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問題的提問感覺有點惡意,建議修改。我也無意爭論宋夏戰爭後期是一邊倒還是題目所謂的精神勝利。去年剛讀了曾瑞龍先生的《拓邊西北-北宋中後期對夏戰爭研究》,這本書相當不錯,以下我的回答內容主要引用此書,想詳細了解的可以去讀這本書。

宋朝伊始即與北方的契丹遼國和西北的党項夏國對峙,因此宋與遼夏的關係,特別是戰爭與和平的問題,成為了研究北宋史的重要課題。傳統學者囿於成見,往往以強幹弱枝、重文輕武或先南後北等觀念和政策,去解釋北宋積弱的原因和對外戰爭的失敗。這些先入為主的思維,顯然有著極大的局限性,只能陳陳相因,而不能分析戰爭成敗的因果。

《宋史 地理志》云:

大抵宋有天下三百餘年,繇建隆初訖治平末,一百四年,州郡沿革無大增損。熙寧始務闢土,而種諤先取綏州,韓絳繼取銀州,王韶取熙河,章惇取懿、洽,謝景溫取徽、誠,熊本取南平,郭逵取廣源,最後李憲取蘭州,沈括取葭蘆、米脂、浮圖、安疆等砦。雖嘗以河東邊界七百里地與遼人,當時王安石議,蓋曰:「吾將取之,寧姑與之也。」迨元祐更張,葭蘆等四砦給賜夏人,而分畫久不能定。紹聖遂罷分畫,督諸路各乘勢攻討進築。……雖夏人浸衰,而民力亦弊。

研究北宋拓邊活動的意義,與研究唐代不同。拓邊是唐全盛時期的主要投入的活動,動員了為數甚巨的人力物力,也取得了可觀的成果。以傳統的話來說,是為「武功」。相反,拓邊並非宋朝的主要成就。自澶淵之盟(公元1005年)以來,宋朝即致力於維持與遼國的對等關係,對於西北蕃部也採取籠絡而不積極攻取的策略。這項政策在熙寧(1068-1077)年間受到大幅度的修正,宋神宗君臣竭盡心力謀復河湟,經略西夏,神宗本人也因為永樂城的戰敗鬱鬱而終。可見他對拓邊活動的成敗何等關注。神宗死後,哲宗沖幼,太皇太后高氏臨朝,改弦更張,回復弭兵息戰的姿態;但是哲宗親政之後,再次啟用新黨,大事進築橫山、會州、天都,宋夏戰爭進入高潮。對吐蕃唃廝啰政權方面,也有邊臣提議全面加以兼并,遂有湟都之役,可是功敗垂成。徽宗即位以後,繼續兼并湟鄯,宋夏戰爭也斷斷續續,宋軍在許多方面都採取主動,進一步修築城寨,可是犧牲的人力物力也非常巨大。

為什麼北宋朝廷改變了弭兵息戰的政策,轉而熱衷於邊功?史家討論北宋中葉以後對外政策的轉變,多半集中在領導層的更換和國際力量對比的改變上,鮮有提到內部一直存在的拓邊活動的驅動力。對於領導層的更換,論者主要集中在王安石和神宗兩人身上;對於國際力量對比的改變,主要集中在熙寧變法帶來的轉變,也有涉及宋與遼夏以及唃廝啰政權的互動關係上。曾先生的興趣主要集中在幾項國內因素上,如將門的形成和豪士的推動。北宋將門的形成有兩個重要時期:一個是統一戰爭至澶淵之盟,形成了曹氏、楊氏、折氏等將門;另一個是仁宗到徽宗時期斷斷續續的宋夏戰爭和熙河開邊,形成了種氏、姚氏、苗氏等將門。恩蔭制度和邊功,是將門形成在制度上的兩大主因。將領要延續功業的奮鬥,及其子孫的上升壓力,可能使其傾向開疆拓土。傳統以來對於北宋的文武關係,傾向於一刀切將文武之士劃成楚河漢界,繼而將兩者的關係對立起來。這種籠統的描述忽略了文士中也有身懷武藝、熟悉軍事或熱衷邊功的人,他們被算作文還是武,欠缺一條清晰的界限。在熙寧之前,他們的主張雖然很少為文官主流所接受,但較諸武臣而言,他們的知識水平較高,表達意向的渠道也更多。因此對於開邊政策的鼓吹,是不可忽視的一群人。

北宋後期的拓邊戰爭的戰役法是在防禦戰的階段內層累的形成的。和東晉、南朝依賴大規模的城防戰不同,北宋對遼夏的軍事威脅採取彈性防禦的戰役法,要求軍隊具備野戰能力。能成功展開彈性防禦,也就具備攻擊的條件。北宋在元祐末年在洪德城戰役這一成功的防禦戰役後,轉守為攻,下開紹聖、元符大規模進攻的高潮。章楶將彈性防禦和進築堡寨的戰略結合起來,開創了紹聖、元符拓邊之盛。

至於談到收復疆土,則宋軍是否成功,可以說是一個頗難回答的問題。自中唐以來,西北邊陲很多要地被吐蕃所吞併,這些地方的人文和政治地理已經起了很大變化,如蘭州、會州,一度荒廢。宋人對西夏和吐蕃兩方面戰爭的某些重要的決定點,如天都山並非是唐以來的政治中心。因此,如何消化和吸收拓邊戰爭的成就,象徵理念層次和現實層次有某種程度的距離。中央政府所理解的是象徵理念層次的意義,把拓邊戰爭視為收復故唐疆域,和體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觀念。然而現實上,許多地方已變為蕃部久居之地,也產生了某些新的戰略要地。從保守的眼光來看,經營這些地方,始終有和蕃部爭尺寸土地的意味。總之,從收復故唐疆域的角度來理解北宋後期的拓邊戰爭,是存在一定隔膜的。

從元祐到紹聖、元符,北宋朝廷的對外政策經歷了從退讓妥協到軍事擴張的歷程。然而,自戰略分析的角度來看,這只是一個表層現象。誠然,元祐時代的大部分主政者都堅持主和的論調,但深入來看,其主和的理論依據頗為駁雜。司馬光是較多傾向於理想政治的一位,強調儒家以仁義為本的道德理據;但是蘇轍等政論家主要是從勢力平衡的角度來理解的,因而得出主和的結論。即以退還城寨一事來看,朝廷始終沒有辨明和平的取向是建基於理想政治還是現實政治的構想,對於退還堡寨的數量問題也只是採取了折中了事的態度,當政者始終無法否定蘭州具有至高的戰略價值,無論道德理據有多強,結果,還是否定了將它退還西夏,說明元祐的主和路線不能排除現實主義的影響。可是現實主義的主和路線,基本假設是軍事實力不足,而事實上經過了蘭州之圍、洮河之役和洪德城之役以後,宋軍穩定的作戰表現已經得到肯定,而求和已不再是唯一的出路。這標誌著政策轉變的契機,基本上是一項現實政治的考慮,而黨派的更迭只是加速了這項變化。

哲宗朝從對西夏妥協到積極攻略,在大戰略而言是一個極端的劇變。可是從軍事戰略的角度來看,這項轉變並沒有增加太多實質的內容。宋軍在進攻的同時保留了很多防禦的手段,或許說進築城寨、諸路協同牽制等大部分進攻的手段,是從防禦作戰引申而來的更為準確。哲宗朝對外政策的激烈轉變,其實是透過軍事戰略的相對兼容性來完成的。主和論包含了現實主義思維,而武力擴張背後是穩健的軍事策略,改弦易轍並不意味著摒棄傳統的智慧。這便是哲宗朝政策經過反覆激蕩,而終於取得對外戰爭勝利的原因。相反,南宋以打擊武將來求和,以軍事冒險來求戰的表現,可以說是瞠乎其後了。


宋史並沒有自欺欺人,對於北宋末年宋夏戰爭的局勢,宋史說的很清楚,宋朝並沒有攻滅西夏的可能。

如果童貫不亂搞,那麼還是有可能打垮西夏的。不過童公公打了幾仗以後,西夏還真的轉危為安了。這是北宋和西夏最後兩場十萬人級別會戰。

秋,仲武、王厚複合涇原、鄜延、環慶、秦鳳之師攻夏臧底河城,敗績,死者十四五,秦鳳第三將全軍萬人皆沒。厚懼,厚賂貫而匿之。冬,夏人以數萬騎略蕭關而去。——《宋史》

宣和元年,童貫復逼劉法使取朔方。法不得已,引兵二萬出,至統安城,遇夏國主弟察哥郎君率步騎為三陣,以當法前軍,而別遣精騎登山出其後。大戰移七時,前軍楊惟忠敗入中軍,後軍焦安節敗入左軍,朱定國力戰,自朝及暮,兵不食而馬亦渴死多。法乘夜遁,比明,走七十里,至盍朱峗,守兵見,追之,墜崖折足,為一別瞻軍斬首而去。是役死者十萬,貫隱其敗而以捷聞。

——《宋史·夏國傳》

將秦、晉銳師深入河、隴,薄於蕭關古骨龍,謂可制夏人死命。遣大將劉法取朔方,法不可,貫逼之曰:「君在京師時,親授命於王所,自言必成功,今難之,何也?」法不得已出塞,遇伏而死。法,西州名將,既死,諸軍恟懼。貫隱其敗,以捷聞,百官入賀,皆切齒,然莫敢言。——《宋史·童貫傳》

本來經過王韶章楶的經營,宋朝對西夏可以說佔據了絕對上風,然而,童公公經略西北,臧底河城一戰,宋軍損失數萬。更重要的統安城之戰,十萬級別的戰役,因為童貫的錯誤指揮,曾經在古骨龍大破西夏,被察哥稱為「天生神將」的熙河經略使劉法戰死,喪師十萬。此戰以後,宋軍徹底喪失了攻滅西夏的可能。順便一提,即使這種慘敗,童貫仍然可以掩敗為勝,甚至百官都沒有人敢揭露他的行為,也可以看出北宋末年的朝政已經差到什麼地步了。

自童初,夏人陷法軍,圍震武,欲拔之。察哥曰:"勿破此城,留作南朝病塊。"乃自引去。而宣撫司受解圍之賞者數百人,實自去之也。【諸路所築城砦皆不毛,夏所不爭之地,而關輔為之蕭條,果如察哥之言】。

擊破了劉法軍後,西夏統帥察哥將震武城「留作南朝病塊」,為了供應宋夏邊界處的營壘邊寨,宋朝必須耗費巨額的補給,外加西北艱難的運輸條件,最後的結果就是「關輔為之蕭條」。

劉法死,夏人攻震武。韐攝帥鄜延,出奇兵搗之,解其圍。夏人來言,願納款謝罪,皆以為詐。韐曰:"兵興累年,中國尚不支,況小邦乎?彼雖新勝,其眾亦疲,懼吾再舉,故款附以圖自安,此情實也。"密疏以聞,詔許之。——《宋史·劉韐傳》

直到最後西夏請求議和的時候,宋軍大部分將領竟然都認為是假的。因為沒想到西夏在統安城戰役剛剛大勝且殲宋軍十萬竟然請求議和。不過因為國力的差距,以宋朝這種不計代價的耗費修堡壘,的確讓西夏戰略上難以支撐,請求議和。而宋方也明白此時的情況是「中國尚不支」。

」平夏城曰裕財,鎮戎軍曰裕國,通峽砦曰裕民,西安州曰裕邊。自夏人叛命,諸路皆謀進築,陝以西保甲皆運糧。後童貫又自將兵築靖夏、制戎、伏羌等城,窮討深入,凡六七年。至宣和末,饋餉空乏,鄜延至不能支旬月。」——《宋史·食貨志》

臣竊以湟、廓、西寧三州本不毛小聚,大河之外,天所限隔。陛下空數路,耗內帑,極生靈膏血而取之。復獲以來,何常得一金一縷入府庫,一甲一馬備行陣?而三州歲用以億萬計。仰之官也而帑藏已空,取之民也而膏血已竭,有司束手,莫之為計。——鳳翔知府馮澥

最終,對於西夏和宋朝雙方來說,宋夏戰爭的耗費都到了不可支撐的地步,所以最後宋徽宗也對於西夏停止進攻並且上貢的結果表示滿意,答應了和談的請求。

最後的結果「夏人聽命,西邊自是遂安。」而且並沒有耗費歲幣,宋夏戰爭的結局就是在雙方都無力發動大規模進攻的情況下達成了和平協議。當然,之後金軍入侵,靖康之恥,西軍回援,西夏乘勢進攻,收復了橫山之地,甚至攻入了黃河前套,就是後話了。


我不是來回答問題的,我是來打臉的。

知乎的禁回復功能是真好用,輕輕一點就能把一個人徹底在自己的評論里屏蔽掉,好處是可以直接屏蔽某些S13,壞處是某些S13可以靠這個繼續招搖撞騙, @坂上的雲 便是此類,說實話,這年頭針對歷史問題,大體上是不懂的瞎扯,懂得懶得扯,我的回復,你裝死也好,應戰也好,都可以,但你屏蔽我就是大錯特錯了,知乎這麼大,在哪說不是說?

回歸正題,你的回答整個整個,尤其是好水川私貨時間完全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不管你自不自知,總之是錯漏百出,更可笑的底下一堆評論一個指出的都沒有,好吧,這也是知乎常態。

不過有一段我還是不吐不快。

老趙家是不是城市中產的水平我不知道,但 @坂上的雲 九成九屬於凡事只看錢的小市儈,比如這個毫無證據但無比肯定的「肯定是出擊準備不足想花小錢辦大事」就是典型的小市民鍵盤俠思維,還有更搞笑的...

趙二拿下太原不發賞賜就轉戰幽州原因是太摳...嗯,這還是個生活在新時代的小市民,用慣了微信支付寶網銀轉賬然而那尼安德特人水平的腦瓜唯獨想不明白一件事——大軍馬上就要突擊幽州了,大頭兵們剛領到的賞錢是準備多整幾個大車放輜重里保證大軍龜爬呢?還是準備讓大頭們自己背著幾串錢或者金銀錠子自己龜爬呢?還是先在太原置辦個房產田畝或者存個銀行(假如有)呢?

假如你是小聰明鬼趙二,你不摳,你發完了賞錢準備怎麼解決這個矛盾呢?簡單哈!發銀行卡啊!...順便,趙二一伐路上碰見願意帶路的,碰見帶馬來獻的,碰見簞食壺漿來迎王師的,都是給賞賜的~真以為人家摳啊?不是因為要打仗所以才需要犒賞,恰恰是要打仗所以犒賞得先靠邊!

至於真宗割地的問題更搞笑,那從來不是收入能否覆蓋支出的問題,那特么是實控與否的問題,定難五州入宋本就是李繼捧自己掌不住家甩鍋的產物,而趙宋在西北光是純倒貼錢糧實控靈州這個近乎飛地的地盤就硬撐了多久?你腦補的小市民趙氏在靈州被攻陷前也沒說因為是負資產就扔了,放棄定難五州,無非是把太宗不慎接下的那口鍋甩走罷了。

我也懶得指出其它問題了,所以單挑巴掌過去反應激烈的地方抽,巧了,好水川這段全是,你說你要是回了古代想考進士,我說就你這點墨水你肯定考不上,你也知道自己主觀?別那麼看不起自己,你一點都不主觀,你只是單純的不懂而已。

其一,元昊雖傾國入寇,眾不過四五萬人...於是韓琦就認為李元昊兵力也就四五萬?你這原文就沒找對,在宋代全部存世史料里,宋史屬檔次最低的那一層,宋史里的任何條目都需要和原文對照,在與原文相左的情況下,宋史從來都是被擼掉的一方。

韓琦的原話是:誠以昊賊據數州之地,精兵不出四五萬,餘皆老弱婦女,舉族而行。……人家特么說的是夏軍真正能打仗的精兵四五萬,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神特么眾不過四五萬,宋史掐頭去尾的抄你倒也敢信。

韓琦知道西夏極限狀態一次出兵多少么?早知道了——韓琦亦言:平以疲兵數千,敵賊十餘萬觽……三川口之戰後,韓琦就知道西夏方是李元昊的十萬大軍,他沒那麼一廂情願,是你不看書罷了。

然鵝,西夏的動員機制是15到60歲統統入軍籍,軍中本就有一大半是湊數的,非要說韓琦哪有問題,范仲淹那得到的情報是精兵八萬,韓琦的估算比他少些罷了。

其二,你言辭鑿鑿,韓琦用不到2萬宋軍試圖和西夏10多萬人硬鋼,張口閉口成本控制,我先不提韓琦的真實方案,你哪來那麼大的自信認為宋軍就2萬?寫了個募敢勇萬八千於是宋軍就這一萬八了?

己丑,琦亟趨鎮戎軍,盡出其兵,又募敢勇凡萬八千人——你那上帝賜予大頭菜的智商看得懂趨鎮戎軍盡出其兵是什麼含義么?人家韓琦是跑到鎮戎軍先把當地部隊都動員了起來,一看不夠,這才又動員了一萬八千名敢勇,總兵力多少?好死不死司馬砸缸記了個數:3萬餘,這裡面包括鎮戎軍全部兵力的8000人,渭州的2200人,以及羊牧隆城的4500人,這已經是這個區域全部能動的機動兵力了,和成本控制沒糗關係。

其三,你覺得任福輕兵襲後是軍事冒險,還拿霍去病舉例,這裡我看一次笑一次,最搞笑的是西夏巍名家主元昊是進攻性人格又本土作戰情報盡在掌握......

嗯...本土作戰很好很強大,你連好水川之戰在哪打的都不知道啊合著...所以我才說讓你整明白任福從哪出的兵,你當場嚇得禁言了事,來,孫砸,我給你看個地圖。

看懂了不?我補充一句,當時西夏軍大約在渭州西部,籠竿城附近,任大將軍這個出敵後算個糗的軍事冒險?他出發的鎮戎軍特么就在西夏軍屁股後面,他根本不需要什麼衛霍之才,也不需要什麼機動性極強的騎兵,他出門撒泡尿都叫出敵後,懂?

請允許我再笑一遍,元昊在好水川是本土作戰..............

其四,韓琦的方案是什麼,你是一星半點都沒腦補對,你腦補了這麼多,唯獨沒有好好看看韓琦給任福的命令是什麼,甚至沒有搞明白宋人的戰役策劃。

你說韓琦指望元昊面臨前後夾擊自己慫了於是退兵?純屬毫無理由的臆想。

韓琦的情報,西夏軍隊此次的計劃是謀寇渭州,西夏軍最後被人目擊的動向是在距離渭州州府百餘里的籠竿城,那麼西夏軍下一步的動向很可能是直接進攻渭州府城,宋軍的野戰兵力不足以正面對抗西夏軍隊,那麼一方面安排守城,一方面迂迴敵後,有什麼不對?如果西夏軍攻渭州而不克,不按路退兵,難道在渭州城下過年?

所以韓琦給任福的命令,是讓他帶著主力部隊繞過西夏軍可能的活動區域,沿著三個相聚不到40里的堡壘前進,最終到達羊牧隆城這是渭州的正西方,西夏軍的菊花正後方在這裡基本可以將西夏軍針對渭州的軍事行動一覽無餘,剩下的工作就是你任福的了。這個行動極其穩妥而且毫無風險。

你覺得所謂的據險設伏則對地理環境的掌握和敵方的情報掌握要求都極高?你認為任福孤軍在西夏軍隊屁股後面活動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客觀全對,主觀全錯,等於廢話,你完全忽略了這裡是宋境的事實,西夏軍後方的幾座堡壘完全處於宋軍控制之下,這種情況下宋軍要是連設伏地都不會找,連情報工作都搞不好那麼去死好了。

哎呀該死我都忘了...在你的位面好水川是在西夏地盤上打的...

此外,任福作為前敵總指揮坐擁多座軍事要塞的任福只要稍加偵查就能獲知西夏軍隊的全部動向,這樣他就能實施戰役策劃的第二步:

如果西夏軍隊實力弱,那麼他帶兵直接出擊即可,如果西夏軍隊實力較強且在渭州附近活動,那麼他在羊牧隆城,得勝堡和懷遠城的輻射下等待戰機就可以,最好的情況是元昊強攻渭州碰一鼻子灰,無精打採回家的時候任福跳出來驚喜加意外。哪怕元昊不攻渭州調頭找他算賬,他也可以以逸待勞從容迎擊,人劉平長途跋涉以9000對陣10萬都打得有聲有色,你三萬多人怕什麼?

你張口機動性,閉口機動性,我先不說西夏並不是遼國,不是一支全部由騎兵組成的部隊,機動能力遠沒有那麼高,我甚至會好心的提醒你,慶曆增兵後的西北宋軍騎兵數量已經超過了步兵。我只想告訴你,好水川之戰和機動性沒糗關係,因為這是一場正牌的伏擊戰。

西夏軍隊明面上擺出進攻渭州的架勢,暗地裡分成多股部隊分道在六盤山腳集結待命,如果任福按照韓琦的部署大搖大擺在羊牧隆城一帶頓兵元昊咬爛牙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偏偏在懷遠城就偏離道路,追著西夏敗兵一路撞進西夏主力的埋伏圈,在這個過程中,由於沒有按原定的路線走,部隊甚至連給養都沒補充,士兵又餓又渴的被迫與以逸待勞的西夏軍隊決戰,宋軍沒死在你紙上談兵的所謂機動性不足上。

好水川之戰,宋軍完全死在機動過頭上,而在你看來能靠著機動性溜宋軍的西夏——對不起,人家全程宅在六盤山腳。

最後,請再容我笑一遍...元昊好水川是本土作戰

對了,我還差點忘了一件事,什麼叫不信任武官所以空降了葛懷敏啊?葛懷敏他打蔭官起就是個武官好吧?他爸爸是武官,他大舅子也特么是武官,因為不信任武官於是空降個武官下來,這個邏輯我想不通。

還有,宋夏戰爭那會空降的文武多了,連狄青都是空降下來的,另外,康定元年就被派到西北幹活的葛懷敏是怎麼和慶曆二年才開打的定川寨扯上因果關係的?他會未卜先知?


確實快要滅了,橫山已經打下來了,這個贏說難聽的是靠自身體量慢慢跟西夏耗了近百年,小國寡民的西夏自然是撐不住了。西夏也是慘,不斷打勝仗,卻是越打越弱。終於撐不住了,宋朝乘機奪回了橫山,戰略主動權歸北宋所有,如果不是「天降偉人」阿骨打,西夏最終的命運真的不好說。


其實是快要滅了,宋軍放棄了宋神宗畢其功於一役的戰法,採取沈括的堡壘推進戰法,雖然費錢,但撐得住,宋軍堡壘已經修到了靈州視距,宋軍游騎經常從靈州城下掠過,西夏滅在眼前,而且極有可能滅在童貫手上。但童貫當時已經當上太師、開府儀同三司,官至極品,就算把西夏滅了,他也沒法再突破了。這時,一個更大的機遇擺在了他的眼前,他出使遼國的時候,有個狂人馬植跑來獻策,號稱有滅遼之計。如果滅遼,那按宋神宗的遺詔,可異姓封王,這才能稱得上突破。於是童貫選擇了從西夏撤圍,轉頭去滅遼。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