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的人才。

虽然我经常怀疑是因为她成绩好所以老师对她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我基本每次早自习都会被老师逮住,然后被要求站起来早读。

她高中三年早读打瞌睡就翻了一次车,在和我坐的时候,因为我。

那天我们早上都在打瞌睡,我的段位没她高 ,再加上我有n次前科。

所以老师早就锁定了我 待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摇头晃脑之时就迈著步子走到我的同桌桌子旁边(因为那天老师可能离她的位置比较近吧,平常都是走到我桌子旁边叫醒我),像往常一样用低沉严厉的声音说:

「站起来!」

然后我的同桌猛地一抖,

她站起来了

她站起来的身影把我吓醒了

然后我也猛地一抖,一脸懵逼地看著她。

老师同款懵逼脸,过了一会诡异地尬笑道:

「你也在睡觉?」

老师在给她台阶下,正常人一般会回答我没睡然后就可以坐下去了。

但是我的同桌可能没睡醒吧,她含含糊糊地说:

「大概吧…」

老师连尬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猛地看向旁边的我,恶狠狠地说:

「那你们两个一起站著!说的就是你!你怎么还不站起来!」

我…

我还以为那天我的同桌终于翻车了

搞了半天她被我连累了。

高三的同桌,

午自习借我的mp3听歌,借给她了之后我就爬桌子上小憩。

半梦半醒中,我听见了有人在唱歌,还是我mp3里天天被我单曲循环的那首歌。

我把头抬起来转头看我的同桌,发现果然是她个憨憨在唱歌,声音还挺大。

周围人和我都一脸惊恐地看著她。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老师,双手发抖地把她的耳机拽下来,小声道:

「你个憨憨干啥呢?」

她一脸天真:「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声音贼大地在唱歌?那是我的mp3!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啊!」

这是愤怒而害怕的我。

「声音…大吗?我没感觉啊…」

这是继续一脸天真无邪的同桌。

前面的一直旁听的男生转头一脸认真地看著她:

「真的很大,而且你唱的没词,全程啦啦啦啦~」


我看知乎上那些跟同桌甜甜的爱情的。

我真觉得我当时跟我的初中同桌就是俩奇葩。

他就属于那种痞气,皮,敢怼老师,自来熟,玩的很开的那种男生(但是不混社会)

我就属于哪种傻了吧唧(不是说智商),喜欢笑,贼沙雕,比较开朗,大大咧咧的女生。

我们俩初一交流不多但都彼此认识。

初二突然被调到做同桌。

然后两个雕精撞一起是什么感觉呢。

本来我俩就都是自来熟的那种性格。

但是刚开始也不会太放肆。

他就是那种妥妥的上课不咋听,下课到处皮。

(但是他成绩不错而且,理科比我好,贼气)

我就属于那种上课会做笔记认真听但也会开小差的人。

刚做同桌的第一个上午还都很平静,就时不时他问我讲哪了,我问他几点下课。

ok到了下午。

就发生了质的飞跃。

当时午休完后,他睡醒起来吹了段口哨。

我当时一惊。

毕竟我本人不会吹嘛。

「你还会吹口哨啊?」

他:「对啊,我小学就会。」

「那你会吹歌的音调吗?」

他:「必须好吧。」

话题就此打开,午休下课十分钟就听我俩那块地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和笑声。

到了下午。

有副课。

我对副课不会很重视,因为又不考试,副课基本就是边听边玩。

之前上副课都是跟周围人玩过来的。

现在同桌换了,当时不太熟悉,也不好意思跟他提出要不要玩。

我瞄了眼他。

果然,也是妥妥的副课不听的料子。

而且他在那折纸飞机。

wow

够炫酷

我寻思著他可能也无聊然后就问他:

「你折纸飞机干嘛。」

他:「无聊啊。」

「害,我也无聊。」

他:「哎,咱俩玩点啥吧。」

够意思,说我心坎上了。

但是当时不知道该玩啥,突然后桌男生神不知鬼不觉的说了句:

「我这有牌,一起不。」

必须!

于是我们前后桌两男两女就开始玩抽王八。

(当时上课不敢动静太大,只能玩这种比较简约的牌法)

我发现我们前后四个人真的是绝了,都是那种活泼玩的开的人,仅一节课的时间,我们四个的距离便拉进了不少。

当时上课就边玩边憋笑,老师走过来就赶紧把牌收起来默契十足。

等到下课,就直接收不住了。

抽王八固然好玩,但是玩多了总会有些无聊。

下课直接转成斗地主。

个个打了鸡血在那叫。

「三代一!」

「顺子!」

「炸弹!」

「王炸!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有些人都来我们这边看我们打牌。

等到第三天,我们就是彻底混熟没有隔阂了。

(不得不说还是挺迅速的)

上课啥事都说,话开始了就根本停不下来,也经常互怼。

但我们还是都挺顾正业的,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

他就是属于那种理科强文科烂,我就是哪种文科强理科烂。

就我们俩互说对方文理科成绩都嘲笑了一个学期。

他:「我靠你这题都不会,这么简单,姐你平时上课带脑吗?」

「你他妈有脸说我,你连个听写都抄我的你还好意思说。」

他:「我平时没借你抄作业还是咋,你上次物理成绩那么好因为谁?」

「得,上次谁语文课写不出来作文最后还是我一句一句给他编他写。」

虽然我们互相都会怼对方成绩,但从不会从心里看不起对方,平时他也会教我不会的题,我也会辅导他。

是的我们俩成绩都进步了。

这也是老师为啥让我们做两年同桌的原因。

他文科提高了,我理科上升了。

虽然平时都是边怼边教。

他:「你他妈这写的啥,你想创造新的知识点?」

他:「我靠,辅助线,这要做辅助线啊姐。」

他:「你求个重力你都求不出来?你把这个公式一套不就完了?」

他:「这题你都能错,你有没有看到这写了x不为0??」

等等等等……

我:「你这写的啥词啥词,书上有这么个单词吗?」

我:「这个句子承上启下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我:「你这里语法错了,时态也错了我的天,不是要死两年是已经死了两年!」

我:「你多大了还用爸爸背你去医院这么老的套路?」

等等等等……

其实我觉得这种学习方法挺好的,至少不会那么枯燥hhh。

如果要说我跟他会不会有火花。

那我很骄傲明确的告诉你。

不存在。

如果说可能我是被喜欢的那一方呢。

我也很骄傲明确的告诉你。

不存在。

为什么那么骄傲明确,是因为他真的不喜欢我。

他追的女孩是啥样?

淑女温柔说话娇滴滴的。

我在他面前是啥样。

大咧不修边幅是不是来句卧槽,爷笑了,连笑声都是那种仰天长笑贼魔性停不下来的那种。

我喜欢的男生是啥样?

那种比较成熟,高冷一点,细心体贴的。

他在我面前啥样。

动不动就怼我,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不把我当女的看。

我们都曾经吐槽过对方。

当时我还帮他追女孩hhh。

当时他喜欢上隔壁一个小姑娘。

我一看。

就是他理想型那种娇滴滴的淑女。

连笑都是捂嘴笑,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走路步伐轻盈。

(我曾经一分钟干掉一包薯片,走路狂妄不羁)

「行,姐帮你追。」

不得不说他真是直男。

他跟那个女生算普通朋友,当时我觉得那个女生对他也挺来电的看到他就会跟他打招呼时不时递给他一颗糖。

「我看你有戏。」

然后我就开始了最佳助攻的道路。

但是队友也是真的猪。

她过生日,我同桌问我要送什么。

「她一般喜欢什么啊。」

他:「她一般喜欢那种可爱一点的事物。」

「那你就买一些很有少女心的东西。」

我当时也没多想,我凭著他数学好脑子好的依据觉得他应该会挺聪明的选礼物。

就比如说样式可爱的杯子啊,图案可爱的耳环啊,当时正好是冬天送个可爱的暖手袋也不错,实在不行你送个可爱的娃娃也好啊。

他最后是送了个娃娃。

好家伙。

芭比娃娃。

还他妈是那种贼大个穿婚纱样式的那种。

他当时把那个妹子单独约出来。

我还想这是个促进感情的不错机会。

结果他拿个芭比娃娃。

我tm……

他最后还问我为啥那个妹子不要。

别个都多大了你他妈还送她芭比娃娃??

他:「我看我表妹家里全是这个。」

……

最后我帮他挑了个暖手袋重新送给妹子,他们俩的关系才还好没掰。

最后在一起了吗。

当然没有。

其实最后那个妹子还是对他挺有好感的,并且表示如果他喜欢她,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当时因为我同桌跟那个妹子关系也不错)

当时嘴欠就把这事告诉我同桌了,让他再加把油然后跟妹子表白。

当时他贼开心,想著该咋表白。

然后他提出带妹子打游戏。

妹子当时对他不是也有好感吗,就答应了。

那个妹子没打过游戏,完全新手白菜一枚。

(我也不想出那么温柔一妹子在游戏暴躁骂人的形象)

然后我同桌带她玩了一星期,他跟妹子表白,妹子拒绝。

后来我问妹子为什么。

妹子说:

「他一直骂我菜。」

还蛮委屈。

然后我就问我同桌:

「你追别个带别人打游戏你还骂别人菜?」

他特别真诚的跟我说:

「她确实菜啊,我带都带不动。」

「但是我也跟她说了,他菜我也喜欢啊。」

excuse……??

所以我是不是要为你的不嫌弃不抛弃鼓个掌??

最后我同桌还是失落了一星期,然后这事就过去。


同桌名字叫「郝帅」,特别爱挖鼻屎。


挖出来的鼻屎抹在抽屉下面,自己抽屉下挂满了就往我抽屉下面挂。我丢给他卫生纸,他不要,弯腰下去观察桌底,再起身时脸上血液倒流,胀成猪肝色。


「我觉得很像钟乳石,你觉得呢?」


————————


同桌郝帅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把我手里刚削好的铅笔尖弄断了。我没理他,吹一吹卷笔刀里的碎屑,重新开始削,在我快要削好的时候他又一胳膊捅过来,铅笔尖再次断掉。我转向他说,


「你抽筋啊?」


他侧身面向我,手肘支撑桌面,手掌拖住厚方的腮帮子,一只脚踩在我四脚凳下面的横档上颠著,露出得意的坏笑。


配合郝帅这个名字,他那张脸我每次看都觉得非常可乐,那时候流行平头,五块钱一剪,十分钟完事,两侧推平,头顶推平,交接的地方不像现在的寸头一样磨圆,而是保留棱角,加上国字脸,他整颗头就像教室外的绿化带,四方四正。脸上遍布著红的、紫的青春痘和歪眉斜眼的褶皱,十七八岁的年纪,该长的不该长的,他都长了。


总之那是一张令人想起「包装仅供参考」的脸,跟「好帅」毫无关系。我怀疑他每次跟人介绍自己是不是都要说「你好,我郝帅,开玩笑的。」我望著他的怪表情,没绷住,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他有些愠怒地瞪著我,他为我没有发怒而发怒。


我不理他,把课本拿出来,马上上课了。他拽住我的手腕,用力拧转,拧到我顺著他的劲儿将胳膊背在身后。


「你笑什么?」


「你松开。」


「你先说你笑什么?」




「上课。」


「老……师……好……」


随著林老师走进教室,所有同学一起起立,我也恢复自由。


「林老师,你穿新裙子了!好看!」 郝帅大声说。


「坐下吧,好好听课。」林老师捡起一个粉笔头丢向郝帅,嘴上没回应,脸上笑嘻嘻的。


我把一直揣在口袋里的西瓜味橡皮掏出来,来回擦被郝帅抓过的胳膊。也不知道为什么,郝帅那双手始终汗涔涔的,什么东西被他握过就变得又湿又黏,沾上一股怪异的酸味,半天都不会散去,那种酸味是郝帅身上特有的体味。我从小胃浅,小臂上那股子糟味儿一阵阵波浪状温郁地向我鼻子底下递过来,我干呕了几下。


「怎么了?程然。」林老师停下黑板上写字的手。


「没事。」我摇摇头。


「两边的同学把窗户都打开,通通气。」


林老师继续写板书,等到大家做题的时候从讲台下来到我身边,俯身问我好点了没有。我闻到她身上有一阵清清的花香,禁不住闭上眼睛,有些陶醉。


「要还是不舒服就请假,或者去医务室看看。」她拍拍我的肩膀。


「我能出去走走吗?闷著了,出去见见风能好点儿。」


「去吧。」


我跑出教室,跑到厕所,鼻腔里还缠绕著林老师身上的味道,闻什么都香喷喷的。学校的公厕分四列,配备四个自动冲水箱,三两分钟接满了就冲一次。那时刻在我耳朵里,这个地方水声潺潺,间或有海浪拍打我的心口,颇有些浪漫。


回到座位上,抽屉里有张纸条,上面画著两坨馒头一样的东西,郝帅意味深长地看著我,他在暗示刚才林老师俯身时的景色,我把纸条撕了。


抖腿、转笔……郝帅的身体里大概有一台永动机,没有一刻能闲下来,手里找不到事情,就挖鼻屎,挖出来的鼻屎抹在抽屉下面,自己抽屉下挂满了就往我抽屉下面挂。我丢给他卫生纸,他不要,弯腰下去观察桌底,再起身时脸上血液倒流,胀成猪肝色。


「我觉得很像钟乳石,你觉得呢?」


「你也听十分钟的课吧,当玩间休息了。」


「我不听你也考不过我。」


这是实话,郝帅理科成绩很好,有的人天生就有那根筋,对男女关系也是,我属于少了那根筋的,没开窍。虽然我文科好,但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指望学文科,天下压根不乐意给你走一下。


当时作为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师对我也是寄予了厚望,为了把文学的种子传播下去,他偷偷配给我一把教师办公室的钥匙,那里有只黄花梨五斗橱,价值不菲。老师看我总盯著橱柜,郑重地对我说橱子里的书更加无价,要多加利用,这把钥匙是他不计后果、舍身取义、一腔热血为我开辟的一条文学之路,务必小心保管,借书时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万一被逮到了呢?」


「那我什么都不知道,自求多福。」


我爸在矿里开皮带机,我妈在水泥厂灌盖板,都是白班多,中午没人在家开火,所以大部分时候我是带著盒饭去上学,同学都放学了,整栋教学楼就成了无人之地。吃完饭我大摇大摆走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再旁若无人地开门,这几分钟自由而特殊的时间里,教学楼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这种错觉给了我极大的满足。后来我养成一个习惯,就算手里的书还没看完,不用去换书,我也还是要去办公室坐一会。


快暑假了,北方天气变得又干又热,空中很少有云,阳光总是毫无遮拦地铺陈下来,晒到地表皲裂。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穿过走廊,阳光透过绿色的玻璃,把办公室的门把手晒得微微发烫,我轻轻转动钥匙,打开门,先是一吓,然后蜡住了,蜡在那片绿色的阳光中。眼跟前,林老师在五斗橱下趴著,睡著了。阳光透过窗户外面悬铃木的叶子,透过白色的玻璃,层叠斑驳,落在林老师柔白的脸上以及鸦青色的短裙上。我们两个停在两束发烫的阳光之中,像舞台上的两个点,一动不动,只有树影摇晃。


直到我觉得后背烧起来了,才拔下钥匙,攥在手心里朝屋内挪动。那片独钥匙又薄又轻,装进裤兜里几乎感觉不到,随时都有可能丢失。汗珠搭著鬓角滑下来,林老师真安静,呼吸像没有了,整个人玲珑、光滑,且干爽,我惊讶于她鬓边、额间的碎发都如此蓬松,没有一滴汗珠,越看越觉得没有人气儿,仿佛一尊青花瓷。


我在她身边立定,手搭在办公桌的玻璃隔片上,和她的小臂只隔著一个拳头的距离,那小臂水葱似的,晶莹啊,不真实,看著看著我脸红了,也不清楚为什么红,脑中翻来覆去就一个念想,「就一个拳头的距离」……那片钥匙上有五个齿,四短两长,硌得我手心发痛,那天是我第一次注意到林老师的美,第一次感到心动得不大正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却无比遥远,无比渺茫。


「你干嘛呢?」林老师突然醒过来。


「我就看看你……」我的后背已经湿透。


「看我?」


「看你怎么回事……」就像青蛙脑死亡之后腿还蹦哒一样,当时我的大脑已经彻底短路,嘴巴还想著力挽狂澜。「你刚刚跟没气儿了似的。」


「我没锁门吗?」林老师坐直身子,捋捋头发。


「我有钥匙,语文老师给配的,他不让说,你能别说吗?帮帮忙…… 」我苦著脸。


「行,不说,你本来是来干嘛的?」


「借书。」我指指五斗橱。


「哦,」林老师转过身,抬起胳膊,她穿著平肩短衫,腋下密实的毛发隐约露了出来,跟班上女生长得不一样。她把橱柜打开说,「借吧。」


我装模作样地挑选著,其实眼睛里连书名都看不进,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挑花眼了?」


「不知道选哪个。」


「那就那个吧,第三排最角儿那本,我看封皮挺不错。」


我顺著她手指的方向,把那本书取下来,《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我抱著书,口干舌燥。


「渴了?茶叶喝得惯吗?」林老师拧下杯盖,把她的双层隔热玻璃杯递给我,我接下,眼睛仍盯著她手中的杯盖,还在往下渗水。水分子沿著圆形轨迹游到最下方,缓慢凝结,变大,变圆,变润,然后滴落,再一滴……我把玻璃杯还给她,舔舔变得像地表的嘴唇。


「我不渴,谢谢老师。」


然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是老师,林老师也才二十出头刚毕业,只比学生大几岁,大家面儿上过得去,心里没有真把她当老师,尤其男生,很爱对她指指点点。以前不觉得,但从那天开始,我听到这种讨论就会内心翻涌,他们真把林老师当成一件集体物品,站在讲台上仿佛展览了。郝帅勾著头越过我的肩膀望著林老师,嘴里咕哝著说。


「你看林老师,每天花枝招展的。」


「不要讲话!」我直起身子挡住他。


「你生什么气?」郝帅斜著身子,一只手支著头,一只手又开始挖鼻屎,那里面的脏东西永远挖不完。「我听说林老师相亲呢。」


「上课呢,别讲话!」。


「你别看她现在像花瓶,那么多人盯著看,一结婚就不值钱了,也不知道急什么……」


「别讲了!」无意识的,我音量很大。


「程然,好好听课。」林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郝帅一阵窃笑,拿腔拿调地又学了一遍。


「程然~好好听课~」


就是那两天,我在书里看到一个词叫「背位裸绞」,是指从背后徒手勒住某人直到他停止呼吸,很美的词。之后在家里有事没事我就从后面抱住一把椅子,用力勒住,想像我的胳膊正在变得粗壮,我觉得就算把每天对郝帅增加的厌恶只是换算成一秒钟,这样加起来的总和,也一定足够我把他紧紧勒住,直到死透。


没两个月林老师恋爱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我虽然没见到过林老师的男友,但听说一表人才,是机关单位的工程师,多金,体面。


林老师看上去也不一样了,每天都笑嘻嘻的,似乎很幸福,上课时被同学起哄还会害羞脸红,我觉得挺好,至少班里的男生老实多了。我们的座位是两星期一平移,保证公平,中间的视野所有人都轮得到,这两个星期轮到我和郝帅坐窗边。


刚搬完桌子的下午,大家吵吵闹闹,没人安静自习,跟教室中被掀起来的尘土一样,一时半会沉不下来。我望著窗外发呆,忽然眼前一亮,林老师刚走过去,乔其纱的抹肩裙,槐花色,显得锁骨肩胛细弱洁白,一个人干干净净。


「嗳!林老师刚过去了!」郝帅用胳膊肘戳了我两下。


「你能不能别碰我……」我退到一边。「别越三八线。」


「免费跟你讲个秘密。」


「别跟我讲。」


「我听说……林老师特别闷骚。」郝帅好像根本听不到我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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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陷区:失落的煤黑色人生

石尹 光线传媒签约作家,作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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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09-29继续浏览内容知乎发现更大的世界打开Chrome继续为什么进不去为什么进不去公众号:大学生干货铺子 用我的文字让你大笑,感受校园生活

1.高中文科班

要背很多很多东西,老师上课有时候还抽查

我和我同桌属于互坑的那种

有一天,地理课,有一个题很难班里面基本上没有会做的

然后老师问:我们班有哪位同学会做这一题,来给大家讲讲

下面噤若寒蝉,一片死寂,生怕被抽到了

然后我打破了这宁静,说:老师,我知道,我同桌大喵会,可厉害了

老师:好,大喵你起来讲一下

然后我同桌憋红了脸站起来讲:嗯,这题,要这样,嗯,||&#啊¢?…讲了一堆,最后,老师其实我不会

我在旁边憋笑,没想到大喵,这么会编

老师耐心得等大喵编完:嗯,好的,大喵同学,你坐下吧我来讲

哈哈哈哈哈哈,awsl,我要笑死了

然后下课大喵一直骂我:小不要脸,天天坑我,下次一定要坑你

——————————————

2.天道有轮回

刚刚月考结束,老师上新课,让我们背书,那个时候大家心早就飘了,怎么可能有心情背

背了一节课后老师抽查

再一次的死寂,毕竟大家都不会啊

大喵打破了这死寂:老师,小白刚刚读的声音可大了,刚刚还给我背过一遍,小白会

我暗搓搓站起来了,然后如同机器般背起来

大喵吃瘪

那么,为什么我会背呢

前面一排同学把书翻的好好的,甚至为了让我看清楚,还专门抬高了一点让我看

就这样,我顺顺利利背完了(不对,是读完了)

老师知道我们都没有心学习,也就放过我一马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背完了,大喵黑脸

下课,我罚大喵给我捏手10分钟

——————————————

3.中午午休后第一节课,所有人都没有精神,特别是大喵,锻炼成了坐著抬头睡觉的神功

emmmmm

叹为观止

————————————

4.高中的时候,我是走读生,大喵是住读生

我每天在大喵面前夸走读生怎么香,外面新开了一家早餐店多好吃

大喵羡慕的不得了,以给我打水一天为代价,我带她晚上出去到我家睡,早上我俩去吃新开的馆子

晚上我俩一直等到最后门口查证的领导没有了,才出去

走在校门口的时候,看见远方有一辆车,颜色是班主任的车的样子

我让大喵赶紧走

大喵说:不可能,老师们的车都是这个颜色

大喵慢慢悠悠的走,我也陪著大喵

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车牌号隐隐约约看清楚了

大喵狂叫:啊,小白,快跑,后面是班主任,快跑啊,快跑,快跑!

本来,她不叫,是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俩的,她一叫,班主任就知道了

我俩当时也没有管那么多,赶紧跑了

第二天,班主任上课课前:大家如果晚上想回家,可以给我说一下,我带你们出去,没必要见到我就跑,我长的也不吓人啊,要注意安全

5.大喵给我讲,她们在晚上在寝室里面睡觉讲,红衣学姐的鬼故事

大家都很害怕

然后讲到最害怕的红衣学姐半夜去敲男主门环节

突然寝室门响了

她们几个特别害怕

从窗户那看见外面有人穿著披著头发红衣服,在敲门

瑟瑟发抖,不敢开门

突然门开了

大家哇哇哇哇哇哇大叫

定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宿管刚洗完头发,拿著手电筒,穿著红秋衣红秋裤,凶她们说: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在说闲话,赶紧睡觉


1.高中文科班

要背很多很多东西,老师上课有时候还抽查

我和我同桌属于互坑的那种

有一天,地理课,有一个题很难班里面基本上没有会做的

然后老师问:我们班有哪位同学会做这一题,来给大家讲讲

下面噤若寒蝉,一片死寂,生怕被抽到了

然后我打破了这宁静,说:老师,我知道,我同桌大喵会,可厉害了

老师:好,大喵你起来讲一下

然后我同桌憋红了脸站起来讲:嗯,这题,要这样,嗯,||&#啊¢?…讲了一堆,最后,老师其实我不会

我在旁边憋笑,没想到大喵,这么会编

老师耐心得等大喵编完:嗯,好的,大喵同学,你坐下吧我来讲

哈哈哈哈哈哈,awsl,我要笑死了

然后下课大喵一直骂我:小不要脸,天天坑我,下次一定要坑你

——————————————

2.天道有轮回

刚刚月考结束,老师上新课,让我们背书,那个时候大家心早就飘了,怎么可能有心情背

背了一节课后老师抽查

再一次的死寂,毕竟大家都不会啊

大喵打破了这死寂:老师,小白刚刚读的声音可大了,刚刚还给我背过一遍,小白会

我暗搓搓站起来了,然后如同机器般背起来

大喵吃瘪

那么,为什么我会背呢

前面一排同学把书翻的好好的,甚至为了让我看清楚,还专门抬高了一点让我看

就这样,我顺顺利利背完了(不对,是读完了)

老师知道我们都没有心学习,也就放过我一马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背完了,大喵黑脸

下课,我罚大喵给我捏手10分钟

——————————————

3.中午午休后第一节课,所有人都没有精神,特别是大喵,锻炼成了坐著抬头睡觉的神功

emmmmm

叹为观止

————————————

4.高中的时候,我是走读生,大喵是住读生

我每天在大喵面前夸走读生怎么香,外面新开了一家早餐店多好吃

大喵羡慕的不得了,以给我打水一天为代价,我带她晚上出去到我家睡,早上我俩去吃新开的馆子

晚上我俩一直等到最后门口查证的领导没有了,才出去

走在校门口的时候,看见远方有一辆车,颜色是班主任的车的样子

我让大喵赶紧走

大喵说:不可能,老师们的车都是这个颜色

大喵慢慢悠悠的走,我也陪著大喵

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车牌号隐隐约约看清楚了

大喵狂叫:啊,小白,快跑,后面是班主任,快跑啊,快跑,快跑!

本来,她不叫,是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俩的,她一叫,班主任就知道了

我俩当时也没有管那么多,赶紧跑了

第二天,班主任上课课前:大家如果晚上想回家,可以给我说一下,我带你们出去,没必要见到我就跑,我长的也不吓人啊,要注意安全

5.大喵给我讲,她们在晚上在寝室里面睡觉讲,红衣学姐的鬼故事

大家都很害怕

然后讲到最害怕的红衣学姐半夜去敲男主门环节

突然寝室门响了

她们几个特别害怕

从窗户那看见外面有人穿著披著头发红衣服,在敲门

瑟瑟发抖,不敢开门

突然门开了

大家哇哇哇哇哇哇大叫

定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宿管刚洗完头发,拿著手电筒,穿著红秋衣红秋裤,凶她们说: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在说闲话,赶紧睡觉


成功的让班主任一个星期回家都推著自行车算不算?

不过大部分都是我干的,他负责把风

我读初中的时候上课喜欢聊天说话

有次分配同桌刚好给我分配了个话痨

那我和他那是干柴烈火啊

每天上课都聊天

从校园趣事传闻到国家局势发展

无话不谈

有一天上班主任的课的时候我和他没忍住

又聊了起来

这次我们聊到了如何打小日本

班主任站后面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我们还是聊的很起劲儿

就在我一声怒吼

咱们中国打小日本很容易,一人一口唾沫都淹了他的岛的时候

班主任把手搭在了我和他的肩膀上

(可以参考功夫里面包租婆坐在车里把手搭在黑帮头目肩膀上)

「你们两个……聊的挺开心啊!」

「给我去操场跑圈去!」

这个班主任一般不打学生,都是跑圈做惩罚

他的名言就是给不了你们一个好成绩,那我就给你们一个好身体

不过这次他可能真生气了

课都不上了,跑下来看我们两个跑圈

跑不动就在后面踢我们屁股

赢是让我们跑了15圈

我最后连路都走不动了

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同桌13圈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后面简直在地上爬

班主任看了看我们,就扬长而去了

留下我和同桌喘著气坐在操场

「这小老头儿今天也太狠了吧」

我喘著气有些模糊不清的说著

同桌点了点头

「这你能忍?不行,得整整他才行」

我一边说著一边在脑子里想著骚操作

后来我回教室的路上看到了班主任天天骑的自行车

想到他说的想让我们有一个好身体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做老师的也必须要有一个好身体才行啊!

天天骑自行车锻炼量不够啊

不够怎么能行?

得「帮老师好好锻炼身体才行

于是保险起见,为了不让这小老头儿发现是我们两个干的

我硬是憋了一个多星期才开始行动

在上快上晚自习的前几分钟我就赶紧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而同桌就给我把风,如果老师来了就用红外线灯照我贴在我们座位旁边窗户沿的一面小镜子,通过折射红外线让我看到

(我坐教室最角落,靠墙的里面,后面就是后门)

然后找到班主任的自行车把他两个车鼓轮子气放的一滴不剩就又偷偷跑了上去

当天晚上班主任硬是推著自行车走回去的家

第二天生气的来教室问是谁干的

因为我和同桌已经度过了最容易被怀疑的时期

所以班主任并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

然后第二天还是老样子

我又给他气放的一滴不剩

他又推著自行车回了家

第三天来更生气了

扬言逮住了放气的要跑20圈才行

同桌没我那么淡定,有点心虚,看了看我

我很是安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要你不把我拱出去,我被抓住也绝对不会说你也参与了的

那时候我还是很讲义气的一个人

同桌没有顾虑了

这次我就没有趁晚自习放他气了

因为这样不安全了

我就带了一个被我涂黑的大头钉放在了他自行车前轮的前面,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到

然后晚上我就看著他骑自行车,他一坐上去一蹬

只听「呲」的一声

轮子没气了

他气的破口大骂

然后骂骂咧咧的推著自行车回家了

我当时有点没忍住笑了

幸好他没看到我

第四天

这小老头学聪明了

把自行车藏了起来,好家伙,我还真没找到

不过不用著急

我弄来一个玻璃瓶

打的细碎找了一些比较锋利的

在他回家的必经之地的一个巷子里放了一条线

然后果不其然,他又骂骂咧咧的推著自行车回家了

第五天,轮到我值日了

我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自行车

好家伙,原来放学校家属楼后面了

我看著他那满是补丁的自行车轮胎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回想起了自己跑的圈又坚定了自心

我怎么能放弃让班主任拥有和我们一样棒的好身体呢

然后我晚自习趁黑又跑来了

这次,我直接把他前轮给拆了

只留了一个后轮给他推

晚自习下了之后

我看著他扛著自行车的身影露出了欣慰的笑

这样……

老师也能拥有一个倍棒的好身体了吧?

……

后来,我再也没有看到班主任骑自行车了……

我很欣慰……

现在有时候回母校,偶尔看到班主任那依旧健朗的身板

我都会欣慰一笑

这天下有几个我这样关心老师身体的好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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