乏其身」句断句不误。将「行」释作「将要,将会」,这段文字的解读疑难便可迎刃而解。

朱城:《孟子》「空乏其身」的句读及「行」的训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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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观点,欢迎指摘,不喜勿喷。

1. 五字对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说文》云:

乏:「春秋传曰,反正为乏」,引申为「使歪曲」;

乱:「乱曰不治」,引申为「使混乱」; 拂:「拂,过击也」,引申为「使去除」; 四个动词中, 「空」与「拂」对应(使空虚、使去除); 「乏」与「乱」对应(使歪曲、使混乱); 另,「所」可作处所、依靠、庇护; 我认为四个名词中, 「身」与「所」对应(自身、依靠); 「行」与「为」对应(行动、成果);

因此,原句应为:「…。空其身,(以)乏其行;拂其所,(以)乱其为。…」(通过使其孑然一身,以图阻碍其日后行动;通过使其失去依靠,以图破坏其先前成果),经互文:「…。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2.标准断句:「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行」作副词又、且、再;「所」作助词,表接受动作的事物。 其本句:「空乏其身,拂乱其为」,由于「拂乱其为」是最后一个排比,用「行」强调,「所」则是一种口语,意图表现孟子言语的语气使之生动形象。这个解释简单粗暴,而且非常合理。

3.各种其他:

A.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空乏其身。」与前排比句相连。「行拂,乱其所为。」是前句的目的与后续,即「(及其)行拂,(复)乱其所为。」(等到其行事受阻,再搞乱他之前的造作)。 B. 「…,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其实为「…,空乏其身。(若其能)行,(复)乱其所为。」(如果他还能坚持行事,再搞乱他之前的造作。」

目前我个人的理解关于这句就是这样。

附上我个人对整段文章的句读和理解: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其)所以,动心忍性——(遂)曾益其所不能。」

因此,上天若要将大任务交给一个人,必定先要磨练其心志。让他承受各种肉体上的痛苦劳累;让他孑然一身,使其不能行事;还让他失去靠山,使其成果被搞乱。他所能凭借的,唯有充满动力的心志和坚强隐忍的性格——这样他就能突破自身的极限。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更精细的断句应该是: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行后有一个小停顿)拂乱其所为至少要有一个对象吧,「行」就是对象。

当然是断在行后面,看起来更对仗些

但是问题是,为什么赵歧要断在身后面,朱熹也要断在身后面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行拂的意思是行动不顺遂,颠三倒四乱指扰乱所以其实行拂是连在一起的,空乏其身意为使他受到贫困之苦,乱其所为意为使他的所作受干扰。嗯,特地翻了书查的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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