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因世界杯损失惨重,办了一张1万额度信用卡梭哈失败,直接负资产1万元,从来没有过任何积蓄,并又向朋友周转了两千元用来吃饭生活,迎来了目前为止的人生最穷时刻-12000元,我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我会尽量的去调整自己,在此也想问问大家,目前为止,人生最穷的时刻有多穷?


公司拖欠半年的工资不发。那天交完房租,身上就剩下一个5毛的硬币,买了一个馒头。回到出租屋,我的小狗依旧活蹦乱跳跑到我脚边蹭来蹭去,它永远都那么开心。我把馒头掰成2半,一半给它当晚餐,另一半留著第二天给它当早餐。


大致扫了下其他答主的答案,并没有让我震颤,我想如果我说出来,可能要刷新大家的三观了,姑且听之吧。

最穷的时刻?其实用时刻还不大恰当,因为那样的时刻太多太多了,几乎是一整个年代了吧。试举例吧:

1、小学走读,头天晚上用磨(图1)把苞谷磨成粉,第二天早上用甑子蒸好,和著咸菜(图2)或白菜汤凑一顿就去上学,三点半放学,中间再没有任何进餐,也没有一分零用钱买零食,水就喝学校自来水,直到四点半左右回家再吃下一顿苞谷饭。

图1

图2

2、书包里会常年放个完好的塑料袋,碰到雨天,就把书包放在塑料袋里系好,因为衣服湿了可以干,书湿了买不起。从来不敢想买伞。

3、从小学到初中,没穿过一身新衣服,衣服都是乡里乡亲好心人穿旧了不舍得扔送的。衣服不管合不合身,好不好看,有就行了。不过高中买过新衣服,至今记得价格,60块!因为学校要搞唱红歌比赛,班级必须有班服。有买过新鞋子,解放鞋(图3)那时7块一双,初二之前也没买过袜子,冬天就在解放鞋里垫上棕(图4)虽不舒服,勉强能保暖。初二时,一个寒冬的中午,打完饭,一个生物老师走过来,抽著烟,递给我一双新袜子,也没说什么,给我了也不等我说什么就走了,我当时木然,如今十多年过去,依然历历在目。

图3

图4

4、读初中必须住校,十天一次假,十天的生活费是这样安排的,早上一个包子5毛,中午下午各3毛的白饭,记得那时食堂的菜有凉拌海带丝、豆筋之类,良心价,3毛一份吧,但从来也没买过。菜依然是咸菜,一次从家里带足十天的。有时候不是特别饿的话,某餐就会省掉不吃,有时奢侈点,也会买包6毛的速食面。在那时,纵然年纪还小,因为环境所致,早熟,迷茫感是很强烈的,加上衣食不饱暖,脸上往往毫无生气,即使整天话少不惹事,有的老师依然会不开心,我就还清楚记得有次班主任上课,走过我身边时,我正在听讲,没讲话没打瞌睡,他却突然对我来了句「日妈滴,整天像死了半截没埋一样」 其实我也理解其他人遇到我这样的人时,本能上会有的厌恶的反应,所以我也尽量不在意,但是「遗忘的救主」却没有「降临」,固然不仇恨,但也无法全忘掉。

5、读高中需要去城里,从家去学校,正常情况,需要先走大概半小时山路,然后坐船,学生5毛,然后坐摩托车,6块,然后转面的,3块5.放假的话,我一般是从学校走回家,早上6点从学校出发,一刻不停,下午两点半到家,中间只花必须的船费5毛。冬天时,即使下著鹅毛大雪,也洗的冷水澡,舍不得买开水瓶,而开水也要2毛钱一瓶。学校是公共浴室,冬天用热水擦澡大家都瑟瑟发抖,何况用冷水,我只能强装作若无其事,同学赞叹时,我还淡淡地说,洗冷水澡有助身体健康!我有时也想,阿Q精神,对某类人而言,也是必备技能,不然,生活已如此艰难,还要一直直视这种艰难,太残忍了。

无意多说了。只想补充点,穷并非因为父母懒惰,好赌什么的,相反,父母都是无比勤劳无比朴实无比善良的农民。父亲生于1952年,小时候恰逢反右,因为爷爷属于黑五类,没有了读书的资格,只能下力谋生了。母亲因为超生,被结扎,上了环,从此身体就垮了,繁重的事做不了了。纵然如此,他们还是顽强地供我们三兄妹都上完了大学。不过,父亲早已因劳动过度死掉了,到如今怕是骨头都已经腐烂掉了吧······

我想,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穷的时刻都不至于如此惨烈,而我,更见过比我更惨烈的,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坐下来,把自身的遭遇叙述清楚的能力,就被忽视掉了。所以,大多数的哭穷,和真正的穷比起来,会略显矫情,因为真正处于穷困的人,都是失语的,或许骨头都已经在乱坟岗上悄然地风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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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图片来自网路


大学毕业的时候,冒著被驱逐的风险在新加坡和十几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挤在一间宿舍里,每过一天就在自己手写的日历上划掉一天。


有时候正餐舍不得吃,饿了就拿楼上面包店工作的大哥卖不完的面包垫肚子,安慰自己当减肥。


好不容易赚到的钱还要被父亲逼著打回家里,说要反哺家庭。

清晨,母亲发来视频通话,看背景是医院楼下的冬青墙。


母亲脸上挂著泪,说「这样下去不行」。她买的饭父亲尝了一口便朝她摔去,大吼:「太咸了!」母亲捡起来放在凳子上,他又摔到地上。


我安慰母亲:「妈,咱晾他一天,你在楼下晒晒太阳等我来。」


今年 3 月,父亲骑著摩托车去交合作医疗险,半路上追尾,当场昏迷。他被肇事者送到医院,检查出颅内出血,右手骨折。事故责任还未划分清楚时,父亲心疼钱,整天眉头紧锁,夜里闹陪床的母亲,凌晨两三点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那天我赶到医院,在楼下缴费处续了 2000 元医药费。走进病房,看到两个蜷在塑料袋里的饭,还躺在地板上。我想替母亲出气,激一下父亲,拿起父亲的手机就往外走:「我用你支付宝去交医药费啊。」父亲果然又开始骂骂咧咧,不许我花他的钱。


我自顾自地走出去,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同病房的病人家属听见了骂声,跟我搭话:「你爸要不是挂著吊瓶,就要追出来找你要钱了。」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想著,这个男人都 56 岁了,还总是因为钱跟她过不去。


贫穷和混乱,在我的童年就扎下根。


1996 年,我出生三年后,弟弟的到来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带来了一笔不小的罚款。父亲将粮食换成钱,上交给计生办,一家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儿时的冬天,四口人挤在土房里的炕上。晚上,这儿就是我和弟弟的游乐场,骑马、打仗、被窝里捉迷藏。临睡前,父亲会用粗实的树根塞满炕洞。有一回半夜,父亲突然将姐弟俩拖到炕尾。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床铺被卷起,空气里弥漫著呛人的烟土味,炕门口父亲的脸在树根的烈焰中变得飘渺。


老屋

老屋
老屋

90 年代的陕西农村,年轻的夫妻常将孩子留给老人照看,两口子外出打工,挣双份收入养活一家人。我家不一样,我从没见过爷爷奶奶,只知道父亲是那一辈最小的儿子,游手好闲晃到 28 岁,娶了念过高中的母亲。村里人笑话在外老实巴交的父亲:「小心她以后出去教书跟人跑了。」却对干不好农活、进厨房能烧坏锅的母亲格外宽容:「学生出身,这些活做不好那是自然。」


在我眼里,两个大人像是在过家家。


父亲没有稳定的工作,为了生计,常年在村子周边打零工,跟著包工头修新路或者盖房子。父亲不在家时,我和弟弟经常饿了两天,母亲才想起该新蒸一锅馒头了,还总拿不准该放多少碱。父亲工程做完了就回家干等著。

小学暑假,我起夜总遇见对面房间的灯亮著,母亲熟睡,父亲则头倚在铁床桄上,小声自言自语,像是心里有许多难以消化的事情。供两个孩子读书,生活入不敷出,父亲越来越压抑。母亲却后知后觉,喜欢给孩子买点零嘴,给家里添点小物件。


一次母亲赶集,买了铝制脸盆和纳布鞋的白线。父亲傍晚下工看到柜子上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来摔到天井的石头上,铝盆砸变了形。父亲嘴里骂著:「人家买啥你买啥,你就会跟样学样。」说著又将一大捆白线塞进灶火里。母亲被吓坏了,只是哭。


往后再发生此类事情,母亲便不声不响地跑出门。我跟著出来寻她,看见母亲蹲在张贴告示的土矮墙边默默流泪,还没出村子。外人说的话不作数,这个温和得没个性的女人,才不会离开。父亲料到如此,从来没有追出来过。等夜深了,母亲再领著我,静静走回家。

胡子拉碴的父亲卷著铺盖回家时,总拿不回几个钱——半路上裤子被割破了,小偷将口袋里的 300 多块偷个精光;有一回领了 1000 多块,却被黑心的包工头故意塞了两张假一百;更多时候,是老板以各种理由拖欠工程款。


我不能按时交学费,男同桌就笑话我:「知道你家为啥没钱?你爸每次赚一点点钱就回来花掉,肯定就攒不下钱啦,我爸下井就过年回来一次,现在马上就要修新房子了。」我不吱声也不生气,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有时候父亲还没回来,家里就已经没有一分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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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穷的身上还有一百六十块多,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每天吃点煮南瓜,干辣椒,维持生命,随时准备接受死亡的洗礼。

每天工作肚子咕咕叫已经成了习惯,然后经常吃点过期速食面,过期饼干,过期江津糖,过期······

春天穿短袖,夏天穿短袖,秋天穿短袖,冬天帽衫加短袖,没冻死真是老天打了个盹。

上大学贷款现在还没还完,学校恨不得收回我的毕业证。考虑到没毕业证工作就黄了,钱就不可能还,银行还是申请了延时和补助,利息和逾期罚款不要了。

读书四年回过两次家,一次是大一过年,一次是奶奶去世,最疼我的奶奶生病没钱看病拖著就去世了,回家的时候袋里只有之前打工赚的五百元。办完丧事,连买车票的钱也没有,母亲说奶奶生前养了一只羊你抱去卖了吧,多余的买点吃的。

就这样我抱著羊边走边哭,因为我不舍得卖,我也分不清是因为这是奶奶留下来的东西,还是我觉得其实她的命运和我一样,我们是伴。

有时候感觉自己没用,并不能给家里什么照顾,遇到事情只会哭泣。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少时穷不是穷,老来穷才是真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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