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有這麼一句話——「古之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無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賤丈夫焉,必求龍斷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為賤,故從而征之。征商,自此賤丈夫始矣。」

孟子認為古代的市場是以其所有易其所無,但有一個賤貨投機倒把從中牟利,所以開始對商人收稅。

孟子鄙夷商人如此,怎麼可能會是商人立場。


此說有誤。

《孟子》中的原文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

古代的「民」,包括「士農工商」。如《穀梁傳·成公元年》說:「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農民,有工民。」《管子》說:「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因此,這裡的民,包括商但並不特指商,是與君相對的概念,指「君」之外的其他人。這裡講的是君民關係,所謂「非天下以奉一人,乃一人以主天下」。

某些文章,由於特定的歷史因素等原因,存在誤解甚至曲解事物以適應特定需要的現象。閱讀某些出版物時,需要注意其時代背景。


翦伯贊此說不可取。

《繫辭》云:「陽卦多陰,陰卦多陽,其故何也?陽卦奇,陰卦耦。其德行何也?陽,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陰,二君而一民,小人之道也」。

「君」與「民」相對,「君」為陽,為「一」;民為「陰」,為「多」,「群眾」這個詞,就是這麼來的。

再如《學記》云:「建國君民,教學為先」。這裡,「君」做動詞,一其民,化民成俗,以德性為統領,使民眾凝聚起來。


翦伯贊此說不可取。

在中國傳統語境中,民是指百姓,包括士農工商。如果孟子說的是商人,一定會說商貴君輕。

而且,儒家最推崇的是士,最同情的是農,最不看好的就是商,因為商人是最有可能打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階級社會的人群,而這和儒家的理念是完全相左的。


君者,民父也。

民者,君子也。

身為天道的終極代表,與他相對的都是他的子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子可不是一個商人頭子,國家也不可能是一個商會。

孟子的觀點裡多次印證了,「君子喻以義,小人喻以利。」。

而作為君父的天子肯定也必須以「義」為第一。

所以,在孟子的學說里,絕對不會單把以獲利為目的的商人階層,擺在君前。說什麼「民為先」。


解讀歷史不能超越自己的階級,是一種很悲哀的事情。從所謂商人階級,這位老先生在文革初期得到的待遇是符合他自己的階級本色的。就是所謂的外紅內黑,兩面人。


除非孟子特別說明了是指商人,否則一定指人民。民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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