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民族氣節,服從孫可望並沒有什麼問題,孫可望是純正的漢人,軍事指揮比李定國要差一籌,但治國理政和訓練軍隊的能力屬於頂尖,同時也是大西軍推舉的領袖。

孫可望封秦王之後,李定國和劉文秀等人是孫可望的直系下屬,然而李定國卻不買孫可望的帳,反而擺出一副死忠於明廷的架勢,譬如打了勝仗繞過孫可望直接向皇帝彙報,可明明孫可望才是前線總指揮呀。

本身做農民起義軍的時候就是反明的,後來即使和明軍聯合,腐朽的明朝明顯內部還不如大西軍健康。我認為要比爛的話,當時的明朝就是爛透了,孫可望雖然也爛,其實能力不錯。


李定國、劉文秀服從孫可望沒問題,問題是他們只佔南明的半壁江山。

且不說遠的,就說眼前最現實的問題,李定國要去廣東打尚可喜、耿繼茂,手下一個廣東人都沒有,兩眼一抹黑,一頭撞進敵占區豈能討到便宜。

所以,他得用王興做開路先鋒,有王興和他手下眾多粵西土著帶路,李定國這一路上才能暢通。每到一處,都有嚮導給他講解地形,有李象履這樣的本地士紳響應。有提供糧食、被服、藥材的,有提供民夫的,有提供工匠、郎中的,甚至還有獻船、獻紅夷大炮的。

打廣東必用水戰,但李定國的嫡系兵馬水戰能力一般,所以,他必須爭取陳奇策的支持,有陳奇策從海路幫李定國運送補給,切斷尚可喜的增援,李定國才好進兵。

粵桂交界一帶,有很多的土司,李定國作為一個外來戶如何與他們打交道呢?所以,他得拉攏鄧耀。有這個本地的地頭蛇出面,瑤、壯各族土司,甚至越南海賊,都會買李定國的賬。

還有在潮州反正的郝尚久,海南義軍彭信古部等等,這些都是為了收復廣東,必須要團結的力量。然而,用孫可望的旗號能團結他們嗎?

很顯然是不能的,這些人誰認得他孫可望是誰。雖然他們也不見得多喜歡大明朝廷,比如說王興,山賊出身,就算是招安之後,也多次公開表示自己討厭朝廷。可畢竟他們自幼是大明的臣民,只要朝廷不迫害他們,他們對於做明朝的臣子還是能接受的。而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孫可望,並不能和他們直接建立信任,成為領導抗清的旗號。

假如現在沒有清軍,局面是孫可望和朱由榔爭奪天下,那這些人大部分都會按照正常的農民起義首領或軍閥的思維,選擇孫可望。可現在抗清是第一要務,哪有那麼多時間讓孫可望去建立自己的正統性,必須選擇一個能以最快速度團結大部分抗清軍隊的朝廷。

西軍能如此迅速地平定雲南,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借用了沐天波的旗號。只平叛,不反明,這樣才有利於迅速爭取雲南的明朝官員和土司們。出滇之後,他們還收編了很多原來的明軍部隊,張先壁確實是太坑,但是馬進忠、馬寶、曹志建、胡一清、趙印選、皮熊這些人還是干正事的。假如直接把永曆皇帝搞掉了,如何團結這些人?

放到全國更大的範圍,還有鄭成功、夔東十三家、魯王朱以海等人,不用永曆皇帝的旗號,孫可望自己做皇帝,還能和他們保持團結嗎?

假如孫可望成功了,其他抗清勢力極有可能另立朝廷。鄭成功就曾經立過淮王朱常清監國,得知永曆皇帝即位之後,他才取消了淮監國政權,然後淮王就「同年薨」,但鄭成功手裡也是有別的藩王的。魯王朱以海在海上堅持抵抗多年,本就有威望,永曆帝在時,他不爭位,但永曆如果出事了,他也未嘗不能為君。王興是隆武、紹武二帝的弟弟唐王朱聿釗的支持者,朱聿釗一直庇托於其羽下,但是王興始終遵奉永曆旗號,以保持與其他抗清勢力的團結。假如永曆帝不在了,王興絕不會服從孫可望,極有可能聯合其他兩廣明軍,再立唐王一係為君。

真搞成這個樣子的話,不用清軍來打,大家就離死不遠了。永曆皇帝再差,至少除了孫可望之外沒人想否定他的合法性,沒人公然造他的反,能保證最起碼的團結。國家都已經這個德性了,再內訌就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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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反對滿清的策略》

弟兄們!目前的政治形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根據這種變化了的形勢,我們西營已經規定了自己的任務。

目前的形勢是怎樣的呢?

目前形勢的基本特點,就是滿清要征服中國。

萬曆四十六年的撫順事變,開始了滿清侵略中國的階段。只是滿清侵略的範圍暫時還限於遼東,就使人們覺得似乎滿清不一定再前進了的樣子。今天不同了,滿清已經顯示他們要向中國本部前進了,他們要佔領全中國。最近的何騰蛟被殺和湘潭大屠殺,顯示了這個方向,威脅到了全國人民的生存。這種情形,就給中國一切階級和一切政治派別提出了「怎麼辦」的問題。反抗呢?還是投降呢?或者游移於兩者之間呢?

現在,我們來看一看中國各個階級怎樣來回答這個問題。

中國的農民都是要求反抗的。天啟七年至今的起義,壬午之變中小袁營的抗戰,五年來闖軍和各地義軍的抵抗,先帝的殉國,證明中國農民階級是捍衛自由的最堅決的力量。

中國的富農、小地主也是要反抗的。江陰、嘉定等地的鄉紳們,現在不是已經發動了一個廣大的反清運動嗎?滿清和漢奸,曾經給了他們以重大的損害,使他們中的很多人陷於失業、破產或半破產的境地。現在他們眼看就要當亡國奴了,除了反抗,再沒有出路。

問題擺在大地主面前,擺在大明朝廷面前,又是怎樣的呢?

大土豪、大劣紳、大軍閥、大官僚們的主意早就打定了。他們過去是、現在仍然是在說:窮鬼總比韃子壞。他們組成了一個賣國賊營壘,在他們面前沒有什麼當不當亡國奴的問題,他們已經撤去了民族的界線,他們的利益同滿清的利益是不可分離的,他們的總頭子就是洪承疇。這一賣國賊營壘是中國人民的死敵。假如沒有這一群賣國賊,滿清是不可能放肆到這步田地的。他們是滿清的走狗。

士紳是一個複雜的問題。這個階級曾經站到人民的敵人那一方面去了。問題是在今天的情況下,士紳有沒有發生變化的可能性呢?我們認為是有這種可能性的。這是因為很多士紳同洪承疇之流不是同一的東西,他們之間是有分別的。我們認為在亡國滅種威脅的新環境之下,士紳的這些部分的態度可能發生變化。這個變化的特點就是他們的動搖。他們一方面不喜歡滿清,一方面又怕農民軍,他們在這二者之間動搖著。現在的時期,同崇禎鎮壓農民軍的時期有什麼分別呢?那時的大明還是一個統一的國家,現在正在走向滅亡。二十年以來,他們拋棄了農民,和左良玉、賀人龍這樣的軍閥做朋友,得了什麼好處沒有呢?沒有什麼好處,得到的只不過是破產或半破產的境遇。因為這些情況,我們認為士紳的態度,在今天的時局下,有起變化的可能性。變化的程度怎樣呢?總的特點是動搖。但在鬥爭的某些階段,他們中間的一部分是有參加鬥爭的可能的。其另一部分,則有由動搖而採取中立態度的可能。

沐天波、楊畏知、龍在田等人領導的明軍不是同我們打過死仗的呢?可是後來又同我們訂立了反沙同盟。他們曾經向我們進攻,但是也抵抗滿清。無論他們將來的事業是什麼,無論他們怎樣守著老一套歧視我們,但是他們把本來向著我們的火力掉轉去向著滿清,不能不說是有益於國家的行為。我們西軍內持這樣一種論點的人是不對的,他們說,整個士紳階層的營壘是統一的,固定的,任何情況下也不能使它起變化。他們不但不認識今天的嚴重環境,並且連歷史也忘記了。

讓我再講一點歷史。崇禎十七年,當著闖軍向北京前進,以至打到北京的時候,發生了白邦政、郭升參加闖軍的事情。

再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曾經和我們戰鬥過的明軍,不是有很多舉行了起義,變成了義軍嗎?起義的領導者竇名望等人成了堅決的好兄弟。

所有這些例子都指明:在滿清的威脅及於全中國的時候,在鬥爭改變常態而突然以洶湧的陣勢向前推進的時候,敵人的營壘是會發生破裂的。

兄弟們,現在讓我們把問題轉到另一點。

如果有人拿士紳在政治上經濟上的軟弱性這一點來反對我們的論點,認為士紳雖然處在新環境,還是沒有改變態度的可能,這種說法對不對呢?我認為也是不對的。如果不能改變態度的原因,是士紳的軟弱性,那末,剃髮令以來為什麼改變了他們的常態呢?難道士紳的軟弱性是後來才得的新毛病,而不是他們從娘肚子裡帶出來的老毛病嗎?難道今天軟弱,那時就不軟弱嗎?正是因為士紳軟弱,滿清敢於欺負他們,而這也就規定了他們不喜歡滿清的特點。自然,我們不但不否認,並且完全承認:又是因為這一點,滿清和漢奸容易拿某種臨時的賄賂為釣餌將他們拉了過去,而這也就規定了他們對於抗清的不徹底性。可是總不能說,在今天的情況下,他們同那些降清的漢奸沒有任何的分別。

所以我們著重地指出:士紳營壘中,在民族危機到了嚴重關頭的時候,是要發生破裂的。這種破裂,表現於士紳的動搖,表現於黃得功、孫守法等風頭一時的抗清人物。這種情況,基本地說來是不利於滿清,而有利於中國的。由於中國政治經濟的不平衡,以及由此而生的抗清力量發展的不平衡,增大了這種破裂的可能性。

兄弟們!這個問題的正面,已經說完了。讓我再來說一說它的反面,那就是士紳中的某些分子常常是欺騙民眾的好手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因為他們中間除了那些真正有良知的人們而外,有許多人在一個時期內能夠以所謂「鄉賢」的面目出現,所以他們同時就具備著欺騙民眾的資格,使得民眾不容易認識他們的不徹底性以及裝模作樣的假相。這就增加了我們批評同盟者、揭破假抗清、爭取領導權的責任。如果我們否認士紳在大震動中有動搖及參加抗清的可能性,那也就取消了至少也減輕了我們對於爭取領導權的任務。因為,如果所有士紳都是同洪承疇一模一樣,以賣國賊的猙獰面孔出現,爭取領導權的任務就大可取消,至少也可以減輕了。

在整個地分析士紳在大震動中的姿態時,還有一個方面應該指出,那就是:即使在大官僚、大軍閥營壘中也不是完全統一的。過去這種狗打架的事情多得很,我們不去說它。於今只說嘉定三屠的劊子手李成棟,不久以前也反清了。李成棟所依託的廣東派軍閥,也在所謂「收復失地」的欺騙口號之下,同滿清對立。你們看,不是有點奇怪嗎?並不奇怪,這不過是大狗小狗飽狗餓狗之間的一點特別有趣的爭鬥,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一種又癢又痛的矛盾。但是這點爭鬥,這個缺口,這種矛盾,對於抗清的人民卻是有用的。我們要把敵人營壘中間的一切爭鬥、缺口、矛盾,統統收集起來,作為反對當前主要敵人之用。

把這個階級關係問題總起來說,就是:在滿清打進中國本部來了這一個基本的變化上面,變化了中國各階級之間的相互關係。

現在我們來說義軍營壘里的情形。

首先是西營的情形。兄弟們,你們看,自從放棄成都後,我們都在作陣地的大轉移。放棄了原有陣地,轉移到新地區去。在轉移中,西軍本身又有很大的削弱。如果我們拿著整個局面中的這一方面來看,敵人是得到了暫時的部分的勝利,我們是遭遇了暫時的部分的失敗。這種說法對不對呢?我以為是對的,因為這是事實。但是有人說(例如汪兆齡):大西失敗了。這話對不對呢?不對。因為這不是事實。我們看問題,不但要看到部分,而且要看到全體。一個蝦蟆坐在井裡說:「天有一個井大。」這是不對的,因為天不止一個井大。如果它說:「天的某一部分有一個井大。」這是對的,因為合乎事實。我們說,我們在一個方面說來是失敗了,在另一個方面說來是勝利了。敵人在一個方面說來是勝利了,在另一個方面說來是失敗了。這樣說才是恰當的,因為我們完成了轉移,平定了雲南。

西軍如此,闖軍怎麼樣呢?闖軍受到了某些挫折,但是並沒有被消滅。許多部分,正在恢復、生長和發展。

農民的鬥爭沒有停止過。在外禍、內難、再加天災的壓迫之下,農民廣泛地發動了游擊戰爭、民變、鬧荒等等形態的鬥爭。淪陷區的抗清游擊戰爭,正在回答滿清的進攻。

鄉村富農和小地主們的動搖以至參加抗清鬥爭的可能性,前面已經說過了。

少數民族,特別是甘肅的回民、西南的土司,在滿清的直接威脅之下,正在起來鬥爭。其前途,將和我們的活動,匯合在一起。

所有這些都指明,抗清的陣勢,是由局部性轉變到全國性,由不平衡狀態逐漸地轉變到某種平衡狀態。目前是大變動的前夜。我們的任務就是把西軍的活動和全國的一切活動匯合起來,成為一個統一的抗清戰線。

觀察了抗清和賣國兩方面的形勢以後,我們就容易說明我們的策略任務了。

我們的基本的策略任務是什麼呢?不是別的,就是建立廣泛的抗清統一戰線。

當著抗清的形勢已經改變的時候,抗清的策略,抗清的領導方式,也必須跟著改變。滿清和漢奸賣國賊的任務,是征服中國;我們的任務,是變中國為獨立、自由和領土完整的國家。

實現中國的獨立自由是一個偉大的任務。這須同滿清和漢奸作戰。滿清是下了兇橫直進的決心的。國內豪紳漢奸,在目前還是大過人民的抗清勢力。打倒滿清和漢奸的事業,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成功的,必須準備花費長久的時間;不是少少一點力量可以成功的,必須聚積雄厚的力量。滿清的力量是比較過去更加衰弱了,抗清的力量是比較過去更加增長了。這是正確的估計,這是一方面的估計。但是同時我們應當說,目前滿清的力量暫時還是大於抗清力量。這也是正確的估計,這是又一方面的估計。由於中國政治經濟發展的不平衡,產生了抗清發展的不平衡。抗清的勝利總是從那些滿清勢力比較薄弱的地方首先開始,首先發展,首先勝利;而在那些,滿清勢力雄厚的地方,抗清還是沒有起來,或者發展得很慢。這是抗清事業在過去長時期內已經遇到的情形。在將來,可以想到,在某些階段里,抗清的總的形勢是更加發展了,但是不平衡狀態還會存在著。要把不平衡的狀態變到大體上平衡的狀態,還要經過很長的時間,還要花費很大的氣力,還要依靠策略路線的正確。西營的起義,過去已經花去了很長的時間,而要最後地徹底地贏得解放,我們還得準備再花一個應有的時間,像過去那樣地過分的性急是不行的。還得提出一個很好的策略,像過去那樣地老在狹小的圈子裡打轉,是干不出大事情來的。不是說中國的事情只能慢吞吞地去干,中國的事情要勇猛地去干,亡國的危險不容許我們有一分鐘的懈怠。今後抗清事業發展的速度,也一定比過去要快得多,因為中國的的局面都是新時期了。雖然如此,抗清戰爭還是持久戰,滿清的力量和抗清力量發展的不平衡,規定了這個持久性。我們說,時局的特點,是新的抗清高潮的到來,中國處在新的全國大起義的前夜,這是現時抗清形勢的特點。這是事實,這是一方面的事實。現在我們又說,滿清還是一個嚴重的力量,革命力量的不平衡狀態是一個嚴重的缺點,要打倒敵人必須準備作持久戰,這是現時抗清形勢的又一個特點。這也是事實,這是又一方面的事實。這兩種特點,這兩種事實,都一齊跑來教訓我們,要求我們適應情況,改變策略,改變我們調動隊伍進行戰鬥的方式。目前的時局,要求我們勇敢地拋棄關門主義,採取廣泛的統一戰線,防止冒險主義。不到決戰的時機,沒有決戰的力量,不能冒冒失失地去進行決戰。

這裡不來說關門主義和冒險主義的關係,也不來說冒險主義在將來大的時局開展中可能發生的危險性。這點等到將來再說不遲。這裡只說統一戰線的策略和關門主義的策略,是正相反對的兩個不同的策略。

一個要招收廣大的人馬,好把敵人包圍而消滅之。

一個則依靠單兵獨馬,去同強大的敵人打硬仗。

一個說,如果不足夠地估計到滿清征服中國的行動能夠變動義軍和官軍的陣線,就不能足夠地估計到組織廣泛的抗清統一戰線的可能性。如果不足夠地估計到清軍、官軍和義軍這幾方面的強點和弱點,就不會足夠地估計到組織廣泛的抗清統一戰線的必要性;就不會採取堅決的辦法去打破關門主義;就不會拿著統一戰線這個武器去組織和團聚千千萬萬民眾和一切可能的友軍,向著滿清及其走狗中國賣國賊這個最中心的目標而攻擊前進;就不會拿自己的策略武器去射擊當前的最中心目標,而把目標分散,以至主要的敵人沒有打中,次要的敵人甚至同盟軍身上卻吃了我們的銃子。這個叫做不會擇敵和浪費彈藥。這樣,就不能把敵人驅逐到狹小的孤立的陣地上去。這樣,就不能把敵人營壘中被裹脅的人們,過去是敵人而今日可能做友軍的人們,都從敵人營壘中和敵人戰線上拉過來。這樣,就是在實際上幫助了敵人,而使抗清事業停滯、孤立、縮小、降落,甚至走到失敗的道路上去。

一個則說,這些批評都是不對的。抗清的力量是要純粹又純粹,抗清的道路是要筆直又筆直。聖經上載了的才是對的。對於士紳,是一步也退讓不得,只有同它拚命。如果同沐天波握手的話,那必須在握手的瞬間罵他一句狗官。哪有貓兒不吃油,哪有軍閥不是屠夫?讀書人只有三天的熱情,招收他們是危險的。因此,結論:關門主義是唯一的法寶,統一戰線是機會主義的策略。

兄弟們,統一戰線的道理和關門主義的道理究竟哪一個是對的呢?我堅決地回答:贊成統一戰線,反對關門主義。人中間有三歲小孩子,三歲小孩子有許多道理都是對的,但是不能使他們管天下國家的大事,因為他們還不明白天下國家的道理。堅持關門主義策略的人們所主張的,就是一套幼稚病。抗清的道路,同世界上一切事物活動的道路一樣,總是曲折的,不是筆直的。抗清和降清的陣線可能變動,也同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可能變動一樣。滿清決定要征服中國,和中國抗清的現時力量還有嚴重的弱點,這兩個基本事實就是我們的新策略即廣泛的統一戰線的出發點。組織千千萬萬的民眾,調動浩浩蕩蕩的大軍,是今天的向清軍進攻的需要。只有這樣的力量,才能把滿清和漢奸賣國賊打垮,這是有目共見的真理。因此,只有統一戰線的策略才是政權的策略。關門主義的策略則是孤家寡人的策略。關門主義「為淵驅魚,為叢驅雀」,把「千千萬萬」和「浩浩蕩蕩」都趕到敵人那一邊去,只博得敵人的喝采。關門主義在實際上是滿清和漢奸賣國賊的忠順的奴僕。關門主義的所謂「純粹」和「筆直」,是義士向之掌嘴,而滿清則向之嘉獎的東西。我們一定不要關門主義,我們要的是制滿清和漢奸賣國賊的死命的抗清統一戰線。


首先,李定國是聯明抗清,不是什麼「堅定支持腐朽的南明小朝廷」。

就好象紅軍變成八路軍是為了聯合抗日,不是「堅定支持腐朽的蔣家王朝」。

滿清入關以後,有識之士都意識到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張獻忠降而復叛和明朝鬥了差不多半輩子,臨終意識到了交代義子們要聯明抗清;李自成和明朝有逼死崇禎的大仇恨,死後余部也走了聯明抗清的道路。

李定國為什麼不服從孫可望呢?除了孫可望能力威望不足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為孫可望不願聯明抗清。那麼孫可望想做什麼呢,他要「「為國主,設六部,鑄興朝通寶紋,以干支紀年」,簡單說就是自己當皇上。

而且李定國也從來不是什麼孫可望的下屬,在張獻忠手下就是兄弟關係。張獻忠死後在昆明共同稱王(孫可望稱平東王,李定國稱安西王),「每公事相會四人並坐於上」,也談不到屬下。好比太平天國東南西北四王里東王楊秀清為首,可是西王蕭朝貴也不是他下屬。孫可望手下楊畏知慫恿孫的時候也說「王與三將軍比肩並起」,可見三人地位相當是共識。

也沒有什麼「孫可望封秦王之後」,孫可望的秦王是自封的,南明朝廷沒有答應。

最後,要是比爛的話,當然是我韃清天下第一。


「一切為了統一戰線,一切服從統一戰線」的心態。


李晉王忠的是大明,是兩百年的天下正統!這個不能搞錯了!


這都不能理解?

那你作為一個新中國的人,應該知道我們共產黨在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期支持腐朽的中華民國來抗擊日本時的心情吧!

此心情即彼心情!

終歸一句話:兄弟鬩於牆 外御其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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