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想搞的是严肃文学创作,嗯,就是那种愿意为之跳下泥塘的人,所以拜托各位,怎么说,多少给出一些思考,我是真心诚意希望找到一条或许可以做些什么的道路的,大概吧

评论说的几本文学杂志,我多少也看过一些,但是翻来翻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就好比老吃客去新装的老店找点回忆(或者说是找不自在),上了菜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把盘子推开说:「这味儿不对。」

近些年的作品我觉得好像就是出在这个问题上,高不成低不就,少了原料,多了太多调料,样子很近似,内在却相去甚远

我个人也投稿,只是总过不了审核,能过的有的东西到不了点上,如同隔靴搔痒,连我自己也不能满意,一来二去自断了这一条路,只好越写越隐晦,让受众越来越窄,钻得同个孔乙己一样,只能让旁人笑话了

现在的称之为严肃文学的文章,说出来真不怕冒犯,隐隐越有套路化娱乐化的样子,我倒不是鼓吹什么纯粹反对融合——只是看现在写的都远不如百年以前的,很多又是依样画葫芦的——旧瓶装新酒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人都懒得往里装,揣著个空瓶就往出版社送去。内涵缺失都在其次,有的倒出来看了都是主流的那一套红太阳的夕阳光,让我简直恐惧,都要缩到那一副孔乙己身躯的套子里去了

就这样我还不死心,总觉得会有出路,只是四下里不缺的是光,心里却知道没两条光能把人引出这文学的困境来,一边试探,一边胆怯,才有了这个提问来


其实近年来所谓的严肃文学作品其实是越来越多的,你看现在几个大的文学杂志,基本上经常出现新人,时而有不错的作品出现。

而且,现在一般的文学杂志也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六零七零那代人的权重在减少,八零九零在上升。

另外什么是有前途呢?如果是商业上的成功,打造品牌获得名气,写的东西通俗好读,多上上节目,那么只要有钱有关系炒作一下可能就行了吧,还得看运气。

如果是文学意义上的,其实要谈出路还真不好说。和平年代的东西很难做到深刻,如今的审核机制下的东西也很难深刻。离经叛道在逐渐变得"强制稳定"的社会变得让人不耻。你去尽量在苛刻的限制下找到了素材了吧,回头发现其实已经被人写过了,甚至他的文采要比你好。你一心一意拿出来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可能又找不到愿意给你钱出书的伯乐(或者说是愿意被你忽悠的傻子)。

又不是在什么发达国家,没有社会福利的保障,作家卖不出去字就要饿死,这是很现实的事。所以作家只能是变成一种副职来考虑。但副职的定位就限制了圈子啊,他们大学里好歹四处讲座交流一下,你呆在个小城市孤苦伶仃多惨啊。所以得混个教授什么的当当,但又苦于每天教学断了灵感。

同时个人所获得的知识的广度不足以让他去写出超出这个概念的东西,四五十年前的魔幻现实主义,现在可能还有人觉得是新东西呢。最近几年的新的文学思潮是什么?不懂英语,不了解不了解。


没有前途。

版号收紧,发表较之以往更困难。不论你写的内容是什么,只要涉及重大问题(不要问我什么是重大问题,地球上就没人知道),就要往上报审核,也就基本意味著不可能发表了。你只能写给自己看,谈不上什么前途。

与之相对的,老一辈作家写直球反党反国家作品都可以发表。这是人家身份决定的一种特权,可以一边领著特殊津贴一边当外国喉舌。这个你模仿不了,人家早生三十年。

中国文学界已经朽烂,编辑保守作家反动,先来者各种占山为王,后进者连山都进不去不说还要被各种审查。中国文艺界基本都是这个问题,影视动漫也一样。

想寻一个「前途」,建议默念四个字「升官发财」。有权有钱有人脉,文学界不但为你敞开大门说不定还能跪舔你。君不见,某国内号称老大的文学期刊其实也是可以操作的。好在这个刊物内容都很烂,老百姓早就不看了,所以普通人都想像不到他们操作能有多骚。


严肃文学,可以继续写的啊。你现在的问题,是找错阵地了,你去文学期刊找严肃文学,你岂不知道文学期刊发表的是导向文学吗?哈哈。你去发导向文学的地方找严肃文学,当然要失望了。视野尽可能放开一些,我说的尽可能,是以你的客观事实为基础,如果你的外语不好,像我一样看不懂外国作品,又不愿意相信国内的译介刊物,你总应该想办法多接触一些世界上相对认可度较高的当代文学作品,凡引进的,都可以找来看,那些多是好的严肃文学作品,但判断由你,你总不应该只在国内文学期刊里找希望。

你有作品有创作,可以先写著,不要被期刊编辑按这样能发那样不能发的建议左右,然后你会觉得艰难灰心,就放弃或随波逐流,那自然是没有前途了。

你如果能写出重量级的作品,又管发表不发表干什么。问题是能不能写出来。

这才是核心问题,我做为作者,我究竟怎样看待文学,我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我在现有的文学环境中,能否找到共鸣,找到志同道合的写作者。我能找到什么途径去改进我的写作。这些都是具体且严肃的问题。你需要寻找严肃文学生存生长的隐藏的生态,要走窄门。

你不要想著我要发表挣稿费养自己,这么想之前,你先问问自己,那么高的稿费,出资方是谁,出资方要的是什么作品,他要的作品是不是你认可的。

前途就在于你能走多远,能做到什么程度,你见到多少有价值的人,在于你可以否定自己多少回。

补充:关于严肃文学和导向文学的区别,我今天回答了一个关于文以载道的问题,正好可以解释一下。严肃文学关注的是道(好俗的说法啊),关注道路本身,导向文学关注你要往哪走,要怎么走。

鲁迅是严肃文学作家,他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他并不说,人要怎样走,才能走出一条怎样的路。

期刊是导向文学,首先他要限制你怎样走(限制力度有别,有时候所谓先锋倾向,也是一种限定),又要限制你走哪条路,不能走哪条路。这根本不是严肃文学。


如果所谓的前途与出路是和世俗上的名利一致的话,我想严肃文学是很难有这种出路的,因为严肃文学的严肃就是从名利的反面设置的,和通俗文学对立互参。不是说没有严肃文学作家能成功,而是这种成功偶然性太大,是被世俗选择的,这种选择太随机,没有规律,不可琢磨也就不能被复制。而一旦为了成功做过多的探索,严肃二字就开始悄然消解了。余华先生的《活著》毫无疑问是优质的严肃文学作品,但他在写时绝对没有想见这部小说会成为数一数二的畅销书,会成为顶流。同时对于活著的苦难母题仍有几本小说是更厚重更优秀的,作家本身也非无名之辈,却没有获得《活著》的名声鼎盛。

但如果前途是对于文学本身而言,我想只有严肃文学是其出路,时代和世俗给文学挂上的拉花和飘带都是哗众取宠的负累。当然要写烟火气,要写遍地月光也就要写万丈红尘,但是如果想写严肃文学的话,就得时刻明白何为第一性,同时也记得不必以严肃为唯一性就好吧。像毛姆写小说会考虑流行度,但不会只考虑流行度一样。

我相信严肃文学做到极致会有前途的,但是这个比例太小,也太虚无缥缈了。怎么说呢,求红尘的求红尘,问月光的问月光,但是莫向红尘问月光。当然人生一次,应该做的事情太多了,不必让自己认准严肃文学这一条路的。虽然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会在这条路上死磕,我想,这就是严肃文学在今天之所以可以生长的原因。


认真点的相声都要死了

严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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