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中生的一个脑洞,其实仔细想想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发生(挽尊),比较想知道的是人类从道德伦理方面会怎么选择,是留下他们还是毁灭他们还是其他。
我对于这个问题的高等生命体的定义,是可以在人类灭绝前可以进化成和人分庭抗礼的一种物种。
在「人类」这个层面上做不了什么。偶发的观察研究、试探性防治、沟通尝试是零散而无组织的,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限于现实,在创作物里,最傻的情节就是:
发生了影响世界的大事,社会各界却只有同一种反应。
历史上从未有过哪个社会对重大事件的反应完全一致,也从未有过任何革新未带来无法预料的副作用。当汽车被发明并广泛使用时,没有人想到它会带来快餐、汽车出租、高速公路、大型拖车,还加剧了环境污染和温室效应,更带来OPEC这种政治衍生物,使得一小部分国家掌握了极大的财富和力量、拥有和它们的人口以及其它资源数量极不相称的对世界局势的巨大影响力,然后在某一天石油结算价格还能变成负的,进而导致原油宝爆炸。
虽然人类自古以来灭绝了许多生存空间重叠的物种,但还有很多很多非技术物种靠著身体能力和人类的惰性长久地存活下来。睁开眼看看周围吧,蚊子苍蝇老鼠蟑螂跳蚤虱子衣鱼尘螨都灭不掉,一个病毒把几十亿人按在家里,还谈什么遇到「动物演化成高等生命」这样高度不确定性、充斥著主观臆断的事情「会怎么做」,做梦呗。
2018年,全球范围内约有900万~1110万结核病新发病例,HIV阴性患者因结核病死亡约110万~130万人,HIV阳性患者因结核病死亡约22.3万~28.1万人。加上SARS-CoV-2这个非技术物种今年的表现,应该能让读者意识到这一点:人类也是一种动物,不比其它生物高明到哪去。
一些温室里的花朵成天幻想「人类」是个严丝合缝、沟通完美、步调一致、动辄「一致对外」的群体,在生活中闹出一个个笑话,以至于过于信任夸夸其谈的欧美政客、在新冠病毒面前危及自身。他们对自己的勇猛程度也做出了过大的判断。
我们人类是个能表现得非常凶暴的物种,而我们的道德水平随著生产力的发展已经改善了许多。
原始人刀耕火种,屠戮无数生灵,互相打起来也很残忍。一万年前的古人类化石显示,至少12%的人被人类的武器打得伤及骨头,意味著很高的犯罪率和凶杀率。
而现在,圣佩德罗苏拉是宏都拉斯第二大城市,凶杀率达0.169%,多次被评为世界最暴力的城市。你让原始人来看现代城市的「犯罪乱象」,他们只会评价道:天国。
大部分萌萌哒的当代年轻人连一头猪乃至一只鸡都没有亲手杀过,在医院里体检的时候抽点血都觉得恶心,到了单位给领导装孙子,躲在网线后面的时候才勇气百倍,喊一喊战争、星际入侵、黑暗森林、消灭其它生物、「我们就像哥伦布抵达美洲」来发泄——醒一醒啦,你们自己的身体都不相信你们会参与这些事情,不然它早把脂肪卸了制造肌肉了。
经常被萌萌哒的读者拿来论述先进文明虐杀落后文明的「西班牙殖民者狂杀印加人」,也没有什么国家层面的共识和周密的计划。1531年,得到西班牙国王的允许,弗朗西斯科·皮萨罗带了不到200个人去进攻处在内战和瘟疫流行中的印加帝国,开战时他只有169人的兵力,大部分西班牙国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用这样零散的行为去对付人类以外的生命体,能击灭的其实只有高度依赖亚马逊雨林那样的薄弱生态系的地区特有物种。
可以参照现实:
人类已经发现了蚂蚁和白蚁,这些社会性昆虫中的一部分种类建造的巨型居住区已经满足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对古国时代文明的定义[1]。读者大抵是人类的一员,现在人类对它们的态度你是知道的:
我们连基本的观察研究都做得很不积极;
我们没有兴趣去抢夺它们的财产(要注意我们知道白蚁能够摄取金、银),也没有兴趣去消灭它们;我们没有兴趣跟它们正经地开战——这不是人类要不要主动进攻阿根廷蚁的地洞的问题。红火蚁已经较大规模地攻入了人类的生活空间,每年造成大量的人身伤害与财产损失,即便如此人类还是没有动力去认真地做些什么。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