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与大众认知的正统历史有出入的网路历史架空文学我们应该以一种怎样的角度来看待?这种类型的小说受欢迎程度已经以一种压倒性的优势超过了古典文学和历史本身,为什么很多读者不喜欢看历史却喜欢历史架空、历史穿越小说?


9.29更新早上在另一个问题写了联动答案,有关美国南北战争的架空历史作品介绍分析~

沉迷板鸭的烤箱:假如美国南北战争南方阵营胜利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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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科的时候做过一篇研究性文章,就是有关于架空历史小说的历史性,可以拿来掰扯掰扯。

【Warning】本文充满了:

-极长的理论分析

-奇怪的语法

-莫名其妙的语序

-无趣的配图与理论说明

-并无国内架空作品的介绍

-请谨慎食用


我们知道,一直以来无数关于架空历史——或者更将它们称为「不同的历史故事」——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主题上:纳粹赢得了二战,美国革命失败,耶稣没有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南方赢得了内战,原子弹没有投在日本,希特勒躲进了战后的藏身之所,还有很多其他的主题。它们以多种多样的文化形式出现:小说、短篇故事、电影、电视节目、漫画书、历史作品和散文,以及网文。架空历史的出现是如此引人注目,以至于大众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甚至连最具敌意的批评家——历史学家——也不情愿地承认了它。其中一些人甚至通过收集历史论文、激发专题辩护和学术分析,满腔热情地将他们职业中一度不受欢迎的私生子合法化。简而言之,从这一连串的活动中可以看出,架空历史在当代世界文化中已经成为一种真实的现象。

那如何看待人们对另类历史推测的新热情?到目前为止,其实学者和记者已经适时地报道了「架空历史」的重要性,但他们在解释或探究它的历史方面做得很少。可以肯定的是,架空历史出现的基本年表已经很清楚了。提出反事实的历史问题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西方史学本身的出现,当时像修昔底德和李维这样的历史学家想知道,如果波斯人打败了希腊人,或者亚历山大大帝发动了对罗马的战争,他们自己的社会会有什么不同。然而,作为一种现代文学体裁,架空历史可以追溯到更近的过去,追溯到19世纪中期,当时第一部架空历史小说在拿破仑统治后的法国出版。然而,直到20世纪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样的作品仍然很少见。除了在通俗科幻杂志上发表的零散的时光旅行短篇小说,以及在更大的文集中发表的学术论文之外,直到20世纪60年代,很少有架空历史出现。然而,从那以后,科幻小说作为一种被广泛接受的创造性表达形式的合法化,帮助提升了其不太为人所知的架空历史的财富。20世纪末,其他文化和政治趋势推动著架空历史从边缘走向主流。后现代主义的兴起,因为它模糊了事实和小说之间的界限,它对「其他」或另类声音的特权,以及它对既定历史真理的嘲弄式的重新配置,鼓励了架空历史的兴起。战后世界政治意识形态的逐渐败坏,社会主义苏联的死亡和冷战的结束,也侵蚀了西方社会历史决定论世界观的力量,从而进一步强化了核心的架空主义原则,即一切本可以是不同的。科学世界的新趋势,如混沌理论,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决定论思维的力量,从而鼓励了架空历史。最后,信息革命通过网路空间和虚拟现实将人类从现实时空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也使我们有信心突破现实历史的束缚。

这些趋势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出现了这么一种风气,但它们无助于解释为什么人们一开始就被激发去写架空历史小说。当然,作为人类,我们的天性就是想知道「如果……会怎样?」这类问题。在个人层面上,当我们推测如果过去发生了或没有发生某些事件可能会发生什么时,我们实际上是在表达我们对现在的感觉。我们要么对事情的结果一如既往心存感激,要么为事情的发生没有改变而感到遗憾。同样的担忧也存在于更广阔的历史领域。架空的历史本质上是一种先见之明。与其说它是为了探索过去的可能性,不如说是为了有目的地利用过去来评论现在。由于它是建立在推测的基础上,架空的历史必然反映了作者的希望和恐惧。因此,历史的架空在很大程度上以两种形式出现:乌托邦的架空场景和噩梦的架空场景,这并非巧合。乌托邦场景把过去想像成优于现在,因此表达了对今天事情的不满。相反,噩梦场景将过去描绘成不如现在,从而表达了对现状的满足。此外,乌托邦和噩梦场景具有不同的政治含义。乌托邦的场景往往是自由的,因为通过想像一个更好的过去,他们认为是现在需要的,因此含蓄地支持改变它。相反,噩梦场景往往比较保守,因为通过消极地看待过去,他们认可现在,从而拒绝改变的需要。当然,这些政治含义并不是铁板钉钉的。噩梦场景可以用于自由主义目的的批评,而乌托邦场景可以趋向于一种保守的逃避主义形式。然而,总的来说,几乎所有的架空历史都是探索过去的工具,也著眼于更大的当今议程。

通过意识到架空历史的本质存在,我们可以认可它最重要但却最不被承认的优点之一——它有能力阐明历史的集体记忆的在人类历史中的演变,这恰好是它的历史性。毫无疑问,架空的历史很适合作为记忆文献来研究,其原因与历史学家认为它们对历史研究毫无用处——即它们的基本主观性——是一样的。对过去的文化描述是由许多同样的心理力量驱动的,这些心理力量决定了过去是如何在记忆中形成的。偏见、恐惧和愿望、避免内疚的愿望、寻求辩白的愿望——这些以及其他相关的情绪,都影响著架空的历史如何代表过去,就像它们影响著人们如何记住「真实的」过去一样。这些力量在塑造对过去的架空描述中所扮演的角色清楚地表明,它们从根本上植根于主观的推测。然而,尽管架空的历史是主观的,但它们绝不是没有客观性的。自1945年以来,关于各种话题的架空历史很少以孤立的方式出现,而是通常在特定的时代中以浪潮的形式出现。一言以蔽之,它们展示了集体的投机趋势,揭示了社会对过去更广泛的看法。当然,仅仅研究过去在其他历史作品中的表现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广泛的理解。发现某一叙述在关键方面是成功还是失败,是畅销书还是失败作,是被忽视还是引发争议,可以让我们更广泛地了解它的历史影响。


理论部分结束,现在让我们举一个耳熟能详的例子——纳粹赢得二战

纳粹赢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情景是整个架空历史领域最流行的主题之一。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到现在,西方作家一直在猜测,纳粹可能会在这场冲突中取得胜利。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架空的叙述在描述纳粹胜利的后果时出现了明显的分歧。在战后的前30年里,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大多数架空叙事都一致地将纳粹战时的胜利用道德主义的术语描述为给地球带来了一个反乌托邦的地狱。然而,自从那时起,这种现象就越来越普遍,人们已经不再那么恐惧了,并将其描述为一个相对可以容忍的事件。正如我们将看到的,西方的转变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战后动荡的历史。20世纪70年代,西方进入了一段他们自己认为的停滞时期,架空历史的功能从炫耀胜利变成了自我批判。尽管战后早期的反乌托邦式叙事具有一种必胜的功能,即证明美国决定干预对纳粹德国的战争,并最终击败纳粹德国,但对20世纪70年代后纳粹胜利的日益正常化的描述,反映出人们开始重新思考在战争中的行为。值得注意的是,上世纪80年代——尤其是1989年冷战结束后——制度自信心的回归,再次将架空历史的功能从自我批评转变为炫耀胜利,因为描述再次回到了代表纳粹战时胜利的旧模式。

纳粹战时胜利的架空叙述的最初作用是说服读者支持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胜利。亨德里克·威廉·房龙的《入侵》(1940)、弗雷德·奥尔霍夫的《夜晚的闪电》(1940)、马里恩·怀特的《如果我们失败了》(1942)等小说,以及阿尔弗雷德·贝斯特的《可能的人》(1941)等科幻短篇小说,都通过对失败后果的惨淡描述,强化了美国需要打败纳粹的观点。这些作品将纳粹德国描绘成一个无情的敌人,向美国的罗切斯特、克利夫兰、印第安纳波利斯等城市投下炸弹,将纳粹描绘成对马萨诸塞、塞勒姆等全美国城镇的平民犯下残酷的战争罪行,并构想了未来纳粹统治世界的反乌托邦性质,这些作品清楚地强调了纳粹主义的邪恶,重申了在希特勒获胜之前打败他的必要性

然而,随著1945年盟军击败第三帝国(Third Reich),有关纳粹胜利的架空记载失去了存在的理由,暂时消失了。在冷战时期的第一个15年里,西方对苏联的恐惧超过了对德国人的恐惧,后者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再是公众焦虑的源头。然而,20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的国际事件唤起了人们对第三帝国的回忆。在1959年西德科隆的新纳粹主义团体流氓事件、1960-1961年在逃的党卫军官员阿道夫·艾希曼的被捕和随后的审判,以及1958-1961年的柏林危机的背景下,对第三帝国的普遍兴趣在整个西方恢复,并为架空历史的新作品的出现提供了有利的环境。这些叙述重新唤起了纳粹主义作为罪恶缩影的战时形象——但却有了新的目的。这些记述激励人民与德国人作战,起到了一种说教的作用,既保留了德国人的罪行以纪念,又成功地断言了击败德国人的正确决定。因此,著名科幻小说家C. M. Kornbluth的短篇小说《两个末日》(1958);记者威廉·l·夏勒(William L. Shirer)在《Look》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如果希特勒赢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1961年);以及传奇科幻小说家菲利普·k·迪克的经典作品《高堡奇人》(1962年),都对纳粹占领美国时期进行了高度反乌托邦式的描述。在一定程度上,这些文本表达了人们对德国人重新抬头的担忧,但纳粹战时胜利的阴冷特征的主要作用是证明历史的真实性。因此,《高堡奇人》将美国在战争中的失败归咎于孤立主义(书中,罗斯福遇刺,他的继任者忽视了让美国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做好准备)证实了真实的历史记录,就像《两个末日》描述的那样,如果美国没有研发出原子弹并用来对付日本,它将如何输掉这场战争,从而使OTL的冷战社会成为所有可能中最安全的社会。

1967年著名的《星际迷航:原初系列》(Star Trek: The Original Series,由哈兰·艾里森[Harlan Ellison]编剧)的一集《永恒边界之城》(The City on The Edge of Forever)就体现了这种胜利主义观点(永恒边界之城是《星际旅行:原初系列》剧集中获赞誉最多的一集,曾获1968年的雨果奖的最佳戏剧表现奖)。剧情中,进取号的船员发现了一个时空之门,柯克和斯波克来到了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的纽约。他们偷了些衣服以混入市民中,并遇到了一位名为伊迪丝·基勒(琼·科林斯饰)的女士。伊迪丝管理著第21街布道所,柯克和斯波克请求在这里工作以换取住宿。而斯波克则制造了一个处理器来显示三录仪记录到的麦科伊对历史的影响。柯克了解到伊迪丝的杰出才能,并因此爱上了她。然而,麦科伊随后到达纽约,在柯克不知情的情况下,伊迪丝救助了发病的麦科伊。终于,斯波克完成了处理器。从他用三录仪记录的「永恒之守护者」给出的历史线的影像中,柯克发现伊迪丝本应在真实历史中死于交通事故,但这次事故却因麦科伊的到来而未能发生。活下来的伊迪丝发起了和平主义运动,其后果是延误了美国参加二战,从而纳粹德国赢得了时间制造出了原子弹并取得战争的胜利。柯克意识到只有伊迪丝的死亡才能修补时间线。简而言之,直到20世纪60年代末,对纳粹战时胜利的架空描述将过去描绘成一个反乌托邦,目的是为了维护现在。

然而,随著20世纪70年代的到来,对纳粹统治世界的架空描述发生了巨大变化。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的叙事都以反乌托邦的语言描述了纳粹战争的胜利,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初出现的叙述则把纳粹的胜利描绘成一种远没有那么可怕的趋势——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是温和的趋势。简而言之,这一前提不再被认为是一场噩梦,而是越来越多地被视为一种幻想。对纳粹战时胜利的架空描述的转变,反映了纳粹历史在集体记忆中的日益正常化。20世纪70年代,纳粹主义的恐惧开始消退。纳粹主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幸存下来,在20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又死灰复燃。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今天的新关切取代了过去的恐惧。由于越南战争的创伤、民权运动的剧变、水门事件的丑闻、经济衰退的开始以及美苏之间冷战紧张关系的升级,一种制度衰落感产生了一种悲观情绪,这种情绪将架空历史的功能从胜利的自我庆祝转变为自我批判。

一些作家表达了对孤立主义立场的支持,认为美国应该袖手旁观,冒著让德国人打败苏联、赢得战争的风险。毫不奇怪,这是保守派的立场。因此,历史学家约翰·卢卡奇(John Lukacs)在他1978年的文章《如果希特勒赢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会怎样?》(What if Hitler Had victory the Second World War?)中认为,通过确保纳粹的胜利,美国的中立立场将阻止冷战的到来,并将在阿尔伯特·斯佩尔(Albert Speer)【TNO并感】等务实的纳粹领导人的指导下,带来欧洲统一这样的良性趋势。自由意志主义作家布拉德?利纳韦弗(Brad Linaweaver) 1982年的中篇小说《冰之月》(Moon of Ice)乐观地描述了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中立将导致实用主义者战胜空想家、全面改革纳粹政权。左翼作家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在1972年的美国左翼研究《没有明确和现实的危险:对美国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持怀疑态度》中,政治学家布鲁斯·拉塞特认为,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保持中立将使美国能够消除共产主义的威胁(他认为共产主义比纳粹主义更「危险」),并避免越南的灾难。通过描绘一个结果优于真实历史的架空历史,这样的场景表达了对现状的明显不满。重要的是,他们反映了在美国人的记忆中,纳粹主义的邪恶在逐渐减少。

冷战后,这种辩论在其他历史著作中继续展开。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和威廉?福斯陈(William Forstchen)在1995年的小说《1945》(1945)中,通过再现邪恶的纳粹轰炸美国国土(这次是在橡树岭(Oak Ridge)的核设施)的战时刻板形象,并将胆小的孤立主义者描绘为牺牲国家的未来,来支持干预主义。1995年,HBO电视台将罗伯特?哈里斯(Robert Harris)的畅销小说《祖国》(Fatherland)改编成电视剧,对孤立主义进行了类似的批评。在这部电视剧中(与英国原版形成鲜明对比),一名美国记者通过揭露纳粹大屠杀的证据,成功地说服美国总统约瑟夫?肯尼迪(Joseph Kennedy)在1962年终止了与老独裁者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关系正常化的计划。同样,利奥·拉特曼1990年的小说《鹰的冲撞》和亚瑟·罗德斯2001年的小说《最后的帝国》也是如此,这两本书都描写了纳粹对美国等中立国的入侵。所有这些作品都反映了冷战结束带来的一种复兴的必胜信念,以及对当下的一种重获新生的信念。相比之下,保守的孤立主义者继续哀叹历史的真实结局。因此,帕特·布坎南(Pat Buchanan)在其1999年出版的《一个共和国,而不是一个帝国》(A Republic, Not A Empire)一书中指出,美国对二战的干预最终只是将世界拯救给了共产主义。但在感觉良好的20世纪90年代,这样悲观的作品很少。


总的来说,通过对纳粹战争胜利的不同描述既反映了当时人们对过去的看法,也反映了他们对现在的看法。对纳粹主义的看法随著国家战后的命运而起伏不定。在稳定和繁荣的上升时期,纳粹胜利的情景被用来验证当前的现实,而在危机衰退的时期,它孕育了一切本可以不同的乌托邦。这也验证了文章开头所论证所谓架空历史小说的历史性。


因为很多时候,架空比历史好写。

起点有历史区的作者,为了写书都会翻阅大量的资料。

可以说人家每场战斗都会查找县志,言行举止都会找同时期小说借鉴。

笔者认识的一位写历史的作者,人家为了写清末津门混混的规律,言行亲自走访了旧社会在青楼做过的老人了解。

而那样架空就不必了,什么说话规律,称呼,辈分乃至你吃饭吃的啥都不需要考究。

写历史的作者就算是写无脑小白文也得查查资料,总不能你连敌将都是瞎编的吧!

所以说,架空一是写作方便,二是读者舒服,不必出现一些不符合时代的话语或者事物而感觉毒草。

1.爱看你就看,不爱看你就不看,反对你还能咋滴,扯个条幅上天安门哪?蛤都要资词一下,反对一下,累不累蛤?

2.我本身就很爱看架空历史小说,我发现历史小说有个趋势,就是越来越注重资料和历史的细节,很多成功的书和成功的作者,都是如此。

也许随著网文的发展,当年那些天马行空纯粹依靠想像力和YY的道路已经行不通了。或者说,老白已经无法满足了。

所以,佳作必然会越来越多的。


虽然不是很喜欢架空类历史小说,但是港真,如果一个作者写的是半架空且完全不尊重史实,那么读起来也还是很尴尬的。自己近期看的几本半架空历史小说,王晴川《大唐辟邪司》《楼兰》都还可以,以我浅陋的史学水平,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真实历史背景的小说,对作者的要求很高。作者对自己将要创作的时期历史,不说得对现有史料或是尝试了解个百分之八九十,那也得了解个六七成吧。查阅史书、翻阅史料、捋清时间线、人物关系,就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就更不用说还要将史实与故事、脑洞什么的结合起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历史正剧又有圈粉的趋势,虽然在制作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小bug,但还算是精良。再次弱弱地给大家安利一本超好看的书,《史记》,没错就是司马迁的《史记》,你会发现,古人的生活真的很精彩。


架空历史小说,写起来比穿越或者历史小说要容易很多,有助于小说的发展,量变最后产生质变,虽然可能有的不好,但数量多了,总有好的,在这一点上应该是支持的,但架空历史么,就应该完全架空,不要一时空一时真,容易让读者混乱,在这一点上我是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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