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權遊裏的君臨城,城堡還和城市在一起,還有為什麼有些城市還住著很多貴族?那些貴族算什麼?


中世紀的城市不能一概而論。因為城市文明這個東西在中世紀的基督教歐洲無疑是羅馬帝國的遺產。但羅馬帝國的遺產在基督教歐洲的分佈卻並不均勻。

基督教世界在中世紀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基本上可以看作是羅馬帝國西部的殘餘部分。羅馬帝國西部原本就是羅馬帝國的薄弱環節。其中高盧、不列顛和上下日耳曼是羅馬農耕技術水土不服的地區。尤其在萊茵河下游的沖積平原上就更是如此。所以你會發現羅馬帝國最終拋棄了不列顛行省,而高盧的北部實際上也出現了大片的荒地。法蘭克人能夠和平的進入羅馬帝國甚至在高盧佔據大片的皇室領地而沒有激起猛烈的抵抗原因也在於此。這些不適合羅馬人的耕作技術的土地,因為沉重的賦稅已經被農民拋棄變成了荒地,法國今天大量地名都帶有荒原、雜草叢生這些因素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如果羅馬人的農耕技術連萊茵河下游的土地都無法適應,那麼萊茵河對岸就更不用說。事實上萊茵河兩岸羅馬人除了一些軍事要塞和貿易局點,比如軍事要塞「皇帝之城特里爾」(這是德意志唯一能跟君士坦丁扯上一點關係的地方)。再比如美因茨,這也是羅馬人的邊境要塞。再比如小小的貿易局點漢堡。再比如萊茵河和多瑙河之間的貿易據點維也納。

如果你看看地圖就會發現這些地方都在德意志的西部和南部。羅馬人在德意志的邊緣建立了一系列的要塞和貿易點。但卻從沒有深入過德意志。

相比這些羅馬帝國的軟肋和欠發達地區。西班牙、義大利、高盧南部。顯然是符合羅馬人的技術水平的,也是繁榮地帶。但這些地帶又受到羅馬帝國的經濟體制的衝擊。尤其是義大利,那些運載著皇帝免費分發給羅馬公民的「公糧」的埃及運糧船已經嚴重的破壞了義大利的農業。義大利的農民與其在家種地不如去羅馬當伸手黨,每天看看競技喫喫埃及小麥。義大利在帝國全盛時期正在被羅馬所吞噬,變成一個巨大的消費市場。義大利的鄉村變成羅馬人的度假別墅、花卉園藝中心。羅馬的手工業也已經崩潰。西班牙的情況要好很多,高盧南部也是如此因為它們距離羅馬這個古代世界的超級大都市有很遠的距離。

但是阿拉伯人來了。阿拉伯人征服了西西里和南部義大利,甚至一度威脅羅馬城。西班牙的很大一部分也落入阿拉伯人手裡。地中海貿易讓西班牙、西西里繼續保持著繁榮。但殘存在基督教世界裡的部分則走向衰退。只有從這個基礎出發我們才能理解中世紀基督教歐洲的城市狀況。

基督教歐洲的擴張,在很多地方可以看作是羅馬帝國的重建 。尤其是在德意志,羅馬人從義大利出發佔據了高盧、不列顛,然後以萊茵河為邊界與日爾曼人接壤。而法蘭克人之徵服德意志也是以萊茵河為出發點。查理大帝征服德意志,迫使德意志人基督教化。然後德意志人又從德意志出發發動了「東進運動」。

到中世紀中期德意志人把基督教世界的邊界遠遠的向東擴張。今天德意志的東部和東北部,波蘭、波羅的海三國、斯堪的納維亞、匈牙利這些羅馬人要麼從未涉足要麼只建立過軍事要塞和貿易據點的地方都已經成為基督教世界的一部分。

於是我們就可以把中世紀基督教世界或者中世紀歐洲簡單粗暴的分成羅馬人統治過也適合被羅馬人統治的地區。羅馬人統治過但不適合羅馬人統治的地區。羅馬人從未涉足過,從而無所謂是否適合被羅馬人統治的地區。這三類地區羅馬人留下的城市生活的遺產各不相同。

第一類地區最典型的部分就是義大利,當然是中部和北部義大利。這些地方還保留了相當程度的羅馬人的城市文明。所以貴族雖然一度消失或者退到郊外。但事實上很多城市裡依然有強大的城市貴族階級。比如在中世紀曾經騎在教皇脖子上的羅馬的「貴人」們。這些人貴人的形象介於黑社會老大和羅馬式的城市貴族之間。因為羅馬帝國已經衰退崩潰,所以他們身上黑社會頭子的一面就會比較明顯。但隨著羅馬重新繁榮富裕起來他們在文藝復興時期又變得比較像傳統的城市貴族。

對他們來說羅馬主教就是羅馬主教,無論這位教皇在基督教世界掌握了多大權利,如果他讓羅馬人不爽,那就不行。所以他們設置了一黑一白兩套幹預教皇選舉的制度。制度化的幹預方式是所謂「羅馬元老」,這個頭銜本身就被看作是羅馬人的代表,可以對羅馬主教的人選發表意見。但如果教會不聽他們的意見,選出了一個要跟他們對著乾的教皇。那麼發動羅馬羣bao眾民,把教皇從拉特蘭宮裡拖出來打死拋屍街頭也是一種解決方案。羅馬元老和發動羣眾的關係基本上就是今天勞動立法和總罷工的關係。

這種羅馬貴族的後代有得一直活到今天,比如奧爾西尼老爺家,似乎一直也沒有什麼正式的頭銜,但他們的門第和身份卻一直受到尊重。羅馬有像奧爾西尼這樣的,那麼其他城市自然也有自己大大小小的奧爾西尼。這些城市貴族用來標榜勢力的方式就是造塔樓。

義大利貴族既然居住在城市裡,那麼為了保住自己的地盤和勢力就自然要跟人對抗。那在中世紀狹小、逼仄,小巷曲折的城市裡。要提防別人偷襲的最好方法就是佔領制高點。所以城市貴族紛紛建造塔樓來防範別人進攻也隨意觀察別人。為什麼今天很多義大利城市的市政廳都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塔樓?這就是當年為了和貴族對抗,標榜市民階級力量的一種方式。很多城市甚至立法禁止貴族建造塔樓,強拆貴族的塔樓,比較妥協的方案也是禁止任何人的塔樓比市政廳的高。

這種羅馬城市的封建化,其實帶有很大的末世色彩。比如哈德良皇帝的墳墓就被改建成了聖天使城堡。這些過去巨大城市裡的公私建築物隨著帝國的崩潰,城市的衰退變成了設防城堡,其實很類似於今天末世題材電影的設定。

那麼在羅馬遺產不夠多的地方呢?比如高盧就是第二類地區的典型。在這裡通過基督教化法蘭克人和羅馬人結合在一起。教會是羅馬制度的堅定擁護者,所以法蘭克人的國家雖然四分五裂,雖然加羅林王朝漸漸渙散。但卻出現了一個強有力的王權擁護者那就是教會。法國曾經是最典型的封建制國家。「附庸的附庸不是附庸」這句天天被人掛在嘴上的話,其實並不是中世紀的普遍制度,相反它是法國特定時期的制度。但高盧教會堅定的支持國王。所以法國有了一個毫無爭議的核心城市,那就是巴黎。

以巴黎為核心,法國君主逐漸把自己的力量伸到法國各地。在法國城市生活沒有義大利那麼強大的土壤。所以法國的貴族鄉村化的程度比義大利要高。很少聽說法國有像奧爾西尼家族那樣的貴族。這當中法國的城市沒有義大利城市那樣對周邊的控制能力是一個重要原因。

而在最後一類地區,那就是基本上沒有什麼羅馬遺產可言的地區,比如德意志。它的城市就顯得非常五花八門了。

在德意志除了特里爾、漢堡、維也納、美因茨這樣羅馬人留下的城市之外,大部分城市其實都是隨著法蘭克人的征服和德意志基督教化而建立起來的。

它們當中很大一部分首先是主教管區。教會在法國是君主制的擁護者在德意志其實也曾經是。所以從911年當選的康拉德一世國王開始,就把扶持和發展教會作為鞏固王權的手段。還明確宣佈建立主教區是國王特權。但薩克森公爵就對這個命令不以為然。等到薩克森公爵自己當選國王,他也禁止其他人建立主教區。

這些在10世紀大量建立起來的主教區其實是非常脆弱的。長期保持著中世紀最高建築物的施佩耶爾城既是皇帝的駐蹕地也是主教區,但其實人口只有五百多。在奧託二世皇帝治下,斯拉夫人曾經發動大規模的起義和反抗,一夜之間把很多主教管區夷為平地。

德意志沒有城市遺產,沒有市民自然就無法用信徒的捐款來維持教會,更不能維持主教管區。那就只有依靠土地。德意志君主把大片土地捐給教會來建立管區。主教再把這些土地交給遷徙而來的農民耕種。這些農民繳納的租稅成為教會的基金。教會用它修建教堂,為了造教堂就需要石匠、鐵匠。為這些人服務的採石場、小酒館、裁縫、性工作者也逐漸聚集起來。於是就形成了初步的市鎮。

這些市鎮繼續發展就應該成為我們今天意義上的城市。但在德意志城市並不單單看人口。城市是一種特權。荒地被開發,荒地上形成市鎮、市鎮或者強迫主教、領主授予他們自治權或者贖買到了自治權,然後成為城市。這個模式被認為是開墾荒地的固定流程。於是在之後的時間裡當一個領主想要發展自己的領地的時候,他們就會照方抓藥。他們會首先建立一個城市然後以這個城市作為輻射周邊經濟發展的核心。而他們建立城市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賜予一個正在形成中的城市以城市特權。

你這個地方繼續發展下去就會起來跟我對著幹奪取城市特權,或者花錢來買城市特權。但我希望你們快點發展,因為一個繁榮的城市可以帶動正片土地的經濟發展。於是我乾脆直接授予你們城市的自治特權,你們就快點發展就行了。而且隨著君主和領主統治的加劇,自然生長的城市越來越少,為了讓自己這片領地能夠繁榮起來,領主索性賜予一個他規劃的城市以自制特權。

這就是中世紀德意志城市的局面。這種城市裡是沒有君主和貴族的。市民自治是這種城市的特點,雖然很多富裕的市民家族逐漸得到了某些特殊地位,但卻沒有成為德意志的「奧爾西尼」。

在中世紀的全盛時期,德意志城市不但紛紛獲得自製特權,甚至獲得了直屬於皇帝的特權,成為帝國城市。而一旦成了帝國城市,那麼除了皇帝之外,任何領主都無法對這些城市的事務加以幹預了。客觀上它就成了獨立的城市國家。這種自由城市裡自然也沒有貴族的地盤。貴族被這些城市吸引,到城市裡居住建造宮殿。甚至吞併這些城市成為自己的首都,都要到中世紀後期了。比如維也納就曾經是一個直屬帝國的自由市。它之成為奧地利的首府要晚的多。所以19世紀當維也納自由派要建造一座市政廳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哥特式風格,以此提醒維也納市民不要忘了中世紀的自由。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出以羅馬人遺留的城市文明的多寡,中世紀基督教世界的城市和貴族的關係可以分成三類,

第一類是羅馬文明的影響力大的地區,這些地方的貴族表現的更像是日後義大利黑手黨頭子。他們居住在城市裡,把自己的家弄的像武裝要塞。在街上打架鬥毆,比如《羅密歐與朱麗葉》裏的維羅納。

第二類是羅馬文明和日爾曼人影響大體相當的部分,城市的吸引力沒有義大利那麼大。貴族們需要城市為自己提供服務,但又不太願意生活在城市裡。所以他們往往擁有城市裡的住宅或者城堡。比如巴黎的「巴士底城堡」。但大部分時間待在鄉下。他們集中到巴黎要等到波旁王朝了。

第三類是幾乎沒有羅馬影響的德意志。這部分地方,城市是一種特權地位。也就是領主不能統治,也不能幹預市民的特權地區。「城市的空氣使人自由」是德意志的特殊情況。在這種城市裡貴族、領主都沒有統治權。但因為它們的發展水平太低,所以也沒能形成義大利式的城市貴族階級。雖然有類似的情況,但因為德意志城市總體發展水平太低,所以相對於周邊的強大領主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對抗能力。


看了問題的描述,首先明確一下,標題中問的中世紀,例子舉的好像是小說吧?

姑且就按照題目中的實際中世紀來答。雖然我沒看過冰火,不過既然作者是個美國人,那麼就用英美文化圈中的例子來對應一下好了。既然君臨是王城,那麼要對比的話首先就會想到倫敦。要說的話,中世紀的倫敦也是一座兼有城區和城堡的城市,其中城區主要在古羅馬時期的舊城牆範圍內。而城堡則是征服者威廉入主後,在城東南角新建的倫敦塔。

約1300的倫敦

從倫敦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城市和城堡二者並非是不能共存的,那麼要回答題中的問題,首先就應該界定一些概念,例如什麼是城市,什麼是城堡,什麼是貴族。城市與城堡的存在又是否衝突?

那麼首先來看看一般意義上的城市和城堡有哪些區別,或者說它們各有什麼功能性質呢?先來說城市,城市一般的特點是人口較多且大部分為普通市民,各路商人也常常集中到城市進行買賣,因此居住性和貿易性都是城市的重要功能特點。

而城堡在一些觀念中,認為最主要的功能是其軍事性。這點確實沒錯,城堡往往會建立在一些軍事要地,駐軍並防備敵人的進攻。但是城堡並非只有軍事功能,它往往還是所屬領主處理日常事務的地方。城堡中大部分都有一個專門的地方,在建築上稱為「hall」,也就是大廳;在功能上稱之為「court」,也就是宮廷或者法院。無論是日常的稅收、糾紛的裁決、重大節日的慶典、以及一般的貴族聚會都在這個地方進行。因此城堡在功能上實際往往是軍、政一體的。

綜合以上一些因素,城市和城堡往往是有很多聯繫的。一方面,人口眾多相對富裕的城市,本身也常常是戰略要地,如約克、林肯,它們需要軍馬進行保護。另一方面,城市產生的稅收和一些需要裁決的糾紛,也要到城堡的法庭中進行裁決。因此在規模較大的城市附近,幾乎都能找到城堡的身影,甚至城市的城牆上本身就帶有城防堡。這樣來看城市與城堡間本身就不是絕對互斥的存在。

還有一些城鎮,乾脆就是主動或被動聚集到城堡旁邊的。還是舉英倫的例子,當「長腿」愛德華一世征服威爾士後,下令修建了卡那封城堡作為王室在威爾士地區的治所。為了給修建城堡的工匠提供住處並免遭不列顛人的騷擾,同時也是為了讓臣服的不列顛人前來繳稅並習慣英格蘭-諾曼式的生活習慣,城堡旁邊同時也起了一座小鎮。這個例子同樣說明,像此類並非單純用於軍事駐防的城堡,常常就會與城市關係密切。畢竟稅金在荒郊野地裏運的越遠,越容易遭到劫掠。

卡那封城堡及旁邊城鎮的中世紀時期復原模型

下一個問題,城市是否屬於是貴族的領地?當然屬於,不然城市屬於誰,顯然不屬於廣大市民。即使是自治程度最高的北義大利諸城邦,在中世紀也日常被神羅皇帝(紅鬍子之前沒有神聖二字)逼著臣服並交稅,當然實際中服不服從是另一回事。

中世紀英倫的城鎮可沒有那麼高的自治權,雖然貴族們一般不會直接管理城鎮,但是派代理人去收稅還是有的。而且大領主也會向城鎮提出各種要求。舉個例子,英王約翰為了防備法王的跨海進攻,一道命令下去南海岸的五港聯盟就得乖乖提供船隻,如果延遲還有被絞死的風險。

最後一個關於貴族的問題,我想題目中指的應該是有封建關係或血脈傳承的貴族,而不是身披三尺綢緞即為貴的富人。的確,小封建主一般住在自己的莊園中,大貴族一般在城堡或宮殿中有專門的臥室或大宅,並不常常住在城市中。不過也有一些人被稱作城市貴族,與傳統觀念上的封建貴族不太一樣,這在北意這種城邦林立的地方可能更為普遍一些。


中世紀城市來源比較複雜,可分為以下四類

1、被破壞的舊城市:中世紀之前西方已經有城市存在,但是由於羅馬帝國三世紀危機和蠻族入侵,生產力遭到破壞,工商業衰落,城市蕭條。

2、舊城市復興:從 7 世紀開始,在主要貿易通道以及大河流域,一些古羅馬的舊城市漸漸復興

3、新興城市:到 11 世紀時,不僅羅馬時期的古城大批複興,「在其他地方,特別在德意志內部,興建著新的城市」。西歐城市興起後,西歐法令規定,凡居住滿一年零一天的人就可以成為城市居民,大量農奴逃往城市,這種解放了農奴的途徑使得越來越多的農奴自發聚集到城市

4、領主新建城市:中世紀西歐,城市大多建立在封建領主和教會的封地上,所以法文「城市」(Ville)這個字是導源於「鄉村領地」(Villa)這個字,他們在自己的封地上建立新的城市來招攬移民收租金以獲取較大的經濟利益。

所以城市是貴族的領地嗎?有的是,有的不是。有的名義歸貴族所有,但實際治理者是市民。

像冰火之中的君臨城,原來是片河灣地,由伊耿一世建造,所以歸坦格利安皇室所有,有貴族很正常。


首先,城市並不是一個政治概念,就好像北京市並不屬於北京市政府。所謂中世紀的領地,是一個經濟和政治的混合體。簡單來看是采邑制和特恩權的混合產生了強力的領主貴族,因此中世紀的典型貴族是鄉村貴族。

在西羅馬帝國奔潰的時候,蠻族進入城市是破壞性的,他們的社會基礎是由羅馬僱傭兵時期發展出來的軍田制,是軍功授田和農村公社的混合體。而相對於的原羅馬貴族和天主教集團,在帝國末期逐漸發展出所謂的「城市伯爵」的軍閥集團。但由於軍事上的失利,更重要的是商業上的斷絕,這批城市貴族瓦解了。

因此,城市的瓦解,根本上是商業的斷絕和農村治安的惡化,而貴族莊園制就是為了對抗治安惡化的必然選擇。所以,12-13世紀的商業復興,依賴於「天主教下的和平」和「王權下的和平」,而由於商業的復興,城市也有了復興的可能。

在政治力量退出城市的時候,天主教承擔了城市責任,這是由於天主教對儀式的追求,只有城市的生產力才能維持"宏偉"。另外義大利城市共和國的興盛,依賴於海上貿易。但以威尼斯為例,九世紀產生,十一世紀才開始興盛。另外天主教的活動也更多的集中在了鄉村的修道院。

君臨的產生或者說像巴黎這樣的內陸城市的興盛,是城市恢復生產力或者說商道恢復的結果。在中世紀末期,中央集權的恢復,使王權從遊獵王庭走向都城。中央集權的恢復,意味著官僚制度的恢復,因此會出現小指頭這樣的城市貴族。在法國,傳統的擁有領地的地方貴族被稱為「佩劍貴族」而依附王權的官僚貴族被稱為「穿袍貴族」。其次,城市的宏偉和貿易,吸引了鄉村貴族的聚集。以英國為例,議會成為了國家權力的中心,離開了議會就離開了權力,但是此時鄉村依舊是貴族的權力基礎,意味著民兵、選區和傳承,但他已經沒有舊時代那樣提供經濟支持的力量了。


權遊的君臨不算普通的城市,是王城,聯合王國的王城,相當於七國的政治中心。最典型的栗子就是蘭尼斯特的領地是凱巖城,但是他含家都呆在了君臨。另外一個栗子就是鋼鐵俠……啊,呸,是史塔克一家原本在北境過得好好的。菠蘿蜜一做首相,他又把含家拉進君臨了


記得巴黎聖母院裡面有一段:當國王路易十一知道乞丐們造反,初初是很高興的,因為他以為乞丐們是反對大法官,而大法官是巴黎城很多地方的領主。國王巴不得那些城市裡面的領主都倒臺,他好集權。當他知道乞丐們是造他的反時候,立馬就不幹了,立刻派軍隊鎮壓。從雨果描述的這個事情中可以看到,巴黎這樣的一國首都尚有不同領主佔有土地,而且他們在城中的領地犬牙交錯,那麼其他地區的城市可見一斑。不過城市的管理者還是城市的資產階級。當然,最後隨著城市資產階級越來越強大,他們和王權聯合起來,城市最終擺脫了領主,但又不得不歸於皇權控制之下。隨著資產階級的壯大,皇權要麼退讓(英國),要麼被推翻(法蘭西),城市纔算真正擁有過去未有的自由,沒有領主,也沒有皇權的壓迫。


歐洲的政治制度有很多種不一而足,所以城市的歸屬問題當然也就多種多樣啦?

1.屬於國王或者貴族

一般來說大部分城市都是這樣的,是國王或者貴族屬地,以法國和英國大部分的城市都是這樣,如巴黎,倫敦。

2.屬於平民

大概是從義大利開始,亞平寧半島上就有很多這樣的城市,比如費拉拉一類的城邦,還有威尼斯,熱那亞等商業共和國,到後來還有在北德的漢薩同盟呂貝克和漢堡等等。

3.屬於教會,主教

教會從丕平獻土以後開始擁有了世俗領地,在亞平寧半島的羅馬附近。那除了義大利別的地方還有嗎?

當然了,在今天的德國當時的神羅境內,有很多主教城(不知道這個稱呼對不對哈),像美因茨,特里爾,科隆。順帶一提這三家還是神羅的選帝侯,而且教會並不能向他們發號施令,沒有從屬關係。

大概就是這樣吧。


中世紀城市的性質比較複雜(可以類比日本古代),或者說給「城市」下個定義就比較難。大部分地區,行使城市功能(諸如工匠、商人)的主要是領主城堡周邊的小鎮,當然有些地區很自然地就發展成了現代意義上的「城市」,比如大巴黎,百年戰爭前大概有6-8萬居民(擱歐洲真的很多了),這類城市就屬於貴族的領地。然後中世紀也有不少商人自治的城市(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比如威尼斯、熱那亞。還有一些城市是受天主教會控制的,比如科隆、法蘭克福。


部分是自由市,像歐洲之前的商業自由市聯盟


威尼斯,是商人建立的城市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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